清晨的内澤,氣格外的清新,與外面的充滿瘴氣的外澤相比,這裏俨然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更多精彩請訪問】
涼絲絲的晨風,從四面八方吹來,拂動了樹梢枝葉,拂動了花草雨露,還拂動了心的發絲?
一夜的修養,楊招娣已經基本,誰也看不出,這個女子,已經不再是少女,而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經過這事之後?ahref=".html"target="_blank">雲小邪與楊招娣之間,總有那麽一層隔閡,面對楊招娣,雲小邪十分尴尬,心情也十分複雜。
在這個時代,女人的貞潔高過生命,二十多年前自己敗壞了楊招娣的清白之身,現在還玷污了她的清白,真不知日後該如何面對。
娶了她?
“呵呵……”
雲小邪隻能搖頭,自己家裏還有一位呢,而且與韓師姐的關系已經剪不斷理還亂,如今哪裏還敢想這些花花腸子?
朝陽下,楊招娣見雲小邪躲在樹後,心中難免有些悲涼,嘴上說不在意,說是的,說不讓他負責,可自己畢竟是一個女子,又怎麽能輕言放下?
以後的自己還如何去面對天下人?
她見雲小邪聽到自己不用他負責時表現出來的一臉慶幸的表情,氣就不打一處來。
暗想,本姑娘說不讓你負責,你這個臭男人還真不負責?
悲涼歸悲涼,生氣歸生氣,路還是要走的。自從那晚與等衆人分開之後,已經将近三日,想必婉兒姐姐已經急瘋了吧。
想到這裏,楊招娣收斂心神,道:“我們與正道同門失散已經有三日,得要與他們彙合才是。”
雲小邪點點頭,從樹後慢慢的走出,道:“說的也是,隻是這裏是哪裏?大師兄他們又在哪裏?”
楊招娣翻了翻白眼,怒氣沖沖的道:“這倒要問你了,你們蜀山子之間聯絡不是有魔音鏡嗎,趕緊拿出來聯系聯系。”
雲小邪一愣,随即苦笑。
自從多年前修行之後,他就無法再催動魔音鏡了,因爲蜀山每一面魔音鏡都是刻有秘法,必須是純正的陰陽乾坤道真元方能催動,而他體内真元蘊含道、魔、妖、鬼、修羅等幾種能量,根本就無法再催動了。
這個,至今沒人知道,也不好對楊招娣明說,便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多年都沒有帶魔音鏡了。”
楊招娣大驚,叫道:“你身上沒魔音鏡?”
雲小邪點點頭。
楊招娣又氣又怒,道:“那可如何是好?”
雲小邪道:“也不必太擔心,四周附近應該有不少正道弟子,以你我的道行,加上墨麒麟,隻要不是遇見那等絕世大妖,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們先往東面走,應該可以遇到大師兄他們的。”
楊招娣無法,事已至此,也不好說什麽。
但離開這片森林前,她又惡狠狠的道:“雲小邪,我再說一遍,你我在此發生的事情,若是三個知道,我一定殺了你。”
雲小邪急忙道:“我……我不說,打死我也不說出去。”
楊招娣還是不信,逼着雲小邪詛咒發誓。
由于當年無意中窺視過年幼時的楊招娣,這些年來,雲小邪心中一直對楊招娣有愧,好幾次曾與楊招娣針鋒相對,可想到當年的那件事,他也就保持了沉默了。
這一次,楊招娣爲了救自己,不惜獻身,這讓雲小邪更加愧對與她,就順着楊招娣的話,對天詛咒發誓了好幾遍,這才讓楊招娣作罷。
兩人都覺得,這裏附近就是那顆大蠻樹倒下的不遠處,應該是内澤的西部,或者是西北部,而他們進入内澤的從東面進來的,隻要向東走,一定能發現正道弟子的蹤迹,畢竟這一次正道弟子進入内澤的多達五十位,還有不少魔教高手,不可能毫無蹤迹的。
雲、楊二人剛剛禦起法寶向着日出的方向飛去,忽然,兩人的背後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轟鳴,聲音不是很強,應該距離很遠。
二人同時停住了身子,懸浮在半空中,對視一眼。
雲小邪道:“你剛才聽到了嗎?”
楊招娣道:“我耳朵又不聾,當然聽到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西面。”
楊招娣的語氣,隻能讓雲小邪苦笑,他回頭看向西面,忽然,晴朗是天空下,在距離蜀二十裏外的西面,從森林中竄起了數道黑色光芒,就靠近太古神木盡頭,也就是雲小邪盜取茯苓肉芝被金銀蛇咬的地方。
雲小邪皺眉,道:“魔教高手?”
楊招娣也知道,正道弟子修煉的真氣法寶,多少光明正大的,隻有魔教的人的真元和法寶,才會散發出的黑氣黑光。
她蠢蠢欲動,道:“難道魔教與我們正道在那邊交上手了?我們快過去看看!”
雲小邪有點猶豫,那邊有魔教高手不假,但是不是和正道弟子,那就不得而知了,況且,他知道那地方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湖泊,是黃鳥、精衛、畢方三隻神鳥的栖息之地,連黑水玄蛇都要夾尾巴逃跑,自己和楊招娣如果貿然靠近,萬一魔教弟子不是和正道弟子相鬥,而是和那蠻荒大妖相鬥,再驚動了黃鳥,那剛撿回來的小命可就真又要不保了。
他正在沉思到底該不該西面那黑光閃耀的地方的時候,楊招娣又不聽上級指揮,駕馭冰心奇花嗖的一聲就飛了過去。
雲小邪心中苦笑,無奈搖頭,隻能駕馭法寶緊緊的跟在她的後面。
二十裏的距離,對于修道有成之輩來說,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就能禦空飛至。
很快,雲小邪與楊招娣就靠近了大蠻樹的樹根部,揚起數千丈如山一般的老樹盤根,是最佳的躲避之地。兩人找一個樹根豎起的縫隙,低頭看向那巨大的大湖泊。
此刻,在湖畔邊緣并沒有什麽神鳥或者獸妖,而是兩群人正在。
一方是魔教,另一方則是正道,
魔教中,那消失數日的聖殿大長老,鬼宗攝魂宗宗主鬼九都在,隻是二人都沒有,和穿着一身淡藍色衣裳的小丫站在鬥法場外,低聲說着什麽。
而場中,幽冥宗數爲精英弟子,還有魔教合歡派、、古魔門、宗、攝魂宗精英弟子都在,人數遠遠超過與之相鬥的正道弟子。
正道這邊,是昆侖派、迦葉寺、玄冰宮弟子爲主要力,還有一些其他門派或者散修的年輕高手,但卻不見古玉峰帶領的蜀山派、黃山派、玄天劍派,看來蜀山弟子并未與昆侖弟子彙合。
雙方人數相加百餘人,鬥的極爲激烈。
隻見那迦葉寺弟子空相,以一己之力攔下了合歡派夢幻白飛飛與古魔門鬼公子秦道一,空相以一敵二,竟絲毫不落下風。
而,長空,楊鶴仙、楚玉龍、張颌、李淼、李環、空智、空明、空虛這些高手,唯一不是四大派内的精英弟子,縱然正道這邊人數比起魔教那邊少了許多,但有這些高手在場,魔教弟子并未占據什麽優勢。
不過,令所有正道弟子的是,魔教中修爲最強大的鬼先生、鬼九與七星鬼王,至今還未出手,這三人一旦加入戰團,正道這邊勢必會損失慘重,所以長空等人攻勢都是往一個方向,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突圍出去。
雲小邪與楊招娣趕到的時候,雙方正打的難分難解,各種法寶你來我往,強大的真元波動,将不遠處數十裏的巨大湖畔原本平靜的湖面攪的翻天覆地。
楊招娣看清下面局勢,臉色蒼白,低聲道:“我們走吧。”
雲小邪一愣,道:“什麽?”
楊招娣道:“這些人又不是你們蜀山弟子,也沒有黃山弟子,我們還是先撤爲妙。”
雲小邪苦笑不得,道:“正道四大派向來同氣連枝,如今怎能見死不救?”
楊招娣哼道:“什麽叫見死不救?趙無雙、長空、風秋雨、空相、空明、楚玉龍、張颌,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一等一的絕世高手?他們如果想要逃走,魔教這點人是攔不住的,而且魔教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于此,你看看那邊沒有出手的三人嗎,别告訴我你不認識那三人,一個是魔教成名六百年的大長老,長生境界。一個是魔教攝魂宗宗主,天人境界。那個鬼王小丫姑娘是你的老熟人,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她的能耐,如果魔教妖人想要速戰速決,這三人出手,正道這邊估計要損失慘重,可這三人還沒有出手,就表示他們根本沒與正道争鬥的意思,雙方都清楚的很,如果魚死網破隻能是兩敗俱傷……”
雲小邪微微搖頭,目光凝視下方談笑觀戰的鬼先生三人,他感覺鬼先生與鬼九宗主似乎都不太對勁。
這些年來,雲小邪暗自修習數卷天書,見識眼光絕非楊招娣可以相比,雖然距離尚遠,但雲小邪确确實實的感覺到,這兩位魔教大佬體内真氣混亂虛弱,明顯是受了很重的内傷。
楊招娣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放在二前,或許會精蟲上腦不顧一切的揮舞着法寶嗷嗷大叫的沖下去斬妖除魔,可如今她成熟了,長大了,無畏的犧牲她還真意去做。
如果下面是蜀山派,或者有黃山派的弟子,她肯定會沖下去,可是現在嘛……下面沒有自己在乎的人,誰願意送死?
如今正道内部派系林立,強勢的蜀山派系,保守的昆侖派系,中立的迦葉寺佛家一脈,以及左右搖擺不定的玄冰宮一脈。
而黃山派、茅山派、紫薇派以及玄天劍派,都是蜀山派系中的,與蜀山交好,出了什麽事情,肯定都是站在蜀山這一邊。
要是平時楊招娣也不怕,此刻她不願意冒險,就是因爲在一邊觀戰的鬼先生、鬼九,隻要這二人在場,足以震懾全場。
雲小邪看了一眼剛才還蠢蠢欲動現在則是想要逃走了楊招娣,無語的搖了搖頭,随即又看向下面的戰團。
短短的片刻間,長空、李環、風秋雨這三位昆侖派精英弟子,已經在北面戰團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口子,砍傷了幾個魔教弟子,凝血堂高手任無情與攝魂宗高手石少貝見狀,從兩側而上,而修羅長老則是擋在昆侖三人的面前,以一柄黑氣蒸騰的仙劍,雖然無法擊敗三人中的任何一人,但還是拖住了三人,給石少貝與任無情赢得了時間。
剛剛撕開的口中,立刻又被魔教弟子給封住。
風秋雨一劍斜刺而出,直刺向撲來的石少貝,而石少貝不慌不忙,手中的攝魂鈴輕輕一搖,一道血光從那古怪的鈴铛中射出,化作一個血氣澎湃的人形怪物,擋住了風秋雨的一劍。
竟是一個血色兇靈!
那血色兇靈威力極大,風秋雨全力催動真法,将那兇靈劈散,可那兇靈如紅霧一般,再度凝結成人形,極爲。
雲小邪皺眉自語道:“十年時間,石少貝從哪裏吸收練就的這種赤血兇靈,好厲害!”
風秋雨這邊一時與石少貝鬥的旗鼓相當,旁邊的長空也被任無情截,與魔教有名法寶離人錐在半空中轉瞬間交手數十次,兩人修爲在伯仲之間,一時間都難以奈何對方。
修羅郜玉琳與昆侖派的李環,二人修爲高下立判,雖然都是元神境界,但修羅的修爲明顯高壓過李環,剛一接上手,李環就被修羅壓制住了攻勢,但修羅想要擊敗或者擊殺李環,也不太現實,雙方你來我往,都是用劍的高手,鬥的最爲慘烈。
修羅身兼道、魔、鬼三家真法的優勢終于體現出來,雲小邪從沒有見過修羅真正與人動手,此刻見她将蜀山派的強大劍訣,與魔教邪術,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相互融合,不僅威力強橫,而且出招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這一邊雲小邪與楊招娣躲在太古神木的樹根縫隙中觀看戰局,另一邊,鬼先生、鬼九宗主與小丫卻是談笑風生,似乎眼前的正常正魔鬥法絲毫也不放在心上,表情十分随意。
鬼九微微一笑,道:“這些年來,正道那些老家夥處心積慮培養年輕一代,真是用心良苦呀,你看看……迦葉寺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空相,這道行,我們在這個年紀時候,可遠遠不如他呀。”
鬼先生點頭,道:“放眼天下,最出色的年輕高手,除了鬼王宗主之外,隻怕其它幾個都在正道那邊,尤其是蜀山,哼,蜀山派的雲小邪、韓雪梅、古玉峰、左葵,這四人道行之高,已經遠超聖教同輩弟子了,已經成爲我聖教的心腹大患。”
鬼九宗主幹癟臉頰上的笑意漸漸收斂,道:“先生,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在我看來,這些正道弟子雖然根基牢固,但後勁不足,如果真的生死相搏,我聖教弟子也不見得會輸給他們。”
鬼先生搖頭,看了一眼鬼九,淡淡的道:“大概十年前吧,我曾與交過手,那一次若是我見機的快,就差一點傷在他的手中,這小子天賦異禀,體内真氣浩瀚澎湃,當年我讓從他那搶奪天機圖,結果奪來的全是假的,想必這些年來他已經參悟天機圖裏的秘密,修煉了經典天書功法,加之他手中的法寶……”
說到這裏,鬼九忽然道:“你說那根與我們聖教?有朝一日,我聖教必定會奪回幽冥鑒,光複祖師在世時的聲威。”
鬼先生慢慢搖頭,道:“不止這些,他身上的法寶可不簡單,天狐一族秘傳幾千年的玄淩乾坤镯,還有從幽冥宗上一代宗主手中得到的珠,這都不算什麽,十年前,我曾見過他祭出人間失傳多年的月經綸,而且也不知他從哪裏學來了施展月經綸所用的,你我百年之後,恐怕除了鬼王宗主之外,世間再無一人能壓制雲小邪。可惜,可惜啊。”
小丫微笑道:“先生,可惜什麽?”
鬼先生怅然道:“可惜的是像雲小邪這等絕世人物,卻不是我聖教中人,像他這種人如果不是朋友,就必須斬草除根,以防後患。”
小丫的表情漸漸地凝重了,道:“先生,我說過,雲公子是我的朋友,多次救過我的命,不論什麽事情,都不能傷害他。”
鬼九似乎知道小丫與雲小邪之間的恩怨,見小丫情緒有點不對,便打圓場道:“咱們不要說雲小邪了,眼下的局勢,該如何是好。正道進入死澤的弟子,一共有四路,這隻是其中三路,力量的最強大的蜀山派的那路人馬到現在還沒有現身,想必就在附近,,我和鬼先生在娘娘手下受傷不輕,若是蜀山派那群人趕到,恐怕不妙呀。”
小丫聞言,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雲小邪與楊招娣隐身的方向,道:“他們已經來了。既然我們已經采到了茯苓肉芝,無需在與正道這些弟子糾纏,還是先撤吧,如今我們有茯苓肉芝與觀星盤,引出找到那小家夥不是問題,大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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