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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澤外圍,那個三日前一衆蜀山弟子躲避風雨的山洞。【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風秋雨追暗中追逐着雲小邪與李鐵蘭,飛到了這座矮山,見到二人落下,之後便失去了蹤迹。直到小半個時辰後,她發現在矮山的山陰處有一個不起眼的山體縫隙。
她在山洞外徘徊了許久,隐隐聽到山洞内部似乎有不同尋常的動靜,猜想剛才眼前消失蹤迹的二人,難道進入了這個山洞不成?
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她終于還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收斂氣息,輕手輕腳的走向了山洞。
山洞中,正在進行着一種儀式。
來自生靈繁衍中的最原始的儀式。
交、配。
因爲交、配,才有了如今的億萬生靈,才有了數萬年的繁華人間。
雲小邪這十年來和李鐵蘭成親之後,幾乎沒有離開過蜀山,隻是偶爾和小胖去天水城逛逛,晚上就會回到輪回峰。
所以,這十年來,除了李鐵蘭每個月來月事的那幾天,幾乎每晚,兩人都是要花很長時間行雙修之禮。
李鐵蘭在短短十年間,從一個第四層修爲的普通弟子,到如今的第九層元神境界,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和雲小邪雙修的結果。
雲小邪十年前通過參悟幾卷天書異術,在體内生出了一股鴻蒙之氣,這股鴻蒙之氣會在兩人雙修達到巅峰時進入到李鐵蘭的體内,爲李鐵蘭淨化拓展經絡,所以這才有了今日道行非凡的莫邪仙子李鐵蘭。
從離開蜀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八日,雲小邪畢竟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男子,憋了幾天後,今日在小丫給的期限最後一天,他終于拽着妻子李鐵蘭做起了羞羞羞的事情。
********,世間在平常不過,這十年來,雲小邪從珍藏多年的那部《********》中得到了許多啓發,和李鐵蘭共同研究,尤其是這幾年來,兩人在行床帏雙修之事時,已經越來越和諧了。
或許是因爲家世背景的緣故,李鐵蘭出自宮廷,那是一個男尊女卑的地方,從小開始,宮廷的禮儀先生就叫道她日後成親,要對丈夫百依百順。
是以,冷漠的李鐵蘭,無論雲小邪提出什麽樣的要求,需要什麽樣的姿勢,她都會極力配合。
當風秋雨在外徘徊許久之後正輕手輕腳的靠近山洞時,已經翻雲覆雨超過一個多時辰的兩人,終于達到了人生的巅峰,李鐵蘭忍不住發出了誘人的呻吟。
剛靠近山洞的風秋雨聽到聲音不對,以爲兩人有什麽危險,嗖的一聲閃身而入。
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而在山洞中行猥瑣羞羞之事的二人,也愣住了。
闖進來一個人,多尴尬?
雲小邪半、裸着身子,躺在地面上,李鐵蘭則是近乎赤、裸的騎在他的身上,由于巅峰剛過,李鐵蘭正無力的趴在雲小邪的胸膛上,但依舊保持着原先的姿勢。
這姿勢,就是《********》中記載的頗爲著名的“觀。音。坐。蓮”。
“啊!”
尖叫打破了僵局。
這一聲刺耳尖叫,不是來自雲小邪,也不是來自李鐵蘭,而是來自風秋雨。
“啊!”
當風秋雨尖叫聲響起後,山洞内又傳出來一聲尖叫,這一聲是來自雲小邪。
至于李鐵蘭,倒是沒有多少反應,在風秋雨掩面奔出山洞後,她隻是趴在雲小邪的身上,捶打了幾下雲小邪的胸膛。
埋怨道:“都怪你,小色鬼,被風秋雨撞見了!”
雲小邪哭笑不得,道:“那你還不快起來呀,哎呀,完蛋完蛋了,我雲小邪的一世英名,真的毀于一旦,不,應該是毀于一蛋!”
李鐵蘭伸出如潔藕般的雙臂,纏住了雲小邪的脖子,腦袋深深的埋在雲小邪的胸膛,淩亂的秀發随意散落,卻沒有立刻起身的意思。
她依舊是一臉潮紅,輕輕的道:“風秋雨已經走了,周圍沒人,這一個多時辰被你折騰的不輕,再讓我躺一會兒。”
雲小邪:“……”
死澤外圍,都是低矮的山丘,應該是南疆十萬大山地勢山脈的餘脈,距離死澤還有好幾十裏,周圍到處都是低矮卻充滿毒性的花草樹木。
已近黃昏,風秋雨在撞破雲小邪與李鐵蘭在山洞裏行禽獸之事後,就立刻跑了,一刻也沒有停留。
她腦袋極亂,并沒有立刻禦劍返回猛鬼城,而是飛了十幾裏後,就落在了地面上,臉色绯紅,從知從哪裏撿了一根樹枝,在手中揮舞,不時的抽打着周圍的花花草草。
口中低低咒罵道:“死小鬼,小色鬼,大白天就做這種事情,真是禽獸,不,連禽獸都不如。”
說真的,她也沒有想到,雲小邪拉着李鐵蘭急匆匆的飛出土城來到那山洞,就是爲了一解心中淫邪**,若是知道,打死她也不會跟來,更不會闖進去目睹那一切。
這二十多年來,風秋雨對雲小邪始終是念念不忘,即便是雲小邪已經與李鐵蘭成親了,這種感覺依舊沒有消失。
知道這一次死澤之行會見到雲小邪,她心中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又是歡喜,沒想到真的相隔十年相見了,一句話還沒有說,直接是以刺耳尖叫打個招呼。
風秋雨不是黃毛丫頭,按照時間來推算,其實她也是五十來歲了,隻是,修真者和普通凡人體質不同,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模樣,以她的修爲來說,就算再過兩百年,模樣依舊不會有什麽改變。
男女之間的事情,她是清清楚楚,隻是這倒是生平第一次所見,還是面對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男人,對她來說,這種心理沖擊是極大的。
不知不覺中,黃昏日落,大地昏暗,周圍的風有些大,天上也漸漸聚攏了片片的黑雲,多半今夜又将有異常雷雨來襲。
死澤的天,就像是娃娃臉,說變就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碼有一半的天數都會下雨,由于這裏氣候惡劣,每逢下雨必定雷電交加。
所以,死澤還有一個另外的名字,叫做雷澤。
陰冷的風吹拂而來,讓風秋雨糟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看着四周,見天色已晚,認準方向便想回到猛鬼城。
剛準備禦空飛起,忽然,從身後一片低矮的灌木樹林中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聽起來人數還是不少。
風秋雨一驚,今日四大派一起來到猛鬼城,死澤外圍的正道弟子都多彙集在了那廢棄土城與四大派商議對策,在死澤外圍,可以說除了雲小邪夫婦二人與自己外,應該沒有正道弟子在附近了。
不是正道弟子,那隻能是魔教弟子。
她現在走已經來不及,必定會被那些人發現,索性一掠身,上了一棵不高的灌木,雖然這灌木不高,好在樹葉還算茂密,加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頭頂烏雲遍布,伸手不見五指,如不刻意留意,很難發現她。
腳步聲越來越近,風秋雨目光看去,隐隐可以看到十數人,幾乎都是穿着黑色寬松袍子,雖然看不起衣服上是哪個門派的标志,但風秋雨已經斷定,這些人絕非正道中人。
就在她屏住呼吸凝神觀看的時候,忽然目光一瞪,隻見在那群黑衣人的中間,有一個女子十分的突出耀眼。
這女子滿頭銀發,一身鵝黃色衣裳,正是蜀山弟子韓雪梅。
另風秋雨吃驚的是,道行通天的韓雪梅,此刻就像是一個俘虜。被那十餘個黑衣人夾在中間,并且在風秋雨的身上,還被一條金光燦爛的繩索捆住。
“捆仙索?”
風秋雨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群人走到距離風秋雨隐身的灌木不遠,竟停了下來,風秋雨以爲是他們發現了自己,正自暗自戒備,後來才感覺到,這些人并沒有發現自己,而是仿佛在此等什麽人。
這群人停留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從另一側的黑暗中,出現了幾支火把,待到近處後風秋雨看清楚了來者。
同樣是十餘人,但這一群人明顯來曆不凡,修爲都是極高的。
這一次風秋雨的心再一次的震動了。
她又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個身穿淡藍衣裳的美麗女子小丫。
風秋雨心中喃喃的道:“小丫妹妹,原來這些人是幽冥宗的弟子。”
看到韓雪梅被五花大綁,風秋雨心中已經釋然,她是人間爲數不多了解七星鬼王過往的人,當年韓雪梅殺死徐天地時,她也在場。
如今時隔十年,看來小丫是想報仇了。
兩群幽冥宗弟子彙合之後,幹瘦如柴的古靈尊者低聲和小丫說了幾句話,小丫聞言,目光有意無意的撇向了風秋雨隐身的方向,随即她也低聲和古靈尊者說了幾句。
古靈尊者點點頭,揮了揮手,帶着彙合在一起的那将近三十位幽冥宗弟子長老,朝着遠處走去,而怪異的是,小丫與韓雪梅卻是依舊站在那裏。
當幽冥宗的人都離開後,小丫徐徐的道:“秋雨姐姐,十年不見,你怎麽成爲了梁上君子?”
風秋雨心中苦笑,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蹤迹,索性掠身而下。
苦笑道:“多年不見,我是該叫你小丫妹妹,還是該叫你鬼王宗主?”
小丫呵呵一笑,道:“秋雨姐姐真會說笑,在你面前我永遠是那位小丫頭,我還等着你多教我燒幾道美味佳肴呢。”
當初在鴻胪書院,出生廚師世家的風秋雨,曾教小丫燒飯,後來兩人在一起也經曆了一些故事,可以說是私交頗深。
隻是,兩人十年不見,今日相見正邪對立,各爲其主,心中早存芥蒂。
風秋雨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韓雪梅,道:“小丫妹妹,你這是幹什麽?”
小丫道:“沒什麽。”
風秋雨皺眉道:“你真要殺她爲你爺爺報仇?”
小丫搖頭,道:“我若想殺她,她早就死了,何必等到現在。”
風秋雨道:“那你這是?”
小丫道:“我在等一個人,或許他很快就會來了,這人你也認識,不如秋雨姐姐你也在此稍後片刻吧。”
風秋雨心中驚疑,想不通小丫綁着韓雪梅在此要等誰?難道是雲小邪?可是雲小邪前不久還在山洞裏和妻子李鐵蘭做羞羞羞的事情。
小丫拉着風秋雨的手,道:“秋雨姐姐,這十年來你過的好麽?”
風秋雨感覺此刻小丫與十年前那個小丫并沒有什麽不同,微笑道:“我很好,隻是比不上,你現在已經是一派宗主了。”
小丫面露苦澀,甚至有點悲哀,道:“我也不想的,秋雨姐姐,你應該明白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鬼先生要捧我做七星鬼王,重振幽冥宗也是我師父的遺願,我别無選擇。”
這一邊,小丫與風秋雨在訴說着這十年來的苦楚,在不遠處的那個山洞,雲小邪從乾坤袋裏拿出筆紙,将天書第五卷默寫了出來。
而他的妻子李鐵蘭,就在山洞的另一處。
雲小邪默寫完畢之後,對着紙上的那開篇二十四個古字發呆。
李鐵蘭走過來,默默的看了一眼,道:“這就是小丫姑娘要的東西?”
雲小邪點頭。
李鐵蘭多看了幾眼,道:“這好像是一種極爲高深的修真法門,不是我們蜀山派的陰陽乾坤道法決。”
雲小邪道:“不錯,這是亡靈法術,又稱修羅術,這篇法決雖然隻有寥寥兩千餘字,但神秘玄奧,陰邪毒辣,我這二十多年來,也沒有過多研究。我現在隻怕小丫得到這套亡靈法術後,會做出傷天害理有違天道之事。”
李鐵蘭沉默了許久,道:“不論如何,終究要救韓師姐的。”
雲小邪道:“你先回土城,今日我小丫給我最後期限,我要去見……”
李鐵蘭忽然伸出手,按在了雲小邪的嘴唇上。
她慢慢搖頭,道:“你我夫妻十年,如今小丫已經是幽冥宗宗主七星鬼王,身邊高手很多,你一個人去實在太危險了,我和你一起去。”
雲小邪看着李鐵蘭堅毅的眼神,歎息一聲,伸手握住了李鐵蘭按在自己嘴唇上的柔軟小手。
道:“好,我們一起去。”
雲小邪不知道幽冥宗的弟子現在在哪裏,但他相信,隻要自己出現,幽冥宗的弟子會自己找上門來。
果不其然,當他和李鐵蘭低空飛行了一會兒之後,前面出現了一道黑色炫光,化作一人,正是樣貌醜陋的柳浩宇。
十年不見,當年的玉面鬼丫柳浩宇,如今已經醜陋無比,其中原因,自然是拜十年前陰靈宗弟子郝夢來所賜。
當年血陰山山腹底部,雲小邪也在場,郝夢來白骨鞭上有劇毒,抽打了柳浩宇的臉頰上,多虧了小丫及時以金針刺穴封住了柳浩宇面部經絡,保住了一命,卻因此而毀了容顔。
雲小邪在看到柳浩宇後,心中有一種錯覺,想起了十年前曾結識的茅山派修道高手木顯龍。
當年,鳳凰城城隍廟楚柔姑娘養傷的那個小院子被大火燒了之後,雲小邪一直沒有再見過木顯龍與楚柔。
這十年來,他也曾囑咐下山曆練的弟子打探這二人的消息,可得到的結果卻是出乎預料,當年被韓雪梅解救而出的伏天道人與滅法仙子,都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茅山,可依舊是沒有關于木顯龍與楚柔的任何消息。
柳浩宇見雲小邪目光閃爍,直接道:“雲公子,鬼王宗主就在十裏外,她已經等候多時了。”
雲小邪道:“她已經不需要等太久,帶路吧。”
或許是小丫吩咐過,柳浩宇将雲小邪二人帶到距離小丫大約兩裏外,就讓雲小邪與李鐵蘭自己過去,他并未過去。
雲小邪與李鐵蘭禦空飛行,很快就發現了地面上小丫等幾個人。
半空中,雲小邪拉着李鐵蘭的手,道:“鐵蘭,此事關系很大,今夜不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李鐵蘭默然點頭,道:“我知道了。”
兩道霞光撕裂越發濃郁的黑雲,從天而降,落在了地面之上。
韓雪梅看到雲小邪真的來了,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口中用她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的道:“你好傻,你不該來的。”
一旁和小丫說話的風秋雨,見來者真的先前還在山洞裏羞羞羞的雲小邪,頓時一怔,但很快腦海中就充斥着先前雲小邪與李鐵蘭那令人噴血的場面,她的臉色頓時紅了許多。
雲小邪看到風秋雨,也是大感意外,眼珠子一瞪,驚道:“你怎麽在這裏?”
風秋雨臉色大紅,終究是不願當着他人的面兒說出黃昏時的那場尴尬事兒,呸道:“這地方你能來,我便來不得麽?再說了,我在這附近,你不早就知道了麽?”
風秋雨的話略有所指,雲小邪大爲尴尬,看了一眼身邊的李鐵蘭,而李鐵蘭卻是沒有什麽變化,“害臊”與“害怕”,都不在她的人生字典裏。
做了就是做了,********再平常不過,有什麽好尴尬?
這時,小丫笑道:“雲公子與鐵蘭公主,畢竟是年輕人,也已成親十年,無論做什麽事情,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是合情合理。”
雲小邪一愣,随即道:“小丫,你……你怎麽也……”
小丫道:“你小看了我們幽冥宗在附近的力量,整個土城都在我們聖教的監視之中,你和鐵蘭公主一出來,就被我們聖教的人盯上了,你們在山洞裏做了什麽,我的人不知道,不過從秋雨姐姐進入山洞後的反應來看,我已經猜的七七八八。”
雲小邪大怒,自己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妻子逮到個機會安靜造人,結果搞的天下盡知,還讓不讓人愉快的玩耍了?
小丫呵呵笑道:“雲公子,你也不要生氣嗎,你既然來了,那我要的東西呢?”
雲小邪收斂怒氣,看了看被五花大綁的韓雪梅,皺眉道:“捆仙索?小丫,你想要任何東西,直接和我開口,不必拿韓師姐做要挾,我都會給你。”
小丫點頭,道:“我知道的,我了解你。”
說完,手指一動,捆綁在韓雪梅身上的那金光燦爛的捆仙索,嗖的一聲飛解開去,小丫手臂一揮,那捆仙索就全部縮進了小丫的袖管中。
随即,小丫又揮動了一下手臂,玄霜神劍飛行了韓雪梅,韓雪梅反手握住了玄霜。
小丫笑道:“我已經遵守了承諾,放了韓仙子,希望韓仙子以後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因爲雲公子身上的東西已經沒有我看中的了。如果下一次再落在我的手中,隻有你體内的那個玉盤才能救你,順便提醒一下,你體内的那個玉盤,也是我勢在必得的寶貝,所以,千萬不要再靠近我方圓十裏,不然我會忍不住再把你綁架的。”
雲小邪與韓雪梅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他們二人都知道,小丫口中的那個玉盤,就是三大古神器之一的輪回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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