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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作爲人間萬物主宰,或許在體質上不如妖族,但萬物靈長卻是絕非虛言。
都說人心險惡,爲了讓人類按照天道輪回繁衍下去,靠那些在山中修煉的修真人是無法辦到的,畢竟修真者的數量,在整個龐大的人類族群中,修真者隻是滄海一粟,九牛一‘毛’。
是以,千百年,都是凡人管束着凡人。
從上古時期的部落,到如今的朝廷,朝代更疊無數,但凡人卻始終沒有大的動‘亂’,尤其是近百年,朝廷治理有方,天下歌舞升平,國泰民安。
從數千年前的秦漢王朝開始,朝廷就遵從罷黜百家,獨尊儒術reads;。以此儒家學術,便是帝王駕馭天下的禦天之術。
曾作爲古老相傳的人間八大修真之一的儒道,如今早已經沒落,比起當今名聲鼎盛的道、魔、佛三家,相去甚遠。
數百年也難以出現一位儒學大師。就算有德才兼備的儒學大師出現,也多輔助朝廷匡扶天下,甚少在修真領域有所傑出突破。
最近四五百年來,隻有那位瑤琴仙子與天琴仙子,名氣最大,修爲最高,被儒家‘門’生所敬仰。
儒家修真雖然遠不及道魔佛,但人數卻是最多的,遍及九州皓土,數量驚人。
這數千年來,朝代更疊了數次,儒家聖地卻始終沒有改變,一直都是中土繁華之地的距離須彌山不遠的至聖山上鴻胪書院。
鴻胪書院,以前并不是這個名字,而是名喚鴻胪宗,後來改名爲書院二字,從此以後儒家書院如雨後‘春’筍,快速的席卷整個大江南北。
如廬州的天鴻書院,揚州的先聖書院,京城的天雲書院,都是無數才子夢寐以求打破頭想要進去的高等學府。
從西南峨眉到鴻胪書院,大約萬裏之遙,就算雲小邪這等修真奇人禦空飛行,也足足‘花’了将近七天時間才到。
青天之上,雲小邪腳踏虛空,從懷中拿出一本古籍,九州圖志,上面記載着九州的一些山脈河流和一些城池。
他看着九州圖志,翻了一會兒,随即打量腳下的山川地貌,見西方百裏處有一片連綿的高大山脈,直‘插’雲霄。
“那片大山應該就是迦葉寺所在的須彌山,鴻胪書院是在須彌山正東方三百裏處的鳳凰城的城郊至聖山。”
雲小邪确定了須彌山的所在,心中終于大定,巴不得早點将信送到天琴仙子手中,自己好盡快回到蜀山過逍遙糜爛的生活。
收起九州圖志之後,認準方向繼續向東飛行,果然,不到一個時辰,腳下就出現了一座大城,十餘裏,便是那鳳凰古城了。
雲小邪心中一喜,從高空急速落下,并沒有落在鳳凰古城的城中,在此人間重地,修真者也不敢随意禦空飛行穿‘插’在凡人之中,會引起很大‘騷’動reads;。
畢竟這裏不是蜀山北部的天水城,修真之風還不盛行。
雲小邪已過了尋求拉風愛要面子的年紀,顧念很多,也知道鴻胪書院是在鳳凰古城西城郊區的一座名爲至聖山的半山腰上。
鳳凰古城城西大約十裏,就一座山矗立在那裏,根本就不需要去‘操’心尋找。
雲小邪直接落在了至聖山的山腰,擡頭看了幾眼,撇嘴道:“哼,什麽儒家聖地,這至聖山比我想象的還要矮。”
雲小邪的鄙夷不是沒有道理,這座山雖然占地很大,但并不高,隻有不到千丈,看慣了蜀山奇峰的雲小邪,面對這區區數百丈的山包,自然是不放在眼中的。
長長的石階,從山腳一直延伸而上,隐隐可以看到在山腰處有大片的建築物,在石階的兩側,每隔一段距離都會矗立着一尊至聖先師的石雕,看起來破有些年頭了。txt全集下載.75txt./
雲小邪就是一個超級無敵的懶漢,本來打算禦空上去的,結果一看這石階也不長,心中更是鄙夷,也不禦空了,直接邁出從山腳走上了石階。
這石階不多,畢竟整座山也不高,但石階很寬很寬,足足有十餘丈,能并排行走數十人都不顯得擁擠,雲小邪獨自一個人沿着石階向上走,一種孤獨的感覺油然而生。
越往上走,雲小邪的心就變的越發的沉重,呼吸也漸漸緩慢了下來,當他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大吃一驚,硬生生的停在了石階上,詫異的擡頭看向山腰處那片漸漸清晰的建築群。
“怎麽回事,這裏有點古怪。”
雲小邪心中一動,修煉幾卷天書之後,對氣息的感覺很敏銳,雖然比不上三眼靈瞳的小丫姑娘,但是他畢竟道行奇深,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并起眼的至聖山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他目光四掃,念力張開,片刻表情微微一僵,眼眸中金光閃閃。
“儒家千年聖地果然有不同尋常之處,剛才我倒是小瞧了這座山了。”
此山位于中土繁華腹地,距離須彌山也不過三百裏,山勢不大,氣韻卻是渾厚無比,這倒是大大出乎了雲小邪的預料。
剛才那種輕視鄙夷之心漸漸的減弱,他知道,當年能看出此山不同尋常的儒家前輩,道行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再往上走,沒多久就來到了山腰處鴻胪學院的前‘門’,雲小邪很奇怪,以爲這裏會有許多朝廷的士兵把守,再不濟也是無數凡人學生喧嘩無比,沒想到走到這裏了,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他看了看天‘色’,還是下午,自語道:“怎麽儒家重地的防衛措施這麽拙劣,怪不得儒家修真一脈會沒落呢!”
雲小邪帶着狐疑走進了書院,首先就是一個巨大的青石廣場,雖比不上天山淩霄廣場與蜀山的真武廣場,但也是很大很大的,容納數千人不是問題。
正對着廣場的是一座高大的前‘門’閣樓,占地極廣,用料都是青石巨岩,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看去極爲古舊,一股滄桑的曆史厚重之感迎面撲來。
雲小邪剛伸腳踏入閣樓,隐隐聽到從後面傳來深處傳來讀書聲,他腦袋立刻大了幾圈。
從小在蜀山,他就最讨厭上學,一聽到孔孟聖賢之道,腦袋立刻就大了好幾圈,是以年少時那幾年在長老院學習,是他年少青‘春’中最痛苦的一段經曆。
不過說來也怪,他對聖賢書一點兒也看不進去,倒是對神魔異志、五嶽雜談這些書籍頗爲感興趣,十五歲前就讀了許許多多的這些古怪奇書,見識閱曆遠超同輩。
聽到那些讀書聲,雲小邪苦笑一下,忍不住咒罵一聲。
結果罵聲才剛響起,一個俏生生的‘女’子聲音傳來。
道:“你是什麽人?”
雲小邪一愣,心道終于見到活人了,轉頭一看,卻見一個身穿白‘色’儒袍,頭頂上盯着發冠的俊俏姑娘就站在閣樓的一個角落擦拭打掃。
這‘女’子看起來也就不到二十模樣,皮膚不是很白,但五官‘精’緻,個頭也不算高,給人一種江南小家碧‘玉’的感覺reads;。尤其一身男人儒家服飾,看起來雖然異類,卻讓人眼前一亮。
雲小邪本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一看這‘女’生,頓時目光一閃,笑嘻嘻的道:“小妹妹,我是來送信的,你叫什麽名字?也是這學院的學生嗎?”
那‘女’子眉頭一簇,道:“你是送信的?這裏是學院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至于我叫什麽名字,爲什麽要告訴你這個油嘴滑舌的跑‘腿’送信的下人?”
雲小邪猥瑣的表情頓時一僵,苦笑一下,道:“你這個小丫頭倒是伶牙俐齒,是不是你們鴻胪書院的學生都眼高于頂看不起人呀?我是送信的怎麽了?你們是不是讀書将腦子都讀壞了。”
雲小邪本來還對這個可人的小姑娘有那麽幾分好感,結果這個‘女’孩子話語中盛氣淩人,感覺似乎高人一等的模樣,他好不容易‘激’發的雄‘性’荷爾‘蒙’又變成了膽固醇。
他大步的往裏面走,結果那‘女’子從後面追來,叫道:“喂喂喂,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這是書院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雲小邪聳聳肩,道:“是呀,你是說閑雜人等不得進入,我又不是閑雜人等。我送完信等着回去呢,你以爲一萬多裏地一來一回很簡單的呀?”
“你懂不懂規矩?”
那可人‘女’子擋在雲小邪的面前,‘挺’‘胸’擡頭手掐腰,道:“你一個跑‘腿’的下人兒,哪有資格進入學院重地?你給誰送信?把信給我,順便給我十兩銀子,我給你送進去。”
“什麽,十兩?”
雲小邪怪眼一翻,道:“你看我像有錢人嘛?”
‘女’子上上下下的打量雲小邪,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滴溜溜的‘亂’轉,道:“你身上穿的也隻是粗衣麻布,應該不像是有錢人。”
雲小邪道:“那不就得了,我既然不是有錢人,你爲什麽還要敲詐勒索我?”
“誰敲詐勒索你了?我給你送信你不得付錢嗎?”
“我又沒讓你給我送信,我懶得和你胡攪蠻纏reads;。我先進去了,對了,順便打聽一下,天琴仙子在哪裏?”
“天琴老師?你找天琴老師?她現在後山教課呢,喂喂……你等等……我沒讓你進去呀。”
“聽你話我就是大傻帽。”
雲小邪對後面那‘女’子的話充耳不聞,那‘女’子似乎還想賺那十兩銀子,窮追不舍,當然,她這點微末道行,哪裏追的上雲小邪?雲小邪左閃右閃就不見了。
這鴻胪書院還真是夠大的,從前面的高大閣樓進入之後,裏面是四個巨大的建築,每一個建築都傳來讀書聲,想來人數還是不少。
現在正是教課讀書的時間,周圍也沒有看到什麽人,雲小邪沒有多做停留,穿越這四個特大号的學堂之後,後面還有十餘個較小一點的學堂,後山方向還有一個演武場,上面有許多‘射’箭用的靶子,以及弓弩石臼。
雲小邪對這些玩意自然是看不上眼,好半天才穿越了前山的學堂,進入了後山範圍。
後山綠綠蔥蔥,或許是因爲這至聖山靈氣充足的緣故,在這裏很少見到的江南黑節竹竟然遍布後山,密密麻麻,每棵都有幾十丈之高。
那小丫頭果然沒有欺騙雲小邪,剛進入後山沒多久,雲小邪就在婆娑的竹葉摩擦中聽到了琴聲。
他心跳忽然加速了起來,十年前在天山曾遠遠的見過天琴仙子一面,美的讓人窒息,如今自己自然不是十年前那個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毛’頭小子,一想到天琴仙子的樣貌,他就很‘激’動。
整理了一下衣冠之後,雲小邪大步的朝着琴聲所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清幽雅意的竹林,在琴聲中更顯美麗動人。
雲小邪很快就聽出,琴聲不是一個人彈的,似乎是很多人同時在彈琴,顯得有些嘈雜。
沒多久,雲小邪就看到了一群身穿儒派的年輕人席地坐在竹林中一片頗爲空曠的地域,有男有‘女’,年紀看起來都不大,都沒有超過二十五歲的樣子,人數大約有二十多人,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張六尺七弦古琴reads;。
而面對着這群學生的,是一個白衣飄飄的絕世美‘女’,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比起年輕‘女’子多了幾分成熟韻味,殺傷力絕不是韓雪梅等人可以相比的。
雲小邪心頭一跳,遠遠的看去,見那白衣‘女’子‘玉’指如蔥,輕輕的撥動琴弦,動作輕柔高雅,優美動人的旋律輕輕的發出,在衆多琴聲中,那股動人的音律如鶴立‘雞’群,縱是雲小邪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大老粗,也漸漸的癡了。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雲小邪在一邊盯着天琴仙子入了‘迷’,可天琴仙子畢竟是風塵六怪之一瑤琴仙子的得意‘門’生,又是位列昔日十大仙子之一,一身道行豈是等閑?
十大仙子中,她年紀是最輕的,如今也就一百三十多歲,長相也是最美的那個,比起雲小邪的目前紫雲仙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見她妙目有意無意的朝着雲小邪這邊看來,似乎帶着一絲的疑‘惑’,随即手指快速滑動琴弦,面前的那些‘門’生漸漸的都跟不上,一個個斷弦放棄。
最後,隻有天琴仙子一個人在獨自撫琴。
雲小邪如癡如醉,不想驚擾了這天籁之音,可是忽然,他心中一驚,因爲曲風漸漸的起了變化,如奔流的江河巨濤,如草原上萬馬疾馳而來,震的他體内‘精’血開始翻滾。
反觀周圍其他學生,倒是沒有什麽異樣表情,則是‘露’出‘激’動神‘色’。
“怎麽回事?”
雲小邪心中一寒,日内真氣遇強則強,将翻滾的氣血強制給壓了下去。
可是剛剛壓制之後,一股更加澎湃的力量席卷而來。
雲小邪臉‘色’終于大變,失聲道:“空間八音!”
這空間八音在玄冰宮的時候,他曾有幸目睹瑤琴仙子施展過,威力無窮。
别人感覺不到,可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周圍方圓至少十丈的空間開始起了‘波’動,凝成了一柄柄‘肉’眼看不到的空間氣刀,随着天琴仙子手指一動,無數氣刀鋪天蓋地的朝着雲小邪席卷而來,
雲小邪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心中冷笑一聲:“區區氣刀也想制服我?”
心念所及,無名短棍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随意揮舞幾下,将所有的氣刀全部絞碎。
“咿。”
天琴仙子目光一閃,有點驚訝。
随即,曲風再變,一股龐大的威壓朝着雲小邪撲去。
雲小邪感覺到一股沛不可擋的力量壓來,身子直接大力壓的向後滑去,在腳下的泥土中出現了長長的劃痕。
可是,隻向後滑了大約一丈,雲小邪就硬生生的頂住了壓力,體内數卷天書真氣悠然而生,目光一閃,低喝一聲:“破!”
“砰!”
一聲輕響,在所有鴻胪學院學生都沒有注意到的後方響起。雲小邪長發狂舞,衣卷動,無名短棍猛的向地下一‘插’,一股無形氣‘浪’反沖回去,與沖擊而來的那股神秘威壓狠狠撞在一起。
忽而狂風大作,周圍竹葉搖晃,那些鴻胪學院的學生被這個忽然刮起大風吓了一跳,哪有心情欣賞琴曲了,個個驚叫起來。
幾乎同時,盤膝而坐的天琴仙子在狂風中身子快速的向後面滑了一丈距離,顯然在這次對決中,她并沒有占到任何好處。
她白淨的标準瓜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訝,雖然自己并沒有出全力,隻是在試探,可她也感覺到了雲小邪也并沒有出全力。
琴聲停止,狂風止息。周圍慌‘亂’的學生也都重新安靜了下來。紛紛在猜想,剛才怎麽忽然起了風呢?
而這時,雲小邪慢慢的将無名短棍‘插’回了腰間,遠遠的凝視着天琴仙子,其心中驚駭程度不下于此刻的天琴仙子。
“盛名之下果無虛輩,天琴仙子的道行或許比不上她的師父瑤琴,但也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真的打起來,我未必能勝過她reads;。”
雲小邪原本上山時的狂傲輕蔑之心,漸漸的收斂起來,知道儒道修真雖然沒落,但絕對有過人之處,眼前的天琴仙子的道行至少是第九層元神境界,自己現在就算全力攻擊,隻怕也未必能占到好處,最多是兩敗俱傷的場面。
就在他震驚的時候,天琴仙子柔美的聲音響起,緩緩的道:“遠來就是客,公子何必做梁上君子?”
“我?梁上君子?”
雲小邪都氣笑了,自己雖然是偷聽她彈琴,但也是光明正大的偷聽呀,是她先出手的,現在倒好,自己是梁上君子了。
他自然是不敢說出心中的不滿的,輕輕的咳嗽幾聲,前面的二十多個學生這才發現,身後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男子。
雲小邪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笑道:“今日能聽見仙子天籁妙曲,晚輩三生有幸。”
“雲公子,不知你前來此處所謂何事?”
“啊?仙子認識晚輩?”
“呵呵,十年前我見過你,沒想到十年不見,你長這麽大了。”
“原來如此,十年的時間确實能改變許多事情,我長大了也是理所應當的啦。”
雲小邪說完,已經走到了天琴仙子不遠處站立,彎腰行禮道:“見過天琴仙子。”
天琴仙子起身,對面前那些驚疑的學生道:“今日就先到這裏吧,回去之後好好練習,不要懈怠,三日後我要檢驗今日叫你們的這首曲子的,明白麽?”
這些學生似乎對天琴仙子極爲恭敬,都起身彎腰行禮,恭敬道:“恭送先生。”
“先生?”
雲小邪聽在耳中,心中難免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女’人怎麽能被叫做先生呢?想想就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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