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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軸神劍,位列昔日十大神兵之一,威力想可想而知。[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第一次出現,是在兩千四百年前,昆侖派第四代祖師無量子在蠻荒之地偶然得到,自那以後,天軸劍一直是昆侖派有名神兵。
直到一千多年前鬼王薛天崛起,人間大亂,正魔紛争不斷,這柄昆侖派神兵在一次大戰中遺落,此後千年,再無音訊。
距今約十五年前,魔教新生一代翹楚柯星雲,遊曆蠻荒時,在一處古戰場遺迹附近,無意中得到了此劍。
在十年前天山心魔幻戰中,憑此劍一鳴驚人,将韓雪梅擊傷,從此柯星雲這三個字便名揚天下。
十年來,柯星雲在魔教中受到一些長老前輩賞識,尤其是凝血堂萬奇子與合歡派紅綿夫人,都有意拉攏陰魂宗,是以對柯星雲都頗爲照顧。
短短十年時間,柯星雲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魔氣内斂,道行精深,直逼天下第一等年輕人物。
天軸劍早已被他魔氣煉化,成爲了一柄亦正亦邪的怪異神兵,面對着飛撲而來的修羅鳥王,其他衆人都各懷鬼胎,不敢直面其鋒,唯有柯星雲冷冷一笑,誓要在人前露臉。
短短的天軸神劍一劍劈出,如滔如墨般的黑色魔氣席卷而上,對着那隻巨大的怪鳥,對着那漆黑的蒼穹,對着那人世的悲苦。
這一劍,蘊含着柯星雲全部真法大力,又是通過天軸這等曠古神兵催動,威力倍增。
面對如此龐大的威勢,修羅鳥王似也感覺到了一絲畏懼,振翼躲避,竟不敢硬接柯星雲的一劍。
那股滔天魔氣奇快無比,雖然修羅鳥王依靠速度躲避了大半,畢竟身軀龐大,又距離很近,左翼還是被魔氣掃中,落下了無數的黑色羽毛。
修羅鳥王吃痛,呱呱呱的痛苦嘶叫幾聲,強忍着痛苦,再度沖天而起消失在漫天壓抑的黑雲中。
石少貝等人見到柯星雲一劍逼退那不可一世的修羅鳥王,無比吃驚變色,紛紛看向懸浮在夜幕蒼穹下狂發亂舞的那個高大男子。
血陰山外面無數魔教五大派的弟子,還在數百隻修羅怪鳥酣戰。
另一側,雲小邪與小丫在岩石中東拐西拐了好一會兒。雲小邪感覺到牽扯壓縮力量越來越大,似乎全身骨骼都欲要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壓碎之時。
忽然,身子一松,眼前的黑暗中出現了一絲的光亮。
小丫彎着腰,忽然幹嘔了起來。
顯然,小丫在施展土遁術帶人穿越堅硬石壁的時候,也并不好受。
雲小邪沒有時間去關心小丫現在的身體狀況,而是全身警惕橫掃四周,發現自己與小丫已經從岩石中脫離而出,站在一個頗爲寬敞的洞穴中,在洞穴的周圍石壁上,每隔幾丈距離就放置着一個火盆,裏面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雲小邪一陣詫異,回頭看去,見身後有一段冗長的通道,黑乎乎的,看不到盡頭。
他見周圍并無幽冥宗的弟子,當下拍了拍彎腰幹嘔的小丫的後背。
道:“小丫姑娘,你不要緊吧。”
小丫站直身,伸手抹了一把嘴角,臉色有點蒼白,道:“沒事,沒事,我沒事。”
雲小邪道:“沒事就好,你看看這裏是哪裏?”
小丫打量四周一眼,忽然面露尴尬,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爺爺傳我遁術的時間不是很長,一旦進入土石中,我也把握不了方向的。”
雲小邪一陣汗顔,道:“你怎麽事先不說呀,幸虧我們出來的這個地方沒有幽冥宗弟子,不然剛露頭就被會被無數法寶招呼,想不死都難。”
小丫吐了吐舌頭,狡辯道:“咱們這不是沒遇到嘛。”
兩人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山腹洞穴中商議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往身後的那條唯一的通道走去。
兩人也都不知道深入山洞多遠,更不知道幽冥宗的那些弟子在哪裏,是以兩人走的都很小心。
雲小邪精神力瘋狂的鋪展開去,方圓數十丈範圍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精神領域之下,看不見摸不着的精神力,就像從他身體伸展出來的一條條敏感的觸角,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去。
除非,對方的精神力遠勝與他。
沿着那條冗長的通道一直向前走,漸漸的,本來還算狹小低矮的通道開始變高、變寬,周圍漆黑堅硬的石壁上刻滿了壁畫。
這些壁畫和中土認知的壁畫圖案有着很大的不同,和魔教鬼宗常見的狠毒血腥也不太一樣,镂刻在石壁上的壁畫,色彩單調,隻有青灰與血紅二色,其他顔色并未見到。
所畫内容,似乎是一群遠古先民敬天的場景。
這些壁畫看起來年代頗爲久遠,剝落風化的十分嚴重,就仿佛是先有了這些壁畫,後面才有了這個山洞似得。
雲小邪心中頗爲詫異,隻見壁畫中青灰色的人形,眼睛卻多是以鮮豔的血紅色勾畫出來,讓人第一眼就看到壁畫中生靈的眼眸。
不論是人類,或者妖獸動物,在壁畫中他們的眼眸都十分的突出。
壁畫并不是連貫的,而是每隔大約十餘丈才會有一段壁畫出現,都是镂刻在左手邊,右手邊的石壁則是放置火盆,裏面是從東海人魚體内提煉出來的燈油,這一盆燈油能至少燃燒十年。
漸漸的,雲小邪也從這些剝落十分嚴重的壁畫中發現了一些端倪。
一個蒙着面紗的女人,帶領一群看樣子是她屬下的族人,穿越一個長長的甬道進入地底世界,進行某種祭祀活動。
雲小邪有點詫異,因爲他在壁畫中不止一次的發現四眼蟾蜍,可以推測,這些壁畫并不是幽冥宗所做,倒像遠古時期,黑巫一族的族人所刻。
每一幅壁畫中都有那個蒙着面紗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根類似着象征地位的權杖,開始雲小邪并未注意到有什麽不對。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小丫忽然停下了腳步,盯着左手邊的出現的一副壁畫。
詫異道:“阿呆,你看這個。”
雲小邪回頭看去,道:“怎麽了?”
小丫手指壁畫中那個走在最前面的面紗女子,道:“你看她手中的那根權杖。”
雲小邪心中疑惑,凝視權杖,似乎也沒有不同,隻是這幅壁畫脫落的痕迹并不是很嚴重,那似乎是女王的女子手中握着的權杖看的更加清楚了。
忽然,雲小邪臉色微微一變,目光死死的盯在那根權杖的頂端。
權杖的頂端有一個月牙形狀的紅色痕迹,和幽冥鑒的形狀顔色極爲相似,不同的是,在月牙形狀的紅色印記中,還有一個較小的圓形模樣的痕迹。
圓形,月牙形狀。
這兩個圖案交相呼應,就好像天空中的日月一般。
“幽冥鑒!”
雲小邪目光一閃,口中緩緩的吐出了這三個字來。
沒錯,雲小邪随身攜帶幽冥鑒十餘年,他斷然不會看錯,壁畫中那個女王模樣的面紗女子手中握着的權杖頂端鑲刻的那個月牙形狀的紅色玉珏,就是侵蝕自己十年之久的大兇法寶幽冥鑒!
小丫歡喜的道:“恭喜公子,我們來對地方啦!這裏果然是幽冥鑒的出處!”
雲小邪緩緩點頭,他卻沒有像小丫那樣沒心沒肺的歡喜。這裏是幽冥宗總壇所在,不知蟄伏了多少魔教高手,自己二人孤身深入險地,生死還是未知之數呢。
不過,在這裏發現幽冥鑒的圖案,倒也是一件大好事兒。
或許,在這個甬道的盡頭,會找到破解幽冥鑒反噬之力的法門也不一定。
通道很長,沒有任何岔路口,石壁上的壁畫殘缺不堪,雲小邪與小丫緩緩的走着,卻沒有發現一個幽冥宗弟子,真是讓雲小邪有點意外。
又行走了大約三炷香的時間,安靜的通道裏開始有了不同尋常的聲音。
嗚嗚嗚……
嗚嗚嗚……
是風聲!
絲絲縷縷的陰寒之氣從甬道未知的盡頭吹來,小丫似乎有點害怕,躲在雲小邪的身後。
越往前走濕氣越重,每隔一段距離便會出現的壁畫剝落風化的便越發的嚴重,到了後來,陰風陣陣,壁畫幾乎已經看不出了原本的模樣與痕迹。
雲小邪心中震驚,按說這血陰山似乎也不大,小丫姑娘到底通過土遁術将自己帶到了哪裏,從那個神秘的空曠洞穴出來進入這條甬道之後,雖然是東拐西拐,但多數還是筆直的通道,算起來幾乎是走了将近一個時辰,按照腳程計算,起碼也有十餘裏,遠遠超過了血陰山的範圍了吧。
“阿呆……”
小丫躲在雲小邪的身後,忍不住的道:“我怕。”
雲小邪微微一笑,道:“别怕,我會保護你。”
雲小邪的安慰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小丫臉色越發的蒼白,被帽檐遮住的第三隻靈目似乎也釋放出淡淡的金色光澤,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小丫由于害怕,小手不自覺的抓住了雲小邪的衣角,雲小邪似有所覺,回頭又輕輕的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麽。
就這麽走着,走着。
這條越來越冷的通道,就像是連接人間與地獄的橋梁,或許走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就出現在了傳說中的幽冥地府。
又不知走了許久,終于沒路了。
一堵門,和魔教蠻荒聖殿玄火殿青銅巨鼎後面的青銅巨門差不多,橫亘在雲小邪二人眼前的同樣是兩扇緊緊閉合着青銅巨門。
雲小邪吃驚的看着眼前的青銅巨門,和當初在魔教蠻荒聖殿中見到過的那青銅巨門不同,眼前的巨門更加的高大巍峨,隻怕有近百丈之高,每一扇青銅巨門都有三十丈之寬。
兩扇青銅巨門死死的閉合着,就像是一堵青綠色的山峰,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雲小邪二人站在門外,就像是兩隻渺小的蝼蟻一般。
小丫仰着頭,張着嘴巴,瞪着巨門,一字一句的道:“好大……好大的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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