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爲何,直教人生死相許。
古往今來,能與自己心中所愛之人長相厮守,又有幾對人兒呢?
這十年來,雲霜仙子風秋雨心中所思所想所牽挂的男子,她自己都說不清這是什麽感覺。十年前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山‘洞’中,雲小邪爲她接骨療傷,看了她的‘玉’身,這些年來,雲小邪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對雲小邪的另眼相看,并沒有讓她的心爲之瘋狂,在她看來,相比于愛情來說,還有很多必須珍惜的東西。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對雲小邪這個小滑頭心生愛意,轉念一想,自己與雲小邪雖然同屬正道‘門’派,奈何卻是在不同派閥之中。
昆侖與蜀山之間爲了争奪天下第一派的虛名,遲早要動起手來,如今已經發展到不可壓制的地步,她就算對雲小邪另有一番情意,兩人的身份也注定永遠不能‘交’集。
隻是,她忘不了!放不下!
繁星,黃沙。
倩影,傷懷。
雲小邪宛如石化了一般,不敢有一絲的動作,心跳似乎越來越快,以他如今的修真道行,竟也壓制不住這種漸漸滋生、瘋狂滋長的情緒。
世事無常,在旁人看來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當世六仙子,對任何男人都是不屑不一顧,個個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
可是,就是這些美麗孤傲的仙子,除了夢幻仙子白飛飛之外,其他五個仿佛都與雲小邪的關系剪不斷、理還‘亂’。
淩‘波’仙子楊招娣,在十數年前雲小邪無意中在黃山後山人人字瀑布下見到她沐浴,是雲小邪少年時的夢中情人,對她念念不忘,以至于産生了心魔。
情殇仙子韓雪梅更不必說,這個孤傲冷漠如雪山冰蓮的奇‘女’子,自十年前蜀山内部大試之後,就已經對雲小邪刮目相看,後來兩人在羅圖山山腹之中經曆生死考驗,之後又經曆了許多事情,彼此間早已情根深種,不可自拔。
雲巫仙子錢十三妹,年幼時被千年屍王‘舔’了臉,容顔盡毀,任何男人都對她躲避不及,後來遇到了雲小邪,收到了人生第一封信,之後在石台城找到了失去記憶癡癡傻傻的雲小邪,心中已生愛意,尤其是無意中從雲小邪的口中得到了天書第八卷的内容,讓自己容顔恢複,那時候她已經決定,此生容顔隻爲雲小邪一人綻放。
魔教一妙仙子石少貝,在十年前與雲小邪也有過一段‘交’集,那時候雲小邪記憶喪失,對她極爲依賴,兩人關系極好,縱然後來雲小邪記憶恢複,依舊無法忘懷這個‘女’子。直到前不久在栖鳴山,因爲矮人族大巫師之死,兩人這才徹底決裂,割袍斷義。
現在,作爲六仙子之首的風秋雨,原來也對雲小邪另眼相看,實在是讓人感歎世事無常,怎麽好事兒都落在了雲小邪一個人的身上?
夜風,孤月,寒星,人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炷香,或許是一個時辰,周圍的正道弟子早已經了靜谧下來,天‘色’也快亮了。
風秋雨的腦袋依偎在雲小邪的肩頭,烏黑的發絲不時的随着夜風緩緩卷起,她輕輕的道:“你看天上的星星多美,閃閃的,亮亮的,就像是人的眼睛。”
雲小邪苦笑一聲,他現在哪裏還有心情賞月,幹笑道:“這……好像還真是。”
風秋雨的腦袋挪動了一下,跟着身子也動了一下位置,找了一個更加舒适的位置,淺淺一笑,道:“你心跳的好快。”
雲小邪苦笑更甚,道:“有你這麽一個絕世仙子依靠着,我心跳不快才怪呢,我隻是一個普通男人!”
風秋雨咯咯笑了幾聲,道:“你這人倒不是口是心非的僞君子。”
雲小邪聳聳肩,道:“我向來誠實,實話實說。不過話說回來,據我所知,這數十年來你除了與你的師兄趙無雙之外,從未與任何男子……”
“不要提他。”
風秋雨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仰着腦袋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雲小邪的臉頰,緩緩的道:“我不想提他。”
雲小邪又不是傻子,心中瞬間就已經明白了大概,有點意外,甚至有點哭笑不得。
他道:“不提就不提,先前我們說到哪裏了,對了,說到你心中所愛的男子是誰,不會這麽巧是我吧?”
“呸。”
風秋雨沒好氣的道:“想的美,你這個小屁孩我能看的上你?”
雲小邪聞言,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失落。
男人就是賤骨頭,吃鍋望盆是每個男人心中所想的,雲小邪從小便是不會滿足的人,縱然與韓雪梅、錢十三妹、宋有容等奇‘女’子關系暧昧,可還是想要更多。
失落的同時,他還有點慶幸。
慶幸什麽,他不知道。爲何失落,他也說不清。
夜‘色’漸漸濃郁,天上的繁星光芒也漸漸的暗淡,黎明前最黑暗的短暫時刻已經到來。
風秋雨輕輕的歎息一聲,腦袋緩緩的從雲小邪的肩頭移開,似乎能依偎這片刻的光‘陰’,對她來說已是一種滿足。
雲小邪看着整理衣衫的風秋雨,幹笑道:“不多靠一會兒?我無所謂的。”
風秋雨白了他一眼,道:“你這家夥心懷不軌,剛才肯定想着龌蹉的事兒,不能再讓你占便宜。”
雲小邪呵呵笑了笑,搖頭晃腦,自語道:“是你自己貼上來的,可不能怨我。得了,我回去休息了!”
風秋雨聽到了他的話,又是呸了一聲,看向遠處的東方天際,沒多久,一絲紅霞撕破夜幕,随着時間的推移,那道紅霞漸漸形成紅光,如燃燒的雲彩,光彩奪目。
風秋雨面‘露’向往之‘色’,道:“陪我看一次日出吧,可以麽?”
雲小邪剛要起身離開,平複心情,聽到風秋雨的話,他的眉頭忽的一皺。
他好‘色’,不代表他下流。剛才與風秋雨肌膚相親,其實也隻是‘激’動,并沒有什麽龌蹉的思緒。
此刻見風秋雨模樣,心中直覺告訴她,風秋雨其實并不是像世人眼中那般的光鮮亮麗,在這位美麗的絕世仙子的心中,有着别人永遠無法體會的落寞痛苦。
他默默的坐在風秋雨的身邊,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憐惜,似乎整個世間,芸芸衆生,隻有自己能感受到來自風秋雨内心深處的落寞與孤寂。
他輕輕的道:“借給肩膀給你吧。”
風秋雨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在借你一隻手臂吧。”
她伸出手挑起雲小邪的手臂,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肩頭。然後半個身子依偎在雲小邪的身側,白皙的臉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初生朝陽的緣故,泛起一絲的紅暈。
雲小邪呆了一呆,感受着懷中那個美麗仙子身子的溫暖,他張了張口,緩緩的道:“雲霜仙子,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你猜。”
風秋雨咯咯一笑,再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的依偎在雲小邪的肩膀下望着美麗的朝霞。
風起,沙飛,晨霞如血。
不少正道修真者開始陸陸續續的走出了帳篷,沙丘上那一對依偎在一起的年輕男‘女’,卻永遠的消失了痕迹,仿佛就像一場久遠而青澀的夢,虛幻且不真實。
雲小邪回到自己的帳篷,宋有容還沒有醒來,他獨自一個人溜達在荒蕪的沙漠中,呼吸着沙漠中獨有的氣息。腦海中回想着昨晚與風秋雨那一場如夢似幻的往事,讓他至今都沒有醒來。
上午時分,身負禦天神劍的古‘玉’峰找到了溜達散步的雲小邪,說是有任務,讓他馬上前往樓蘭古城。
雲小邪眉頭一挑,應了一聲,獨自一個人往樓蘭古城而去,古‘玉’峰卻沒有跟着,說是去通知其他人。
到了樓蘭古城昔日王宮大‘門’前,此刻已經有至少數十位正道‘精’英弟子聚集在此,多半還都是雲小邪的熟人。
蜀山派雲小妖、韓雪梅、陸琳琅、左葵、李子葉,還有菩提寺空相、空虛等人,玄冰宮雅公子楚‘玉’龍、張颌以及數個年輕‘精’英弟子也在場,似乎都是因爲某一件事而來的。
很快,又有數人來到,分别是蜀山派大師兄古‘玉’峰、楊鶴仙、周大林以及樊少禦龍。還有黃山派‘女’弟子中出類拔萃的‘玉’婉兒與元師師二人。
最後一群人則是四人,則是昆侖‘門’下‘精’英弟子趙無雙、風秋雨、長空以及李環。
雲小邪看到一身湛藍‘色’衣衫的風秋雨,不由得想起了一個時辰前兩人還依偎在一起看日出的場面,心中一‘亂’,也不知爲什麽,風秋雨似乎早就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兒,對雲小邪視若無睹,連正眼都沒有看雲小邪一眼。
雲小邪有點失落,以爲昨晚隻是一場虛無缥缈的夢,就在他糾結傷心之時,韓雪梅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道:“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壓力很大?”
雲小邪聽到熟悉的聲音,心中一暖,看了一眼韓雪梅,搖頭道:“我沒事兒,你的臉‘色’也不太好呀,是不是和衆師姐擠在一個屋子不習慣呀?”
韓雪梅笑了笑,道:“沒什麽的,我本來就是修真者,就算幾日不眠不休也無礙的。”
兩人悄悄的說着話,看的李子葉直皺眉頭,走過來面帶微笑的道:“臭小子,和韓師姐聊什麽聊的這麽開心?”
雲小邪昨天還被李子葉踹了一腳屁股,對她還是懷恨在心,沒好氣的道:“怎麽哪兒都有你,你别打擾我和韓師姐好不好呀。”
李子葉每次看到雲小邪和韓雪梅在一起低頭‘私’語,心中就會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氣,十分的不爽。
她道:“要你管。我偏在這裏打擾你們!你咬我呀!”
雲小邪大氣,道:“你以爲我不敢咬你?”
韓雪梅将李子葉的一舉一動甚至細微的表情變幻都看在眼中,心中幽幽一歎。
‘女’人是最敏感的動物,通過最近李子葉的舉動來看,隻怕這個奇‘女’子對雲小邪的感情也不簡單。
隻是,韓雪梅多多少少知道關于李子葉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她不願看到雲小邪被李子葉所傷。
就在雲小邪與李子葉開始鬥嘴的時候,從王宮大殿裏走出了一位須眉盡白的老道人,仔細一看,竟是昆侖派長老太玄真人!
太玄真人是太虛真人的師弟,在昆侖派的地位很高,和蜀山派的玄壁道人差不多。他的一身修爲道行深不可測,不在同‘門’中百‘花’仙子與戰神黃鐵英之下。
見到殿‘門’外,數十位正道年輕‘精’英弟子已經齊聚,他點點道:“你們都來啦,跟我進來吧。”
衆人行禮應諾,跟随着太玄真人走進大殿。
昔日繁華的樓蘭王宮,在數千年中早已經被風沙侵蝕,空曠的四壁,地面上都是細細的黃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沒人來過了。
此刻在大殿内,正道數十位前輩高人齊聚一堂,隻是不見那些參謀将軍的身影。
見到正道這些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魚貫而出,這些前輩高人紛紛轉頭看來。
由于在場中都是各派大佬,或者是前輩名宿,這些出自名‘門’大派的‘精’英弟子自然知道禮數,紛紛彎腰行禮。
木易笑道:“你們都是我正道一脈日後的脊梁,不必多禮啦。”
衆人站在大殿裏,此刻百十人聚集在此,空曠的大殿倒顯得有些擁擠。
太虛真人捏須道:“進入喚你們過來,乃是有一項重要任務‘交’給你們,希望你們不辱使命……”
大約一個時辰後,天近中午,雲小邪等一衆人這才從王宮中出來,每個人的臉‘色’都很是古怪,有‘激’動,有‘迷’茫,大部分人則的表情複雜,似乎在擔憂什麽。
關于這些‘精’英弟子要執行什麽樣的秘密任務,除了少數人之外,普通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甚至不清楚他們這些人身上有任務!
深夜,雲小邪走出了帳篷,看了一眼天‘色’,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片刻之後,大師兄古‘玉’峰等人也都出來了,大家彙聚在一起,包括蜀山派幾位‘女’弟子,一共有十人之多。
分别是楊鶴仙、古‘玉’峰、雲小邪、雲小妖、韓雪梅、周大林、陸琳琅、樊少禦龍、左葵、李子葉,這十人實乃是當世蜀山一脈最出類拔萃的年輕弟子,清一‘色’都是至少第八層飛劍境界的年輕高手。甚至還有數位是第九層元神境界的高手。
這一群修真高手,深夜秘密聚集,到底是爲了何事?
誰也不知道。
古‘玉’峰見人都到齊了,低聲道:“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衆人點頭,默不作聲的跟着古‘玉’峰與楊鶴仙,乘着黑夜,朝着北方快速的掠去。
沒多久,就來到了距離樓蘭古城大約數十裏外的一處沙丘處,此刻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粗粗一看,竟都是白日被喚進王宮大殿内的正道‘精’英弟子。
蜀山派一行十人并非是最後到達的,在他們來到後不久,玄冰宮的弟子也到達。
除了這些年輕高手之外,同行的還有三位長老,分别是昆侖派百‘花’仙子、戰神黃鐵英,以及蜀山派紫薇峰首座馮天宇。
這三位長老前輩結伴而來,到達時所有人都已經聚集在此。
這一行人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清點了一下人數,然後開始向北低空飛去,速度極快,眨眼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魔教,蠻荒聖殿。
這一座古老的大殿,擁有三千多年的曆史,據說乃是魔教第一代祖師天魔老祖興建的。
蠻荒聖殿位于一片戈壁之中,這裏有一個小小的天池湖畔,東方有兩座高山,一黑一白,正是魔教視爲守護神山的‘陰’陽神山。此刻魔教五大派之一的古魔‘門’總壇,就在雙山之中。
以黑白二‘色’巨石建造而成的蠻荒聖殿,占地面積極大,除了供奉幽冥聖母與開天魔神的主殿之外,在後殿還有代表着魔教永恒不滅的光明聖火。零零總總的偏殿,相加起來竟不下百座,呈現一個巨大的圓形排列,方圓有五六裏!
這裏,是魔教諸派的發源地,是所有魔教弟子的信仰所在。
千百年來,魔教屢次被正道圍剿而不滅,就是因爲這座古老的殿宇内留存着三千多年前魔教第一代祖師流傳下來的那卷魔教經典天書!
自古以來,正魔對立,不死不休。魔教在兩千多年前就有一支專‘門’的隊伍拱衛聖殿,名曰五行旗。
五行旗甚至比守護聖殿的四大聖使更加神秘,這群人不屬于魔教五大派任何一方勢力,人數雖然不多,但個個修爲‘精’湛,對魔教忠心不二。
百年前,正道七大高手殺入蠻荒聖殿,負責蠻荒聖殿守護工作的鬼先生被當時的九尾天狐小狸纏住,而當時的五行旗與四大聖使皆不在聖殿,被正道七大高手肆意沖殺,死傷無數,被魔教引爲奇恥大辱。
從那以後,魔教五大派之一的古魔‘門’,以保護聖殿爲理由,舉派遷徙到了蠻荒聖殿外圍數十裏處,其實就是想獨自控制聖殿,駕馭魔教諸派。
如今,正道來勢洶洶,不僅四大聖使已經全部回到聖殿,連向來神秘的五行旗也盡數回防,此刻正齊聚在供奉魔神與聖母的主殿之内。
幽暗的燭光照亮這座古老滄桑的大殿,十五跟巨大的紅‘色’石柱支撐蒼穹,這些石柱都是赤紅顔‘色’,如血似火,上面镂刻着無數上古銘文與惡獸,極爲詭異。
在雙聖石雕之下,有二十多張黑石打磨的石椅,依次排開。此刻魔教諸位大佬多聚集在此。
由于百年前凝血堂宗主萬奇子乃是魔教主事之人,雖然那次大戰魔教敗北,不過萬奇子還是在最後的決戰中,識破了正道的詭計,在樓蘭古城外打了一個漂亮的伏擊,讓正道損失慘重。
是以,這百年來萬奇子在魔教之中,輩分雖然沒有木青陽高,但名望卻是一時無二。
如今,正道再度來襲,他當仁不讓的再度成爲此刻魔教諸派的主事之人,号令整個聖教。
萬奇子此刻坐在首位,臉上有壓抑不住得意之‘色’,這百十年來,自己所領導的凝血堂,實乃是數千年來最輝煌的歲月,兩次成爲聖教主事人物,将向來視爲聖教第一大派的古魔‘門’踩在腳底,他不得意才怪呢。
在他的下首位置,古魔‘門’魔君木青陽、合歡派宗主紅綿夫人分立左右而坐,卻沒有見到‘陰’靈宗與攝魂宗的宗主在此,多半還在路上。
除了這三大宗主之外,鬼先生,四大聖使,五行旗主,和一些魔教中等派閥的宗主與前輩,也都在此。
萬奇子爽朗的聲音在大殿裏回‘蕩’,緩緩的道:“攝魂宗與‘陰’靈宗兩位宗主何時到來?”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上前幾步,道:“按照傳來的消息,兩位宗主最快兩日後便會到達。”
萬奇子一擺手,道:“太慢了,正道大軍已經集結在五百裏外的樓蘭古城,禦空飛行半日就殺到了這裏,催促兩位宗主加快行程,必須在明天黃昏前到達聖殿,構成防禦體系。”
那男子點頭,大步的走出聖殿。
萬奇子嘴角一動,又笑了笑,道:“魔君,正道那邊有什麽消息麽?”
魔君木青陽乃當世一等一的人物,比萬奇子還要大兩百歲,按說萬奇子還是他的晚輩。此刻見萬奇子得意的嘴臉,木青陽冷冷一笑,懶洋洋的道:“沒有什麽消息,自從昨日正道大軍進駐到樓蘭古城之後,一直在休整探查,除了少數正道膽子與我們‘門’下弟子短暫的‘交’過手之外,并未見到正道主力有動作。”
萬奇子聲音忽的‘陰’沉了下去,緩緩的道:“正道這次四大掌‘門’齊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這些僞君子最喜歡玩‘陰’謀詭計,多派‘門’下弟子出去打探警戒,莫要有一絲的放松。”
木青陽緩緩的道:“知道了。”
這時,一身鬼氣的鬼先生忽然冷冷的道:“不知道這次正道會不會使百年前的詭計,偷襲聖殿。”
身邊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哼道:“上次我沒在,這次如果他們膽敢冒犯聖殿,我擰斷他們脖子!”
“咯咯!”
一個紅衣‘女’子,看起來四十多歲,倒也是風韻猶存,不減當年。她笑道:“二哥,我知道你法力高深,不過……要是當年的七人再度殺來,倒也不好對付。尤其是那雲滄海與普禅惡僧,道行不低。”
白衣男子對紅衣‘女’子翻着白眼,道:“三妹,你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身邊一個身穿黑‘色’玄衣的老者道:“朱雀說的不錯,雲滄海的道行隻怕已經達到了第十一層長生之境,又有那可怕的誅天神劍護身,論起單打獨鬥,在場之中隻怕無一人有把握勝過他,不得不小心!”
這三人,竟是守護蠻荒聖殿的四大聖使中青龍、白虎、朱雀三人,至于玄武,則是坐在三人的最下首,眯着眼睛,似已經睡着了。
鬼氣森森的鬼先生道:“不論如何,這一次都要報了百年前的奇恥大辱。五行旗何在?”
五行旗以金木水火土排序,有五位旗主,個個道行深不可測,每旗大約有百人,都是直接聽命與鬼先生,連此次的魔教主事之人萬奇子都無權指揮。
五位旗主,三男兩‘女’,看起來都是四十出頭的模樣,從人群中走出,對着鬼先生與在場的諸位大佬彎腰行禮。
鬼先生道:“此次正道來襲,隻怕正是沖着聖殿而來,除了護衛聖殿的長老之外,你們五行旗則是主要戰力,責任重大,可明白?”
五人齊聲道:“誓與聖殿共存亡!”
鬼先生點頭,道:“金木二旗,負責正‘門’,土旗負責後方防禦,火旗守護二聖神殿,水旗負責保護光明聖火。”
看着鬼先生發号施令,萬奇子心中冷汗,暗暗的道:“遲早有一天我會一統聖教,到時四大聖使與五行旗都歸我的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