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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緊閉,看不到外面的景象。【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巨大的樹洞之中淡淡的綠色光芒緩緩萦繞,讓人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
雲小邪的心中估算,此刻早已經天黑。
巫雅等三人還在低聲以精靈語言商議讨論着什麽,已經持續了至少半個時辰。
韓雪梅終于忍受不住,輕聲問道:“你,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枚玉珏就是幽冥鑒?”
雲小邪側目看了一眼韓雪梅美麗的容顔,似苦笑了一下,道:“我在思過崖的這十年确實是猜到了,後來爹爹告訴我,我這才斷定。”
韓雪梅一愣,詫異道:“掌門師伯也知道?”
雲小邪點點頭道:“十年前在天山的時候,我爹爹就看出來了。”
韓雪梅一陣無言。
幽冥鑒乃正道所不容的大兇法寶,既然掌門師伯知道了雲小邪手中的法寶就是幽冥鑒,爲什麽還會讓他帶在身上?
她想不通,更不敢去想。
萬一這件事傳揚出去,會是怎麽樣的結果呢?
一個正道弟子,身懷魔道兇物,隻怕正道是絕難容下此人了吧?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精靈族的三位女子的議論也漸漸的停息了,族長幽琴拿着無名短棍走到了雲小邪的身前,伸手遞了過去。
道:“還給你。”
雲小邪伸手接過,微微一笑,帶着幾分苦澀,道:“其實晚輩也無意相瞞,族長您說的不錯,晚輩法寶中确實是融合了幽冥鑒。”
小靈聖女接口道:“雲公子,你……你身上怎麽會有幽冥鑒的?”
雲小邪道:“此事說來話長,是在下無意中得到的。”
“哼!”
祭祀巫雅忽然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一千五百年前,你們人族一個叫做薛天的修真者搶走了這件聖物,強行煉化,在他手中幽冥鑒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冤魂煞氣,連神木棍的靈氣都無法克制它,你日夜攜帶此等異寶,對你的影響是很大的。你是不是經常被幽冥鑒戾氣反噬?以你的道行根本無法阻擋幽冥鑒的煞氣,你能活到今日也算是天意。”
雲小邪心知眼前這些珍馐小人見識極光,且幽冥鑒就是出自蠻北,多半知曉此物的來曆,當下不敢隐瞞,道:“不錯,前輩說的極是,自從幽冥鑒與神木棍融合之後,晚輩确實是經常被戾氣反噬,若不是有玄靈乾坤镯的靈力護身,晚輩早已經血脈爆裂而亡。()”
三個精靈的目光一起看向了戴在雲小邪左手腕的那個古樸滄桑的青灰色镯子,似乎都想通了許多。
族長幽琴緩緩的走到先前坐的木凳前重新坐下,開口道:“你身懷三大異寶,年紀輕輕法力就這麽高,你的身份不簡單呀。”
雲小邪笑了一下,道:“不瞞族長,蜀山派掌門正是晚輩的父親。”
“原來如此。”
幽琴一臉恍然,道:“原來是雲滄海的兒子,怪不得身上有這麽多世人夢寐以求的寶物。”
雲小邪一陣詫異,道:“你知道我爹爹?”
幽琴搖頭道:“我沒見過你爹爹雲滄海,卻在百年前與你娘親紫雲仙子有過一面之緣,你一進來我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原來是玄冰古玉。”
“玄冰古玉?”
雲小邪心中一動,瞬間便明白幽琴族長口中的玄冰古玉就是指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長生玉符。
這玉符一共就兩個,分别在自己與姐姐雲小妖的身上。據說是百多年前,娘親紫雲仙子在蠻北冰原曆練時無意中得到了一塊玉石煉制而成。
一陣沉默之後,幽琴族長忽然道:“自從神木棍與幽冥鑒融合之後,你有沒有殺過人?”
雲小邪與韓雪梅都是一怔,不解幽琴爲什麽忽然問這個問題。
雲小邪搖頭道:“晚輩長這麽大隻殺過一個人,那還是在兩件法寶融合前殺的,不知前族長此話是何意?”
他确實隻殺過一個人,是十年前在百丈山救宋有容的時候偷襲的一個攝魂宗弟子。
後來的凝血堂劉雨,并非他所殺,而是死在郜玉琳的毒針之下。
可以說,雲小邪其實是蠻善良的,長這麽大隻殺了一個魔教妖人罷了。
“這還好。”
幽琴族長表情似乎松了一下,俊美的臉頰恢複了平靜,道:“幸虧你沒讓幽冥鑒過度飲血,幽冥鑒的可怕是你無法想象的,不僅僅能吸食精血,連魂魄都能吸收,一旦過度飲血,神木棍的靈氣就很難壓制住它本身所蘊含的煞氣,就算你修行再高,也會被戾氣反噬,到時連玄靈乾坤镯都無法救你。”
雲小邪一聽,心中大呼僥幸,幸虧這十年來自己被關在思過崖面壁,不然行走天下殺戮無數,自己哪還有命?
“多謝族長指點,晚輩銘記在心。不瞞族長,在下此次冒險進入蠻北冰原,就是爲了尋找當年傳承幽冥鑒與八兇困天法陣的蠻北三十六族之一的矮人族,不知族長是否知道矮人族部落聚集在何地?”
油綠的樹洞裏,在雲小邪話音落下後,忽然變的無比的壓抑。
族長幽琴、大祭司巫雅以及聖女小靈,這三個精靈的臉色忽然之間都變了,似乎矮人族是他們心中最大的忌諱。
蒼老的祭祀巫雅與族長幽琴的目光緩緩的相接,都有一種難以掩飾的震驚,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很久之後,幽琴族長方緩緩的喘息一聲,道:“我雖然也想幫你,不過矮人族消失多年,早已經滅蹤絕迹,你此行多半是要失望而回了。時間也不早了,靈兒,帶着兩位客人去下面找他們那位受傷的同伴。”
聖女小靈點頭,張開翅膀飛到雲小邪二人的面前,道:“兩位,跟我來吧。”
雲小邪心中頗爲失望,精靈族的族長肯定知道矮人族的事情,如今卻被告知矮人族早已經絕迹多年,甚至可能已經滅絕了,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外面果然是漆黑一片,在這高空之中反而感覺到了最初的寒冷,倒是春意昂揚,微風拂面。
無數道綠色的光團在從地面沿着這棵參天古樹蔓延閃爍,仿佛九天的星辰。
聖女小靈振翼飛舞,美麗的臉頰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嚴肅,反而是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
“雲公子,你怎麽不開心呀。”
小靈身子靠近雲小邪的肩頭,淡淡的奇異幽香從她的身體之上散發出來,巧笑如煙,美豔無雙。
雲小邪苦笑一聲,道:“我能開心的起來麽?”
小靈嘻嘻一笑,道:“你們中土人類真是多愁善感,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開開心心才是最重要的嘛。你們的朋友在下面的樹洞裏養傷,随我來吧。”
雲小邪與韓雪梅默默的跟着小靈往下飛去,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或許不知該說些什麽。
或許本就無話可說。
韓雪梅飛在雲小邪的身後,望着他寬闊的背影,她絕美的容顔忽然閃爍着一絲鑽心的痛楚。
原來,這十年之中,眼前的這個男子一直是被幽冥鑒折磨的幾乎瘋狂麽?
她能做些什麽?
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一并承擔,現在爲什麽自己退縮了?
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男子日日夜夜行走在瘋狂的邊緣?
漸漸的,寒風乍起,周圍的世界再度出現了飄零的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了她與她的身上,仿佛二人的距離在随着緩慢下落之中漸漸的拉開了,拉遠了……
下落了大約三四百丈,聖女小靈帶着二人來到了一個寬闊的樹洞,道:“你們的朋友就在裏面,我就住在上面的那個樹屋,有什麽問題直接找我!”
雲小邪推開門,裏面果然和族長所居住的那個寬大樹洞差不多,沒有油燈,但有一種神秘的綠色光芒在樹洞裏緩緩流淌。
雲小邪與韓雪梅一直以爲是周大林,可進來一看,兩人頓時一陣錯愕。
四仰八叉躺在木壁地闆上呼呼大睡的并不是周大林,此人身高體大,白白胖胖,竟是數月前與古玉峰一起進入蠻荒的小胖王不動!
“小胖?!”
雲小邪吃了一驚,急忙蹲下身子拍了拍王不動的臉頰。
王不動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怒罵道:“你們這些精靈真是可惡,還讓不讓胖爺我睡覺……額,好熟悉的家夥……”
“呀!這不是老大麽!我肯定又是在做夢,還是繼續睡吧。”
“睡你個頭,我是你老大雲小邪!你怎麽在精靈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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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泛起的魚肚白兒标志着新的一天又将開始,在日出的那一刻,漫天的暴風雪終于有了減弱的趨勢。
朱苟一臉疲憊的站了起來,鑽進身後的樹洞,伸手觸摸了一下陸琳琅的額頭。
陸琳琅的高燒雖沒有完全褪去,可如同外面的風雪一樣,已經有減弱的趨勢。
這一夜,朱苟片刻休息的工夫都沒有,重傷之下發起高燒的陸琳琅一夜都是在胡言亂語。口中不時的叫喚着:“諸葛……諸葛……”
有時還會自言自語的說:“師父,我錯了……”
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昏迷之中的陸琳琅在高燒稍微退了一些之後終于緩緩醒來。
光亮照在美麗卻蒼白的臉上,似乎更加是虛弱。
朱苟一愣,随即大喜,道:“陸師姐,你醒啦?”
陸琳琅掙紮了一下,想要起身,朱苟急忙扶住,道:“你傷的很重,不要亂動。”
陸琳琅放棄了坐起來,怔怔的看着四周,眼中盡是迷茫,喃喃的道:“原來是一場夢。”
“什麽?”
“沒什麽,朱師弟,這是哪裏?”
朱苟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們被那三頭獸妖追殺,師姐你又受了重傷,我無意中找到的這麽一個樹洞。師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陸琳琅内視查看了一番,搖頭苦笑了一下,道:“應該沒什麽大礙。哎,是我大意了,沒有發現那三頭獸妖,被它們的冰錐襲擊了。對了,其他人呢?”
“不知道,那場風暴将我們都沖散了,我隻找到了你一個人,其他人都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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