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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峰,朝陽殿。
在蜀山六脈七峰中,紫薇峰數千年來,綜合勢力是最弱小的,并不是說曆代紫薇峰弟子沒有什麽出類拔萃的人才,而是紫薇峰的面積牢牢制約着它的發展。
輪回峰四周淩空懸浮了兩三百個山峰,大部分都是很小的,隻有幾丈或者幾十丈而已,隻有六脈山峰是最大的,有數裏至十數裏不等的範圍。
在六脈中,紫薇峰是在最東邊,面積相對于其他五脈來說,确實是小了一些,雖然将周圍十數個較小的山峰鏈接在一起,所能生活的弟子極限也不過是千人罷了。
是以,這數千年來,紫薇峰一脈始終牢牢受到地域的制約,難以發展。
在朝陽殿外,見雲小邪與楊鶴仙一起走來,殿外的李逍遙等人立刻對兩人打着招呼。
一身藍白衣衫的高挑仙子郭爽,笑嘻嘻的道:“楊師兄,小邪師弟,你們也來啦。”
楊鶴仙微笑道:“是呀,郭師妹什麽時候回來的,好幾年沒見了,又漂亮了幾分,不知道我這個做師兄的還有沒有機會呀?”
馮元吉立刻翻了翻白眼,道:“楊師兄,你來晚啦,想要追求四師妹就排隊吧,沒看到你前面還有這麽多單身的男人呀。”
李逍遙接口道:“就是就是,楊師兄,趕緊過來排隊!”
大殿外哄笑一團,被取笑的郭爽仿佛一點兒也不在意,伸手撩了撩秀發,道:“好呀,你們都排好隊,我仔仔細細的挑。”
雲小邪從小就怕郭爽,他縮了縮腦袋準備躲開,不料這時郭爽卻是如風一般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笑嘻嘻的道:“哎呦,小邪邪,好久不見都長這麽大了呀。”
說着,她的手還在雲小邪的臉頰上掐了一下。
雲小邪苦笑不得,道:“不可否認郭師姐你的手很溫暖,可都過去十年了,你怎麽還喜歡掐我的臉兒,還有我現在不是小孩子啦,請你以後也不要再叫我小邪邪!謝謝!”
郭爽嘻嘻一笑,道:“你這小屁孩就算過一百年在我看來照樣是那個小邪邪兒,嘿嘿,别人讓我掐他的臉我還不掐呢。”
左龍立刻伸臉,谄笑道:“郭師妹,我的臉兒你随便掐。任你蹂躏,我絕無二話!”
“去死!”
郭爽呸了一聲,伸手将左龍伸過來的腦袋推到了一邊,左龍也不尴尬,隻是露出幾許猥瑣的笑意。
雲小邪絕對是那種不要臉的人,笑道:“郭師姐,有本事你别伸手掐,用嘴親,我保證也不說什麽了。”
“你當我不敢呀?小時候又不是沒親過!”
郭爽說到做到,在衆目睽睽之下,“波”的一聲,在雲小邪的左臉頰重重的親了一口,周圍李逍遙等人個個目瞪口呆。
雲小邪身子一抖,感覺到臉頰上還留有郭爽芬芳的唇香,笑嘻嘻的伸過右臉,道:“這邊也親一下。”
“波!”
“波!”
郭爽又在雲小邪的右臉狠狠的親了一口,順帶還在雲小邪的額頭也送了一個香吻。
由于她今天施了粉黛,也不知道摸了幾層口紅唇脂,立刻就在雲小邪的左右臉頰與額頭出現了淡紅色極爲清晰的芳唇印。
雲小邪絲毫沒有察覺,樂呵呵的道:“郭師姐,既然你打招呼的方式這麽特别,過來過來,我也送你三個香吻。”
“小師弟,你幹什麽!”馮元吉等人見雲小邪還真要去親郭爽,頓時個個跳将起來。
雲小邪幹笑道:“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馮元吉沒好氣的道:“所以你就想非禮四師妹?去去去,死一邊去,你沒來之前俺們和四師妹别提聊的有多開心了,你這個家夥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雲小邪呵呵一笑,道:“那我進去看看周師兄準備好了沒有,你們慢聊。”
雲小邪走後,馮元吉等人又開始和郭爽打打鬧鬧,尤其是見到郭爽真的很親昵在雲小邪的臉頰上親了三下,左龍、馮元吉、樊少禦龍、李逍遙這幾個單身漢頓時坐不住了,大聲的叫着自己也要。結果自然是被郭爽一陣捶打。
一身白衣潇灑不凡的樊少禦龍哼哼唧唧的道:“郭師妹,你處事不公,爲什麽隻送給小師弟香吻,而我們卻沒有?我抗議!”
郭爽笑嘻嘻的道:“抗議無效,小師弟是我抱着長大的,你們這些家夥心術不正,我豈能不知?哈哈,不知小師弟要鬧出什麽笑話呢?”
衆人一愣,片刻後都想到了什麽,一陣喧嘩大笑,先前還對雲小邪羨慕嫉妒恨的幾個家夥現在都笑彎了腰。
郭爽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去離火峰陪陪我等待出閣的好姐妹啦,哈哈,有我在,你們休想輕易搶走煙兒師姐。”
對自己臉頰與額頭上的香唇印毫不知覺的雲小邪,一步三晃的走向了周大林所住的弟子房舍,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來來往往的紫薇峰弟子,大家一見到雲小邪臉頰上的唇印,都是一陣愕然,随即失笑。
雲小邪感覺到衆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心中頗爲得意,暗暗的道:“人長的英俊也是一種麻煩,無論走到哪裏都能引發一場風波,哎,苦惱呀!”
來到周大林的房間,他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披紅挂彩,精神抖擻,不過雲小邪怎麽都覺得這個黑乎乎的彪形大漢穿喜慶的衣衫,無論從什麽角度看,都感覺有點詭異。
“小師弟,你來啦,你今天的造型……好……好别緻呀。”
雲小邪呵呵一笑,道:“怎麽樣,李子葉的傑作,她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早知道讓她也來給你打扮打扮了。”
周大林見雲小邪臉上三個較小的芳唇印,急忙擺手道:“這……這我可無福消受,還你自己留着吧。”
說真的,雲小邪臉頰上被郭爽親吻的三個唇印額頭一個,兩邊臉頰各一個,排出了一個等列三角形模樣,看上去極爲滑稽。
周大林這個家夥情商本來就不高,還以爲這是雲小邪今天特意搞出來的裝扮呢。
接下來的時間,雲小邪一直待在紫薇峰,他比較閑,頂着三個香唇印到處的亂逛,走到哪裏都是引來了一片紫薇峰弟子矚目。
天色漸高,各脈前來拜賀的蜀山門人弟子絡繹不絕,雲小邪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朝陽殿與楊鶴仙等人彙合,在那兒迎親事宜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在巳時一刻,數十個人組成的吹打班子,帶着上百人的迎親隊伍,敲敲打打的飛向了南面的離火峰。
此刻周大林成親,真可謂是下足的本錢,前面二十二隻巨大仙鶴開路,寓意爲好事成雙。其後上百人的迎親隊伍,不僅雲小邪等人各脈與周大林交好的精英弟子同行,還有十數位長老院的長老随行,可謂是給足了離火峰的面子。
整個迎親隊伍所過之處,霞光蒸騰,仙樂彌漫,仿佛九天仙境。
雲小邪依然是毫不知情的盯着三個唇印,在與身邊的馮元吉等人說說笑笑,大家似乎都想看雲小邪出醜,各自忍着笑意,就是不對雲小邪言明。
于此同時,在輪回峰後山天劍峰山腰所在的思過崖,蓬頭垢面、衣衫肮髒的朱苟正盤膝而坐,緩緩的抽出了極光仙劍,輕輕的撫摸着劍鋒,口中喃喃的自語着。
懸崖處濃霧彌漫,在他所看不見的對面望月台,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的出現,站在望月台上,矚目看着對面的思過崖。
而她,不是陸琳琅又是誰呢?
迎親的仙樂隐隐傳到這後山僻靜之地,已經變的很輕了,正在摩擦仙劍的朱苟與正在凝視煙霧的陸琳琅,不約而同的擡起頭,看向了前山的方向。
片刻之後,仙樂漸漸消散,朱苟目光收回,喃喃的道:“現在已經是巳時一刻,我該走了。”
說完,他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随手抓起了昨晚雲小邪留給他的紫荊袈裟,深深的呼吸着。
最危險的地方,雲小邪留給了最信任的人。
誰又能想到這個人竟會是朱苟呢?
前面雲煙滾動,陸琳琅微微一怔,看到一個光芒從對面射來,她急忙躲在了望月台上一塊巨岩之後。
轉眼間,朱苟的身子已經落在了望月台上。
朱苟站在望月台上,回頭看了一眼早已被濃霧雲煙遮蓋住的思過崖,腦海中浮現出了昨晚與雲小邪的對話。
他當時說:“雲師弟,我們鬥了十幾年,說真的,我佩服你,你一個人能在孤獨十年,這種毅力我朱苟自認爲是比不上你的。明天的事情,誰去都是九死一生,我很感謝你,将這個使命交給我,原來我們鬥了這麽多年,你心中最信任的人是我,我死而無怨。明天如果我死了,希望你能多多幫助琳琅師姐,她是一個苦命的女人,誰都不了解她心中的苦。”
他默默的站在望月台上回想着昨晚與雲小邪的話,緩緩的自語道:“雲小邪,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琳琅師姐,隻要她能快樂,我今日萬劫不複,也無怨無悔……”
說完,極光出鞘,黃芒閃爍,劍光所過,陸琳琅隐身的那塊巨大岩石石屑飛落,足足過去了半柱香,朱苟長劍回鞘,高大的身影緩緩的朝着遠處走去。
在他走後沒多久,陸琳琅緩緩的從岩石後走了出來,一臉茫然,似乎還有點痛苦。
她站在望月台上,看着朱苟的漸漸消失的背影,然後,她回頭……
看向是朱苟剛才在岩石上以極光劍所刻的字。
忽然,她玲珑窈窕的身子猛然大震,劇烈的晃動着,臉色也瞬息白了幾分。
神劍夭折情難舍,跪問蒼天終爲何。
隻盼來生識卿顔,三生七世堕閻羅。
二十八個字,每一個字都深入石壁,再無無法抹去。在這首纏綿悲傷的情詩之後,署名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法号,一柄小劍,卻沒有劍鋒的,隻是一柄斷裂的小劍。
陸琳琅癡癡的望着,貝齒緊咬着下唇,似乎在竭力控制這情緒。
可是,她失敗了。
啪……
多情的淚水又似無情的毒藥,滑過她白皙的臉頰,掉落在腳下冰冷的岩石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今天是友人大喜之日,爲什麽自己卻有流不完的淚?傷不完的情?
難道上天真的如此作弄自己?
“你好傻,真的好傻……”
她矚目良久,然後輕輕的上前,緩緩的探出腦袋,在那斷裂小劍的下面輕輕的吻了一下。
岩石冰冷的氣息,通過她的唇,傳到她的心。
那又是一種怎麽樣的冰冷呢?以至于她的身子仿佛都在不爲人知的顫栗着。
淡淡的紅色唇印殘留在斷裂小劍的下面,仿佛還有兩道淚痕沾染着,說不出的悲傷凄涼。
這印在冰冷岩石上的淺淺香吻的痕迹,似乎與那深深镂刻在石壁上的文字一樣,再也無法抹去。
直到海枯石爛、地久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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