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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韓雪梅禦劍飛向了玉女峰,雲小邪并沒有回到住所,而是來到了山腰長老院附近。[燃^文^書庫][]【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長老院,極爲莊嚴華麗,有上百間房屋,數十個别院組成。
雲小邪看了看天色,然後走向了最大的那間别院。
院子裏,馮元吉正在訓斥幾個小師弟,看到雲小邪走來,他一陣詫異,道:“小師弟,你怎麽來了?”
雲小邪微微一笑,道:“我來找玄壁長老有點事兒,玄壁師伯在嗎?”
馮元吉對着正面的那個房間努嘴道:“師父在裏面,我帶你去吧。”
雲小邪點頭道:“那就多謝馮師兄了。”
馮元吉領着雲小邪走到了玄壁長老的房間前,敲門道:“師父,小邪師弟有事兒找您。”
“進來吧。”
屋内傳來了玄壁道人威嚴的聲音。
馮天宇推開門,道:“小師弟,跟我來。”
玄壁道人的房間極大,布局也是三重,前面是會客廳,中間是書房,最後是卧房,此刻玄壁道人正在中間的書房看書。看到雲小邪與弟子馮元吉走來,他放下了手中的古書。
詫異道:“小邪,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雲小邪看了一眼馮元吉,馮元吉何等聰明,當即道:“師父,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一聲。”
在馮元吉走後,雲小邪對着玄壁道人彎腰行禮,道:“大師伯,我今日前來,其實是來向大師伯讨一件法寶的。”
玄壁道人倒是一怔,道:“這……這從何說起呀,我手中的幾件法寶你看的上眼?”
雲小邪道:“不瞞大師伯,我想要借極光仙劍。”
“極光?”
玄壁目光一凝,沉吟道:“極光仙劍前不久已經斷了,爲此我還将老七罰到思過崖,你要這柄斷劍幹什麽?”
雲小邪道:“我現在不能說,但絕不是做壞事。”
玄壁道人目光深邃如淵,忽然道:“聽說當時你也在麒麟山,關于老七與玉女峰陸琳琅之間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一些?”
雲小邪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區區一柄極光仙劍,還不足以讓玄壁道人對朱苟施加重壓,看來正如自己想的一樣,是因爲陸琳琅的關系。
他點頭,道:“關于朱師兄與陸琳琅師姐的事情,我……我确實是知道一些。”
玄壁道人忽然露出了一絲神秘又玩味的笑意,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整天情啊愛啊,都不好好修真煉道,虛度光陰。那個陸琳琅二十八年前害死我最出色的二弟子,如今又來禍害我最得意的七弟子,你和老七是一起長大的,有時間勸勸他。”
雲小邪苦笑,道:“這個……我盡力,盡力。”
深夜,思過崖。
雲小邪提着兩壇子酒從望月台飛到了思過崖,這裏的一草一木他都是那麽的熟悉。十年的蹉跎光陰,讓他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隻是,如今坐在那狹小斷崖上的人兒已經不是自己了。
漫天月光如水,照耀在這個小小的斷崖上,朱苟看着雲小邪提着兩壇子酒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愣住了。
短短幾日,朱苟竟憔悴了許多,頭發蓬亂,衣衫不整,昔日蜀山派有名的美男子,此刻變的極爲的狼狽、頹廢。
朱苟坐在冰冷的石頭上,沙啞的道:“怎麽是你?第一個來看我的人怎麽會是你?”
雲小邪一愣,道:“我第一個看思過崖看你的人麽?我記得十年前我被關在思過崖,你也是第一個來看我的人呀,真是有緣。”
朱苟苦笑,道:“是呀,我們兩個從小鬥到大,原來我們是敵非友呀。你不會是來特意找我喝酒的吧?”
雲小邪坐在朱苟的面前,笑道:“有何不可?”
兩大壇子美酒,兩人有一口沒一口的的喝着,但奇怪的是,無論兩人今夜怎麽喝,都沒有醉意。
夜半子時,朱苟丢掉了空蕩蕩的酒壇子,道:“說吧,來找我什麽事情,是取笑我還是挖苦我?我都不在意。”
雲小邪幽幽的歎息一聲,道:“要換做十年前,我一定取笑挖苦你,現在……我們都長大了。”
朱苟詫異的望着一眼雲小邪,然後伸了一個懶腰,依靠在石壁上,拉過旁邊的棉被蓋着身子,懶洋洋的道:“天也不早了,明天好像是周大林大婚,紫薇峰别的沒有,美酒管夠,到時有的你喝了。”
雲小邪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緩緩的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件東西,是一柄斷劍。
極光劍!
他緩緩的将極光仙劍放在了朱苟的身邊,道:“極光劍我替你從大師伯哪裏要回來了。”
正閉目養神準備睡去的朱苟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跟着自己十年之久的熟悉仙劍,手臂緩緩的被被褥下伸出,想要撫摸劍鋒,但距離劍鋒還有四五寸的時候,他的手停下來了。
朱苟再度擡頭,目光如水,慢慢的道:“你要用這柄極光劍換什麽?”
雲小邪望着他,想是在心中斟酌語句,良久之後才緩緩的道:“明天蜀山将有大事發生,我能信任的人不多,明天會很危險,甚至會丢了性命,你願不願幫我?”
朱苟的平靜的眼神忽然精光四射,望着雲小邪沉默了許久,他的手掌忽然抓住了極光仙劍。
一字一句的道:“明天把最危險的地方,交給我。”
雲小邪詫異道:“你不問我明天會發生什麽事情?”
朱苟笑了笑,忽然反問道:“男人愛女人有錯麽?”
這個問題,半個月在對面的望月台上兩人喝酒時候,朱苟曾問過。
雲小邪幽幽一歎息,回答依舊是和半個月前一樣,道:“可……世間這麽多女人,爲什麽偏偏是你師兄的女人?”
朱苟凄慘一笑,哪裏還有平時那種意氣風發的模樣,落寞中帶着無盡的心酸。
兩人輕微的話語在這個小小的天地間緩緩的響起,良久不息。
最後,雲小邪拿出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體型頗大,他緩緩的激昂木盒子放在腳下的斷崖上。
朱苟見狀,問道:“這是什麽?”
雲小邪緩緩的道:“我從慈雲庵借來的紫荊袈裟,你明天穿上它……還有,明天你一定要活着。隻有活着,才有希望。”
朱苟笑了,随手打開了紫檀木盒,頓時間這個昏暗的斷崖被一片金色光芒所籠罩,佛光之中還有無數佛門字符号,極爲莊嚴肅穆。
正是佛門至寶,紫荊袈裟!
月華如水銀一般,自九天之上婆娑而下,落在地上後聚落無形。
微風吹起了衣衫,掠起了鬓角的發絲。
在輪回峰山巅真武廣場,靜谧如水,雲氣籠罩下,兩個身影緩緩的出現在真武廣場上,走向了那連接輪回大殿的白玉虹橋。
李禅音默默的跟在雲小妖的身後,最後二人停在了白玉虹橋的中間,向下看去,黑乎乎的斷崖下,不時的有寒氣冒起。
雲小妖緊緊的握着手中的赤雲仙劍,站在白玉虹橋之上眺望夜幕上的繁星,目光忽然有點迷離。
她不說話,李禅音也不知該說什麽,兩人之間似乎有一層不見的隔閡,氣氛略顯尴尬。
許久之後,雲小妖緩緩的道:“你看天上的星星多美。”
李禅音擡頭看去,點頭,道:“是啊,雲師妹,你……”
雲小妖打斷了她的話,收回目光看着李禅音,道:“你……你以後叫我小妖吧。”
“小妖?”
李禅音的表情一動,忽然臉色通紅,喃喃的道:“這……小妖,明天如果我們能活着……”
雲小妖呸道:“你說什麽話,我們肯定會活着……”
同一時間。
靜雨樓,古玉峰的房間。
安靜坐在椅子上的古玉峰,緩緩的抽出了那柄絕世神劍禦天,這柄集合五行屬性的神兵,是矮人族族長與大巫師花了一百多年鍛煉而成,半年前被古玉峰耍無賴一般占爲己有。
可以說,放眼天下,能比上的這柄禦天神劍的法寶,屈指可數。
鋒利的劍芒如冰冷的水,在劍鋒上緩緩的流淌着,五種不同屬性的光芒若隐若現。
古玉峰靜靜的端詳着手中的神兵,目光沉靜,然後緩緩的拿起手邊茶幾上的絲帛,小心的擦拭着劍鋒。
他動作輕柔而緩慢,就像一個儒雅男子在對待他的戀人,生怕動作大了一些,就傷到了對方。
不遠處,鳳起的房間。
鳳起走出閨房,敲了敲大師姐木琴的門,沒有回應,又敲了敲三師姐白雪的門,依舊沒有回應。到是驚動了藍蠻兒。
藍蠻兒顯然還沒有睡去,手中提着昔日恩師雲滄海所贈的蒼雲劍,詫異道:“小師妹,你怎麽還不睡?”
鳳起臉色一紅,道:“我睡不着,想找師姐們聊聊天,她們好像都不在。”
藍蠻兒咯咯一笑,道:“明天生死未蔔,木琴與白雪這兩個臭丫頭肯定是去會情郎了,來來來,我陪你聊會兒。”
山腰弟子别院。
一身白衣如雪的李子葉,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獨自的飲茶。漫天的星光月芒灑在她玲珑幼稚的嬌軀上,仿佛折射出淡淡的霞光。
白淨的臉頰,柔軟的黑發,明亮的眼瞳……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仿佛都有動人心魄的魅力。
雲小邪還沒有回來,她已習慣了,最近雲小邪神出鬼沒,不知在暗中圖謀什麽。
“明天就是甲戌年三月十八了。”
李子葉口中微微一歎,望着蒼穹上的星海,喃喃的道:“師父,弟子隻怕明天要違背了祖師禁令,去探索宇宙間永恒的奧秘,您老人家九泉之下不會怪弟子吧。”
她口中的師父,自然不是還在世的上官雲頓,看樣子應該是六百年前她的第一任授業恩師逍遙子。
原來,她竟也知道蜀山派的那個極大的隐秘。
她望着懸浮在四周的那些山峰,目光中有點不忍,更不舍。
沒人知道,此刻在她的心中,到底在想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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