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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派祖師祠堂,位于輪回峰的後山,與之遙相呼應的則是望月台reads;。
從弟子飯堂後面的青石小路一直向後面走去,隻有一條小徑通向幽怨的群山深處,到了盡頭便可以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
建築很單調,就是一間楠木大屋,旁邊并無其他房舍,在這幽深山腰,這座古老的大屋子也不知道矗立了多少歲月,滿是滄海古樸的痕迹。
除了百年一次的祭祖或者祭天,平時這裏很冷清的,隻有三兩個雜役打掃。
作爲蜀山派供奉曆代祖師前輩靈位的地方,可以說,這裏乃是蜀山派最重要的場所之一,平日裏祖師祠堂在弟子心中宛如仙宮一般神聖,幾乎沒人看輕易靠近。
今日,雲滄海與妻子紫雲仙子忽然不見蹤迹,‘門’下的幾個弟子四處尋找,鳳起朝着後山方向尋找,來到了祖師祠堂,覺得祠堂似乎不太尋常,便回去告知師兄師姐等人。
雲小邪跟着大師兄等人一起來到了祖師祠堂,這個地方别人不熟悉,他卻是異常的熟悉。
十年前,他作爲蜀山派第一大老鼠,絕非‘浪’得虛名。那時的他頑劣不堪,到處坑‘蒙’拐騙偷,甚至還多次潛入師姐師妹的閨房盜取财務,偶爾順手也偷點她們的貼身小内衣或自己收藏,或轉手倒賣。
每次東窗事發後,他總會被爹娘罰到祖師祠堂忏悔十天半個月。
十年沒來了,原來這裏一切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兩側的樹木和記憶中一樣的清綠。後面的高大竹林,也在發出索索索索的竹葉摩擦聲。
原來,時間并不是主導一切的。改變了自己的容顔,沒有改變不了深埋于心的記憶。
古‘玉’峰、雲小邪、雲小妖、木琴、白雪、鳳起一行六人穿過祖師祠堂外面的樹林,來到了這莊嚴的祖師祠堂外面。
‘門’是關着的,隻是在‘門’框上面簡簡單單的以普普通通的木牌寫了兩個字。
祠堂。
古‘玉’峰緩緩的推開‘門’,這古老的祠堂木‘門’也不知經曆了多少凄風苦雨,發出吱吱吱吱的摩擦聲。
這間大屋沒有窗戶,隻有這扇‘門’,随着木‘門’看起,淡淡的光芒從木‘門’縫隙中緩緩的湧了出來,數百盞長明燈在氣流作用下火光緩緩的搖動着,一股特有的禅木香氣與油燈燃燒的氣味迎面撲來。
鳳起當先走入,道:“你們跟我來。”
雲小邪默默的跟着後面,印入眼簾的那熟悉的靈牌,每一個都是高兩尺,寬七寸,上面每一個靈牌上都代表着一位蜀山前輩。
最高處的是第一代祖師長眉真人,他的靈位也是最大最醒目。
在長眉真人之下則是七個靈牌,分别是:紫薇峰第一代首座趙宣德、‘玉’‘女’峰第一代首座雲煙仙子、離火峰第一代首座‘玉’玲珑等。
偌大的屋子裏,放置了至少數百個靈牌靈位,而蜀山派有三千年的曆史,死後能進這裏的,都是曆代掌‘門’、六脈首座以及長老院德高望重的長老。普通弟子或許長老,想都别想了。
忽然,雲小邪眉頭一皺,默默的看向了一個靈牌。
鳳起這時也正好指向了那個靈牌,道:“你們看那個靈牌。”
其他人聞言都順着鳳起‘玉’指所指方向看去,那個靈牌是放置在曆代掌‘門’的位置上的,在場的都是蜀山派‘精’英弟子,說是蜀山高層也不爲過,對蜀山派的曆史當然是了然于‘胸’。
鳳起所指的那個靈牌很突兀,因爲它并沒有放置在原先的位置上,而是不合群的斜倒在了一邊,顯然是有人拿起那個靈牌,然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倉促的放了過去。
平時偶爾來打掃祖師祠堂的弟子雜役,絕對不會犯這種亵渎祖師的大罪!
古‘玉’峰皺眉,走上前伸手将那個靈牌拿了起來,上面寫着:“蜀山派第十一代祖師,逍遙子。”
雲小邪與姐姐雲小妖也看了過去,兩人都是一愣。
這個逍遙子是蜀山派第十一代的掌‘門’,如今的雲滄海是第十四代,按說并沒有什麽,不過兩人心中立刻泛起了一個名字。
李子葉!
這逍遙子正是李子葉六百年前的授業恩師!
六百多年前那場正魔大戰中,逍遙子獨自面對魔教六位魔君身受重傷,不久後羽化仙逝,由于當時逍遙子祖師率領蜀山‘門’人力抗魔教,這數百年來,他的名望一直都很高。
十年前,在天山劍派,李子葉對雲小邪坦白六百年前與石破天之事,恰好姐姐雲小邪就在屋外偷聽,隻是這件事關系重大,加上又過去了六百年前,這十年來雲小妖一直沒有對任何人吐‘露’過這個秘密。
畢竟物是人非,如今的李子葉重新拜入了蜀山‘門’下,過往的前塵變做了雲煙,還是少提爲妙,加上李子葉與雲小邪這麽一層親密無間的關系,是以雲小妖一直保守着關于李子葉的這個大秘密。
此刻,李子葉的第一任授業恩師逍遙子的靈牌無緣無故的被人拿起,又在匆忙之中放下,這絕不合乎常理。
“莫非此事與李子葉有關系?”
雲家姐弟的心中忽然同時泛起了這個念頭。
古‘玉’峰皺眉道:“逍遙子祖師的靈位最近被人動過,這應該和師父師娘失蹤沒有關系吧。”
鳳起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在我印象中,祖師祠堂的靈牌靈位從沒有倒過,而且每天黃昏的時候都會有弟子雜役前來打掃,逍遙子祖師的靈位被人拿起應該就是在昨晚弟子打掃完畢之後肯定有人進來過祖師祠堂,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衆人的眉頭都是一緊,昨晚風雨‘交’加一夜,不可能與蜀山弟子或者長老前來,而衆人又都是雲滄海與紫雲仙子住在一起的親随,自然是知曉雲滄海時常半夜來到祖師祠堂祭拜曆代祖師。
難道掌‘門’昨晚來過?
掌‘門’失蹤莫非就從這祖師祠堂開始的?
一連串的疑問充斥衆人的腦海,甚至有點擔心。
掌‘門’自從正魔大戰結束後,脾氣一直都不是很好,行事有點神秘詭異,莫不要在這緊要的關頭出了什麽變故才好。
衆人在祖師祠堂裏議論一番之後,古‘玉’峰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說不定師父師娘已經回來了。”
木琴道:“大師兄說的有理,我們先回去再說。”
雲小邪也急于知道此事是不是與李子葉有關系,當下衆人便走出了祖師祠堂。
回到住所,已是黃昏。
雲小邪敲開了李子葉房‘門’,旁敲側擊的詢問她昨晚有沒有出去過,李子葉一臉疑‘惑’,還以爲雲小邪認爲是自己昨晚不要臉的脫光了他的衣服。
當下氣呼呼的道:“昨晚風雨‘交’加,我腦袋又沒進水,又不是白素那種大‘花’癡,我爲什麽要出去?”
雲小邪一直注視她,見她言辭肯定,不似撒謊,再加上以李子葉的道行還不足以讓爹娘失蹤,當下便認定李子葉與此事無關。
三日後。
三日來蜀山‘門’内并沒有什麽太大的異常,前日紫薇峰首座馮天宇親自來到輪回峰拜見雲滄海掌‘門’,被古‘玉’峰告知恩師與師娘正在閉關,馮天宇也沒有懷疑。
其實,這平靜之下,一股暗流正在瘋狂湧動,古‘玉’峰等知曉掌‘門’失蹤的少數幾個弟子都感覺到越來越是不妙。
都過去了三日,雲滄海與紫雲仙子還沒有出現,這件事也不知道還能瞞多久。
一面,這數人開始暗中尋找恩師下落,一面古‘玉’峰又留守在蜀山輪回峰,擋住一‘波’又一‘波’的長老首座。情況越來越是不妙。
前日,雲小邪就感覺到,爹娘失蹤的那一夜并不是隻有兩人失蹤,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睡了自己的白素,也在同一夜離奇的失去了蹤迹。
這一日,雲小邪拖着疲憊的身子來到了靜雨樓,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幾乎找遍了蜀山輪回峰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其他各脈山峰都暗中調查,依舊沒有關于爹娘與白素的任何下落。
直到他來到靜雨樓,發現大師兄等所有人都在靜雨樓的前殿議論着什麽reads;。
見到雲小邪進來,雲小妖起身道:“弟弟,有消息麽?”
雲小邪苦笑搖頭,道:“沒有,爹娘道行這麽高,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出意外的,真是讓人想不通呀。”
雲小妖臉‘色’凝重道:“今天我在後山密林中發現了一個方圓數裏的廢墟,看情況正是高手鬥法所留下的,而能将方圓數裏變爲廢墟的修真高手,世間并不多見,我仔細查看了倒下的樹木與深深的劍痕,可以确定,在三日前的那個雨夜,有至少三人在那片密林中鬥法。”
這個消息古‘玉’峰等人剛才已經聽雲小妖說過了,沒多大反應,雲小邪的臉‘色’卻是爲之一變。
現在幾乎可以确定了,爹娘的失蹤隻怕與後山的那場驚天動地的鬥法有關系!
那種不好的預感,終于在如今變成了現實。
雲小邪臉‘色’凝重,道:“這件事先不要對外宣揚,大師兄,你一定要拖延時間,所有來找爹娘的人,全部擋住,繼續說爹娘還在閉關之中。”
古‘玉’峰苦笑道:“蜀山不可一日無主,我們輪回峰是七脈之首,如今師父不在,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老人家決斷,十天後後就是周大林師弟與赤煙兒師妹的大喜之日,就算師父不參加,師娘也必定要出現的,我怕……我怕到時……”
雲小邪道:“大師兄,你是我爹的入室大弟子,向來被爹爹器重,作爲日後蜀山接班人培養,你現在不能‘亂’。”
衆人點頭,此事關系重大,一旦這件事流傳出去,且不說魔教會不會偷襲,單單昆侖派與玄冰宮一旦知道雲滄海失蹤的消息,必定會乘機發難。
隻有雲小妖沒有說話,待衆人都點頭同意雲小邪的話後,她道:“爹娘失蹤,關系蜀山命數,我覺得有必要‘私’下告知六脈首座,萬一……萬一有什麽……我們蜀山也好應對。”
雲小邪搖頭,道:“姐姐,如今蜀山暗流湧動,六脈首座都在用自己的方法追查某件事,絕不能讓他們知曉。還有十日周師兄就大婚了,到時一切便見分曉。現在整個蜀山知道爹娘失蹤的隻有我們六個人,勢單力薄,大家還有什麽值得相信的人麽?”
衆人沉思,随即搖頭,自從在西域沙漠傳出正道弟子中有内‘奸’的消息,蜀山‘精’英弟子之間其實也産生了一些隔閡,大家多與自己所在的山峰弟子熟悉,與其他各脈的弟子其實并無多大深‘交’reads;。
雲小邪道:“王不動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他絕對信的過,加上他還不夠,我還至少四個幫手才能做成此事。”
古‘玉’峰皺眉道:“什麽事情?”
雲小邪道:“我現在還不能說,我唯一能告訴你們的,不需要在去尋找爹娘下落了,其實爹爹在我剛回到蜀山派的第二天已經對我有所安排,我隻是沒想到變故會如此之快。”
衆人一聽,都是臉‘色’微變,竟不知掌‘門’在失蹤前幾日仿佛都預感到了一般。連與之住在一起的弟子們都沒有察覺到!
而作爲雲滄海大弟子古‘玉’峰,竟然也不知道!
可見,這種事雲滄海隻信任自己的親生兒子,将其他人都被他排除在外。
古‘玉’峰見雲小邪臉‘色’凝重,道:“小師弟,你說我也不強問,既然你覺得我們六人不足以成事,那我們隻能暗中尋找其他信得過的人了。”
雲小邪點頭,道:“長老不能找,但實力也不能太低,至少也得第八層飛劍境界。”
木琴接口道:“蠻兒姐姐,她怎麽樣?”
衆人一愣,雲小邪與雲小妖以及木琴都沒有反應過來,而古‘玉’峰與白雪都是眼睛一亮。
鳳起驚疑道:“蠻兒姐姐是誰?”
古‘玉’峰道:“她是恩師的二弟子,名爲藍蠻兒,是南疆十萬大山中九黎族人,早在二十年就回到了南疆,不過她的道行高深莫測,再配合南疆巫術與蠱毒之術,實力非凡。”
雲小邪也曾聽爹娘提起過藍蠻兒師姐,記憶中隻記得一個模糊的刁蠻‘女’子的身影,倒是雲小妖表情釋然,顯然對藍蠻兒還有印象。
雲小邪道:“蠻兒師姐應該可以信的過,木琴師姐,勞煩你親自跑一趟,務必在十天之内,不,七天之内将蠻兒師姐帶回蜀山reads;。現在有了小胖與蠻兒師姐,我還需要三個人,其中兩個我已經有了人選,稍晚我會去找他們,你們還有最後一個信得過的人選?”
衆人沉思了一陣之後,紛紛搖頭。
雲小妖道:“弟弟,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是最信的過的,至于其他人……呀,有了!”
雲小邪道:“誰?”
雲小妖的臉‘色’忽然有點古怪,慢慢的道:“李禅音。”
幾乎同一時刻。
紫薇峰。
夕陽落下,馮天宇站在紫薇峰廣場之上面對西方,也不知是在看輪回峰還是在欣賞晚霞。
周圍寂寥,偶爾幾個練劍的弟子也都下去休息了,隻有他一個人孤獨的伫立着。
沒多久,憨厚的周大林走到馮天宇的身後,彎腰行禮,道:“師父,你找我?”
馮天宇沒有回頭,隻是嗯了一聲,緩緩的道:“大林,你來我們紫薇峰有多久了。”
周大林一愣,沒想到師父會忽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他想了一下,粗聲粗氣的道:“弟子六歲時機緣之下來到蜀山做外‘門’弟子,如今已經四十八歲,弟子來蜀山有三十二年了。”
馮天宇依舊沒有回頭,聲音還是那麽的低沉,淡淡的道:“你的雙親現在還好麽,你十日後就要與赤煙兒完婚,作爲生你養你的父母,是該知道的。”
周大林道:“這個弟子早就想好了,等完婚之後,我就與煙兒師妹下山拜見爹娘,不打算将爹娘接過來,紫薇峰孤高氣寒,他們隻是普通人,難以抵擋紫薇峰的寒氣。”
馮天宇緩緩的側目,看了一眼這個最器重的徒弟,微微一笑,道:“你想的很周到,真是難爲你了。”
周大林憨厚的抓了抓腦袋,同時心中驚疑,今天的師父是怎麽了,爲什麽說話如此古怪?
夕陽的餘晖照在面前恩師的身上,影子被拖的老長,看着恩師的背影,周大林忽然感覺到,這才短短數日,恩師竟仿佛蒼老了數十歲reads;。似乎有一個無形的重擔,死死的壓在馮天宇的雙肩。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馮天宇緩緩的轉過身子,望着周大林,沉‘吟’道:“大林啊,其實從小到大我向來是看不起的你,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也頗出爲師的意料,哎。”
周大林忽然跪倒在地,道:“師父……弟子魯鈍,愧對師父厚望。”
馮天宇扶起周大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枝條,道:“你看看吧。”
周大林接過,隻是看了一眼,忽然臉‘色’大變,忍不住啊了一聲。
字條上就寥寥幾個字,但每一個字仿佛都猶如一道驚雷,深深的打在了周大林的心田。
“雲滄海出事了。”
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六個字,仿佛是世間最兇力的妖魔,周大林連呼吸都仿佛停頓了。
他吃驚的道:“師父,這,這是?”
馮天宇凝視周大林,似乎對周大林的反應早就預料到了。
他緩緩的道:“前日我去輪回峰找掌‘門’師兄商議你與赤煙兒婚事,卻被古‘玉’峰告知掌‘門’師兄與你紫雲師伯都閉關了,我當時就有點‘誘’‘惑’,如今忽然接到這封密信,看來輪回峰真的出事了。我現在要去你做一件事,這件事你絕不能對第二個人說。”
周大林再度跪下,凝重道:“恩師吩咐。”
馮天宇蒼涼的道:“你去暗中監視……監視……”
“監視誰?”
“輪回峰上官雲頓。”
“什麽?!上官師伯?掌‘門’師伯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爲什麽和上官師伯有關系?”、
“爲師也不知道,但你掌‘門’師伯與紫雲師伯現在就兩個結果,已死活被擒reads;。我這些年來一直懷疑上官雲頓不幹淨,這件事怕是與他有關系。”
于此同時。
‘玉’‘女’峰,雲水師太面‘色’慘白的看着手中一張小小的紙條發呆,直到‘精’舍竹‘門’被推開了,韓雪梅默默的走了進來。
“師父……”
韓雪梅輕輕的叫了一聲。
雲水師太緩緩的擡頭,望着這個生平最得意的‘女’弟子,沙啞道:“掌‘門’出事了,輪回峰這數千年來是我們蜀山派的根基所在,不能有任何閃失,你可以行動了。”
韓雪梅的臉‘色’微微起了變化,道:“師父,這……弟子最近幾日一直在暗中留意昔日與郜‘玉’琳‘交’好的弟子,發現木琴師姐、白雪師姐行蹤詭異,不,準确的是,掌‘門’師伯與紫雲師叔的弟子行蹤都很古怪,我一直在追查……”
雲水師太慢慢的道:“那條線不必追查了,你從此刻開始,密切關注醉道人的一切舉動,醉道人道法‘精’深,不在我之下,你要小心。”
離火峰。
天火上人房間。
赤煙兒一臉驚駭的從恩師房中走出,似乎還沒有從某種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隐隐隻能聽她喃喃自語:“師父讓我秘密監視玄壁師伯?蜀山最近到底是怎麽了?”
除了這三脈之外,蜀山派另外三脈首座,幾乎也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隻是所有的首座在接到那張寫着:“雲滄海出事了”的紙條後,第一時間并不是去打探這個消息的真僞,而是秘密叫來自己最爲信任的心腹弟子,安排下去。
而這六脈首座對信任弟子所安排的事情,竟出乎預料的一緻,全部是監視蜀山派某位德高望重的長老或者首座。
風雨‘欲’來,這座千年古派在這一場神秘的風雨中,搖搖‘欲’墜。
夜。
雲小邪回到住所,院落中,隻有李子葉獨自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支着下巴。
見到他回來,李子葉起身,沒好氣的道:“自從你給周大林師兄提親之後,這三日來根本就看不見你的影子,連晚上都回來的這麽晚,在忙什麽呢,不會在和韓雪梅‘私’下幽會的吧?”
雲小邪對他翻了翻白眼,道:“我的事兒你管不着。”
李子葉掐腰怒道:“你的事兒我是管不着,可白素是我六百年前就認識的朋友,她失蹤三日了,你難道不該對我說那晚你對她做了什麽禽獸之事,這才讓她不告而别麽?”
雲小邪疲憊的道:“懶的理你,我回去睡覺了。”
“站住,你站住!”
任憑李子葉如何呼喊,雲小邪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連外衣也沒有脫,直接重重的倒在‘床’上。
爹娘的失蹤,讓他心力‘交’瘁。尤其是今天從姐姐那裏知道後山出現了一片鬥法遺迹之後,他更加擔心。
“惡鬼,惡鬼……”
他喃喃的自語着,能讓爹娘同時失蹤的,除了他十年來一直猜測的潛伏在蜀山‘門’内的那個面戴惡鬼獠牙面具的魔教高手之外,他想不出其他人。
“祖師祠堂,逍遙子,後山戰場遺迹,爹娘失蹤,白素失蹤,惡鬼男子……”
他心中喃喃的說着,腦海中一直在推演着這幾者的關系。總覺得在自己看不到的事情‘陰’暗面,有一條線貫穿所有的事情。
隻是,他目前腦袋裏一團糟,根本就理不清這團線的來龍去脈。
他需要時間,恰恰的是現在他沒有的就是時間。
爹娘失蹤的時間每長一分,危險‘性’也就加劇了一分。這都是他的至親之人,根本無法想象失去雙親自己會有多麽的痛苦。
現在他一直在堅信,甚至可以感覺到,爹娘并沒有死,這類似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很自信。
十日後周大林大婚,并不是自己等六七人可以對付的,所有的謎底或許在周大林大婚之日就會揭開。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下,他隻能冒險,将遠在南疆的師姐藍蠻兒找回來,小胖下山辦事,最近兩日也應該會回來了。至于姐姐所說的李禅音,絕對可以信任。這三人雲小邪還是感覺勢單力薄,至少還需要兩個人。
韓雪梅。
這是他的第一首選,他可以不相信身邊的任何人,他也絕對不會懷疑韓雪梅。
韓雪梅如今道法‘精’湛,有她相助,自己的勝算也就大了許多。
至于最後一個可以信賴的人選,他也敲定了。
望着漆黑的房頂,雲小邪眼眸‘精’光四‘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睡意,一會兒推演爹娘白素三人是如何失蹤的,一會兒又在想當日馮天宇師伯與天火師伯在見到自己爹爹的親筆信時爲什麽會臉‘色’大變?
他現在幾乎可以斷定,當日自己‘交’給這兩位師伯的信,裏面所寫的内容絕對與周大林婚事無關!
“那兩封信中到底寫了什麽?”
他自語了一聲,忽然整個人坐在了‘床’上,走下‘床’來緩緩的在黑暗的房間内踱步。
現在,他學會了思考,學會了掩藏,學會的甄選,學會了勾心鬥角……
這一切,都隻是在短短三日内發生的。
他成熟了!
“我必須要去了。”
他也不知道踱步多久,心中一定,緊緊的握住的無名短棍,走出了房‘門’。
‘玉’‘女’峰,月光籠罩的‘玉’‘女’峰,在雲煙之中更顯神秘美麗。
漫天星鬥,如無數雙靈動的眼眸注視着人間大地,在嗚嗚嗚的夜風中,寂寥中有着幾分悲涼。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避開‘玉’‘女’峰前面殿宇樓閣,小心翼翼的滑向後面的弟子房舍。
這道黑影很輕巧,甚至可以說是落地無聲,期間有幾個起夜和巡邏的‘玉’‘女’峰‘女’弟子,都沒有發現從身邊一閃而過的那個人。
最後,那個人避開了所有的‘玉’‘女’峰‘女’弟子之後,來到了最深處的一間弟子房‘門’前。
房内漆黑一片,周圍除了風聲亦是沒有任何動靜。
月光下,這個黑影悄然出現,緩緩的伸出手,敲了一下房‘門’。
“誰。”
屋内傳來了一個冷漠的‘女’子聲音,竟是韓雪梅!
黑影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屋内的燭火亮了,傳來是索索的腳步聲,韓雪梅似要開‘門’。
噗……
一聲輕響,從紙窗之後忽然透出了一柄雪白的長劍,那黑影似乎早有所料,伸手夾住了玄霜神劍的劍鋒,然後猛的向裏面一推,玄霜神劍再度被推進了屋子。
瞬間,黑影悄無聲息的再度掠出,跟着,一身鵝黃衣衫的韓雪梅瞬間打開房‘門’,手持仙家,正好看到那個身影消失的方向。
她的臉‘色’一凝,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黑影并沒有離開‘玉’‘女’峰,而是朝着下面的掠去,沒多久就來到了‘玉’‘女’峰有名景點雲煙閣。
當韓雪梅追逐而至的時候,已經發現那個黑影矗立在雲煙閣之内,由于天‘色’昏暗,那人又是背對她,是以看不真切。
韓雪梅緊握玄霜,淡淡的道:“你是誰?爲什麽深夜引我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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