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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通向未知的世界。
雲小邪原本以爲通道不會很長,一進入通道之後他就錯了,眼前連接地面與玄火壇的通道不僅長,而且詭異。
之所以說詭異,是因爲穹頂很高,但寬度很窄,完全不成比例。
一丈寬,至少高十丈,甚至二十丈,一側是用漆黑的岩石砌成,另一側卻是白‘色’。一黑一白,看去就像是道家太極圖案中的‘陰’陽。
兩側的石壁與腳下的地闆上刻着無數古怪的圖案與圖騰,出現最多就是火焰圖騰,其他的猶如魔教供奉的幽冥聖母與開天冥王的壁畫也非常的多,而每當有火焰圖騰,就可以看到一條巨大的黑‘色’巨蟒盤旋,另一側則是一頭單足怪獸模樣。
仿佛,昔日守護蠻荒聖殿玄火壇的不僅僅是燭龍,還有那個體型龐大,形狀如牛,隻有一條巨大單足的怪物。
“夔牛?”
雲小邪從小就熟讀《神魔異志》,很快就認出了與燭龍巨蟒一左一右拱衛火焰圖騰的那隻古怪的怪物,與《神魔異志妖獸篇》中記載的東海流‘波’山出沒的洪荒巨妖夔牛極爲相似。
關于夔牛的記載,似乎并不是虛構出來的,因爲不僅僅是在《神魔異志》中有過關于他的記載,在更加古老的《大荒經》與《山海經》中也曾有過關于它的記載。
傳說,夔牛高十餘丈,鬃‘毛’粗黑,生雙角,體身如犀牛,腹下生單足鼎立,聲如驚雷,出沒必雷電‘交’加,千裏駭‘浪’。皮制成鼓,可擊百裏。
根據傳說,夔牛是罕見的雷系妖獸,聲音嘶吼能震死人,他的獸皮制作成大鼓,可以當做法寶攻擊方圓百裏的範圍。
夔牛這等蠻荒大妖,向來隻是出現在古籍之中,就算有,也應該是出沒在遙遠的茫茫東海,此處乃是西域蠻荒之地,在魔教蠻荒聖殿的筆畫之中多次出現這大妖與燭龍形成雙守護,确實讓雲小邪極爲費解。
他心想:“莫不是魔教第一代祖師天魔老祖在東海流‘波’山曾降服過一頭夔牛?不可能吧,天魔老祖不會這麽厲害吧?”
他有點不信,轉念又想,連燭龍這種曠古巨妖天魔老祖都能降服,那降服夔牛也未曾可知。隻是那夔牛如今去了哪裏?
不知不覺在長長的通道中走了将近半個時辰,兩側的石壁上的長明燈依舊在閃爍着幽暗的光芒,由于身在魔教禁地,守護必定森嚴,雲小邪也不敢放松警惕。漸漸發覺,整個通道逐漸的變寬,但似乎并沒有變高。
直到……他看到的甬道盡頭封閉着的兩扇‘門’!
他的臉‘色’再一次的變了,他不是第一次見過這種‘門’,月前在北極蠻荒之地他也曾見過這種‘門’。
布滿暗綠銅鏽的巨大青銅‘門’!
高數十丈,兩扇巨大的青銅巨‘門’緊緊的貼合着,上面镂刻着無數兇神模樣的圖案,與‘精’靈族神樹上方祭壇的青銅巨‘門’相比,眼前的這個青銅巨‘門’似乎更加的高大粗犷,更加的蒼老渾厚,更加的猙獰恐怖!
镂刻在銅‘門’表面的無數怪物兇神,或咬牙切齒,或舌頭殷紅,或嘴角滴血,沒有一個是善類,隻是看了一眼,雲小邪的心跳都加速了。
“好大的青銅‘門’!”
他站在‘門’後,相比于眼前的巨‘門’,他渺小的猶如蝼蟻,心中不由得的發出一陣感慨,真不知道魔教祖師是怎麽打造如此巨大的青銅巨‘門’,每一扇‘門’隻怕重達萬斤吧,真乃是鬼斧神工,如不是親眼所見,他真想不到神秘魔教聖殿中竟有這麽一扇比‘精’靈族祭壇還要巨大的青銅巨‘門’。
‘門’的這一邊是安全的,按照郜‘玉’琳的提醒,‘門’外直通魔教玄火殿,守護在玄火殿的是魔教向來神秘的五行旗之一的黑水旗!
雲小邪對魔教聖殿五行旗早有耳聞,知道這五行旗極爲不好對付,尤其是各旗的旗主,道行絕對不低。
他催動念力與‘精’神力想要穿透這扇青銅巨‘門’查看外面有沒有魔教弟子,結果他失望了,這個巨大的青銅巨‘門’上顯然是被高人下了極爲厲害的禁制,以他元神境界的‘精’神力都是泥牛入海,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深深的呼吸着,順手抄出了腰間的無名短棍,讓自己保持在最巅峰的狀态,全力戒備着。
然後,他伸出手,緩緩的握在了那巨大的巨‘門’獸環之上。
咔……咔咔……
青銅巨‘門’在他的拉力之下緩緩的‘露’出了一道縫隙,看似重達萬斤,似乎拉起來并不費力,雲小邪心中又是一陣感歎,知道這巨‘門’必定融合的機簧巧‘淫’之術,不然别說自己,就算是百十個人隻怕也難以撼動眼前這巨大的青銅巨‘門’。
一道微弱的光亮通過那絲絲的縫隙穿進了通道,似乎還有嘈雜聲,這一扇巨‘門’就這麽擋在這裏,隔絕了整個世界。
雲小邪停止了動作,身子急速後退,無名短棍橫在‘胸’口,另一隻下意識的朝着後背探去,抓住了背上的月經綸。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被打開一道縫隙的青銅巨‘門’沒有合攏的意思,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無數魔教妖人揮舞着獠牙白骨法寶沖進來的景象。除了那道微弱的光,似乎其他什麽也沒有了。
雲小邪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通過縫隙向外看去,隻能看到外面是一段向上的黑‘色’石階,由于縫隙不大,加上角度的緣故,他隻能看到一個方向的景物,并沒有看到人。
喧嘩聲,叫喊聲,隐隐約約間通過縫隙傳來。
雲小邪心中一喜,暗道:“魔教聖地不可能這麽喧嘩!肯定是正道諸派殺進來了!”
想到這裏,他再不猶豫,伸手将巨大的青銅巨‘門’再度拉開了一點空間,當他的身子可以勉強側身通過的時候就鑽了出去。
果然與自己所料想的一樣,這個巨大的青銅巨‘門’外是長達百餘階的黑‘色’階梯,兩側并沒有任何一個魔教弟子守護。
他大步的走了上去,很快就走到了盡頭,眼前的是兩尊巨大的黑‘玉’雕像,雲小邪就出現在這兩尊黑‘玉’雕像背面,看不見那兩尊巨大怕從未見過的‘玉’像到底是什麽面容。
在兩尊十餘丈高的漆黑‘玉’像的中間,有一個同樣是大的不可思議的三足青銅巨鼎,那巨鼎之高,實乃雲小邪生平僅見,比起十年前在壽雲山慈雲庵外見到的那個供香客焚香的巨鼎還要巨大一倍不止。
此刻,那神秘的三足巨鼎中,熊熊烈火正在古鼎中劇烈燃燒。
“這裏就是玄火殿!”
雲小邪打量了一番這正道眼中最神秘的所在,千百年來似乎從沒有正道弟子來過這裏,他發現這個殿宇是一個圓形形狀,并不是中土常見的長方形的地基與三角形的房梁。類似于西域回教中所謂的清真寺的風格,高高的穹頂也是巨大的圓形形狀,從下面看去,可以看到很多鮮‘豔’的壁畫、
雲小邪走出來的那個青銅巨‘門’,就在那巨大青銅巨鼎的後面,極爲隐秘,不到了近處幾乎無法發現在‘玉’像與聖火之後竟還有這麽一個不起眼的石階通道通向地下的玄火壇。
外面遠處喊殺聲響成一片,雲小邪知道必定是正道諸派在這時已經攻到了這蠻荒聖殿,急忙從兩尊黑‘玉’石像後面走出來。
回頭一看,頓時又吓了一跳,原來一左一右守護那青銅巨鼎中玄火的不是魔教供奉的幽冥聖母與開天魔神,而是一男一‘女’模樣,都十分的年輕,面帶普渡衆生的慈悲和藹微笑,讓人根本無法聯想到這魔教之中竟還有這兩尊蘊含佛家**力的‘玉’雕。
空‘蕩’‘蕩’圓形的玄火殿,裏面一根石柱也沒有,空‘蕩’‘蕩’的,除了的那兩尊巨大‘玉’像與那三足青銅巨鼎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雲小邪不敢多待,無聲的掠向了大‘門’處。
大‘門’是關閉着的,和剛才經曆的青銅巨‘門’相比,眼前的‘門’就正常的多了,乃是赤紅顔‘色’的木木,上面畫師畫成鮮‘豔’的火焰模樣,隻有兩丈高,再正常不過了。
雲小邪緩緩的推開木‘門’,走出了玄火殿。
此刻天‘色’已經亮了起來,似乎是早晨,但由于無數修真者法寶豪光與無數黑雲‘陰’氣的緣故,周圍顯得有些壓抑。極目看去,無數身穿熟悉山服飾的蜀山派弟子正在與無數各種顔‘色’服飾的魔教弟子在進行‘混’戰,雙方似乎在此地鬥的時間也不短了,占地十餘裏的蠻荒聖殿各個角落都可以看到蜀山弟子與魔教弟子在進行‘激’烈的鬥法。
魔教屹立人間數千年而不倒,并不是沒有原因的,雲小邪看到五種不同顔‘色’服飾的魔教弟子來去如電,分爲白、青、黑、紅、黃五種顔‘色’。這些人分爲五組,每組大約百餘人左右,人數并不多,但修爲遠勝周圍普通魔教弟子,面對強大的蜀山劍訣的攻擊,這六七百人來回沖殺,每當正道有大股弟子突進聖殿深處,幾乎都被這些人擋回去了。
“五行旗?”
雲小邪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這身穿五種不同顔‘色’服飾的魔教弟子,必定就是守護神殿的魔教五行旗。
下一刻,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空中與數位身穿黑‘色’服飾魔教弟子在纏鬥,那鵝黃‘色’的身影,那俊美的容顔,幾乎占據了雲小邪所有的心靈!
韓雪梅!
韓雪梅如九天仙子降落凡塵,散發着幽幽白‘色’寒光的玄霜神劍,在她的‘玉’手中如不可一世的神靈,面對至少六位五行旗中黑水旗修真者的攻擊,她絲毫沒有落于下風,甚至一劍劈出,直接将一個對手冰封了。
“韓師姐的法力這麽高了!”
雲小邪見狀,心中一陣意外。
其實他哪裏知道在玄冰宮時,韓雪梅無意中見到了玄冰宮流傳千年的玄冰‘玉’冊,讓她的修爲大進!
“喂!你是誰呀?怎麽從玄火殿裏出來?”
雲小邪正在仰望的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似乎還有點稚嫩。
他心中一寒,光顧着看鬥法了,根本就沒有注意道周圍的環境,轉頭一看,頓時心中一緊,隻見數十位身穿玄黑‘色’服飾的魔教弟子個個手持法寶拱衛在玄火壇正‘門’左右,肯定就是黑水旗的修真者了!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黑衣少‘女’,尚未脫去稚氣,雲小邪不知道這麽年輕的少‘女’是怎麽選入五行旗的!
他感覺到周圍數十道目光都唰唰唰的朝着自己看來,他輕輕的咳嗽一聲,強自震動心神,道:“我……我你都不認識?我是噬魂老妖……哦,是噬魂老祖的弟子啊,一直在守護玄火壇,修羅讓我出來看看情況。”
那少‘女’詫異道:“噬魂長老前不久不是進去了麽?怎麽不見他出來?”
雲小邪額頭出現了冷汗,心念急轉,好在他從小就撒謊無數,算是輕車熟路,擺手道:“我師父和修羅保護玄火壇呢,你這小丫頭怎麽這麽多話?去去去,一邊玩去!”
少‘女’不敢說什麽,似乎在教中地位不是很高,支支吾吾幾聲就将心思從雲小邪的身上收回,凝視着前方的‘激’烈鬥法。
雲小邪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以爲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道危險的氣息迫近。他擡頭一看,隻見一個中年男子走向了自己。
“不妙!這人道行不淺!”
雲小邪暗自警惕,準備溜之大吉,隻要‘混’到蜀山人群中就安全了,現在自己單槍匹馬被堵在玄火壇外,面對着數十位修爲深不可測的黑水旗修真者,他心中根本就沒有勇氣一戰。
來者正是黑水旗旗主水木華,他怎麽說也是魔教前輩,說是高層也不爲過,與噬魂老妖也頗爲熟悉。
他緩緩的道:“你叫什麽名字,我怎麽不知道噬魂有你這麽一個徒弟。”
雲小邪咳嗽一聲,道:“我是師父剛收的,沒聽說過我純熟正常。”
水木華緩緩的道:“你什麽時候進入玄火壇的?剛才不是噬魂一個人進去的麽?玄火壇向來隻有修羅一個人看守。”
雲小邪心中大呼不妙,這個家夥實在是心細如發,自己能騙的過那個未經人事的魔教小丫頭,根本就無法騙過眼前的這個修爲不在噬魂老妖之下的黑衣男子。
他心中一定,于其束手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周圍到處都是正道弟子,自己乘‘亂’殺出玄火殿應該不是問題。
他故作神秘,向水木華招手,水木華心中已有了警惕之心,自然不會靠的太近,冷聲道:“你幹什麽?”
雲小邪低聲道:“這是我聖教機密,不能多說,你附耳過來!”
水木華一聽是機密,猶豫了一下,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喝道:“水旗主小心!他是正道弟子雲小邪……”
水木華一愣,而這時雲小邪哪裏還敢演戲了,體内真元瘋狂湧向無名短棍,斜刺而出。
水木華畢竟是修真多年的前輩,又是魔教五行旗之一黑水旗的旗主,剛才那個聲音已經提醒了他,見到一道詭異如閃電般的灰‘色’影子刺向自己的‘胸’口,他千鈞一發之際身子先側面偏去。
雲小邪的道行非同小可,就算水木華有所防範,但距離實在太近,心髒要害處雖然避開了雲小邪灌輸真法大力的無名短棍,但是還是沒有完全躲開。
鈍而無鋒的無名短棍噗嗤的一聲刺入了水木華的小腹,幽冥鑒強大的是吞噬力量瞬間被催動,水木華慘叫一聲,眼看着全身血氣就要被幽冥鑒吞噬,不料此人一身道法奇高,瞬間封住了全身氣脈抵禦幽冥鑒那強大恐怖的吞噬力,同時右手掌猛的拍向了雲小邪。
雲小邪感覺掌勢勁風淩厲,距離太近,無法化解,硬接的話多半自己也會被震傷,無奈之下隻能‘抽’回無名短棍,腳踏九宮八步從受傷的水木華身側錯身而過。
錯身的一刹那間,雲小邪反手又是一棍,硬生生的打在水木華的右手臂上,清晰的骨裂聲頓時響起。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一刹那的瞬間,當周圍黑水旗修真者反應過來的時候,雲小邪已經拔身而起,眼看着就要逃離。
“‘奸’細!”
當雲小邪剛剛飛起的時候,一聲嬌喝從身後傳來,原來是剛才站在雲小邪最近的那個魔教少‘女’當先出手了。
雲小邪感覺到身後勁風疾馳而來,心中大寒,那個少‘女’年紀不大,修爲卻是極高,似乎已經達到了第七層金丹境界。
無奈之下單掌回劈,喝道:“太乙神掌……啊!”
蜀山太乙神掌并沒有擋住那個少‘女’的攻擊,雲小邪掌心一痛,似乎被一種極細的法寶穿透了。
他震怒之下不及查看,右手無名短棍狠狠砸下,喝道:“幻影!”
無數棍影席卷而出,追逐而來的十餘位黑水旗修真者立刻被無盡的幻影所阻擋,尤其是追在最前面的那個魔教可愛少‘女’更是首當其沖,慘叫一聲,被至少數十道的棍影穿透身軀。
砰……
那個美麗的魔教少‘女’在慘叫一聲之後,身子重重的掉落在了冰冷的地闆上,眼耳口鼻之中不時的噴出‘精’血。
雲小邪似乎被那少‘女’的鮮血刺‘激’了一般。憤怒,焦躁,讓他瞬間陷入了瘋狂之中,一股壓抑不住的嗜血情緒瞬間籠罩他整個靈魂。
他的迅速的變爲紅‘色’,表情猙獰的有些可怕,濃郁的血氣連周圍魔教弟子都是臉‘色’微變。
“啊!”
雲小邪瘋狂咆哮,如失去理智的冷血妖魔,站在殷紅如血的悲慘世界裏,獨自面對着整個世界。
一個人,一根短棍,一個人的世界!
雲小邪并不是一個濫殺之人,十年來,除了當年在百丈山殺過一個魔教攝魂宗的弟子外,隻有在‘精’靈族的那個晚上,殺了不少狼人,但在他的眼中,那些狼人隻是怪物,不是人類!
如今,他再度殺人了。先是殺了噬魂老妖,如今這個魔教少‘女’又死在了他的手中!
‘精’靈族大巫師巫雅曾經告誡過他,他一旦開了殺戒,被殺者的‘精’魂就會被幽冥鑒所吸收,從而令他萬劫不複!
鮮血,刺‘激’着如今‘性’子本就有點偏‘激’的雲小邪,吞噬新的魂魄的幽冥鑒猶如重獲新生一般,邪惡嗜血的力量再度控制了雲小邪的心靈。
“不可能!雲小邪!你怎麽可能還活着!我親眼看到你被燭龍靈獸給吞噬的!”
剛才那個提醒水木華的男子身影飛沖而下,手持一柄長劍,面帶驚愕詫異之‘色’。
正是魔教護殿長老,孫海!
雲小邪緩緩轉頭,目光充血,看向了孫海,記憶中眼前這個男子似乎在哪裏見過,但不重要了,心中的那股嗜血的殺戮猶如海‘浪’一般一‘波’高過一‘波’的沖擊着他最後的心理防線。
“吼!”
雲小邪痛苦的仰天嘶吼,猶如野獸的咆哮,詭異至極。
鮮血從的他的左手手掌一滴一滴的落下,也不知道被那個魔教少‘女’使用什麽詭異的法寶穿透了手掌,他整個左手手掌都變的血‘肉’模糊。
他看着孫海,然後……
沖了過去!
此刻他隻想殺光眼前每一個活人,收繳他們的靈魂,吞噬他們的血‘肉’!
孫海也發現了雲小邪不同尋常之處,此刻雲小邪身體上所散發出要的血氣與魔氣,連他這位魔教長老都爲之膽寒。
别說是向來自诩正道的蜀山派了,就算是以‘陰’狠毒辣的魔教弟子也沒有人修煉血氣如此濃厚的詭異奇術。
孫海知道雲小邪一身道行深不可測,隻怕不在韓雪梅之下,不敢大意,見雲小邪如野獸一般沖來,他手中長劍快速的回防,一劍看在了劈來的無名短棍上。
雲小邪身子一頓,攻勢減弱,而孫海卻感覺到一股前所未見的嗜血妖力通過雲小邪手中的古怪短棍傳來,頓時被震飛了十餘丈!
“不可能!”
孫海想不通雲小邪明明是被燭龍給吃了,怎麽還活着。
他更想不通,雲小邪此刻怎麽變成了一個魔氣沖天的絕世大魔頭!
幸虧自己道行深厚,否則,在剛才的那個短暫接觸中,自己的‘精’血魂魄隻怕都要被那股神秘的嗜血妖力給吸收了!
瘋狂之中的雲小邪顯然沒有放過孫海的意思,再度撲了上來,期間,有兩位不開眼的黑水旗修真者試圖要截殺,結果全部被雲小邪一棍劈下,慘叫的倒在地面上。
孫海喝道:“大家後退,我來對付他!”
長劍一指,快速變幻劍訣手印,孫海手中的仙劍瞬間被一股充滿腐蝕力量的黑氣所籠罩。
雲小邪視若無睹,他的心智雖然‘迷’失,但一身道行還在,所修的八荒**棍法還在。
“八荒**棍法!靈!煞!”
一聲似人非人、類鬼似妖的怒吼在無窮無盡的鬥法轟鳴中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但有人聽見了。
正在與數位魔教弟子纏鬥的韓雪梅忽然看向了巨大殿宇群的後面,面‘露’驚喜之‘色’。
“八荒**棍法!是他!他果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