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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文字,無聲的述說着歲月的滄桑,字字如玑,句句玄妙的天書文字,流傳了多少年,誰也說不清了。
如今,更無人知曉,到底是誰創作出了那天下的八卷天書。
或許,世間真的有神吧!
隻有看透天道輪回的神,才能對天道有着如此深刻的體悟。這種力量,絕不是的普通凡人可以掌握,可以擁有,可以追尋的。
天書第六卷,以血爲媒介,所記載的神通與正道中佛道兩家真法大爲不同,雖然文字上記載的身體詭異神秘,但又正大光明,絕不是殘忍是邪惡魔術。魔教這數千年來的邪惡神通,都是沒有真正體會天書第六卷中的真正含義,或者急于求成,急功近利,從未走上了遠離天書異術的道路。
“分身術,天魔分解術,‘陰’陽逆轉術,五鬼禦靈術……”
雲小邪看的熱血沸騰,發現許多古老相傳的魔教神通,都是從石壁上所記載的天書第六卷中演化而來,威力奇大,功法玄妙,絕不在自己所見的其他三卷天書之下!
此刻他終于明白,魔教天下數千年,面對正道的屢次圍剿而不滅,以一教之力對抗天下正道,并不是夜郎自大,單單眼前的第天書第六卷的内容,足以成就無數修真高手!
修煉到極緻,别說是第十層天人境界,就算是第十一層長生境界,隻怕也是可以的。
面對着如此玄奧的天書奇術,一般人,或者說一些修真前輩多都是百思不得其解,難以參悟其中玄奧。而雲小邪卻是不同,他這十年來暗自修習三卷天書,尤其是天書總綱的第一卷,更是包羅萬象,此刻一見到石壁上的天書第六卷的内容,瞬間便想通了許多問題。
他如饑似渴的望着,領悟着,甚至忘記了此刻自己正身處在魔教禁地玄火壇。
忘卻了時間,忘卻了空間。
他竟進入了修真者夢寐以求的頓悟冥想之境!
郜‘玉’琳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那雙明亮的眼眸望着眼前這個‘激’動的男子,她的表情有點複雜,又有點安慰。
十年了,再次見到眼前的這個男子,已不再是昔日的那個頑劣少年,成長爲心智成熟英俊潇灑的青年。而在他們彼此的心中,無論對方如何變化,都是昔日的那一對要好的姐弟。
足足過去了數個時辰,雲小邪的思緒這才緩緩的恢複,目光從那一行行的古老文字上收了回來。
口中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郜‘玉’琳見他心神恢複,緩緩的道:“這是魔教古老相傳的經典天書,據說共有八卷,此爲第六卷。”
雲小邪聞言,猛然轉頭,兩人彼此對立,但又相互對視。
千言萬語、痛徹心扉之後,原來還能再次相見麽?
雲小邪呆住了,他以爲那是一場夢,不料卻是真的!
“‘玉’琳……‘玉’琳師姐?!真的是你!”
郜‘玉’琳緩緩的點頭,似苦笑了一下,道:“小邪,十年不見,你長大了。”
兩人現在身份對立,正魔不容,但雙方都沒有動手的意思,有的隻是對世事無情的感歎以及對少年輕狂的祭奠。
十五年前郜‘玉’琳出事,這些年來,雲小邪無時無刻不在自責悔恨,如今見到昔日最好的師姐淪爲魔教,他更加的自責,認爲是自己導緻郜‘玉’琳萬劫不複的。
“對不起。”
他緩緩的道:“十五年來我一直想對你說對不起,當年如果不是我……”
“呵呵!”郜‘玉’琳巧笑嫣然,擺手道:“小邪,我的事情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不必對我說對不起,我本就無顔在蜀山待下去,如今自甘堕落淪入魔道,是我該有的下場。”
“‘玉’琳師姐……”
雲小邪道:“你跟我走吧,跟我回蜀山。”
郜‘玉’琳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兩人目光相接,彼此的眼眸中都深深的倒印着彼此的身影,似乎源自内心的映像。
尴尬詭異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郜‘玉’琳從那種悲哀的神‘色’中漸漸恢複,走到了雲小邪的面前,道:“聽說你與韓雪梅關系不錯?”
雲小邪緩緩點頭,道:“這事兒你也知道?”
郜‘玉’琳笑道:“雖然這十年來我一直呆在蠻荒聖殿,可對中土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尤其是關于你的,哎,轉眼你也長大了,懂得了男‘女’****。不過……‘玉’‘女’峰首座雲水師太可不是那麽好講話的,當年關于琳琅與諸葛正,雲水師太沒少‘棒’打鴛鴦。”
雲小邪奇道:“這事兒你也知道?”
郜‘玉’琳道:“你能說句别的話麽?我雖然沒有見過諸葛正,但與琳琅關系很好,我知道不足爲奇。”
玄火壇不見天日,在外面已是黃昏。
天上的雲朵仿佛被血染紅,‘陰’沉的有點可怕。
在供奉幽冥聖母與開天魔神的神殿中,魔教數十位前輩高人彙聚在此,爲首的自然是凝血堂宗主萬奇子。
此刻的萬奇子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意氣風發,表情極爲的‘陰’沉,銳利如鷹的眼眸橫掃而過,緩緩的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凝血堂的一位長老道:“自從昨晚與正道在距離此地不到兩百裏的沙漠中‘混’戰一番之後,正道那群人今天并沒有什麽大的動作,不過就剛才傳回來的消息來看,正道弟子正在集結,最快今晚最遲明日,隻怕就會是決定勝負的決戰了!”
萬奇子點頭,看了一眼古魔‘門’魔君木青陽,道:“魔君,你怎麽看?”
木青陽臉‘色’似乎比萬奇子還要難看,正道來襲他的古魔‘門’首當其沖,百年前因爲正道七大高手殺入蠻荒聖殿,讓魔教丢進了面子,是以當年那一戰結束之後,木青陽不顧衆人反對,将古魔‘門’以保衛聖殿爲由,舉派遷徙到了蠻荒聖殿東面三十裏外的黑白神山山腳,本想是借機漸漸控制蠻荒聖殿,以圖大事。
不料棋差一招,他沒有想到正道會膽敢大舉進攻聖殿。其他幾個‘門’派老巢距離聖殿都很遠,就算派遣‘門’人弟子前來保衛聖殿也隻是應付了事,而自己祖師傳下來的基業就在此地,損失最大的還是自己。
他緩緩的道:“正道那群僞君子既然敢冒犯聖殿,我們聖教弟子,雙聖後裔,斷然沒有退縮的道理,現在各部已集結完畢,隻要他們敢來,爲保護聖殿,必定與他們死戰到底!”
“哼!”一聲冷哼傳來,衆人看去,卻是‘陰’靈宗宗主巫天星發出來的。
巫天星緩緩的道:“魔君說的不錯,誓與正道死戰到底!”
身邊的攝魂宗宗主鬼九笑道:“我也贊成死戰。”
攝魂宗與‘陰’靈宗按說并不算是光明聖教的,千年多前鬼王薛天創立幽冥宗一脈,将鬼修一派硬生生的從魔教陣營中分離出去,雖然表面上攝魂宗與‘陰’靈宗還是供奉幽冥聖母與開天冥王,但早已不是那麽的狂熱。
此刻正道大舉來襲,攝魂宗出兵五百,‘陰’靈宗更是寒顫,除了宗主之外,隻有三四百人前來助戰。遠遠低于萬奇子等魔教前輩先前的預計。
鬼宗‘門’派做法很明顯,能來就已經很給面子了,根本不打算帶領大批‘精’英弟子與長老前來。
如今天下動‘蕩’在即,誰不想保留實力?
正道雖然厲害,在如今卻不是主要矛盾,魔教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内部。
木青陽、萬奇子、紅綿夫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輩,做夢都想成爲第二個鬼王薛天,一統聖教,千古揚名。
如今眼前的正道危機還不足以讓魔教覆滅,最大的危險是日後魔教各派之間的明争暗鬥。
如今魔教之中勢力最大的古魔‘門’遭殃,其他四派心中都是在暗暗叫好,隻要此戰古魔‘門’與正道沖突中損失過大,那其他四派的機會就來了。
木青陽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自己幾百年,怎麽當年就腦袋糊塗将古魔‘門’的基業遷到了聖殿外圍了呢?
萬奇子聽到鬼派兩位宗主的話,心中一安,但面上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來,隻是緩緩的道:“幾位宗主說的極是,此戰關系重大,還望各派鼎力相助!”
在場中哪個不是天下幾百年的老魔頭,生‘性’殘忍嗜殺,早就看不慣正道中人了,紛紛叫嚷現在就殺出去,給正道弟子一個好看!
半晌之後,萬奇子揮手道:“大戰在即,正道必定會從東面黑白神山方向攻來,我們還是移步古魔‘門’吧,萬一正道偷襲我們又身在聖殿,聖教弟子必定大‘亂’,讓正道有可乘之機。”
木青陽起身揮袖,道:“正是!我們走吧!”
嘩啦啦……
神殿内數十位宗主長老魚貫而出,隻剩下了以鬼先生爲首的四大聖使與五行旗主。
四大聖使中的青龍聖使見衆人都走了,轉頭對鬼先生道:“先生,玄火祭壇乃是聖教根本所在,是不是得謹慎?”
鬼先生道:“修羅與燭龍鎮守在玄火壇中,外面又有五行旗護衛,應該不會出差錯,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噬魂,你今晚去玄火壇看看燭龍,自從上次伏擊正道弟子回來之後,燭龍似乎有點不對勁。”
十年前曾與雲小邪在石台城廢棄‘陰’宅中‘交’過手的噬魂老妖上前道:“我知道了。”
鬼先生繼續道:“惡鬼那邊有沒有消息?”
噬魂老妖搖頭道:“自從上次惡鬼傳來消息,讓我們伏擊重創了正道那群‘精’英弟子之後,正道那邊似乎也發覺了那群人中有我們聖教安‘插’進入的人,對當時參與那次行動的所有正道弟子都起了疑心,所有的行動商議都沒有告知那群人,惡鬼也不知道正道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麽。”
“哼!這群老狐狸!惡鬼是我們安‘插’在蜀山派中重要的棋子,絕不能有閃失,通知惡鬼,最近不要與我們聯絡了,雲滄海狡猾的很,隻怕已經瞧出了端倪,讓他自己小心點。”
“是。”
中土世界似乎并沒有因爲正道與魔教的對戰而改變多少,除了氣氛比較壓抑之外,其他倒沒有什麽改變。
昆侖山,‘玉’‘門’關外,龍‘門’。
龍‘門’這個地方在修真界乃至整個世間都是大大的有名,是一座古老荒廢的土城,距離‘玉’‘門’關大約五百裏,是絲綢之路上的商旅要道,也是中土與西域各國聯系的樞紐之一。
這裏曾是一個古城邦,千年前鬼王薛天就是出自龍‘門’,或許正是因爲出了薛天這一号大魔頭,在薛天死後,龍‘門’古城就在黑沙風暴中毀于一旦,直到數百年前因爲商旅的原因,這裏才漸漸有了人煙。
如今,在原來龍‘門’古城的舊址上,已經出現了許多凡人,有酒館,有賭場,有妓院……
最出名的當然就是龍‘門’客棧!
今夜的風沙很大,很大,或許由于正魔雙方數萬人正在西域決戰的遠古,昔日人聲鼎沸十分繁華的龍‘門’客棧,如今卻是鮮有人煙。隻有幾個關外刀客正在喝酒吃‘肉’。
風沙拍打着土城的牆壁窗戶,不時的可以聽到嗚嗚嗚嗚猶如怨‘婦’啼哭的風聲在遠處的黑暗中響起。
由于風沙太大,客棧的‘門’早已經關上了。
夜半,寂寥,最後的幾個刀客也終于不勝酒力倒在了破舊的木桌上,從二樓走下一個消瘦妖娆的中年‘女’子,身穿半透明的絲綢衣衫,臉上塗抹着濃濃的胭脂水粉,看上去有點惡心。
這‘女’子手搖西施扇,扭着屁股從二樓走下來,木質的樓梯被她踩的吱吱響,似乎随時都會崩塌一般。
還沒有走到樓下,忽然傳來了咚咚咚咚的敲‘門’聲,‘女’子似乎被吓到了,差點摔倒在了樓梯上。
“要死啦?什麽鬼天氣還來投棧?沒見到刮黑風暴了麽?”
“呵呵!正是因爲刮黑風暴,這才來投棧的呀!”
‘門’外傳來了一個蒼白的聲音。
‘女’子一愣,低聲咒罵道:“臭男人!”
她氣鼓鼓跑過去打開‘門’,‘門’外湧進來兩個面戴面巾的男‘女’,男的蒼老枯槁,矮矮胖胖,手持一根竹竿布幔,上書:“戲說天下”四個大字。
‘女’子嬌俏柔美,一身淡藍‘色’衣衫,生的眉清目秀,惹人憐愛。
正是走江湖說書爲生的徐天地與孫‘女’小丫!
兩人一進來,徐天地就大力的拍着身上的衣服,滿身的黃沙唰唰唰的掉落,那胭脂‘女’子沒好氣的道:“輕點輕點,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徐天地呵呵一笑,道:“怎麽,這才幾十年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什麽幾十年?老娘今年才十八……呀,乾坤子……?”
胭脂‘女’看清了徐天地的‘摸’樣,翻了翻白眼,似乎認識徐天地,但關系也不太好。
咒罵道:“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臭男人,怎麽還沒死?”
徐天地表情一僵,而身邊的孫‘女’小丫差點跌倒在地,詫異的道:“爺爺,你始‘亂’終棄?”
徐天地老臉一紅,道:“謠言!都是謠言!紅娘子,當着娃娃的面你别口無遮攔!”
名喚紅娘子的胭脂‘女’呸了一聲,看了一眼小丫,道:“你是他的孫‘女’小丫?”
小丫驚訝道:“你認識我?”
紅娘子牽過她的手,笑嘻嘻的道:“以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呀,不錯呀,模樣生的怪俊的,必定‘迷’死了不少男人吧,哎呀……你心中還真有一個男人啊?阿呆,阿呆是誰?”
徐小丫臉‘色’瞬息萬變,愕然的看着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徐天地吹胡子瞪眼,伸手手中的竹竿打在了紅娘子的手臂,沒好氣的道:“你能不能給别人留點隐‘私’?當年我就對你說過,胡‘亂’使用讀心術會遭天譴的!”
“呸!”
紅娘子嗔道:“你才遭天譴呢!”
這龍‘門’客棧的‘女’掌櫃,竟懂得失傳多年的奇術讀心術!
她将木‘門’‘插’上之後,道:“乾坤子,找張桌子坐下,咱們好好喝幾杯。”
徐天地笑道:“求之不得。”
他拿着竹竿布幔來到了角落處的一張桌子坐下,小丫跟上,臉‘色’古怪,似羞憤似不解。
道:“爺爺,這個姐姐怎麽能看穿我的心事?”
徐天地道:“什麽爺爺,得叫紅‘奶’‘奶’!她最擅長的就是窺探别人的思想,你道行低,自然是防不勝防的……等等,剛才你紅‘奶’‘奶’說你心中有一個男人叫阿呆?我給你三句話讓你解釋清楚!你什麽時候和雲小邪那臭小子瞎‘混’在一起的?”
小丫臉‘色’一紅,呸道:“你别聽她‘亂’說,我怎麽可能會喜歡臭阿呆?不可能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你要死要活的拉着你爺爺我來到這蠻荒惡地,我還以爲是爲了天下蒼生邀請你爺爺我化解正道恩怨呢,沒想到是爲了雲小邪那臭小子!真的長大了呀,‘女’大不中留啦!”
“爺爺!我不和你說話了,你就會冤枉我!”
按說平時小丫肯定會和爺爺吵起來,這一次也不知爲何,又羞又怒,竟意外的不吵了。
徐天地唉聲歎氣,道:“哎,爺爺知道遲早有這一天的!幸虧爺爺在十年前就給你預備嫁妝了!”
“爺爺!”
兩人正在說話,紅娘子提着一大壇子美酒,端着一大盆烤‘肉’走了過來,笑道:“你們爺孫在說什麽?”
徐天地道:“沒什麽,沒想到都幾百年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紅娘子聳聳肩,道:“在等你回來呀,丫頭我和你說呀,你爺爺忒不負責了,當年……”
“你又胡說!”徐天地伸手撕下一塊‘肉’,道:“不要在孩子面前提當年的事情。”
小丫的興趣明顯被勾了起來,笑嘻嘻的道:“我爺爺當年怎麽了?”
徐天地接口道:“你爺爺我當年英俊潇灑,器宇不凡,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你眼前的紅‘奶’‘奶’就曾對你爺爺我癡‘迷’瘋狂……”
“我呸!”
紅娘子似乎與徐天地淵源頗深,說話也沒有什麽顧忌,直接對着徐天地的身子吐了一口口水。
徐天地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沒好氣的道:“沒禮貌!說點正事兒,聽說正魔雙方西域大戰,結果如何?”
紅娘子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笑道:“怎麽,你現在也關心這些事兒了?目前爲止似乎就發生過兩場鬥法,第一次發生在數日前,正道弟子想要去偷襲合歡派,結果被尖細出賣了,偷襲不成,一衆正道弟子反倒被魔教三大派給圍了,據說死了好幾個正道‘精’英弟子呢。”
徐天地道:“此戰我也隐隐有所耳聞,那第二戰呢?”
紅娘子道:“第二戰就在昨天上午,正道大舉開拔,被魔教阻擊在了距離聖殿百十裏外,雙方打了一架,不過規模并不大。那些掌‘門’長老似乎都出手,隻是千兒八百人在那械鬥。”
說完,她看了一眼小丫,搖頭道:“丫頭,我勸你還是另外找一個心上人吧,你那個心中的阿呆雲小邪,在一場戰鬥中就死了。”
“啊?”
徐天地與小丫都是驚呼一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紅娘子道:“應該是錯不了,據說是被燭龍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