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風已經平靜,蘇潛不知道那個長袍女人怎麽樣了,還有這個穿着一身金屬外殼像是終結者一樣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蘇潛需要解釋。
然後蘇潛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總算是讓他感覺到有些心安……是吳老。
顯然吳老和這個突然出現的金屬大漢是認識的,他才想起他們來蒙特利爾的目的之一,‘尖刀’雇傭小隊的另外兩個成員嘛……
“這次收獲真大……”
“實驗體……”
“他不能帶走……救人……”
隐隐地傳來這樣的話語,蘇潛沒有聽清楚,其實他隻感覺渾身上下都痛,腦袋隐隐有些發暈。
随着那個超級金屬男的靠近,他們的聲音才變得清楚起來。
“對不起,吳先生,這個人并不在我們的協議中,而且你要明白,這是‘那位先生’的意思。”
“不管這是什麽意思,你們都不能這麽做,這個人救過我們的命。”
“吳先生,我現在也正在救你的命……請你讓開,而且你的朋友現在已經重傷,如果耽誤了救援,你可就是害死他的人。”
吳老臉上露出爲難的神色“救援可以交給我,你現在最好還是去幫福特他們。蘇潛的情況等解決了那個女人再商量。”
黑人雇傭兵微微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我希望你能明白,吳先生,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一樣了。”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吳老冷哼了一聲。
黑人雇傭兵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着倒在廢墟中的蘇潛,目光仿佛是獵鷹在看一隻屬于他的兔子。
等到黑人雇傭兵離開,吳老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地走到蘇潛的身邊查看傷勢。
“吳老,剛才那個人。”
“剛才那個人是尖刀小隊的成員黑面神‘傑森’,你聽我說蘇潛,現在的情況很複雜,甚至對于你來說很危險……所以,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吳老的臉上帶着微微的愧疚之色,随後又驟然嚴肅起來。
“你是不是用了布魯斯給你‘進化’”
進化?吳老怎麽會知道布魯斯給了自己‘進化’。
他的腦海中如同鏡頭回放般回想起在多倫多郊區的小房子裏,布魯斯一臉謹慎地來找自己的樣子。
“我們被監聽了。”
“……有什麽想問的可以寫着紙上……”
“我懷疑福特和黑寡婦就是那個組織的人”
“……這種病毒直接作用于人的大腦……那個人的身體就會發生一些奇怪的變”
“這一針‘進化’和這一瓶穩定劑就是我作爲報酬送給你的……”
這些話再次回蕩在蘇潛的腦海裏時,就好像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蘇潛的臉上,無聲卻痛苦。雖然已經想到過有這樣的可能,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蘇潛還是感覺莫名的心酸。
布魯斯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福特和黑寡婦與那個病毒組織有勾結,甚至連吳老都是他們的人!那麽其他人安潔,還有張傑呢?
恐怕……也都是吧。
自己好像真的是徹頭徹尾地被利用了……
呵,真蠢!
“蘇潛,蘇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快點回答我,沒有時間了……”吳老看着蘇潛突然空洞的眼神,知道對方心裏所想,但他卻沒有辦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是的,我用了布魯斯給我的‘進化’。”蘇潛面色平靜地可怕,心裏卻在猜想可能是剛才自己使用‘快速拔槍’技能是突然提高的速度讓他們産生了懷疑。
“哎……你竟然真的用了,那個進化是不穩定産品,對大腦有刺激,算了,隻要能回到基地就能給你提供新的進化。這樣也好,起碼證明了你不是自然進化者,他們就不會爲難你了。”吳老先是擔憂,随後好似安慰蘇潛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蘇潛從他的話裏得到了兩條有用信息。
第一:布魯斯給自己的進化藥劑是真的,而且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這種進化藥劑有殘缺,但有一點布魯斯說錯了,他們現在已經可以不用‘穩定藥劑’,而是使用新的進化。
第二:就是吳老口中的自然進化者,顧名思義就是不靠進化藥劑而獲得特殊能力的人,而蘇潛的能力是歸結于系統,所以顯然不屬于這一類。
“先不說這麽多,我先幫你止血……”
在蘇潛的腦海還在神遊的時候,吳老已經推開壓在蘇潛身上的車頂蓋,也幸虧是有這個這頂蓋做掩護,蘇潛才避免了被砸落下來的東西二次傷害,吳老從背包裏拿出一些急救用的繃帶和紗布開始爲蘇潛處理傷口。
而此時的蘇潛終于看到瘡痍的戰場。
在那條被毀的幾乎已經看不出是一條路的蒙特利爾中央大街上,一個女人的身影靜靜地站立在街道的中央,這還是衆人第一次看見長袍女人落地,那一瞬間,仿佛看到傳說中被折去雙翅的安琪。
“爲了躲避貧鈾穿甲彈,讓空氣在自己的身前爆炸,結果還是躲過了福特的那一槍嘛……”
黑寡婦看了看面色冰冷的福特。又看了看落地的女人,原來一塵不染的長袍此時多了些焦黑的印記,更爲嚴重的是那個女人肩膀上的傷勢,雖然避開了胸口的要害,但她的肩膀還是被貧鈾穿甲彈的強大威力波及,從肩胛到胸口已經被成了一片恐怖的猩紅,她長袍中央染上是酒,而這一次,她染上的是血……
“福特,這麽長時間沒有見,沒想到你的槍法退步了這麽多,這麽近距離的目标竟然都沒有打中。”美洲男人肩上看着狙擊槍,慢悠悠地走來,“你看看我的收獲。”
另外一邊,穿着一身機械重甲的黑人雇傭兵傑森從遠處走來,在他的肩膀上還扛着一個嬌小的身影,竟然是那隻觸手喪屍的本體……那個野蠻少女。
“這麽久沒有見了。”福特轉過身,黑洞洞的狙擊槍槍口對準了金發男人的腦袋“布萊德,你還是這麽惹人讨厭。”
“哈哈,可不要這麽說。”被槍口對準的美洲男絲毫沒有緊張感,而是一步步向前直到狙擊槍的槍口抵在他的額頭上,“你也同樣的讓人不爽,我說過,我最讨厭有人把槍口對準我。”
語氣裏帶着毫不掩飾的殺意。
“抱歉,我最喜歡這麽做。”
“你們兩個夠了。”
黑寡婦拉開幾乎要動手的兩人。
“就算是要動手也先解決了那兩個麻煩再說。”
兩人冰冷的目光接觸,仿佛刀劍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