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閃電般從枕頭下摸出自己的77式手槍,嘩啦一聲子彈上膛,快步沖了過去,撩開外間門簾,隻見月光如洗,清幽一片,并沒有什麽人。
楊秋池雙手平端手槍,凝視這黑暗角落,沉聲問道:“人在哪裏?”
“不……不知道,剛才……就在我床邊……”
楊秋池蹲下身,撩起床單,床下空蕩蕩的,在房間裏迅速搜索了一邊,并沒有什麽可疑迹象。
這時候,門外柳若冰的聲音傳來:“池弟,怎麽了?”柳若冰非常機警,聽到響動,披了衣袍趕過來查問。
“姐姐,沒事,可能是鬧耗子吧,我檢查過了,沒什麽事,你睡吧。”
“嗯~!你們也早點睡吧!”
楊秋池将手槍保險關上,走到床邊,撩開蚊帳,見郭雪蓮身子縮進被子裏,隻露出滿頭的青絲,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不由笑道:“你搞什麽啊?一驚一咋的。哪有什麽人啊?”
郭雪蓮這才戰戰兢兢探出頭來,哆嗦道:“剛才……,剛才是看見有個人站在床邊來着……,一個書生……,血淋淋的……”
這下子說的楊秋池後脊梁都有些發冷,坐在床邊,輕輕撫摸了一下她嬌嫩的臉蛋:“行了,别怕,我和姐姐都在,沒有鬼敢來欺負你的。”
“嗯~!”郭雪蓮害羞地将被子拉上來,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楊秋池起身将她的蚊帳拉好,回到裏屋,将手槍放進枕頭下,倒頭躺下。剛睡了一會,聽到外間有聲音傳來:“老爺……”
聽聲音是郭雪蓮,含着顫音。楊秋池問道:“又怎麽了?”
“我……我害怕……”
楊秋池吃的一聲笑了:“怕什麽?我不是檢查過了嗎?沒人的!”
“我……我剛才做惡夢了……,夢見老爺說的那書生,一身是血,好詭異的……,而且……,而且……”
“而且怎麽了?”
“而且聽老人說,衙門裏……經常鬧鬼,總覺得有不幹淨的東西在房間裏……”
楊秋池禁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心想這話倒也沒錯,小時候看蒲松齡的《聊齋志異》裏面就有很多鬼故事是發生在衙門裏的,這主要是因爲衙門占地很寬,而且又有官不修衙的傳統,所以房子大多是上百年的古宅,一到晚上,官吏們都下班走了,偌大的衙門便陰森森的,而且許多人犯被刑訊逼供死于大堂之上,這樣,免不了就有許多冤魂故事傳出來了。
楊秋池笑道:“那怎麽辦?要不你進來和我一起睡吧!”
他這其實也就是要一句調笑,沒想到郭雪蓮驚喜地答應了一聲,簾子一挑,小碎步跑了進來,掀開蚊帳,爬上床尾,輕快地爬過楊秋池的腳邊,撩起床裏的被角,吱溜一下鑽進了他的被子裏(古代男女睡覺也是有講究的,男人要睡在外面,女人睡裏面,這叫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上床,隻能從男人腳邊爬過去,或者男人坐起來,從男人背後陪過去,是絕對禁止從男人身上翻過去的)。
楊秋池吓了一跳,想不到她說來就來,待要反悔,郭雪蓮已經鑽進被子裏來了。
借着窗外透進的月光黯淡的光線,楊秋池發現郭雪蓮身子在微微發顫,現在已經是初夏,天氣已經有些悶熱了,所以她不是因爲寒冷才發抖,又見她臉色煞白,身子蜷縮在一起,象一隻可憐的小蝦米一般,兩隻小拳頭握着,可憐巴巴的樣子,想必的确是害怕了。憐惜地伸手過去将她摟進懷裏,低聲道:“真的害怕啊?”
“嗯~!”郭雪蓮嗓音帶着哭腔,“我……我剛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便夢見你說的那剛死的秀才……,披頭散發,血淋淋的在房間裏漂啊漂的……,睜眼一看,就看見一個白衣書生……”
“行了行了!再說我都要被你吓着了!”
郭雪蓮趕緊閉嘴,也不敢抱楊秋池,隻是蜷縮着身子躺在他懷裏。
古代男人一般都是赤身裸體睡覺的,女人一般也隻穿一件亵衣,也就是肚兜,郭雪蓮當然也是這樣,所以,楊秋池摟住她的時候,自然而然摸在她光滑的脊背上。
被子裏,很快布滿了郭雪蓮非麝非蘭的少女幽香,這種香味有刺激欲望的強烈作用,很快便使他堅挺如鋼了,雖然穿着寬大的短褲,卻也頂得高高的,生怕碰到郭雪蓮的身子,急忙躬着背,極力躲藏着。
好在郭雪蓮似乎真的被那個惡夢吓到了,一時沒注意到楊秋池的窘态。
聞到郭雪蓮吐氣如蘭,楊秋池更是心慌意亂、心猿意馬,全身如進了火爐一般燥熱難當,滿腦袋就想着騎上她的身子,粗暴地占有她……,再不采取措施,恐怕要出問題。他一骨碌爬起來,下了床。
郭雪蓮慌忙問道:“老爺,你去哪裏?”
“睡你的!我喝水。”
郭雪蓮一骨碌爬起來:“雪蓮給您倒!”
“不用!睡你的吧!”楊秋池逃也似地小跑來到窗邊,從桌上端起一壺涼茶就要喝。
郭雪蓮已經跑過來:“老爺,茶涼了,火爐上有熱水,專門給您準備的,雪蓮給你沏茶。”
“不用!就這個!”楊秋池心想,我現在不是要解渴,而是要去火,涼的正好,端起來喝了大半壺。
喝了涼茶,體内欲火澆滅了不少,不敢回頭,生怕看見郭雪蓮穿着亵衣撩人模樣,又燒昏頭,那就麻煩了,好不容易找到冰兒,雙宿雙飛的夢還沒開始了,可不能出岔子。不過,等一會回到床上,又會有問題,得想個辦法才行。
楊秋池低聲道:“雪蓮,你……,你把你被子抱來,咱們各蓋各的啊……”
“哦……”郭雪蓮低聲答應,低着頭匆匆去了外間。
楊秋池摸了摸依舊堅挺如鋼的小弟弟,心中苦笑,喝涼茶雖然去了心火,可對它似乎沒什麽用處哦,也難怪,穿越過來都三四個月了,小弟弟一直閑着,正找着機會抗議呢。
不行!爲了将來的幸福,隻能駁回抗議。
他一咬牙,将内褲褲帶打了個死結,嗯,這下不怕了。這才轉身回到床上。
郭雪蓮已經抱了自己的被子蜷縮着睡在床裏,盡可能留出寬的空間給楊秋池,所以幾乎要貼到牆壁上去了。
楊秋池笑了笑:“你幹嘛?想當壁虎嗎?睡過來一點!”
“哦……”郭雪蓮忙朝外挪了挪。
這時,月亮已經升起來,透過窗戶,柔柔地印在地上,楊秋池側着身朝外睡,望着地上的月光,想起李白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還真是形象。望着這月亮,還真的想家了。想現代社會的老爸老媽,他們還沒出生呢,想兩百年前的馮小雪、宋芸兒、紅绫、白素梅、秦芷慧,當然還有雲露和泥娃娃宋晴。唉!此刻已經過去兩百年,她們早就香銷玉焚了,不知道轉世投胎去了哪裏。
好在有冰兒,冷豔絕美讓人牽腸挂肚的冰兒就在自己身邊,就在隔壁,要是這時候,躺在自己身邊的是冰兒,那該多好啊,那一定要緊緊摟着她,從她的額頭一直親到腳丫子。前世的冰兒,在床上溫柔如水,她的香舌甘甜如美酒,肌膚皎潔如凝脂,光滑如綢緞,鴿乳般的胸脯高聳圓潤而富有彈性,平坦的小腹下那迷人的地方多少次讓自己流連忘返、神魂颠倒。
冰兒,令人銷魂的冰兒……
想着柳若冰,楊秋池心情漸漸歸于甯靜,一天的勞累,終于讓他慢慢進入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