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現在怎麽商量,我們幾個都是處于被動。
大奎抓了抓腦袋說:“太複雜了,腦袋迷糊。”
“你個瓜娃子,幹啥事情腦袋不迷糊啊。”我笑罵了一句。
洪卓看了下時間說:“行了,時間也不早了,都先回去休息吧,大奎你多注意一下這邊的動靜。”
說完之後我們三人就分開了,我坐了個公交車,就回到了我們學校,回到學校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六點了,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我也閑着無聊,就掏出手機,給趙衫雨打了個過去。
“媳婦,幹啥呢,出來逛街。”我說。
“你在哪呢?我馬上過來。”趙衫雨在電話那頭問。
“學校門口呢,等你啊。”說完我就挂斷電話,然後掏出根煙等了起來。
說真的,我心裏挺煩躁的,隻從剛才看過那隻玉碟之後,我胸口就一直悶着,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得慌一樣。
大概等了二十分鍾,趙衫雨終于是出現在我面前,趙衫雨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穿着條牛仔褲,紮着個馬辮,走到我旁邊摟着我問:“怎麽啦?心情不好?”
“咦,你咋知道。”我咧嘴一笑,奇怪的問。
“切,也不看看我是誰啊。”趙衫雨一臉嘚瑟說:“我是媳婦啊,你心情不好我當然能看出來。”
“那你說說我爲啥心情不好呢。”
“這個還真不知道。”趙衫雨問:“咋了?爲啥苦着張臉。”
我就打趣的說:“如果有天你發現你老公我有一身異于常人的本事,像蜘蛛俠一樣,有超能力,你能相信嗎?”
“相信啊,如果你真是蜘蛛俠,我馬上就給國家研究院的打電話,讓他們把你帶回去研究去。”趙衫雨毫不猶豫的説。
“我去,要不要這樣狠啊。”
我也就說着玩,我會抓鬼這事情自然不能讓趙衫雨知道,我以前看超人,蜘蛛俠這些人一天隐藏身份,不想讓親近的人知道,還以爲是裝逼,但其實我現在才稍微能理解了。
這跟裝逼無關。
隻是讓趙衫雨知道了也沒有絲毫作用,反而會因爲我出去抓鬼什麽的而擔心我,而且還有個神秘的苗巫教虎視眈眈。
其實我也蠻害怕那苗巫教來找趙衫雨,仔細一想,現在的日子真沒我想的那麽樂觀。
我帶着趙衫雨在學校對面一條步行街無聊的逛了起來,這條步行街很熱鬧,我們學校很多學生都喜歡到這裏玩。
“小風風,前面有一顆許願樹,很準的。”趙衫雨拉着我就跑了一段路,這步行街的中間有一個小廣場,廣場中間有一顆五米多高的柳樹,這顆柳樹的樹枝比一般的柳樹要高不少。
而這柳樹的柳枝上,挂着很多用紅繩系着的小木牌,上面都是寫着兩個人的名字。
“這準麽。”我看了看,柳樹的地上還掉下來了不少的小木牌。
趙衫雨堅定的點頭說:“這就是最神奇的一點,隻要倆情侶分手,這木牌就會從這顆樹上掉下來,嘿嘿。”
“是麽。”
這柳樹的旁邊有一個帶着眼睛,穿着一件t恤,滿臉浮渣的中年人在賣木牌,五十塊一枚,真貴。
我現在身上也沒啥錢,不過趙衫雨這妮子好像特喜歡,然後她買了塊木牌,我倆寫上名字之後,就用根紅繩挂在了這柳樹上,在我準備挂上去的時候趙衫雨就說:“要許願哦。”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
我才懶得閉呢,直接就挂好,雖然我是陰陽先生,但越是接觸鬼怪多,越對許願這樣的東西不相信。
挂好之後趙衫雨就摟着我,高興的親了我一下說:“你猜我許的啥願,趕緊問我,問我啊。”
“你别這麽白癡好不好,許的願說出來就不靈了。”我親親拍了她額頭一下。
“不要,趕緊問我嘛。”趙衫雨跟個小孩子一樣,拉着我的手說。
“好好好,媳婦啊,你許的啥願呢,我好真的太好奇了,你趕緊給我說好不好。”我在太這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音。
“嘎嘎。”趙衫雨笑了一下,剛想說話,突然我就聽到咔的一聲,好像什麽東西裂開的聲音,我扭頭一看,剛才我們倆挂上去的小木牌竟然裂開了一條口子。
我拿起木牌一看,上面張靈風三個字竟然被這條裂縫給橫穿了過去。
“這是怎麽回事?”我回頭沖着剛才賣木牌的人問。
“這說明你近期有大劫……”這人還沒說完,趙衫雨已經沖上去,一腳就把這人給踹趴下了,然後趙衫雨沖着他肚子狠踹了兩腳罵道:“艹,花錢買了你東西,你還咒我老公,小心我揍死你。”
這人捂着肚子,一臉痛苦的說:“我還沒說完,雖有大劫,但渡過之後,劫後便如鳳凰浴火重生,命格重鑄,天下無敵,發大财,當大官,牛逼掉渣天,大姐,别打了,疼啊。”
幹他娘的,前面一段聽着還挺舒服的,後面一句話完全就扯淡,不過這柳樹真的還是挺準的,最起碼能知道我近期就有大劫。
我走過去說:“挺準的,别難爲人家了。”
“這玩意不準的,我說不準就是不準,我們走。”趙衫雨氣呼呼的走到我旁邊,拉着我的手就往步行街外面跑。
我也不知道趙衫雨爲什麽會突然生這麽大的火氣,不過仔細想想,這小妞都這樣暴力,隻是最近一年收斂了很多。
走出了步行街後,趙衫雨臉色很不好,看起來心情特别不好,說:“小風風,不然我倆請假回成都玩一兩個月吧。”
“咋啦?你還擔心剛才說的那個大劫?遭劫的在叫,在劫的難逃,如果真是我有什麽劫,走哪都躲不過的。”我也稍微有點想通了,或許是看到剛才那個小木牌裂開的時候突然開竅了。
不像之前那樣有些害怕這個劫難的到來,就如剛才我說的,這個東西不管怎麽樣他都會來,不會因爲你害怕它就消失什麽的,唯有的,就是調整好最好的精力去面對。
一件事情在不能改變的時候,唯一能改變的,就是自己的心态,想通了這一點,我心裏也舒服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麽煩躁了。
趙衫雨反而是悶悶不樂了起來,一直撇着個嘴,走出了步行街之後才略帶歉意的對我說:“小風風,不好意思,早知道不帶你去玩那個什麽許願樹了。”
“說啥不好意思,該來的會來,逃不了。”我搖了搖頭。
我把趙衫雨給送回了寝室,然後我回到宿舍,拿出《山》書,躺在床上,找到了《山》書中一些雜談野史的故事,無聊的看了起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這個玉碟相關的一些事情。
我看了兩個小時,突然就看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
說的是唐代時期,李世民剛登基之時,挖出了一個陶器玉碟,李世民當時剛登基,需要聲望,便宣揚說,這是老天爺賜給李世民登基的禮物。
然後便把這個玉碟遊街供老百姓觀望。
在第三天晚上,不知何故,存放于皇宮裏面的玉碟竟然飛出無數血紅蝴蝶,到處襲人,當時便死了的宮女和太監加起來死了有兩百多人,就是李世民的一些愛寵也死了,而且死的時候渾身發黑。
最後還是魏征出手,消滅這些蝴蝶,然後把這些蝴蝶給封印回了玉碟。
這塊玉碟最後在什麽地方無人知曉,後來李世民怕這件事情被人知道,對他聲望有所不利,所以全面封鎖了消息,所以現在大多數的正史和野史中并沒有記載,至于編寫《山》書的人是如何知曉的,那也不是我關心的事情。
我關心的事情是《山》書中描述的這個玉碟竟然和我夢中場景一模一樣,這樣說來,那博物館中的玉碟也**不離十是這個東西。
我心裏也有些懸乎了,魏征是誰,唐朝時候能斬龍的那家夥,雖然未免有些誇大,但肯定也是一道法高強的陰陽先生,最後他出手才消滅了封印了蝴蝶。
事情感覺好像有些大條了,我想到這,也連忙拿起手機,走出宿舍,到了走廊一個沒人的地方,給驚風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驚風哥在那邊問:“小家夥,咋了?”
“我想找你幫忙。”我剛說完,驚風哥就在那邊說:“沒空,我們龍虎山的蔔卦高手說有邪物現世,我們得去尋找這個邪物。”
巧!
我心裏一喜一憂,喜,當然不是爲了這邪物現世而喜,而是因爲龍虎山竟然也要找邪物,按照《山》書中的描述,這龍虎山要找的邪物多半就是這塊玉碟了,而憂的便是,這塊玉碟光是被人挖出來就驚動了龍虎山,這玩意到底有多邪門?
“驚風哥,你别急,聽我說。”我連忙把這件邪物和我在《山》書中所看到的描述說了出來。
“好小子!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你們趕緊去那博物館守着,小心别讓一些邪教的人奪走,這件東西事關重大,讓邪教的人搞到手,會生靈塗炭的,我們馬上來重慶。”說完驚風哥就挂斷了電話。
看驚風哥這樣說,我仔細想了想,就給洪卓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一起去那博物館外面守着,剛翻出大奎的電話,準備打過去呢,大奎就給我打了過來。
我連忙接了電話。
“瘋,瘋,瘋子哥,不,不好了。”大奎在那邊結結巴巴的說。
“哥們,你别結巴啊,趕緊說,咋了。”我頓時感覺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
“玉碟被人搶走了!”大奎終于是一口氣說了出來。
“我艹,趕緊搶回來,你别急,你是警察啊大哥,你馬上提供搶走玉碟那些人在什麽地方,我們去搶回來。”不用說了,肯定是邪教幹的。
不然哪個小偷敢去偷這玩意,别以爲警察真跟電影裏面那樣智商跟負數一樣,額,大奎除外。
“好好,我馬上開車到你學校來接你,你到門口。”說完大奎就挂斷了電話,我立馬跑回宿舍,從櫃子裏面掏出了我那背包。
驢哥他們三個在鬥地主玩呢,英俊哥奇怪的問:“這麽着急幹啥,趕着投胎啊。”
“我趕着拯救世界行不。”說完我也懶得管他們信不信,拔腿就沖着宿舍樓外面跑了出去。
我跑到門口的時候,大奎穿着個黑色t恤,一條短褲,坐在警車的駕駛座上呢,我連忙跑到副駕駛座上,說:“趕緊追。”
大奎點頭,一轟油門就沖了出去。
還好大奎是警察,此時這警車上的廣播有個警察在說罪犯往什麽方向跑了,大奎就一個勁的瞪油門。
其實我之前也疑惑過大奎那所長估計恨死他了,怎麽會給他配一個警車呢?畢竟一個派出所的警車也不多,後來大奎給我說,他之前一直想開個警車,但他們所長打死不幹。一次在外面喝酒,遇到他們所長在外面摟着一個十**歲的姑娘,好像是包的二奶。
大奎就上去給他們所長打了個招呼,也沒多想,後來第二天,他們所長把他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的說要好好工作,組織不會虧待他的,然後就給了他一個車鑰匙。
這估計就是運氣吧,一般傻的人運氣都不錯。
我坐在副駕駛座,原本還挺悠哉的,這大奎是越來越快,在城市裏面飙到了八十。
還在急轉彎甩了個飄逸,吓得我臉都白了,特别是大奎還穿着個拖鞋,他偶爾腳癢還會擡起腳,用手摳兩下。
這更加讓我感覺危險。
“哥們,能慢點嗎,你是賽車手的嗎?”我罵道。
“駕照?我沒駕照啊。”大奎回頭奇怪的說。
“那你還開車?我草。”我聽後後背冒起冷汗。
“我開的警車,誰沒事來查警車玩啊。”大奎說:“再說我經常看那些舒馬赫的教學視頻,車技很牛逼的。”
“舒馬赫的教學視頻?那是賽車比賽啊大哥!我幹你大爺!安全帶,安全帶呢!”我大吼了一聲,連忙去拉安全帶。
其實我平時坐車都不會系安全帶,感覺很麻煩,但我現在隻有安全帶能稍微讓我心裏舒服點。
車子也是越開越快,就跟飛起來一樣。
很快車上的廣播裏就說:“搶走玉碟的犯罪分子已經上了高速,往長壽區的方向開去了。”
大奎在城市裏面都能飙到八十碼,我一想到他上高速之後的模樣,真是想想都吓人。
不過現在我也懶得和這個家夥說了,我也不會開車,總不能讓他滾開,我自己來開吧。
我反正沒事做,就拿出手機,給驚風哥打了過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我直接說:“驚風哥,玉碟已經讓人搶走了。”
“這麽快?”驚風哥好像也料到會有人來搶,也并不是特别驚訝,他說:“你們趕緊追,那些人隻要用血沾染到了這玉碟中間的蝴蝶身上,便會破掉封印,血蝶就會飛出來殺人。”
“那玉碟到底是什麽東西?”我連忙問。
“裏面全是碟仙!”驚風哥說:“别問了,放心吧,這些人也不想解開這玉碟的封印,我們現在已經聯系到了軍方的直升機,會最快速度趕來重慶的,拖住他們,别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就不會解開封印的。
說完之後驚風哥也就挂斷了電話。
也對,那些人隻是想偷走這個邪物,并不想把裏面的東西給放出來。
車子在告訴路上呼嘯。
我突然感覺包裏的東西好像在抖動,我翻開包,在那個山村裏面買來的那把金黃色的桃木劍此時竟然在顫抖,還發出一陣輕微的劍鳴。
這個場景我也看過,是最開始拿出山書的時候才會出現這個場景。
我順手把這把劍給拿了出來,随着大奎的車子越開越快,這把劍的抖動也越來越大。
難道那個玉碟和我手中的這把劍有什麽聯系?
我心裏也是一陣疑惑,突然我手中的這把劍抖動越來越大,這把劍上面的劍身竟然出現了兩個血紅色的字。
“卧槽,瘋子哥,你手上那玩意是啥啊?”大奎扭過頭看着我手中這把寫着燎天兩字的劍,吞了口唾沫,雙眼直勾勾的看着說:“好東西啊。”
“你丫專心開你的車!我他娘的能不知道是好東西麽。”我白了他一眼。
說真的,我長這麽大還沒看過這麽神奇的景象,我摸了摸這把劍,好玩意,賺了,賺了。
當時從那村長買回這把桃木劍之後我一直沒用過,因爲我一直感覺這玩意沒啥用,甚至還有點後悔,畢竟都能讓那老村長當燒火棍用了,能是啥好玩意嗎?
不過現在我頓時感覺真值!能發出這種天地異象,咳咳,貌似出現倆字也不算啥天地異象,不過也差不多了,反正知道這是好東西就行了。
車子開得很快,很快就開到了重慶市長壽區。
從廣播中也得知這夥人已經逃入了長壽區,但具體在什麽地方并不知道。
我和大奎下高速路的時候,高速路已經有十幾個警察全副武裝的守在那裏了,根本不讓車輛出去。
而且此時還不斷的有車從高速路上開進長壽區。
看來政府對這玉碟還真不是一般的重視啊,還好當時沒腦袋抽風,去偷這玩意。
“大奎,現在該怎麽走?”我把燎天劍收回了背包,然後掏出根煙抽了口,向旁邊的大奎問。
大奎想了想說:“這長壽以前我也來玩過兩次,也認識路,但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偷走玉碟的人往什麽地方跑了啊。”
“沒事,找不到就算了,隻要别讓他們跑出長壽就行了。”反正現在就算找到那些人,就我和大奎倆人能打過嗎?
就算叫上這些警察,把那夥人逼急了,解開了血蝶的封印,大家就一起玩完,還不如等龍虎山那群道士呢。
那一晚大奎開着車在長壽區的城區裏面到處晃悠,不止是大奎,這一晚,長壽區的街頭上到處都是警車,甚至還有很多軍人。
事情是越來越大條了。
我跟着大奎一直找到了淩晨四點半,困得受不了了,就帶着大奎找了個旅館,準備去休息。
大奎在旅館門口打死不進去,他說:“瘋子哥,所有人都在找那群人,我們倆卻跑來睡覺,這不太合适吧。”
我知道這大奎腦袋瓜有點二,隻能忽悠他說:“你也知道偷那玉碟的人是邪教的,也隻有我倆能對付,不休息好點,怎麽對付他們呢?”
“再說你以爲我想睡覺?我也想出去找那幾個孫子呢,不過我們倆得爲大局着想嘛。”我說。
大奎一聽,估計感覺我說的也有道理,點了點頭,就跟着我進了旅館。
我随便開了間房,然後爲了我們倆的大局,睡覺去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被旁邊的大奎給搖醒的,他焦急的說:“瘋子哥,趕緊起來,找到那群人了。”
我一下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掏出手機一看時間,我去,這都下午四點了,意思是我睡了十二個小時?
“他們在哪呢。”我一邊穿衣服,一邊沖旁邊的大奎問。
“在西山那邊,山上的村民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然後下山報案了,現在很多警察已經上西山搜了。”大奎說。
我已經穿好衣服,我和他趕緊跑下樓,往西山趕去。
在路上大奎也給我介紹了起來,原來西山是長壽區西邊的一個山區。
大概開了半個小時,我倆終于來到西山下面。
這西山并不是高聳入雲的大山,而是連綿一片的群山。
“這麽大的山,怎麽找啊。”我皺眉看着那些山。
山腳已經停了幾十輛警車了。
大奎說:“沒事,這麽多警察,拉網搜索,就不信找不到。”
說完他就拉着我往山上走。
往上面走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才走到這個山的頂上,這西山很荒涼,樹木并不多,到處都是石塊,偶爾還能看到上面搜索的警察,但一個個的都沒有打招呼,都是拿着對講機在個字彙報情況。
我就找了個石頭上面坐下了,累死我了,爬山真不是人幹的活,我就給大奎說:“行了,歇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