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具屍體我不敢說是最危險的一次,但絕對他娘的是最惡心的一次。
我到處找牙膏,可是這些村民久居深山,看着他們黃桑桑的牙齒,就知道牙膏在他們這裏就是稀有貨,我最後才從村長家裏找到一隻牙膏,這牙膏好像是十年前的玩意,我也懶得管過期沒過期,刷了幾十次牙,一整支牙膏被我用完,我這才感覺嘴巴裏面稍微舒服了一點。
村長此時也回屋子裏面,有點身份的村民都進了村長屋子,其他村民也都圍在村長屋子外面。
村長也是受了點傷,此時在大廳敷藥呢。
我走出去,看着東叔垂頭喪氣的坐在屋子的角落。
這屋子裏面的村民一個個的看起來都是四五十歲,抽着旱煙,正在讨論剛才的事情呢。
他們看着我和東叔的眼神也都帶着憤怒。
說真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剛才那個阿強的确是因爲我和東叔才死掉。
等村長敷好藥,這才拿出煙抽了一口,咳嗽了一下,開口說:“今天的事情大家說下怎麽辦吧,阿強就這麽死了,阿強媳婦一個人帶個娃,怎麽活啊,哎。”
“我負責剛才死去那兄弟妻兒之後的生活費用。”東叔站了起來說。
“阿強這麽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死了。”那些人一個個的哀歎了起來。
突然屋子外面就跑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沖進來就死死的抱住東叔大哭捶打了起來。
“你這個混蛋,我家男人就是被你們兩個害死的,你還我家男人,我以後怎麽活啊。”這女子一邊哭,一邊大吼。
我在旁邊,看着這女人的哭聲,心裏也特别不是個滋味。
“行了,行了,阿強媳婦,你别鬧。”村長開口說:“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小東他們,剛才那妖怪既然是在我們山上,就算小東不引過來,遲早也會跑來我們村子裏面搗亂的。”
然後村長指着我說:“這次還多虧有這小兄弟對付它,才殺了它。”
“既然小東說了以後負責阿強媳婦以後生活費用,那麽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怎麽鬧都沒有用。”
周圍的人一聽村長這麽說,一個個也是點頭說:“是啊,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也沒辦法,阿強媳婦,你别難過了。”
然後大家找東叔讨論了一下賠償條件,多少錢之類的。我也沒心思去研究,反而對村長放在屋子角落的那把桃木劍挺感興趣。
我走到村長旁邊問:“村長,這把桃木劍是哪來的呢?”
“哦,這個啊,這是我爺爺撿的。”村長拿過桃木劍說:“這東西以前還不是這個顔色,是黑乎乎的的,跟木材一樣,後來我感覺着東西沒啥用,做飯的時候就當柴火丢進去燒,怎麽燒都燒不燃,最後還弄成這個顔色了。”
寶貝啊!
我一聽村長的話,頓時小心肝一跳,這個明顯是木,但是卻火燒不壞,我連忙問:“村長,這個東西你賣嗎?”
“怎麽小家夥,你想要?”村長笑呵呵的遞過來說:“你拿去就是,這東西我留着也沒啥用,今天要不是你的話,我們村子可能更多人會受傷。”
“這怎麽好意思呢村長。”我嘴上這麽說,手裏連忙接過這把桃木劍放進了我的背包裏。
我頓時感覺這村長人挺不錯的。
不過我想了想,再怎麽也不能白拿别人的東西,我掏出了那張還有九萬多塊的銀行卡,遞過去:“村長,這裏面有點錢,你留着給兒女用吧,密碼是六個六。”
村長稍微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就接了過去。
東叔也是答應了讓阿強媳婦和孩子去成都住等一大堆條件,那些村民一個個才心滿意足的離開,等那些村民都離開之後,東叔掏出電話,對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啥。
我問他給誰打電話,他說叫人來接我們。
東叔接着跑出去,然後捧着一堆白色的粉末回來了。
我知道,這是他爺爺的骨灰。
我們找了一個小瓶子裝了起來。
村長年紀大了,也熬不了夜,就回屋子休息了,我和東叔,還有阿強媳婦就在屋子裏面聊天玩。
其實也就是我和東叔聊天,阿強媳婦此時也沒心情說話。
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鍾,突然天上傳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行了,來接我們的人到了。”東叔站起來,就往外走。
我走出一看,我去,竟然是直升機!
東叔這也太**了,一個電話讓直升機來接我們。
東叔讓阿強媳婦去帶孩子過來,這孩子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然後我和東叔給村長告别之後。
從直升機丢下來的繩子爬了上去。
我這輩子第一次坐飛機,竟然還是坐的軍用直升機。上去之後除了開直升機的那個士兵之外還有兩個士兵,我們一上去,一個士兵就拿着醫療箱給東叔療傷。
直升機很快,大概也就四十多分鍾,我們就到了成都。
直升機飛到軍區裏面才降落。
然後一大群士兵上來圍住了東叔,保護他。
我白了這群家夥一眼,看着他們手上的沖鋒槍,媽的,早的時候人去哪了?現在才跑出來。
“小風,你先回去吧,等過兩天在請你幫我爺尋塊好地方下葬。”東叔回頭沖我說。
都說患難見真情這件事情還真是沒錯,之前東叔不過就是感覺我是個小屁孩,就是對待外人一樣對待。
但是現在顯然這語氣,已經把我當朋友了。
“得了,東叔,尋地這件事情千萬别找我,我可不太會,另請高明吧,等兩天我再來拜訪你,叫上東邪一起喝酒。”我也知道等會東叔事情估計還有很多,光是安置阿強媳婦這件事情還有回去給他老爺子說今天情況,估計就得弄成挺晚的。
接着東叔讓一個士兵送我回家,也就帶着阿強媳婦和阿強孩子離開了。
我坐着軍車到家門口之後,已經是淩晨二點了,父母也早睡了。抓鬼是什麽呢?抓鬼這個詞彙在很多人眼中陌生又熟悉,基本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從電影或者電視劇裏面了解的抓鬼。
無非就是某地有什麽鬼怪搗亂,然後蹦出來個陰陽先生,抽幾張符,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鬼,接着被人當活神仙一樣供起來。
夢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我昨天收拾那屍體之後,回家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到自己渾身都是蛆蟲,我身上到處都是小孔,這些蛆蟲在我身體裏面爬來爬去。
然後我就給吓醒了。
我揉了揉腦袋,看了下時間,這才早晨六點多鍾,媽的,讓噩夢給吓醒,做陰陽先生做到我這份上,也算是極品了。
今天是星期一,我起床收拾了下東西,把雷劈木劍放進了書包裏,至于那把從村長得來金黃色的桃木劍我還不知道是啥玩意呢,就丢我衣櫃了,以後有時間再慢慢研究。
我背着書包,跑到我父母房間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天外面也才微微亮起,路上也沒啥行人,我在小區門口包子鋪買了倆肉餡大包子,一邊啃,一邊往學校走。
就在我路過時代廣場的時候,突然看到那邊一大群人圍着,不知道在幹啥呢。
我發揚了我們中國人愛看熱鬧的傳統美德,連忙跑了過去。
這真是人山人海,我使勁的往裏面擠,擠進去一看,嚯,竟然是倆道士。
這倆道士擺了個攤,一個身體微胖,看起來四十多歲的胖道士盤腿坐在中間,另外一個小道士在旁邊打雜。
他們面前一個老大爺攤出手,好像在給這胖道士算命呢。
我看了看周圍,圍着的大多數是些老大媽,老大爺,我沖旁邊一大媽問:“大媽,這倆傻帽幹啥呢?”
大媽瞪了我一眼說:“小孩子别亂說話,這可是王金龍大師,今天開壇**,我們都是來聽法的。”
啥玩意?道士啥時候流行跑出來開壇**了?我走近了一點就聽那個胖道士,好像叫王金龍的家夥在給這老大爺說。
“大爺,你是富貴吉祥命,但是你看你這八字和今年的運勢相沖,今年你必有一災,如果你躲過這一災,你後半輩子必定安享晚年,子孫工作順利,家人健康長壽。”
我去,這是我忽悠人的辦法啊,無非就是先誇一下這人命好,然後忽悠他今年運勢不行。
原來是遇到同行了,不對,呸呸,這倆家夥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騙人的貨色,我一身乾坤正氣,怎麽能和這些家夥比呢。
看是倆騙子,我搖了搖頭,轉身就準備離開,聽這家夥忽悠人也沒啥意思,難不成我還在這偷師學藝?學他怎麽忽悠人?
不過我轉身還沒走呢,這大爺就問:“王大師,要花多少錢才能幫我呢。”
“大爺,我給你說句實話啊,我幫你抵擋這次災難我自己是要減壽十年的,你給我五十萬就好了。”
“我沒那麽多錢啊。”大爺一臉猶豫。
“這個也沒關系,你家肯定有房子,賣了不就有了嗎?你看這是不僅僅是關系你的事情,還關系到你兒孫後代的運氣,和這個比起來,一套房子什麽的根本不算什麽事。”這王金龍忽悠了起來。
“這房子是我們家的命根子啊。”老大爺急得都快哭了。
我原本還準備走呢,我一聽,頓時心裏就生氣了。
幹他娘的,我們騙子,哎不對,我們算命忽悠人,也是要講職業道德的,騙些小錢财,無傷大雅,畢竟我們這行也跟心理醫生差不多,能讓人心裏舒坦,人家看心理醫生不也得交錢麽。
但是忽悠歸忽悠,絕不能動人家的根基,像我前幾天忽悠了四十萬,因爲那家夥是個什麽集團董事長,四十萬在他眼裏不算什麽。
但是面前這大爺家庭條件最多也就是個小康家庭,這王八蛋竟然要把人家的房子給忽悠過來。
“大爺,不然我幫你算一挂如何?”我走過去,拍了拍那大爺的肩膀,笑着沖他說。
那個叫王金龍的胖道士一聽就皺起眉頭,然後沖後面的道士喊道:“哪來的小屁孩?徒弟。”
胖道士說完,他後面的小道士就要過來拉走我,我一腳就踹在了這道士的肚子上,直接把他給踹翻,倒在地上。
然後我沖上去一個耳刮子給這胖道士臉上抽了上去,接着沖他肚子就是一腳。
奶奶個熊的,啥B玩意嘛。
這倆家夥一看也是酒囊飯袋,沒啥真本事,如果是真的陰陽先生,身手都不錯。
這胖子就不用說了,一看就是讓酒肉給他掏空了,那另外那道士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瘦得跟個麻杆一樣,讓我一腳踹翻在地上,現在還捂着肚子沒起來呢。
“大家别信這兩個家夥的話,他們倆是騙子。”我沖那人群大喊。
那些人一聽是騙子,傳出一陣噓聲,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那老大爺也是趕忙轉身就跑了。
看那群人走了,王金龍臉上也是露出了怒意,罵道:“小王八蛋,我要報警!你這是打人。”
“你要報警?我還要報警呢。”我掏出手機就給黃隊打了過去。
“喂黃隊,時代廣場有倆人渣在這行騙,趕緊來逮了。”說完我就挂斷電話。
這胖道士也是氣呼呼的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沒過一會,一輛警車就開到了時代廣場的路邊,黃隊跑過來問:“小風,怎麽了?”
“就這倆**,在這騙人。”我指着這倆道士就罵道。
沒想到黃隊一看那倆道士,竟然臉色一變,連忙客氣的說:“王道長,您怎麽在這?這是誤會,誤會。”
說完黃隊就沖我使眼色。
不是,這哪跟哪啊,我看着黃隊的模樣,就問:“黃隊,咋了,這倆孫子剛才行騙呢。”
“小風,王道長是金龍道觀的高人,怎麽會做行騙的事情呢,趕緊道個歉算了。”黃隊沖我說。
這倆**也能叫高人?一個酒囊飯袋,另一個長得跟個吸毒犯一樣,一看就是那種十惡不赦,放改革時候能吃花生米的角色,怎麽就成高人了?
“黃隊長,你趕緊控制住這打人的惡徒,我已經給張市長的秘書打電話了,這種惡徒,必須得逮捕,嚴懲才行。”這王金龍看着我惡狠狠的喝斥道。
“艹你大爺,你還敢裝逼?”我沖上去又是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他疼得哀呼了起來,右手擡起來,顫抖的指着我說:“黃隊長,你可看到了,我可沒冤枉他,他當着你面都打我,我要讓他判刑,我要讓他坐牢。”
黃隊臉色也是有點不爽他的樣子說:“打人鬥毆最多拘留,不能判刑。”
“王八蛋,你這個廢物,等會我自己和張市長的秘書談,我要讓他判刑,他就得判刑!”王金龍大吼了起來。
我聽這**這樣吼,我也懶得回話,一隻狗沖你汪汪,你總不能也沖着它汪汪吧?
我把黃隊拉到邊上,遞了根煙過去問:“黃隊,這孫子咋回事啊,給我說說。”
“小風,這人你還真不能得罪死了。”黃隊說:“這人叫黃金龍,四五十歲吧,幹的就是算命的勾當,開了個金龍道觀,政府很多高官都喜歡走他那裏算命,他在成都關系很深。”
“照你說的這麽牛逼,他還跑到這擺攤騙錢?”我真的挺不爽這孫子的。雖然我和他是一樣的職業,但是前面也說了,騙人歸騙人,但是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額不對,也不能說王金龍這樣騙人沒良心,看他那酒囊飯袋的模樣,估計良心啊,被狗吃得差不多了。
又過了沒一會,一輛奧迪轎車也是停了下來,一個身穿西裝,打着領帶,戴着一個金邊眼鏡,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兩個警察。
“李秘書,你可算來了。”
那王金龍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像之前那樣癱軟的坐在地上,而是站起來,雙手背在後背,一副高人模樣。
“王大師,剛才有公務在身,不好意思,剛才說的暴徒呢?”李秘書過來就問。
王金龍指着我說:“就是他。”
“給我抓了。”李秘書沖身後兩個警察冷冷的說。
“哎呦我去,老孫子,有種我倆一對一單挑!誰不敢誰是孬種。”我看着那倆警察向我走過來了,我就指着這王八蛋就大罵了起來。
“幹什麽呢!這是我朋友。”黃隊大吼了一聲。
黃隊沒穿警服,之前那倆警察好像也沒認出他,此時一看是黃隊,這倆人連忙敬了個禮,也是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哎呦,黃隊長您怎麽在這呢。”那劉秘書一看到黃隊,也是上來和黃隊握手。
“這小風是我朋友,這件事情不然就這麽算了。”黃隊說道。
“不行,黃隊,這廣場可有監控,再說了,他當着你面都踹了我兩腳,你要是包庇他,我馬上到政府找其他警察,一樣抓他。”黃金龍大吼了起來。
“BB個啥啊,說了,不服單挑。”我撇了那胖道士一眼,我也算弄明白了,這市長秘書,再怎麽牛逼也隻是個秘書,黃隊是刑警隊隊長,身份可比他高多了,媽的,惹急了老子還上去揍他一頓,反正那倆警察黃隊能壓住。
黃隊一聽王金龍這樣說,眉頭皺得更深了,沖那倆警察說:“手铐什麽的就别上,按照一般的打架鬥毆處理,關兩天就行了。”
接着黃隊在我耳邊小聲說:“這家夥關系背景很深,别鬧騰了,這件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進去蹲兩天就是。”
我一聽黃隊這話,得了,看來今天我也别想去上學了,去警察局關幾天吧。
這倆警察上來也很客氣,領着我就走了。
“黃隊,記得來看我啊,給我帶點飯,我怕裏面的飯菜吃不慣。”我沖身後的黃隊大喊道。我心裏也沒當回事,不就是關幾天麽,我又不是沒進去過,就當又曠幾天課這樣想了。
這倆警察領着我上了那奧迪車,很快那李秘書也是走上車,啓動車子。
也不知道那王金龍給這秘書說了些啥,反正這劉秘書看我的眼神很不善。
我直接被帶到了市公安局。
上一次來我還是幫黃隊處理狐妖的事情呢,這一次沒想到成了犯人。
我被帶到了負一樓,這負一樓基本上都是關人的。
劉秘書在前面帶路,打開鐵門,我就被這倆警察推了進來。
這裏面不大,是個長五米,寬三米的房間,不過還有個木床,比那派出所強多了。
“這小孩子不懂事,教育一下。”這劉秘書沖那倆警察說。
我一聽,頓時皺起眉頭,這‘教育’的含義很深啊。
“黃隊長那。”這倆警察也是猶豫了起來。
“我說的就是市長的意思,黃隊長大,還是市長大?”這李秘書說完沖我輕蔑的笑了下,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這倆警察稍微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沖上來就往我肚子踹來。
我艹,我連忙往旁邊一躲,反手一拳打在這警察臉上,一拳就把他揍趴在地上。
開玩笑呢?那屍體力氣和速度可比這警察快多了。
不過另外一個警察順手拿出了腰上的塑膠棒,沖着我腦門就掃了過來。
我剛揍趴下那警察,另外一個警察這一棍子我根本躲不開,腦門被這一砸,也是暈暈沉沉了起來。
然後我就感覺被人踹倒在地上,我使勁的捂住腦袋,這倆警察就拿着棍子使勁的在我身上抽。
我咬牙忍住,他們抽了大概五分鍾左右,才心滿意足的關上鐵門離開了。
我揉了揉身上的傷口,疼死了。
我腦袋現在還暈暈沉沉呢,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聽到有人叫我。
我睜開眼睛一看,黃隊穿着警服站在我旁邊說:“小風,趕緊起來,事情鬧大了。”
“怎麽了黃隊?對了,我讓那倆警察揍了。”我站起來感覺渾身都疼。“這都是小事。”黃隊臉色也陰沉得很,說:“那王金龍的跟班,那道士你知道吧?”
“怎麽了?”
“他左手小拇指被切掉了,現在王金龍告是你做的,還有之前那兩個警察打你,你是不是還手?我一聽就知道事情真鬧大了,進警察局關個幾天沒啥,警察局不還給包飯麽?但如果判刑進監獄那完全就是兩碼子事了。
那王金龍還真下得去手,他那跟班的小拇指怎麽被切的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顯然是王金龍做的,就是鐵了心的想誣賴我。
“如果之後有人問你這些事情,你打死都不要承認,我幫你想辦法吧。”黃隊深吸了口氣,然後吩咐我,讓我别亂說話,這才走了出去。
我看着黃隊的背影,我心裏也特不是個滋味,你說這都叫什麽事嘛。
幫人捅出這簍子,不過仔細一想我也不後悔,如果那個老大爺被騙,或許會家破人亡,如果我真的被判了三年,不過進去蹲三年罷了,比起讓那老大爺家破人亡,好多了。
想到這,我心裏舒服了很多。
做了一件好事,心裏總是莫名的舒爽。
我摸了摸身上,手機也不見了,估計是讓搜走了,我無聊的躺在床上,這裏面燈光幽暗,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我腦袋裏面亂糟糟的,一直在想萬一我進監獄了,會不會遇到喜歡玩菊花的變态。
媽的,我現在有點後悔我媽把我生這麽帥了,要是進去讓那些喜歡小白臉的變态看上了怎麽辦,哎,英俊也是一種煩惱啊。
想着想着,突然有個人影走到門口,我一看,竟然是趙衫雨,她皺着眉頭,跟在她旁邊還有個警察,這個警察打開鐵門說:“隻能看這個犯人五分鍾。”
“你怎麽被抓了?”
“你怎麽來了?”
我和趙衫雨不約而同的開口像對方問。
“老章聽說你被警察給抓了,組織班上的同學來看你,我就成了人大代表,來看你了呗。”趙衫雨做到床邊,看到我身上的傷,皺眉問:“你被打了?”
“大姐,現在貌似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吧,你應該關心我得被判幾年。”我苦笑了下,看着趙衫雨有些關心我,心裏也是暖暖的。
趙衫雨想開口說什麽,但是又沒說,搖了搖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事,你福大命大,肯定沒事的。”
“你咋知道。”我笑了下。
趙衫雨裝出一副神棍模樣說:“本小姐可上測天機,會算命的,你這次雖有小險,但無大礙。”
“得得得,一點都不專業。”我白了趙衫雨一眼,不過心裏也有點感動,現在還來逗我開心呢。
“你說我要是真被關進去了咋辦?”我問趙衫雨。
“不會的,安啦。”趙衫雨拍了拍我肩膀。
我看着趙衫雨,猶豫了下,說:“那個衫雨,要是我這次沒事,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說出來小心肝撲通狂跳了起來,要是平時我估計也不敢說這事,省得被揍一頓,但現在是在公安局,趙衫雨總不好意思揍我吧。
不過我心裏也特緊張,不知道怎麽形容,比小時候在鄉下偷看隔壁王二妞那丫頭洗澡還緊張。
“哦~”趙衫雨看着我怪笑了一下:“你都被抓起來了還惦記這事啊。”
我不知道該咋接話。
“如果你以後大學能和我考同一所大學,我就做你女朋友。”趙衫雨說完就站起來。
她好像臉也有點紅:“好了,時間到了,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跑掉了。
我看着她背影傻笑了起來,同一所大學?這不是特簡單的事麽,就我倆天天上課睡覺這尿性,一起去南翔讀書估計沒啥問題。
想到這,我也是咧嘴傻笑了起來。
突然我看到右手這道煞氣。
不對,如果我被關三年,我他娘的上哪去找那醫書傳人啊,我總不能指望那醫書傳人也弄死個人被關進監獄吧?而且監獄這麽多,也不能運氣那麽好關在和我同一個監獄吧。
“艹!”
我大吼了一聲,我千萬不能被關進去,被關進去泡不到趙衫雨事小,找不到醫書傳人這事可就大了,搞不好就得丢掉小命。
想到這,之前那股無所謂的狀态頓然全無,這可是要命的事。
我在這裏面也沒有時間觀點,我感覺大概是過了兩天左右吧,突然之前打我的那兩個警察就走了進來。
這兩人走過來就掏出一副手铐給我拷上。
“兩位大哥,咱們這是上哪啊。”我也不敢裝逼了,客氣的沖這兩個警察問。
“法庭。”其中一個警察說完就掏出一個黑色的眼罩給我戴上。
戴上眼罩之後我啥都看不到,也看不清楚,就被他倆領着走。
不對勁啊,怎麽這麽兩天就開庭了?
我的律師呢?
我警匪片也看得不少,頓時明白了,這群孫子是聯系好了人,準備來個快刀斬亂麻,直接給我把罪名給定了下來。
艹,人渣,敗類。
我心裏大罵了起來。
他倆帶着我上了個車,車子颠簸了十分鍾之後我被帶下車,然後又帶着我走了一會。
這才揭開了我的眼罩,我一看周圍,這就是傳說中的法庭。
和電視上看的差不多,此時一個帶着個洋鬼子頭發的家夥坐在最上面,距離我不遠的地方就是王金龍的那個跟班,此時他的手還打着繃帶,上面還有血漬。
此時王金龍和那個劉秘書就站在聽審的地方。
“卧槽,幹啥呢,我的律師呢,我律師人呢。”我大罵吼道。
“在這呢。”突然我旁邊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我扭頭一看,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站在我旁邊,穿着西裝領帶說:“我就是,我就是。”
有問題!
電視裏面不都是演律師會和犯人先溝通嗎?這孫子一臉賤相,一副勞資就是王金龍這邊的人,你咬我啊的表情。
而且現在這法庭,隻有那法官,我,我那賤人律師,還有王金龍的跟班和他的律師,聽審的就隻有王金龍和那李秘書。
顯然他們是想直接定我罪啊。
“開庭,被告張靈風故意傷人,判刑三年有期徒刑,張靈風可有異議?”那法官開口直接就說,說話速度極快。
我旁邊那律師說:“無異議。”
“無異議你毛啊。法官,他不是我律師,我要求換人,我要求換人!”我要不是铐着手铐,沖上去就得揍那律師一頓。
“不好意思,被告已經出現精神分裂。”我那律師說。
“好,既然被告無異議,那就行了。”說完那法官舉起小錘子就要敲。
我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麻痹,要是勞資真進去關三年,那就死定了啊。
“誰敢!”突然法庭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東邪他家老太爺穿着一身軍服,肩膀上扛着少将軍銜就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隊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