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很快,爲了搭救受困的同伴,四面蚯蚓破土而出,直直向黃裳撲去。( (首發)
黃裳嗚嗚哇哇的大叫,表現得狼狽無比,但卻用同樣的手法将竄出地面的數隻蚯蚓牢牢定住。看來,他召喚出的“觸須”要多少有多少。
他在與丁毅交手的時候曾用過這招,隻不過丁毅當即用利刃削斷觸須,順利脫逃reads;。現在,這些渾身光溜的蚯蚓就沒有那麽好運了。它們除了一張利嘴外,什麽都沒有,無法從黃裳的暗影束縛中掙脫。
“厲害。有機會應該向他好好讨教一下。”唐暗想。同樣用暗影法術,她的招式死闆單一,沒有什麽控制技能,無法限制對方行動。遇到高端點兒的敵人,她的準頭就比較差了。
“現在還有沒出土的地蛇嗎?”“黑鴉”問向陳玉春。
“一共十八條,都在這兒了。”陳玉春咽了口唾沫。“罪與罰”的一個豆芽菜般的法師就能搞定這麽多怪物……聽起來如同天方夜譚,可這一幕卻在他眼前真實上演了。
拉莫洛克帶領着近戰職業沖上前,其他法師也紛紛施法,三兩下便将露在土壤之外、無處可躲的巨型蚯蚓收拾完畢,如同切菜一樣簡單。
獨特的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唐掏出讀信卡對着地面上仍在微微顫動的蚯蚓肉塊一掃,得到如下信息:
“地蛇,通常栖息于荒山之中,是傳統意義上的打洞高手。它沒有眼睛,憑聲辨位,身體記憶力超強,肉可入藥。”
“肉可入藥……入什麽藥?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收藏點再說。棉花糖”唐撿了幾塊地蛇肉片塞進了空間戒指。
戒指裏尚餘空間所剩無幾,亂七八糟的東西填得滿滿當當。唐一陣發愁,如果有機會回東部大陸,她一定要換個更大的空間戒指。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讀信卡了。”白揚看到她在忙活,湊上來說。
“爲什麽?這麽好用的東西幹嘛不用?”唐疑惑道,“它可以把怪物的特征、信息提示給我們啊,有時候還可以從怪物身上搜到有用的東西呢!”
附近的體驗者聽到她這麽一說,都笑了起來。
“戰鬥一開始,誰還有功夫去對怪物掃一掃,抓緊幹掉就是了。”
“妹子,你說的那些‘有用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垃圾,扔掉吧。”房舒朗也接過話來,“我們都是用的‘鑒寶卡’,附近如果有什麽好東西,它就會自動滴滴提示。”
“鑒寶卡?”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可能是你那個公會太小啦,要生存下來都是個問題,鑒寶卡确實也用不着。”幾個人言語中透着挖苦之意,他們是“罪與罰”的成員。
唐滿臉通紅,如今他們在羞辱遠行者公會,便是在羞辱她。
“不如你退了那個公會,到我們‘罪與罰’來吧。”一個背着大劍,油頭滑腦的體驗者洋洋得意道,“我們會長的實力自然不用說,單是‘十虎将’之一就能呼風喚雨……”
“滾。”唐堆起笑容,清晰的吐出了這個字。
“你說啥?”那人似乎不确定自己聽到的字眼。
“我叫你滾蛋!”唐柳眉一豎。
“哎呀,你這小娘皮……”那人被她嗆了一嗓子,面子上挂不住,眼露兇光。
“人家都讓你滾了,還不動作快點!”房舒朗撸起袖管噴出一口火氣,白揚的法杖尖端也凝結出了冰花。
“哼,你們倆的水平也就隻能在第四野戰軍混了。”油頭滑腦當然不會傻到跟他們動手,自己尋了個台階,與剩下幾人抽身離開。
“‘罪與罰’的人素質忒低,老子看了就不爽。”房舒朗啐了一口,“竟然跑到爺面前來泡妞了……”
唐嘴角一抽,隻怕最後半句才是他的心聲吧……她清了清嗓子,适當還擊:“黃鼠狼,我記得你有個女神叫徐婉璐?”
聽到徐婉璐的名字,房舒朗悲從心來,竟然也沒顧上“黃鼠狼”這個稱謂。他眼圈一紅:“到現在還沒有婉璐的消息,隻怕是兇多吉少了……”
“好啦,春哥不是跟你說過好幾次嗎,還有一部分體驗者可能在别的地圖,别放棄希望。”白揚隻得出言相勸。
房舒朗難解抑郁之心,說是要一個人靜靜待一會兒reads;。白揚将唐拉到一邊道:“别看這家夥表現得輕浮,實際卻是個敏感專情的人。徐婉璐這個名字以後還是不要再提起比較好。”
唐窘迫點頭。在帕朵拉城鎮的時候,房舒朗就因丁毅拒絕過徐婉璐而發起了約戰。
房舒朗對女神用情至深是一方面,不過這徐婉璐又是怎樣的容貌和性格,能夠讓擁趸如此上心?而丁毅……爲什麽會拒絕她?
想到丁毅,她心底湧起苦澀之情。這才剛剛分别,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再見面。至少也得要過個把月吧……
危機渡過,黃裳已重返團隊。集中斬殺十多條地蛇,大多數人身上都被腥臭汁液沾上。
“春哥,你說這山裏有沒有溫泉啥的,真想泡個澡。”狂戰士謝軍用手将粘糊糊的地蛇體液從臉上抹去。
陳玉春搖搖頭,“别說溫泉了,連條小溪都沒有。”
“那就繼續趕路吧,說不定山腳下會有河流。”“黑鴉”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淡淡道。
陳玉春沉默不語,他考慮着是不是現在就該與“黑鴉”分道揚镳。與其跟“黑鴉”這種不定時炸彈在一起,也許路逍柏留在妖精森林執行突襲計劃才是最明智的。
“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麽。”“黑鴉”神秘一笑,“陳玉春,男,24歲,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個姐姐,下有一個弟弟。父母都是工人。”
“你……?!”陳玉春瞪大了眼睛。
“性格保守,爲人老實,成績中遊。也許是家庭環境所緻,自主性及獨斷能力會差些也是正常的。”“黑鴉”歎了一口氣,“剛才你已經受到了大家的質疑,其中有不少人還是你們公會的。如果現在你提出要跟我分開行動的話,你覺得會有幾個人跟着你呢?”
陳玉春垂下頭,沉默不語。
“有犧牲總是難免的,你還是盡早解開那個心結比較好。”“黑鴉”拍了拍他的肩膀。潛台詞很簡單:隻要你妥協,一切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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