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狀态會維持多久?”加拉哈德對丁毅的悲慘遭遇深表同情。
“不知道,也許一個小時,也許一天……”唐瑄捏了一把丁毅的臉蛋,變身爲侏儒小蘿莉的某人就像個粉色的洋娃娃,讓她愛不釋手。
“什麽!”丁毅差點一頭暈過去,“大小姐,有沒有搞錯,我們現在可是在獸人的主城裏,不是給你過家家的地方,你快點給我解除這個效果!”
“抱歉啊,變形藥劑隻能等時間到了之後自然解除,沒有其他的辦法。”過足了瘾的女孩不以爲然的一攤手。
“那我這樣子怎麽戰鬥!”丁毅急得團團轉。他的體質和戰力已經被匹配成了變身後的應有狀态,也就是說——他現在就是一個嬌弱的侏儒蘿莉。
“問題不大,如果你短時間不能複原,還有我在。”加拉哈德微微一笑。
“你一個人去迎擊獸人的車輪戰也太辛苦了!”
“什麽車輪戰?”唐瑄意識到自己還沒弄清楚他們都經曆了些什麽,這才想起那些應該第一時間問出的問題:“你們怎麽會在這兒?昨天晚上我可沒看到半個人影!”
“我們現在每晚都要接受獸人的挑戰,直到後半夜才能結束。也許他們是想借此研究一下人類的搏擊術。”
“是在城市中心的那片空地?”唐瑄想起昨晚經過那裏時裏三層外三層的熱鬧景象,沒想到竟然是他們在與獸人打鬥!
“對。我們假裝被獸人俘虜,被他們帶到這個城市,現在還在走一步看一步,觀察形勢。主要問題就是無法交流。”加拉哈德輕描淡寫的講述起他與丁毅這幾天的經曆。
那天在石峰峽谷中,待拉莫洛克成功逃離,他們倆假意與獸人打鬥了幾個回合,尋了個機會賣出破綻而被俘。
布魯諾内心搖擺,十分苦惱。一方面,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獸人見到同伴慘死都會心中憤慨;而另一方面,丁毅他們的誠意可見,和平解決沖突将避免更多的死傷。
他費了很大的勁兒說動了剩下的幾名獸人将軍,把他們帶來求見獸人可汗阿夫納reads;。隻不過,這位參與過雷丘之戰,見多識廣的老獸人對布魯諾的表述不怎麽信任。
阿夫納認爲他極有可能被人類洗腦了——畢竟人類的智慧要在獸人之上,用一些這樣的小伎倆也沒什麽奇怪的。
“人類是怎麽來到北部荒野的,目的又是什麽?難道大規模戰争又要開始了嗎?”這些才是真正讓阿夫納頭疼不已的問題。
至于如何處置這兩個人類俘虜,既然大家一緻認爲應該即刻處死,阿夫納爲了一平衆憤,亦做出了相應的授意,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起先幾個大膽上前的青壯年都被這兩個人類不費吹灰之力打趴在地,甚至連後來撲上去的基努也被打得滿地找牙,蒼狼氏族見将軍落敗,索性一哄而上,但數分鍾後也都躺在地上呻吟起來。
加拉哈德和丁毅都沒有使用武器,僅僅憑借一雙肉拳近身格鬥,短短時間内就把多人放倒,速度之快、力量之強可想而知!
部落崇尚勇者,阿夫納驚訝之餘更有了幾分欣喜。他不管丁毅和加拉哈德是否抱着和平或者其他的目的而選擇被俘(布魯諾那幾個将軍的實力擺在那兒,顯然他們原本有機會脫身),既然現在送上門來,不如就此留下,好好讓族人研究研究人類的格鬥技巧。
于是,他們倆被帶入了沙盒城,作爲獸人的收獲品,大多數時間被關在牲口棚,夜間會放出來參與獸人的搏擊。
“嘩!這跟佩德羅三世的競技場表演有什麽區别?”唐瑄聽完攥緊了拳頭。要不是獸人的生産力比東部大陸的人類差得遠,說不定他們也會搞起一個大型的競技場,沒事就搞搞鬥獸之類的血腥活動呢!
“要不是我們倆的身體都經過龍血改造,估計也扛不住。不過,用拳腳交流也不失爲一種溝通方式……”
“也就你這個戰争販子會覺得可以通過拳腳交流!”唐瑄瞪了丁毅一眼。“實現跨種族溝通是第一要務,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你有辦法?”加拉哈德問道。
“可以試一試。煉金術無所不能,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個初級煉金術師了reads;。”唐瑄大言不慚。能有機會在各項優秀的唐駿面前顯擺一次,她心裏有幾分驕傲——雖然這驕傲來的底氣不足。
“那還等着幹什麽,快!需要我們打下手嗎?”丁毅喜上眉梢。現在格鬥他是不行了,但在一旁點個火、遞個東西什麽的可沒問題。
唐瑄從戒指中把各種煉金器材取出擺放好,卻遲遲沒有開始。老實說,作爲一個新手,在沒有配方的情況下去嘗試煉制新藥,成功的概率幾乎爲零。
“是缺少原材料還是不清楚如何配比?”加拉哈德對煉金術略有了解,在先前他也接觸過幾個鑽研這個專業的npc朋友。
唐瑄歎了口氣,兩手一攤:“我兜裏隻有幾株萬有草,數量有限。如果失敗了,可沒有多餘的草藥來嘗試。”
“萬有草?”加拉哈德的大腦飛速運轉,過人的記憶力與超強的分析力是他在新式學校中名列前茅的關鍵所在。“萬有草”這個詞彙在他的記憶中是有印象的。
“遠古知識藥劑。”在他檢索了大腦“圖書館”的每一個細微角落之後,終于将這個名詞與曾在二十多年前風靡一時的藥劑挂在了一起。
“遠古知識……藥劑?”這個名字對唐瑄而言,顯然是陌生的。
“是的,你剛才提到的草藥是這藥劑的一味重要材料。服用了它,可以與鳥獸交談,互通心意。”加拉哈德若有所思,“那時候這種藥劑還在市面上大火了一把……不僅是貴族們需求來與寵物逗樂用,而且一些不太上道的獵人也很依賴它。”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那時候是什麽時候?”唐瑄狐疑道,一雙大眼睛閃爍不停。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機會好好問問加拉哈德的事情,雖然知道他就是唐駿,但太多地方讓她想不明白——比如蘭斯洛特怎麽會當過他的侍從六七年?
加拉哈德苦澀一笑,知道也瞞不住什麽了。原本他想徹底舍棄唐駿的身份在遊戲中重新活過——他也的确這樣平靜的生活了三十年,直至幾個月前體驗者們的突然降臨。
說是“突然”也不很準确,到了遊戲設定的時間,其他體驗者自然會登陸到這個世界,而他自己才是那個“與衆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