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被世人認可很難,但每一個遊戲玩家都渴望被擁有共同的世界觀和價值觀的同一類人群所承認,公會就此應運而生。( 廣告)在一個目标明确、溫馨理想的公會中,你可以找回缺失的部分,可以與戰友、夥伴共同分享,互補有無——那個大家庭提醒着你,你永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therealgame》中也是如此,體驗者自發組成公會,一方面能極大增強遊戲體驗,另外,多人組隊也能夠給相對弱小的人提供一定程度的保護。
唐瑄不知道爲何剛才還對她笑臉相迎的“小白”會長爲什麽突然臉一沉,不再講話了。最後還是笑到傷口又裂開的于悅簡單的給她介紹了一下:目前的遠行者公會一共九人,其中六人是原來現世中省科技大學的同宿舍室友——老大熊偉,老二袁詠,老三文曦,老四于悅,老五王青雲,最後就是丁毅了。剩下的三人是文曦的表哥兼會長路逍柏以及他的兩個朋友申亮、湯福。這完完全全是個和睦、融洽的親友團。
得知自己又粗心大意聽錯别人名字,唐瑄汗顔。還好路逍柏邀她入會在前,男子漢說話算數,現在就算是一時不高興也不好再将話收回了。此時丁毅正在與他談賞金獵人斯拜克斯皮克的事情,成功的轉移了會長大人的注意力。
一下子認識了這麽體驗者,唐瑄有些對不上号,滿腦子隻蹦出些熊啊,猿啊,魚啊……之類,有些短路。[ ]罷了!來日方長,肯定能一一混熟,當下應該先解決一個緊急問題!
“剛才我聽說這附近有河?”一向愛幹淨的她隻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又臭又髒,渾身血泥的小叫花子,着實受不了。她迫切的想要洗澡。
“對,不遠。翻過前面那個土丘就是了。”于悅回答,“不過那邊還是比較危險,不如叫他們幾個陪你去吧。”
“不,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唐瑄連連擺手,表情尴尬。男女有别啊!
“那就快去快回吧,我們在這邊等你。老二和老四也要休息一下才能回營地。”文曦善解人意的說。他長得眉清目秀,再加上之前施展了一套優雅的治療術,給唐瑄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跟文曦這麽一對話,唐瑄忽覺心砰砰直跳,面上有些躁紅,還好臉上黑漆麻花的看不清楚。她轉身撒開腿就朝着小河的方向跑去。
丁毅扭頭一看,不見唐瑄,他有些疑惑:“那丫頭去哪了?”
“哦,她之前說去河邊了。”
“她自己嗎?”丁毅有些沉不住氣了。
“對呀。”于悅眨眨眼,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丁毅心裏咯噔一聲,他仰頭看看太陽,現在估摸着是早上九十點鍾了,正是野生動物早上出來覓食飲水的時間,河邊可不怎麽安全reads;。他當然要比這些哥們兒清楚唐瑄究竟有幾兩重——這個世界的一隻蚊子說不定都能把她叮死。
“我去看看。”他心急火燎的朝河邊跑去。
這當兒唐瑄正泡在河裏。她身上的傷口被涼水一刺激,疼得縮成一團。哎,這才剛到這個世界一天多點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麽多事。不管怎樣,現在終于洗上澡了,心裏總算舒坦點了。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的大岩石上不知何時已經潛伏了一隻臉盆大小的銀蜘蛛。這種謹慎的昆蟲已向附近的同伴發出了訊息,靜靜的等待着增援和一個最佳的捕獵時機。嘩嘩的河水聲掩蓋了後方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十幾隻蜘蛛已準備涉水而來。
“唐瑄!”丁毅的叫喊聲傳來,把她吓了一跳。這不是鬧着玩,她的衣服還在岸上呢!
“你别過來啊……”唐瑄又羞又氣,怎麽每次這家夥就一點眼神都沒有呢?!
轉眼丁毅已到岸邊,唐瑄隻得老老實實呆在水裏,并慢慢向後面的大岩石倒退而去。“你幹什麽啊?!沒看到人家在洗澡嗎!”如果有當時賞金獵人那把十字弓在手,她肯定毫不猶豫把這個讨厭鬼射成馬蜂窩!
丁毅僅露在頭巾外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身後岩石上的那些銀色蜘蛛,緊張得不敢大聲喘氣,壓低聲音:“你不要動。不要往後退了!”
“喂,我說你這人,就這麽盯着我,害不害臊啊!”唐瑄可謂是後知後覺,現在還沒發現異常,她的注意力還在丁毅身上。然而蜘蛛顯然不願意拖延下去了,它們結伴從後面一躍,準确的落在唐瑄的身上。
“啊!”唐瑄從小就怕這些昆蟲,尤其是現在見到了這樣大的蜘蛛,整個人完全吓傻了,不知如何做反應。隻見它們快速的用第四對步足從腹部之絲疣紡出成股之絲,将唐瑄麻利的全身捆縛了起來,裹得像個木乃伊。這些絲完全不同于普通的蛛網,黏性很大,難以掙脫。
丁毅沖上前來,無奈蜘蛛看似笨重,實際靈活的很,而且他身在河中,速度與力度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響。隻見蜘蛛數量越來越多,源源不斷的從林中趕來。這種場面饒是丁毅看到了都有些毛骨悚然。
一隻蜘蛛繞到唐瑄面前,隻見它背上竟有酷似人臉形的花紋,八條怪腿上長滿了絨毛,它用大颚狠狠的紮在了她的身上,将毒液注射了進去reads;。不消一會,她便覺得眼皮沉重,意識逐漸遠離。
“唐瑄!你堅持一下!”她隻聽到丁毅的聲音回響在耳邊,但是實在是撐不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悠悠醒來。自己還活着!她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環境,這裏是個潮濕陰暗的洞穴,附近有各種蜿蜒的通道和大大小小的絲囊。自己依舊是束成木乃伊的樣子,被懸在空中。丁毅也在,她看到他離她不到一米,亦被懸了起來,垂着頭,生死不明。
“喂!你沒事吧?”難道死了?他這麽強也被抓,看來兇多吉少。唐瑄覺得有些難過,淚珠滾滾而下。
“噓。”他擡起頭來,“哭什麽。”
他沒事?那怎麽會被抓?她一愣。
他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我一看你都失去知覺了,形式處于劣勢,幹脆采用了不抵抗政策。所以蜘蛛們對我這個‘老實的獵物’也沒下麻醉之毒。這邊的地形來的時候我已經都記住了,現在它們中精壯的族群還在外面捕食,大概是要囤積食物。你怎麽昏迷了這麽久?再晚點恐怕就沒機會了。”
唐瑄破涕爲笑:“有你真好,全靠你了。”
這……明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節奏。丁毅一陣眩暈。
“對策我已經想好了,不過你也得出力啊。”丁毅先給她打預防針。
“沒問題!”
“先把我身上的蛛網咬斷。”
“什麽?!”
“咬斷手部分的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就能應付了。”說着,丁毅調整了姿勢,讓自己更靠近她一些。他的雙手被束縛在胸前,大概是被蜘蛛俘虜時做出的防禦姿态。
這……現在也不是提倡男女有别的時候了,活命重要!唐瑄硬着頭皮貼到他胸前,不情願的張口撕咬那些蛛網,腦海裏卻已經将這個人用刀剮了一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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