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喪屍退走了?
不像啊,就算離開也有點動靜的啊。
吳呐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趕忙聯系秦天。
幾分鍾後,秦天還有一幫複仇戰隊的隊長,急匆匆的趕到了尖子山陣地上的最高點。
“再打照明彈,四面八方都打一發!”
黑沉沉的夜被一片白亮的光芒劃破了,借着光亮,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看到了周圍沒有喪屍!
喪屍哪去了?
夜晚,衛星看不到喪屍的情況,山下還有喪屍,也不敢派人偵察。秦天隻能命令四個方向的防守人員加倍小心。
成都,中科院新的研究所。
王院士拿着一份最新的喪屍報告沉默無語,在他的旁邊坐着十七八位現階段最權威的專家。這些裏的每一個人都是現在中國的寶貝,但是他們卻在臉紅脖子粗的争論着。
“這種喪屍現在已經有了類似于蟻後的存在,我認爲它們已經演變成了一種新的生物。”
“我不同意,這些喪屍都是T病毒感染,然後變異而來的。生物,生物打碎了心髒還能在活着嗎?哪有生物隻知道嗜血的?我堅決不同意!”
“可是我們研究的最新結果,指揮型喪屍的大腦裏已經開啓了一部分記憶區域。還能夠有效的指揮智力低下的喪屍。這難道不是生物的特征嗎?”
“請注意,本能!隻是本能!或者說是T病毒的一種演變。我們不是已經試驗過了嗎,隻要喪屍的數量超過一千,就有一隻普通的人類喪屍變異成指揮型喪屍。而且喪屍群的數量越大,指揮型喪屍的智力越高。但終究他們隻是一具行屍走肉。”
“可是……….”
王院士,拍了拍桌子,下面的争吵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好了,每一回都吵個不停。不管喪屍是不是已經演變成了一種生物,我們都要消滅他們!今天這個會議是讨論一下T病毒的解藥,也就是抗病毒血清的研究情況。”
王院士的話一說完,下面的人誰都不吭聲了。從病毒爆發到現在,中科院把所有幸存者中能夠用的着的人員全都征召,軍政府也全力的配合。但是T病毒的抗病毒血清一直沒有研發出來。
研究了這麽久,花費了那麽多的精力和物資,但是一點成果也沒有,由不得讓人不洩氣。
“一開始,我們從生物本身的免疫體制入手。但是哪怕稀釋了萬分之一,十萬分之一,試驗用的白老鼠沒有一個能挺過來。後來我們又接着分析病毒的成分,但是卻發現病毒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剛剛完成一次檢測,下一次就不一樣了。我們試了很多的辦法,但是沒有例外,全都是失敗。”
負責抗病毒血清的一個副院長,有些喪氣的說道。
“既然沒有效果,那就說明我們的研究方向出問題了。”
“可是我們能夠想到的可能都想到了。”
王院士沒有說話,隻是翻開厚厚的備忘簿,一頁一頁的翻着。
從前到後,再從後到前。
備忘簿上,記錄着這些天來,所有的實驗記錄。但是大部分都被打了一個血紅的“×”。
突然,王院士随手翻到了一起實驗室事故。
“…….2013年8月13日,第十九号實驗室氧氣瓶發生洩漏,沒有人員傷亡。…………”
接着再翻開第二頁,這是次日的實驗數據。
“…….今天的白老鼠的變異時間爲17個小時,比往常慢了三個小時。其原因不知……..”
王院士仿佛抓到了什麽,但是腦中的靈感隻是一閃而逝。看了看那個試驗事故後的數據,王院士抓起電話,“小王,把白老鼠實驗的所有數據都給我調過來,不要别的,隻看變異時間。”
“好的。王教授稍等。”
十幾分鍾後,一個300多兆的文本文檔。
王院士了一下,相同數據的實驗,基本上白老鼠的變異時間都在15個小時左右。
再看看那一天的數據分析。從白老鼠的選擇,到變異的過程,再到原因的查找。都沒有标明爲什麽變異時間會延長。
王院士把那一天的數據放大到會議室裏的大屏幕上。
“大家看,這是一次變異試驗。但是白老鼠的變異時間卻比頭一日延長了3個小時,而且我也看到了,這次試驗的數據是所有三萬五千兩百七二九次試驗中,效果最好的一次。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麽沒有仔細分析原因。雖然現在情況特殊,大家都想早日破獲T病毒。但是實驗不是想成功就成功的。這需要我們這些科研人員持之以恒的實驗、分析。就比如這場實驗,如果能夠明白爲什麽白老鼠的變異時間會延長3個小時。那麽我們就有可能把變異的時間再次延長,直至抗病毒血清研發成功。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科研原本就是大浪淘盡。既然現在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那就把過去的實驗好好分析一下,沉澱一下。”
王院士的話,讓底下所有的人慢慢平靜下來。看了看一個個如有所思的同伴,王院士接着說道:“是啊,我們太急躁了。看着一個個缺胳膊少腿的戰士,我們的心太功利了。這種心态是科研的大忌。我宣布從今天起放假兩天,然後回來把過去的實驗好好分析一下。我們還有很多實驗隻做了一半就放棄。這是不行的!好了,今天就到這裏,散會!”
與會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王院士拿起了一個文件夾和一個移動優盤,走向了參謀總部。
“首長好。”
“王院士,你們中科院難道又有什麽成果了。”白耀明放下了一個文件,有些期待的問道。
“是有一點,不過抗病毒血清的研發還是沒有頭緒。這是我們總結出來的指揮型喪屍的一些特征,和最新情況。”
“好好好,每天進步一小步,總有一天會成功的。王院士還有需要沒有。”白耀明笑呵呵的問道。
“暫時沒有了,首長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好的,小娜,幫我送送王院士。”
…………
難得獨自一個人在街上散步,雖然成都城裏擠滿了人,但是這份活力卻是王院士久違了的。在北京他們是住在底下,在成都他們的研究所雖然不是地下工事了。但也是五步一崗三步一衛。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王院士隻覺得這些天來的沉悶一疲憊全都消了。從街邊買了一杯豆漿,然後快步的向中科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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