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知道了,但是我聽說有些醫生消極怠工,有這回事嗎?”朱司其道,事實上他也主要是因爲這件事而來了,今天他讓劉明盯着天眼網,看是否有人在讨論關于中心醫院的事,果然,在中午的時候有人發帖子,說中心醫院雖然對華南人實行免費,但是有些醫生卻好像很不樂意,甚至磨洋工,平時一個小時至少能看十幾二十個人,現在隻能看幾個人!
牛仁傑心頭一震,這件事自己并不知道啊,但是聽朱書記的語氣,好像很肯定的樣子,難道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這些醫生可能要倒黴。誰不知道朱書記喜歡用雷霆手段!
“今天我一直盯着醫院的情況,但是診室裏好像沒注意。我現在調出來看看。”由于朱司其安裝攝像頭的原則是隻要是有病人的地方,那就必須安裝攝像機,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沒有必要去看畫面,隻要查他們的電腦就知道,他們每個人今天看了多少病人,在電腦裏都是有記錄的。”朱司其道。
牛仁傑知道朱司其是電腦專家,主動讓出了座位,讓朱司其來查明這件事。
朱司其鼠标兩點,很快今天中心醫院所有醫生的看病情況就彙總出來了,按從小到大的順序排除,牛仁傑在邊上看到最低的一名醫生今天一天竟然隻看了八個病人,也就是說他的工作時間内,一個小時隻看了一名病人。
“牛院長,對于看病我不在行,我隻想問你,這位内科的陳國良醫生平均一個小時看一名病人,這正常嗎?”朱司其道。在沒有調查之前輕易不下結論,這是朱司其這些年養成的習慣,雖然他内心可以肯定這位陳醫生肯定有消極怠工之嫌,但是朱司其卻不想這麽快下結論。
“一般、也許、可能、大概不會!”牛仁傑雖然不是醫師,但是他在醫院裏也工作了快二十年,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再說牛仁傑後來也自學習醫學知識,還拿到了省醫學完的函授本科文憑,要說他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那好,你把這位陳國良醫師叫來,我想當面跟他了解情況。”朱司其淡淡道。
“朱書記,陳醫生可是我們醫院的一把刀,他做腸胃手術那在全省都是有名的啊。”牛仁傑道。
“我不管他是第幾把刀,我現在需要跟他當面核實這件事,如果确實是他消極怠工,那就算他是華南第一把刀,全省第一把刀,這樣的人我也不能讓他留在我們華南的醫療系統,否則隻會帶壞更多的人。”朱司其道。
朱司其說完就把監視畫面切換到内科陳國良的診室,看到的畫面讓朱司其怒不可遏,原來陳國良不知道是忘了在他的診室裏裝了攝像機呢還是根本不知道有這麽回事,此時他竟然在一邊玩着電腦遊戲,一邊陪病人聊着天。
朱司其本來是把他們的電腦裏的遊戲都屏蔽掉了的,但是這位陳國良不愧爲中心醫院的第一把刀,竟然自己調了出來。而且朱司其也根本沒有意料到,竟然會有人如此的清閑,可以一邊玩遊戲一邊“看病”。
“我終于知道他爲什麽一天隻能看八位病人,現在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看來他是想拖到下班。”朱司其冷笑道。
“這個陳醫生,怎麽這麽不自重呢,今天是第一天正式開始運行這套系統,沒想到他竟然給我打起了馬虎眼。”牛仁傑恨鐵不成鋼的道,本來他還是惜才,但是現在卻有點下不了台,畢竟自己也是今天才第一天上任院長這個職務,沒想到他竟然這麽不合作,枉自己剛才還給他說情。
“這樣,你等會親自跟他談話,核實今天的實際情況,如果确實是他消極怠工,那沒什麽可說的,這樣的人沒有醫德,就算留在醫院裏也是個禍害,還不如早點請他走人。再說華南電視台不是一直在尋找新聞素材嗎?我看這個倒是個很好的反面教材!”朱司其道。
“朱書記,這樣會不會對醫院造成不好的影響?還是做個内部處理吧?”牛仁傑小心的道,他今天才第一天當院長,他可不想鬧出這樣的事。
“我跟你講老牛,這樣的事情隻會對醫院造成好的影響,絕對不會有什麽壞處。你想,如果别人知道我們對這樣嚴厲的對待醫院的醫生,那就說明什麽了呢?說明你們醫院管理嚴格啊,再說,難道你就想讓中心醫院永遠停留在現在的狀态,就沒想到要讓她發展壯大?你自己想清楚吧,對于剛才的名單,這位陳國良隻是最爲典型的一個,但是其他的醫生也要進行處理,否則那些兢兢業業的醫生會怎麽想?明天他們還會這樣認真工作嗎?你作爲一句院長,要對下面的人一視同仁,絕對不要戴着有色眼鏡看人,否則的話,你的威信也建立不起來。”朱司其道。
“是,是,朱書記的話讓我清醒了啊,明天我就會在醫院裏公布今天那些消極怠工的醫生的處罰決定,這樣也是對病人有個交待。”牛仁傑道。
“你不要以爲現在對病人免費就覺得高人一等,要知道你們的工資、資金、吃的、住的哪一樣不是從人民手裏來的?隻是換了種方式由市裏統一發下來罷了。記住,一定要有一種是爲病人服務的态度,否則的話我敢肯定,不管是誰,他都幹不長久。至少我可以保證他在華南幹不長久。”朱司其道。
說完這番話,朱司其就離開了中心醫院,現在醫院的系統沒有什麽問題,他得去見見唐夢美,今天是唐夢美回華南的日子,朱司其想去機場親自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