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司其在回去之前還去了趟大師兄那裏,但這次是帶着唐夢美一起去的。張援朝看到唐夢美也很高興,連誇朱司其有眼光。
但這次朱司其沒有跟張援朝去他的書房,直接在客廳裏坐了會就準備走,就連張夢琴給他們泡的茶都沒有喝上一口。
“你是不是怕我懷疑你昨天沒跟我說實話,今天特意把我帶來見一個張夢琴?”出來後唐夢美道。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我想讓你來見見大師兄,再說我又怎麽會知道她就一定會在家裏呢?”朱司其道。
“算你會說話,司其,我跟你講,女孩子不管是誰她都是非常喜歡吃醋的,要不然的話就說明好根本不在乎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唐夢美靠在朱司其的手臂上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吃醋,但又要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對嗎?”朱司其笑道。
“你壞死啦。”唐夢美的粉拳打在朱司其的後背。
朱司其是明天要上班,那他就必須今天晚上趕到華南,而唐夢美本來是想在京城多等一段時間,但既然朱司其要回去,她也隻好跟着,說真的,現在如果兩天不見到朱司其,她就有點想他。
“今天晚上到我那裏去休息一個晚上怎麽樣?”到了華南機場之後,朱司其道。
“你那裏我怎麽敢去?市委大院這麽多雙眼睛望着,我怕今天晚上我去了那明天市委就要有傳言,後天全市都會知道。你這個當書記的怎麽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唐夢美道。
“怪不得你老是不願意到我那裏去,原來是這麽回事,那好,我去你那裏。”朱司其道。
“不行!沒結婚之前你不能住到我那裏,司其,其實我是個很傳統的女孩子,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唐夢美道。
“當然,但我想提醒你,要與時俱進。我先送你回去吧。”朱司其道。
“要不你…你…去我那裏坐坐,晚一點再走?”唐夢美感覺到朱司其好像有點不開心,道。
“傻瓜,我們之間是靠感情來維持,又不是非要辦事,沒關系的,我晚上可能還得去老許那裏一趟,這兩天他一個電話也沒打給我,應該是不想打擾我在京城的休息,搞不好市裏就發生了什麽事。”朱司其道。
華南市在昨天也就是唐夢美母親六十大壽的這一天确實發生了一件大事,華南城管大隊的執法大隊在周末對市容進行整治的時候,由于一些小販的阻止,竟然發生了暴力事件,執法隊的人竟然失手打死了一名商販。
這件事情在執行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人群圍觀,後來華南政法頻道更是派了記者到現場暗訪。因爲以前朱司其任政法書記的時候就曾經說過,隻要是華南發生的問題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政法頻道都可以直接播出,不要怕影響大,也不要怕影響惡劣,是膿就要擠出來,藏着捏着隻能把事情變得更複雜。
所以這次華南政法頻道在第一時候就把這件事報道出來,同時華南的所有媒體也因爲政法頻道的積極參與他們也加入進來,這樣,這件事就越搞越大。
許箭是昨天下午才知道這件事的,要不是政法頻道報出來這件事,他可能還要等到星期一才會知道這件事。而當時主管城管大隊的有兩個單位,市公安局跟市城管局。
以前朱司其就曾經因爲跟原市委書記張敏彙報過,當時張敏的意思是城管大隊挂靠在市公安局内,但管理卻由城管局管理。沒想到這次真的出了事情,但城管局的反應速度卻慢慢騰騰,甚至許箭打電話給城管局的局長趙衛國的時候,他竟然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了這件事。
現在參與打人的城管隊員已經被刑事拘留,但事情遠沒有就此結束,本來這些年市民們對于城管大隊的粗暴執法就怨聲載道,加上這次媒體的推波助瀾,現在這件事已經成了華南最爲熱門的話題,就連省政法頻道跟其他省市的電視台也進行了報道,可以說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那就不僅僅是華南城管大隊的問題,而華南市委、市政府的問題。
許箭因爲朱司其去京城,這關系到他的終身大事,所以他雖然自己已經是焦頭爛額,但是想着朱司其肯定會在星期一趕回來,所以也一直沒有打電話給朱司其。
但是朱司其卻是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他把唐夢美送回家後甚至都沒有上去坐,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而朱司其想去找許箭的時候,發現他并沒有在家,現在朱司其的感知控制真是越用越熟,簡直就心随意動,他在家裏就知道許箭家裏并沒有人。
沒辦法,朱司其隻好打電話給他:
“老許,怎麽星期天也不在家裏呢?是不是陪嫂子在外面?”朱司其笑眯眯的道。
“沒有,司其,你回來了吧?”許箭的聲音聽起來很憔悴,有點嘶啞。
“老許,你怎麽啦,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朱司其很敏銳的捕捉到了許箭的不正常。
“是的,昨天華南出了件大事,城管大隊的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失手把一名商販打死了,現在華南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你打開電視看一下就清楚。”許箭道。
“我馬上來找你,你現在在辦公室吧?十五分鍾就到。”朱司其道。
李正陽因爲朱司其給他放了兩天假,所以此時并不在市委大院裏,但是朱司其的專車他還是不敢私自開着出去,朱司其去趟機場都要交油費,他一個司機敢開着公家的車子去辦私事?除非他不想幹了。
朱司其自從擔任華南的市委書記之後就幾乎沒自己開過車,此時他手裏也沒有車鑰匙,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需要了,把門關上後跑到車邊,一伸手車門就應手而開,然後把手指放到車鑰匙孔那裏,輸入一股真氣,在裏面一轉動,車子就發動了。
如果有人此時看到肯定會很驚訝,朱司其的動作比拿着鑰匙還要快得多,說起來慢,其實速度很快,可以說剛一開門他就坐了上去,然後馬上點火發動,一子嗖的一下就沖了出去。
晚上的行人并不多,朱司其的車速就很快,本來市委大院就離市政府不遠,要不是朱司其怕自己跑得太快把路人吓着,他可能根本不會開車去。
“現在市裏采取了什麽措施沒有?”朱司其一進門就問道。
“讓城管局的趙衛國在電視上公開道歉,然後馬上審理那幾名城管人員的犯罪事實,給市民們一個交待,今天下午的時候我也在電視上代表市委市政府公開道歉,同時在天眼網上也把這件事的詳細經過跟處理意見向網民公開。”許箭道。
“這樣,我看是不是馬上把在市裏的常委叫來開個常委會,城管執法的問題不但在華南,就算在全國都是縷縷發生,但我們要解決事情的本質,否則治标不治本,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朱司其道。
“好,我馬上安排。”許箭道。
半個小時以後,在市政府的會議室裏,華南市所有的市委黨委全部到齊,參加這個臨時舉行的常委會。
“同志們,昨天發生的事大家都清楚了吧?我首先要檢讨,昨天我并沒有在華南,這件事我要負很大的責任。但是現在不是讨論責任的時候,而是怎麽樣解決這個問題。城管執法的問題由來已久,但是一直都沒有太好的辦法解決,市容整潔跟亂擺攤本來就是一對矛盾,如何化解這個矛盾,甚至取消這個矛盾就是我們今天這次會議要解決的問題,也是唯一的一個問題。”朱司其道。
周建華擔任政法委書記之後,他也就有了華南市委常委的資格,這次會議他理所應當出席,而且城管大隊雖然不是市公安局管理,但是卻是挂靠在市公安局的編制下,這件事情雖然跟他關系不大,但也有一定的責任,所以他聽到朱司其說完之後第一個發言。
“我覺得這可能根本就不一個矛盾,甚至沒有解決的必要,隻要市裏允許在規定的路段規定的時間擺攤,這件事就迎刃而解!”周建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