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書記,你好,我是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長周建華。”周建華進來後看到朱司其跟劉明在辦公室裏,對劉明道。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朱司其,而朱司其偶爾從電視上露面周建華又沒有時間看,所以看到劉明他直覺的認爲這應該是新上任的政法委書記。
“周局長你搞錯了,這位才是新上任的朱書記,我是朱書記的秘書劉明。”劉明馬上道。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朱書記這麽年青。”周建華不好意思的道。
“沒關系,你不要放在心上的。不知道周局長來找我有什麽事?”朱司其擺擺手道。
“也沒什麽事,今天不是朱書記第一天來上班嗎,我來聽聽朱書記有幹什麽指示沒有?”周建華道。
“我也是今天才上任,哪有什麽指示,這樣吧,我跟劉秘書正好下午要去辦一件事,要不周局長跟我們一起去?”朱司其道。
“好啊,不知道朱書記要辦什麽事?”周建華道。
“幫劉明辦個身份證,對了,周局長,你能不能換套便裝,你要是穿着這身警服那我們就沒有意義了。”朱司其笑道。
“原來朱書記是想視察我們局的基層工作,那好,我車裏還有套衣服。”周建華道。
周建華本來也是有司機送他來的,但是回去的時候卻是跟朱司其一起上的車,他的司機隻能先開車回去。
到了上午那家街道派出所的時候,裏面已經熱鬧非凡。劉明趕緊拿着自己的“證明材料”站在最後一個。
但下午花的時間比上午還要長,朱司其發現本來上午還有兩個窗口辦理,但下午的時候隻開放了一個,而另外一個窗口卻沒有人。
“老周,你發現沒有,這裏的辦事效率好像有點低。”朱司其道。
“确實有點,但是改過來也需要一個過程,我最近剛上任,過兩天我會拿出一個計劃來的。”周建華道。
“那好,我會等着你的計劃。”朱司其道。
雖然朱司其現在穿着身休閑服,好像個大學生似的,但這句給周建華的壓力确實很大。畢竟他的身份在那裏擺着。
在快要下班的時候劉明終于辦好第一步,在交完錢照完相後正好派出所已經下班了。
“辦個身份證足足跑了一天,還好我們有車子,不要在路上花費太多的時間,如果是普通人我看一天可能還辦不好。”朱司其回到車上道。
朱司其跟周建華坐在後面,劉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李正陽開車。周建華聽到朱司其的抱怨後,很是尴尬,畢竟現在他是華南市公安局的當家人。
“朱書記,等會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事,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在前面下車得了。”周建華道。
“可以,如果你要是沒什麽重要的事的話,晚上一起吃頓飯吧?今天下午已經耽擱你一個下午的時間了,晚上就當我請客吧。”朱司其道。
朱司其到現在也才二十五歲,而周建華卻已經過了五十,但兩人之間的說話卻好像換了過來,朱司其像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似的,而周建華卻像個青年一樣,在朱司其面前很約束。
“那好吧,但這裏我最大,今天晚上由我請客誰也别跟我争,畢竟下午大家都是因爲我們的工作沒做好才花了那麽長的時間。”周建華道。
“沒問題,有人請客我們還巴不得呢。”朱司其笑道。
“那行,你們有合适的地方沒有?我可是窮人,太高檔的地方我怕到時候我會沒錢付。”周建華道。
“周局長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帶你去的地方既實惠又美味。”朱司其道,他要帶周建華去的地方當然是食之味。
隻是還沒到食之味的門口,周建華就接到郭剛的電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位于教師路的一家儲蓄所被搶,被搶現金五十多萬,而且還殺了兩個人,用的是槍。對于華南這個地級市來說搶銀行本來就是件天大的案子,再加上竟然還有槍,那這件案子絕對算得上大案要案,屬于那種必破的案件。
周建華此時也沒有太多的消息,跟朱司其簡單的彙報之後他就必須快速趕到案發現場。周建華本來就是個老刑偵,一聽到有重大案件他就顯得興奮,所以他不想坐在辦公室裏等着别人的彙報,他需要到第一線去。
“小李,直接去那家儲蓄所。”朱司其道。
儲蓄所裏一片狼藉,但警察在外面設了警戒線,此時郭剛正帶着人在現場取證。看到周建華來了他馬上親自過來彙報。
“周局。朱書記也來了。”郭剛不比周建華,他是認識朱司其的。
“我正好跟周局長在一起,所以也一起過來看看。”朱司其道。
“說說是什麽情況?”周建華急道,他可不想在客套上面浪費時間。
朱司其發現周建華跟剛才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現在他眼裏隻有案子,沒有什麽政法書記,所以朱司其隻是靜靜的站在一起聽着郭剛的彙報。
“初步估計搶劫者有三人以上,因爲在儲蓄所裏的隻出現過三個人,至于他們在外面有沒有接應暫時還不得而知。而且他們的手法很專業,至少有一人以上懂爆破,你看,這裏的防彈玻璃被炸了個大洞,用的是定向爆破,這可不是一般的人會的。”郭剛道。
“有目标證人嗎?能不能畫出畫像?”周建華道。
“有是有,但沒法描述。他們都是戴着頭套,而且這間儲蓄所并沒有裝監視設備,所以沒有錄相可看。”郭剛道。
“果然有點明堂,那有沒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沒有?”周建華道。
“暫時還沒有。”郭剛無奈的道。
“你去忙吧,我在這裏轉轉。”周建華道。
此時周建華好像已經把朱司其還有劉明、李正陽三人給忘了。一個人在儲蓄所裏到處逛着,他從邊上一位警察那裏拿了副手套,發現有感興趣的地方就仔細察看。
朱司其“看”着儲蓄所裏的警察,這時他們的工作态度是非常認真的。在這裏朱司其再也看不到白天所看到的那種效率。很多事情還是要親眼看到才能下結論啊。朱司其暗自想到。
現在他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而他又不想經已經很忙碌的這些警察做着空洞的指示,所以看了一會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麽能幫得上忙的,所以輕輕的拉了拉劉明,叫上李正陽一起離開了這裏。
朱司其離開的時候郭剛是發現了的,但他看到朱司其他們已經走出了儲蓄所,所以也就沒有追上來打招呼,而周建華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朱司其他們已經離開,直到刑警隊準備撤退的時候才想起朱司其已經離開了這裏。
“我說你是怎麽回事,朱書記走的時候也不通知我一下。”周建華對郭剛道。
“我當時也正在忙着,沒有注意。”郭剛哪敢跟周建華講真話,嘻笑道。
“收隊吧,回局裏後馬上開案情碰頭會。”周建華道。
除了留下幾個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在這裏通宵值班外,其它人全部回到了市局。當博大晚上由周建華親自主持的案情分析會就在市公安局的大會議室裏舉行。
今天到場的刑警隊員全部參加,另外隻要在局裏的領導也全部進了會議室。
“今天發生的案子我想大家都知道了,這樣的重大案子已經在華南已經好久沒有發生了,我不需要多講大家也應該知道市裏會對這件案子将會有多重視,而且更爲重要的是今天新上任的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朱司其同志還跟我一起到了現場,雖然他沒有做限期破案的指示,但是就是剛才張書記已經打來了電話,這件案子的影響很大,指示我們局裏務必盡快破案。下面請郭剛介紹案情。”周建華道。
郭剛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案情,但是由于現在有錢的線索也不多,隻是知道他們有兩把長槍一把短槍,長槍可以确定是土制的,但據說那把短槍很可能是制式手槍。
“犯罪分子的手法很專業,我們懷疑他們應該是退伍軍人或是受過軍事訓練,而且他們三個配合默契,應該不是剛剛組合在一起的。 我們在各個路口、汽車站、火車站全部布控,但暫時還沒有發回有用的信息。”郭剛又道。
“他們有槍,首先從這上面着手調查,另外五十幾萬不是小數,他們又不敢存到銀行,所以我敢肯定他們現在還藏在市内的某個角落,現在我命令:所有巡警、特警、各分局能抽調的所有人員全部出動,在全市範圍内進行大排查,一定要把這夥人但出來,另外還可以請武警戰士配合。”周建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