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走讓朱司其馬上手忙腳亂,朱司其沒想到對方竟然沒跟李飛聊上幾句就走了,早知道這樣李飛還巴巴從華南趕過來做什麽?把錢往對方的卡上一打或是不放心的話,叫上心腹來一趟也行啊,難道李飛在創造集團竟然連個可靠的心腹都沒有?
埋怨歸埋怨,但現在朱司其已經完全把李飛當成了一顆沒有用的棋子,他馬上穿上衣服開着車子,緊緊的跟着那人叫士傑的人。
直到看到他開着車子進了省委大院,朱司其才趕緊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心想李飛的後台果然夠硬,随便來個人就是從省委大院出來的。
不知道這位士傑是對這五百萬瞧不上眼還是認爲在省委大院裏很安全,反正裝錢的皮箱他連多看一樣的興趣也沒有,下了車随便一關門,然後人就進了屋子裏面。
在這裏并沒有标什麽一号樓兩号樓什麽的,所以朱司其也無從認出這位士傑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但是從他進去的屋子裏的裝飾來看,他家“老爺子”級别肯定不低。
雖然沒有那種大富大貴的裝修,但是人一旦進了這棟二層的小樓房就會被裏面的典雅跟古樸所折服,沒有那種鑲金帶銀的庸俗,也沒那種完全仿古的酸軟,完全是一種大氣,一種居高臨下的貴氣,不能不讓人一進去就顯得小心翼翼。
“回來了,怎麽中午也不在家裏吃飯?”士傑本來想偷偷溜到自己的房間裏去的,但卻被客廳裏坐着看報紙的一位老人看到了。
“爺爺,我這不是中午跟個朋友一起去談點事嘛,正好就在一起吃了個飯。”士傑道。
“你的朋友能有幾個是上進的?不會又是什麽狐朋狗友吧?”
“瞧您說的,我爸不理解我您怎麽也不理解我啊,我可是想做番大事給你們看看的。”士傑道。
“你能不丢光我們張家的臉就算不算了,還辦大事,你不要以爲你在華南搞的那些小動作别人不知道,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麽,你爸早就想把那個什麽創造集團連根撥起了。”張老爺子道。
朱司其并不認識這位張老爺子,聽他的口氣好像對張士傑也感到很無奈,但畢竟是張家的苗子,隻要不犯太大的法他也不會去多管,至于張士傑的老爸又是何方神聖暫時朱司其還不得而知,但如果是換成其它國安人員又或者是在省内住過二十年以上的人,沒有不會知道這張老爺子的,想當年他可是省委的一把手,雖然十年前退了下來,但老部下還在,隻要他活着的一天,那省裏的事他還能做一半的主。
“爺爺……,你就是不相信我,那好,我偏偏要做一番事業給你來看看,既然華南的創造機械你也知道了,那你說我有沒有做什麽手腳,到現在爲止除了從銀行貸了點款,我可是一心爲國爲民辦着實事。”張士傑道。
“你就吹吧,如果王偉漢不是看在我的面子跟你爸的面子上,就憑你一個皮包公司就想着收購人家的幾億元的大廠?做夢吧,小傑,這中間發生了很多事實你是不知情的,我送你四個字,好自爲之!如果你現在見好就收可能還能還不會出什麽事,要是你再這麽胡鬧下去,創造機械總有關門的一天。”張老爺子道。
“不會吧,現在創造機械的股票漲得多厲害啊,而且有了銀行的貸款,公司也能正常生産,馬上就會産生巨大的利潤,不用幾年就能把銀行的貸款還掉,到時創造機械怎麽着也得有個上百億了吧,我就空手套白狼了,怎麽着吧,總不會出漏子就是。”張士傑道。
“小傑,你雖然在幕後控制着那個李飛,但你好像從來沒有看報紙新聞的習慣,你知道這幾天報紙上就有關于創造機械的新聞嗎?”張老爺子道。
“是嘛,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麽了,難道是創造機械又幹了件什麽大事?”張士傑馬上道。
“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創造機械連續三天高開低走,而且成交量巨大,看來很多人并不看好你們創造機械啊。”張老爺子把今天的報紙遞給他道。
果然,報紙上的頭版印着醒目的标題:“創造機械連續三天大跌!!!”特别是那個跌字,特别大,特别醒目。
“什麽,我怎麽沒收到這個消息?”張士傑驚道。
“你天天不是陪這個喝酒就是陪那個吃飯,好像天天很忙似的,其實你一天從早到晚什麽事也沒幹,這樣的事要自己去注意,哪還像你這樣需要别人來告訴你才知道!”張老爺子道。
“不行,我馬上得出去一趟。”張士傑把報紙一收,道。
一上車張士傑馬上就給李飛打電話,還好,李飛正因爲公司的事“真正”的上了正軌而心情大好,所以也就沒有急着趕回去,他要去見的一位相好,沒想到在去的路上張士傑就打來了電話。
“士傑,什麽事?”李飛道。
“你現在還在省城嗎?”張士傑道。
“在啊,但也準備要回去了,有事嗎?”李飛詫異的道,他沒想到張士傑這才剛剛離開這裏,馬上又火急火撩的再找自己。
“你馬上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談。”張士傑道。
“好的。”李飛道,他馬上掉頭,就連雙黃線也顧不上了,加速超車,一路狂飙,很快又來到了剛才自己才離開的小區,看到張士傑的車子還沒有到,他馬上上樓。要是被張士傑知道他竟然趁來省城的機會去見自己的秘密情人,那可以想像,就算自己跟他已經有了多年的交情,但也絕對會發大炎,有可能以後對自己将會是另外一種态度。
李飛現在當創造機械股份有限公司的老總當得很滋潤,他當然不希望這樣的日子馬上就到頭,但決定能否讓自己繼續留在這個位子上的卻正是這位張大公子,雖然他大學隻上了一年就退了學,而自己卻是正宗的碩士研究生,但在他面前不是僅僅矮了那麽一點點……
“看”着張士傑急匆匆的上了樓,朱司其決定跟他開個“小玩笑”,等他上了樓後朱司其悄無聲息的進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來到了張士傑的車子旁……
“你說說看這是什麽回事?”張士傑一進屋就把那張報紙摔給李飛。
“股市的漲跌很正常啊,以前創造機械既然能一個星期,半個月這樣的大漲,它當然也能連續一段時間的下跌人,何況創造機械目前的股價确實有點虛高,現在價格降下來一點也屬正常。”李飛道。
“真的?”張士傑疑惑道,也爲自己的無知感到一絲難堪。
“當然,而且報紙上的新聞一般都是做不得數的,真正的實際情況隻有當事人才知道,何況現在股市的漲跌對公司來說影響不大,就算真的跌到幾分錢,那我們正好可以收回全部股票,反正我們的錢到位了。”李飛道。
“但這樣的消息對我們來說總不是什麽好事吧?”張士傑在家裏被他爺爺教訓了一頓,沒想到碰到李飛,被他三言兩語就揭過了這件事。
“當然不是什麽好消息,這有可能是寫這編稿子的記者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我這就讓公司的公關部來公關這位記者。”李飛道。
“哪用這麽麻煩,既然他這麽不開眼想着要砸創造機械的牌子,那我就不會讓他好過,這件事交給我了,如果明天他不登道歉聲明,我就讓他直接滾蛋,以後再也寫不成任何稿子了。”張士傑道,說實話他有這個能量。
“這倒沒有必要,不是說記者是無冕之王嗎?我們還是按常規出牌吧,如果他不上路咱們再想辦法,在現在的社會,多一個朋友可能就多一條路。”李飛勸道。
“好吧,你明天……,不,今天就得把這件事給我辦好,以後報紙上就不能再有類似的報道出現,否則的話被人誤會還以爲我們創造機械真的快不行了呢。”張士傑道。
“放心吧,今天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我再回去。”李飛道。
“那就辛苦你了。”張士傑拍拍李飛的肩膀道。
這次張士傑跟李飛是一起離開這裏的,李飛是要去辦剛才張士傑交待的事情,而張士傑卻要忙着去處理車上的錢,這筆錢并不是他自己需要用的,而是用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個令他動心的非常漂亮迷人的女人!
隻是他到了地頭想打開後車廂拿皮箱時才發現後車廂裏面空空如也,皮箱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