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了,而且她就是我們華南人,隻不過她不是華南市的,而是下面一個縣的,她家裏的條件并不好,如果不是夏雨出來做事,她妹妹跟弟弟能不能再上學都是個未知數。”朱司其道。
“那還等什麽,我們馬上去,……不行,還得買點什麽東西才行。”孫鋒馬上急道。
“孫大哥,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天都黑了,明天趕早吧,今天早點睡就不要再多想了。”朱司其道。
有了朱司其這句話孫鋒這才能夠入睡,但第二天早上朱司其看到孫鋒時還是發現他的眼眶裏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看來昨天晚上他還是沒怎麽睡。
這次因爲要去下面的縣城,朱司其也沒去外借車子,直接把李正陽叫來,開上自己的專車陪着孫鋒買了大包小包的禮品之後就準備直奔夏雨的老家。
“不對啊,孫大哥。”要出華南市的時候,朱司其突然說道。
“怎麽啦?”孫鋒一驚道。
“孫大哥你想,夏雨竟然已經被殺,那她家裏人是不是得來華南市認遺體?”朱司其道。
“對啊,那我們馬上去公安局。”孫鋒恍然大悟。
“先問一下情況吧,我打個電話給郭隊長。”朱司其道,暗想自己關心則亂,一下子竟然沒把這事給想起來。
還好,打電話給郭剛的時候,郭剛告訴他夏雨的家人于今天清晨的時候已經趕到了市局,因爲現在夏雨的屍體還不能火化還不能馬上帶走,所以除了安慰了他們一下之外,他們可能又馬上回了家,對于身處農村而在華南又沒有一個熟人的夏父來說華南的消費實在是太高了,他早上吃個早點都被兩塊錢一份的米粉給吓住了,在家裏兩塊錢可是要買幾斤稻種呢,雖然夏雨也寄過錢回家,但是夏父還是決定馬上回家,而且還是空着肚子,他舍不得這兩塊錢,想回家再吃飯……
“孫大哥,現在還去夏雨家嗎?”朱司其輕聲問道。
“哎,還是算了吧,能不能麻煩你叫人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到她家裏。”孫鋒道。
“當然可以,小李,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今天天黑之前要趕回來向我報告這件事。”朱司其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李正陽道,自從那天他打了電話給表舅之後,他發現好像司令員對自己已經有點一絲戒心,兩人之間也不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了,甚至很多事情朱司其都是親力親爲而不假手他人,李正陽其實很好跟朱司其坦白上次的事件,但一次卻鼓不起勇氣。
李正陽把朱司其跟孫鋒再送回八一招待所後,連車也沒下就馬上趕着去了夏雨的老家,雖然他是第一次去那裏,但今天他早就得到了去夏雨老家的詳細地圖。
“孫大哥,孫大哥……”朱司其道。
“嗯,你叫我?什麽事?”孫鋒有點精神恍惚,他的靈魂好像已經離他而去,隻剩下一具空殼一樣。
“這兩天你還是在房間裏多休息一吧,什麽地方也不要去,什麽也不要想,一切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朱司其道。
“不,我不休息,我要親自找出兇手爲雨兒報仇!”孫鋒說得斬釘截鐵。
“你要找出兇手當然沒問題,但你首先得有個好身體才行啊,否則到時身體挎了你怎麽查兇手?”朱司其勸道。
“好吧。”孫鋒無奈的點點頭道。
朱司其看到他雖然人躺在床上卻一點要睡的意思也沒有,隻好點了他的睡穴,讓他可以睡個好覺,否則的話孫鋒能睡得了才怪。
看到孫鋒已經入睡,朱司其打樓層的服務員交待沒事的話就要去打擾他,然後自己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招待所。
其實朱司其在聽完孫鋒的叙述之後也是覺得可疑的,在他心中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李飛,當然,執行的人可能不是他,但這件事應該跟他脫不開關系。隻是夏雨的門被反鎖,那罪犯是如何離開現場的呢。
至于夏雨的死因朱司其倒是知道一二,她是死于中毒,而且是一種很厲害的劇毒,所以朱司其在回軍分區換了套普通的衣服之後,找個沒人注意的地方把相貌一變,又幹起了他的老本行。他決定去公安局“查查”資料。
坐在公安局大門斜對面的一家小面館裏,朱司其叫上一碗面條,然後感知就仔細的掃描着公安局裏的各種資料,很快就找到了郭剛的辦公室,作爲夏雨的案子局裏還是很重視的,在他的辦公桌裏朱司其“發現”了夏雨的驗屍報告。
果然是死于中毒,氰化鉀,這可是在幾秒鍾這内就可以制人于死地的藥物,夏雨在死前曾經吃過外賣,但是從垃圾桶裏發現的殘菜剩飯裏卻沒有發現氰化鉀的痕迹,所以可以排除是食物中毒,那氰化鉀又是如何來的呢,這也是警察們現在正面臨着要思考的問題。
朱司其又“看”了那個送外場的人的筆錄,因爲中午的時候他們飯店的生意很好,所以他一個人需要送的外賣就有十幾份,而他送夏雨這裏是他送的第五份外賣,其它人吃了跟她一樣的飯菜的人并沒有出現什麽問題,但有個細節引起了朱司其的疑心,那就是這個送外賣的他每次給客戶送外賣時,一般都是把其它的外賣放在顧客的門外,而他隻是拿着這個顧客的那一份外賣進入顧客的家裏。
也就是說夏雨吃的這份外賣在送到她手裏之前已經在别人家的外面擺過五次了,雖然送外賣的每次進去隻是收錢,找錢,或者稍微等待一下,但一般不會超過一分鍾。有的人以爲一分鍾可能沒什麽事,但朱司其知道,一分鍾的時間實在可以做太多的事情。如果殺人,他可以殺至少十人以上,如果是用槍那就更加不知道了,要是用炸藥的話那就更可能成千上萬,何況這次隻是簡單的下毒?
朱司其趕緊仔細“查”看夏雨胃裏的成分檢驗表,終于他發現了一種能讓他釋疑的東西,蠟,或者說是食用蠟!
這樣的事情朱司其以前也受過培訓,隻是一種非常簡單的方法罷了,把氰化鉀用食用蠟包裹起來,然後塞進菜裏或是飯裏都行,夏雨根本就不用感覺出來,而且當時也不會出事,隻有等蠟丸進到胃部以後,包裹在外層的蠟被胃酸化掉,裏面的氰化鉀才露了出來,馬上就會要了夏雨的命!
這也是爲什麽勘查報告上除了自己跟孫鋒的痕迹還有那個送外賣的痕迹之外其它就隻有夏雨自己的痕迹了,原來兇手根本就沒有進去屋子,他怎麽可能在屋内留有痕迹?
當然,這一切現在還隻是朱司其的推測,但是這個可能性卻是非常之高,而要查到這個人的話也并不是很困難,畢竟他跟蹤過那個送外賣的人時間不短,而且他下次的時機應該是夏雨收到外賣之前的那一戶或幾戶的人家的外面!
這件事要不要通知郭鋼呢?而如果通知他的話自己又怎麽解釋知道這件事這麽詳細?所以朱司其決定還是不驚動郭鋼,這也不是爲了不影響他的破案思路,所以朱司其掏出電話打給了梁軍。
每次朱司其打電話給梁軍,好像他都在辦公室一樣,這次也不例外,雖然已經是晚上,但當朱司其問梁軍是不是在家裏時,梁軍告訴他此時正在國安局他自己的辦公室裏。
其實國安局跟市公安局是在同個人單位裏上班,隻是國安局在市内還有好些不被外人所知道的“辦公場所”罷了,有可能是一間小旅館的房間,也有可能是哪個寫字樓裏的辦公室,更加有可以是居民區的出租房……
朱司其恢複相貌之後,憑他的軍分區司令員的身份公安局門口的那位民警當然不敢攔他,隻是在心中懷疑爲什麽軍分區的司令竟然連個司機也不帶,步行來了公安局?難道是想來自首?值班民警yy想道。
但馬上來接朱司其的人就打碎了這位值班民警的想法,親自來接朱司其的當然是國安避的副局長梁軍了,看他們那副熱情樣,這位朱司令肯定是來會會朋友,絕對沒有剛才自己所想的事,隻是他也太年青了點吧,想想自己畢業也三年多了,卻隻能在這裏看大門,值班民警想到這裏又有點想不通,還好,不是可以yy嗎?要是自己也當了司令,或是某天突然說要自己當局長,那再回到辦公室時多威風啊。
“你來應該是爲了夏雨的事吧?”還沒開口,梁軍馬上就道。
“你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連我想什麽都知道。”朱司其道。
“蛔蟲我可不敢當,這件案子既然牽扯到你,我們肯定也得注意一下。”梁軍道。
“那有什麽重要的發現沒有?”朱司其馬上感興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