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出去參加集團軍的軍事演習那在家裏的訓練就得更加努力,否則到時出糗的就不是一個連隊而是整個華南軍分區!
朱司其馬上把沈家玮叫過來:
“沈營長,演習的事已經定下來了,但不是在軍分區内部搞,而是參加集團軍的大型軍事演習!”朱司其道。
“真的?那太好了!”沈家玮道,他沒想到朱司其“能量”還真不少。
“先别高興的太早了,你手下的三個連隻能派一個連參加演習,誰的連隊軍事素質過硬,訓練成績最好就由哪個連隊參加,離演習還有四個半月的時間。”朱司其道。
“才一個連是不是少了點?”沈家玮道。
“不少了,多了我還怕丢臉呢,這次最後的考核由我親自出題,如果三個連隊都不合格那就不參加這次演習,甯缺毋濫。”朱司其道。
“這點請司令員放心,我相信爲了演習他們都會拼命的。”沈家玮道,現在國家沒有戰争,能趕上一次演習那就很不錯了,而且還是集團軍的大型軍事演習,他不怕下面的連長不拼命。
“那就好,另外我還申請了一批彈藥下來,以保證部隊訓練的需要,過幾天應該就要到了。”朱司其道。
“我還正想跟你彙報這件事呢,沒想到司令員早就辦好了。”沈家玮道。
“隻要是爲了部隊建設的事我絕對不會拖泥帶水,下午我得到市委去開個會,就不留你在這裏吃中飯了。”朱司其道。
朱司其除了在一開始來華南的時候禮節性的拜訪過市裏的主要領導外,這還是第一次代表軍分區來市裏開會,以前都是由周正英來,對于市裏的會議室友要不是他有感知可能還得向别人問路。
其實這次開會也沒什麽大事,隻是因爲朱司其代替了周正英的位置,所以市委書記張世竹特意要朱司其務必參加這次常委會,畢竟朱司其身上還兼着個華南市委常委的職務,而張世竹也兼着華南軍分區黨委第一書記的職務,黨領導軍隊,他也是朱司其名義上的直接上級,當然,張世竹一年也可能不會來軍分區一次。
雖然現在朱司其看上去很風光,但在華南市委常委裏面排名他的位置是很靠後的,市委十一名常委,朱司其的位置可能僅比市政府秘書長王雙平要高一名,排在第十位,就連華南市的公安局長吳承佩都要比他高兩個名次。就算朱司其還有個國安局局長的身份,但那也是屬于被吳承佩領導,雖然隻是名義上的,但現在開會朱司其還是隻能坐到環形會議桌的最後面。
而這些資料還都是朱司其在來的車上打電話給梁軍問到的,從那裏他得到了一張華南市的權力大小分布圖:一把手理所當然是市委書記,當然至少名義上是如此,二把手,市長兼市委第一副書記;三把手,市委第二副書記;四把手,常務副市長;五把手,市委秘書長!當聽到市委的秘書長竟然排在第五時朱司其很驚訝,但梁軍告訴他這是正常的,全國所有的市裏都是這樣。
六把手,市委組織部長;七把手,紀委書記;八把手,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九把手,宣傳部長;十把手才輪到朱司其這個軍分區司令員;最後那十一把手就是市政府秘密長了。
當然,名義上的排名雖然是這樣,但具體到每個人的權力跟“好處”時還是有所不同,不一定排名在前的權力就大,要知道甯爲雞頭不爲牛尾,像華南市的财政局長你就是給他個常委他可能也不會跟你換。
“在開會之前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志,也是這次人大新增加的市委常委,我們華南市軍分區的司令員朱司其同志。”張世竹道。
“大家好!”朱司其趕緊起身給所有人敬了個标準的軍禮。
等所有人來了個熱烈鼓掌歡迎之後朱司其才放下手坐回了座位,然後他就知道下面的事跟自己沒多大的關系了,市裏的常委會決定的都是市裏的一些重要事情,在這方面朱司其既沒有經驗也沒有信息,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還不想參與到這上面來。
在戰場上朱司其可能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遇事覺着冷靜,指揮若定,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有的時候比在戰場上鬥争的還要激烈,這是無煙的戰場,一個不小心就會帶來無妾之災,而且對于政治朱司其可以說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什麽也不懂,所以他在心裏給自己定了個準則,能不說的情況下盡量不說,能不表态的情況之下盡量不表态,這也是張援朝在電話仔細叮囑他的。
“那好,現在開始今天的第一個議題…………”張世竹一說話朱司其馬上跟其他人一樣拿出筆和本子準備記錄要點。
這筆跟本子還是路上李正陽給他買的,以朱司其記憶力他可以把會議期間所有人的講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記在腦海裏,但是如果你的身前沒有個筆和本子好像顯得很異類,這還是梁軍特意交待的,他就猜到朱司其不會準備這些東西,要知道以前朱司其開會都是不準記錄,就算是地圖也都得記到大腦裏。
這樣的會讓朱司其感覺很累,他不但要記錄而且有時還得舉手表決,還好,絕大部分隻需要投贊同票就可以。
“下面是關于長南機械廠的問題,我聽說現在廠裏的機械設備竟然被他們廠裏的工人在私正拆卸變賣,吳局長,你來說說情況。”張世竹道。
“是這樣子的,長南機械廠不是倒閉有兩年了嗎?現在工人的沒有工資,雖然有一部分已經再就業,但是絕大部分人還是在吃着低保,這也導緻了廠内的偷盜時有發生,我們也接到過報案,也查獲了一些,都是廠裏老職工幹的。”吳承佩道。
“這次市裏正在準備處理這個事情,現在企業的改革難就難在如何解決下崗工人的問題,我們準備采取招商引資的辦法,或重組或改制一定要在今年把這個問題解決!”張世竹道。
“張書記,說到招商引資上次不是有個上海的創造集團公司來咱們市裏考察嗎?當時他們好像對長南機械廠挺感興趣的,隻是後來因爲價格問題沒有談妥,要不我再跟他們接觸一下?”市長王偉漢道。
“也好,上次好像也是你接待的吧,再接觸也行,但價格必須達到我們預定的最低價格以上,另外就是下崗工人的安置問題,也最好由他們來解決,我們可以協助。長南機械廠是大型的國營企業,有職工五萬多人,加上家屬那就有好幾十萬了,一個處理不好就要出大事的啊,再說我們也不能把國家的資産當成垃圾處理吧,你說對嗎?王市長。”張世竹道。
“那當然了,在長南機械廠的問題上大家一定要貫徹落實張書記的指示精神,嚴格把關,絕對不能讓國家的資産無形中流失!吳局長,我聽說前年長南機械廠還在德國引進了一條生産線,那可是價格上千萬美元的設備,現在正原封不動的擺在倉庫,如果這些東西要是被他們廠裏的職工給當成垃圾處理了,那可真叫仔賣爺田心不痛了。”王偉漢道。
“王市長,您也知道我們市局的警力不足,而他們廠裏的聯防隊又經常是家賊難防,要不市裏再給我加派點人手?”吳承佩道。
“我現在哪裏有人給你,你看,今天朱司令員也在,要不你要他支持一下,都是爲國家做貢獻嘛,隻要堅持到外資進來就可以了,不需要很長的時間。”王偉漢道。
“朱司令員,這件事你們部隊可以幫忙嗎?”吳承佩道。
“這個還得請張書記指示,我隻負責做事,但是我要說明一點的是四個月後我們将參加一場大型軍事演習,所以我們最多隻有四個月的時間。”朱司其道,這是他在這裏的第一次發言,沒有做任何決定,把最後的決定權交還給張世竹。
“我看如果軍分區那邊有可能的話還是派一支部隊進駐長南機械廠吧,再說長南機械廠有這麽多,你們完全可以把它當成駐地嘛,就算在裏面訓練也不會影響周圍的居民,再說不是還有個軍民一家親嗎?能幫助地方的時候部隊一定要多支持。”張世竹道,他很滿意朱司其的态度,剛開始他還怕朱司其講錯話,現在看來以後很難有什麽事讓他有講錯話的機會!
“是,我們堅持執行市委的指示。”朱司其很配合的站起身敬了個禮道。
下午朱司其開完會回去後馬上把沈家玮叫來,這件事還得跟他商量着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