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的射擊成績還有待提高啊。”朱司其道。
“你也許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爲你這次來搞了彈藥,恐怕他們再過一年也不見得有實彈射擊的機會。”沈家玮道。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他們來連隊後第一次打槍?”朱司其道。
“可以這樣說。”楊耀星道。
“但我聽說楊連長手下還是有槍法很好的戰士,對嗎?”沈家玮道。
“老連長你就别取笑我了,一年也難得打次靶哪會有什麽好槍法的,但天賦好的倒有幾個。”楊耀星道。
“還不趕緊叫人他們來?要知道朱副司令員的槍法可是非常好的,正好可以向他讨教幾招。”沈家玮道。
“你會又有什麽陰謀吧?”朱司其笑道,他一場球下來幾十萬不見了,現在要讨教槍法他還真得多留個心眼。
“你看你看,朱副司令員還是對我有意見,我保證這次純粹就是爲了射擊項目,楊連長,把你們的人叫過來。”沈家玮道。
“是!”楊耀星道。
很快人就齊了,朱司其發現加上楊耀星本來也就是三個人,而且還有個排長,真正的士兵隻有一個叫陳世韋的,對于他們兩個軍官的槍法好朱司其并不感到奇怪,畢竟他們在部隊裏接觸槍的機會要多一些,而且待在部隊的時間也要長一些,而這個陳世韋卻不一樣,朱司其聽楊耀星介紹雖然陳世韋是個老兵,但打槍的機會也不多,他之所以槍法好完全就是因爲天賦!
三連的三個加個沈家玮跟朱司其一共是五個人,先手槍後步槍,每槍十發子彈。朱司其的成績就不用說了,二百環,沈營長也不錯,有一百九十環,他能有這樣的成績說明他以前的底子很好,否則也不會在沒摸槍幾年之後還有如此的成績。
楊耀星跟那排長也不錯,都是一百九十八環,這樣的成績就拿到省軍區去比賽也不會給華南軍分區丢臉,據楊耀星介紹他們也确實爲軍分區拿過幾次二等獎三等獎的。
出乎朱司其意外的是這個陳世韋,他的成績竟然跟朱司其一樣也是二百環,對于長期不摸槍的人來說,他的兩百環比朱司其的兩百環更要有意義,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天賦真的不錯。
“這位陳班長的槍法确實很好,不知道他的軍事素質如何?”朱司其問楊連長。
“這個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嗎?”楊耀星看到朱司其并沒有什麽架子,所以講話也沒這麽多規矩,笑着道。
“那好,我就看看他到底是騾子還是馬。”朱司其道。
軍事四項陳世韋的成績都是優秀,當然,這隻是針對于一般的部隊而言,畢竟他沒有經過那種殘酷的特種訓練,身體的潛能也就沒有完全激發出來,但朱司其用感知仔細查看過他的體格,如果好好訓練一段時間,說不定能成爲一個優秀的狙擊手,陳世韋天生就有那種成爲特種射手的潛質,這一點朱司其在他打出第一槍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特種射手并不是說槍法一定是如何如何的好,但是心理素質卻必須要非常好,遇事冷靜,而陳世韋卻能做到這一點。
“不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以前應該有武功底子吧?”朱司其道。
“這個我倒沒看出來,我隻知道他是河南人,家就在嵩山下面,我想就算再怎麽樣也應該會個幾招吧?”楊耀星道,他很奇怪爲什麽朱副司令員一眼就能看出陳世韋以前練過武,要知道他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知道的,而平時陳世韋一般隻是用部隊裏學的軍用擒拿手,根本不會用自己的那些招式。
“那就沒錯了,剛才的擒拿沒顯示出他的真實水平,我也好久沒跟人動過手了,這心裏還真是癢癢的,陳班長,要不咱們比劃比劃?”朱司其道。
“是!”陳世韋道,雖然不知道朱副司令員的高底,但他既然有個“斷腿司令”的外号,肯定差不了。
“你應該練過硬氣功吧?”朱司其道。
“是的,副司令員。”陳世韋道。
“唉,在搏擊場上不分上下級,你也不要有什麽心理壓力,隻管放馬過來,要是你能把我放倒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朱司其微笑着道,剛才在射擊的時候發現陳世韋很冷靜,但一旦直接跟自己面對,他還有是那麽一點緊張。
“嗯。”這次陳世韋并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朱司其發現他的氣勢明顯比剛才要強得多。
這次朱司其是想試試他的武功底子到底如何,而且他也知道雖然陳世韋的心理素質好,但總不可能先進攻自己,沒辦法,朱司其隻好向他攻去。
朱司其用的招式就有點雜了,不但有少林、武當拳法,而且軍體拳也沒放下,顯然陳世韋有點手忙腳亂的應付不過來,他沒想到這位副司令員武術也很精通。陳世韋也隻不過跟着少林寺内的武僧學過幾年,并沒有正式拜師,甚至連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都算不上,而且他的認知也有限,對于朱司其的少林拳法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如果朱司其突然一換招,他就會感覺很難應付過來。
場内的人打得是難解難分,在邊上看着的沈家玮跟楊耀星也是暗自吃驚,雖然早知道朱司其是個“斷腿司令”,但他們也沒有想到對方的搏擊竟然如此厲害,如果是自己上場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再看着他那張年青的臉,兩人開始有點佩服起來。
隻是朱司其在跟陳世韋比試的時候根本不可能用真氣,第一如果用真氣勝了也是勝之不武,何況這對于陳世韋來說也不公平,朱司其隻是想知道他的底子如何,并不是分生死。
陳世韋一個不小心被朱司其一腿踢倒在地上,這倒不是他“放水”而是真的沒注意到,朱司其的出招有時出其不意,一個不小心就會中招。
“我輸了。”陳志韋道,這次他輸的心服口服,再說輸給人家朱副司令員也沒什麽丢醜的,相反臉上還有光。
“你的底子不錯,當了幾年兵了?”朱司其走過去一把拉着他起來道。
“五年啦。”陳世韋道。
“好,在部隊好好幹。”朱司其道。
對于這樣的鼓勵,陳世韋隻有一個字來回答:“是!”
“楊連長,陳班長的軍事項目都很優秀,隻是放在咱們這裏好像有點可惜了。”朱司其道。
“誰說不是呢,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本來有幾次機會的,但因爲他的文化水平不高所以幾次都沒走成,而且對于考軍校他也試過,隻是這方面他的接受能力不知道怎麽就這麽差,考了兩次都沒考上,這不,今年年底就得複員了。”楊耀星道,陳世韋隻有初中文化,而且這麽多年沒用早就忘光了,看到朱司其對他有興趣哪會不極力推薦,畢竟在心裏他也是非常喜歡陳志韋的。隻是對于複員的事他跟朱司其說了謊,就算陳志韋要走,他也得想辦法再多留他兩年,要知道陳世韋不但軍事過硬,帶兵也是一把好手,哪個排長都想要這個班長,在他在排長的事情少了一半不止。在部隊裏戰士們最服的還是能力強的。
“這樣吧,我看能不能給他想想辦法。”朱司其是根直腸子,他哪會想到楊耀星會跟他耍心眼。
“那我就替他謝謝副司令員了。”楊耀星馬上道。
“别先着急謝我,成不成還不知道呢,再說這要看他自己,有些事情别人想幫也是沒辦法幫的。”朱司其道。
晚上朱司其是吃了晚飯才走的,雖然陳世韋輸了,但朱司其還是把他叫到自己這桌一起吃飯,這讓陳世韋感到不已,他已經知道了朱司其跟連長的談話。
“楊連長,平時戰士們的夥食怎麽樣?”朱司其道,他們也是在大食堂吃飯,雖然桌上的菜跟其它戰士的也是一樣,但朱司其發現了一個細節,就是今天好像戰士們吃得特别香,好像是偶爾開一次葷一樣。
“部隊的夥食是有标準的,這一點請朱副司令員放心。”蔡冠宇指導員道。
“是嗎?但我看今天戰士們好像吃得特别香,我以爲他們這是難得吃上一頓好的呢。”朱司其道。
“這人,今天朱副司令員來了當然改善了一下夥食,但我想可能最主要的是這兩天訓練特别辛苦的原因吧。”蔡冠宇道。
“哦。”朱司其并沒有說話,他隻是看到坐在旁邊桌的一位大胖子一眼,剛才他問到戰士們夥食的時候感覺到這個大胖子身子明顯震動了一下,雖然朱司其沒有直接看到,但他的感知卻告訴了他,這件事跟這位大胖子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