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白友回局裏後,這件事被曾先生知道了。他聽完事情的經過後對朱司其感到好奇,問李白友要了朱司其的聯系方式,然後打電話給朱司其,問能不能一起共進晚餐。
朱司其可以說從來沒跟任何行政人員直接打過交道,以前就算是杭州時跟鄧唯宇的父親那也隻是在私下裏談了談,現在曾先生要請他吃飯,他本來不想答應的,但正好唐夢美在他邊身聽到了,極力勸說他答應,所以朱司其才勉強答應。
“我跟你說,你如果與這位曾先生建立了良好的私人關系,那對于我們龍興公司以後的發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唐夢美看到朱司其挂了電話後,馬上道。
“我怕到時候因爲我不能跟他建立良好的關系的話,那對我們的發展不是還有壞處?”朱司其道。
“你怎麽對自己就這麽沒有自信?對了,你晚上要去會餐,那得準備一套好一點的西服,你有嗎?”唐夢道,她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朱司其穿過西裝,龍興公司剛成立的那時候除外。
“我是去吃飯,不是去相親!要是穿着西裝去吃飯,那我的飯就不要吃了。”朱司其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去吃飯隻是個名頭罷了,你以爲真的有什麽東西可吃?我告訴你,你最好在家裏先墊墊肚子再去,否則到時候看到滿桌的美食卻不能動筷子,小心口水流一地。”唐夢美道。
“我的自制力沒這麽差吧,還口水流一地?”朱司其皺着眉頭道。
“我不是吓你,我可是經常參加這樣的聚餐,一般桌上的菜是基本不動的,最多吃點水果或喝點酒水,你要是真帶着吃飯的心思去的話,保準你會失望。”唐夢美道,确實她是經常參加這樣的聚餐,但那一般都是某個活動,這次朱司其的不一樣,其實也隻能算個半官方見面吧,畢竟還是私底下吃飯。
雖然唐夢美極力遊說他去換裝,提前墊肚子,但朱司其卻都沒有遵從。到了時間,他連唐夢美想要借給他的新車都沒車,還是開着自己的那輛大衆就直接去了跟曾先生約好的酒店。
朱司其自己去把車停好後才開始走進這家酒店,在門口的門童本來看到朱司其一副休閑打扮,本想攔住,但朱司其目不斜視,直接走了進去,他在邊上又不敢說話。要知道香港這個地方可是藏龍卧虎,要是真的攔住了個大款,那他可能吃不完兜着走!
進來後倒是馬上有服務生過來接待,“先生幾位?”
“找人,約好的人,曾先生!”朱司其道。
“好的,請跟我來。”顯然曾先生已經提前到了,并且跟他們打過招呼。那門童聽到朱司其說話,暗呼幸好沒有攔住他,否則自己馬上就得卷鋪蓋走人!
曾先生并沒有定包廂,隻是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也沒其它什麽人,就他一個坐在那裏看着報紙,桌上也隻擺了一杯茶在那裏。
“曾先生,您等人的人來,要不要馬上上菜?”
曾先生此時擡頭看到朱司其,他跟其它第一次見到朱司其的人一樣,看到這麽年青的一位小夥子,穿着一身休閑,一般人都會以爲這是哪個學生的學生。
“曾先生,你好,我是朱司其。”朱司其道。
“你好,請坐!”曾先生馬上站起來對朱司其道。“開始上菜吧!”他又地那服務生道。
“沒想到你這麽年青,看來我是真的老了,呵呵!”曾先生坐下來看着朱司其道。
“您過獎了,我也是運氣好一些罷了。”朱司其謙虛地道。
“不管怎麽說,在昨天你們龍興投資公司也是大大的風光一把,現在那些記者還不知道,如果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你們龍興公司想不出名都難。”曾先生笑道。
“有時候出名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朱司其淡淡道。
“現在的年青人能做到像你這樣處變不驚的人不多,說真的,我很欣賞你!”曾先生道。
“謝謝。”朱司其道。
此時酒店的服務人員端着一盤盤的菜上來了,雖然是香港的高層請客,但也不見得有多豐盛,除了一個酒店的特色菜外,其它也就是向個家常菜。
“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但我看過你的資料,所以也沒點西餐,你嘗嘗看。”曾先生道。
朱司其當然不會客氣,拿着筷子在每個菜上都夾了一口,“不錯,不愧是大酒店,味道很正宗。”
“味道對你的口味就好,來,多吃點。”曾先生道。
朱司其聽這位曾先生的語氣一點架子也沒有,而且很客氣,這絕對不是做作,而是實實在在的本來面目,對他的好感也馬上由然而生。
“不知道曾局長把我請來吃飯有什麽事?”朱司其吃到一半馬上就問道,這也是國内飯局上的常事,中國人喜歡把事情都放到飯桌上來談,而且大多數的決定也是在飯桌上決定的。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先吃飯,等吃完咱們再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另外你也别曾局長,曾局長的叫我,直接叫我的名字卻可,否則我還真感到别扭。”曾先生道。
“好的,那我就得罪了。”朱司其笑道。
“年青人就應該風風火火,沒什麽得罪不得罪的。我年紀比你大,我也就不叫你朱董了,我就叫你司其吧。”曾先生道。
“好的。一般我的朋友都是這樣稱呼我。”朱司其道。
“那這樣說我們也是朋友了啰?司其。”曾先生笑道。
“當然,我求之不得。”朱司其微笑道。
“我們之間不存在利益關系,在以後也不存在利益關系,這一點我想提前告訴你,所以我們之間如果是朋友關系的話那就得以後避免談公事,當然,今天例外。”曾先生道。
“好的。”朱司其道,其實這也是他所想的,他并不想借助外人或外力來發展自己的公司,否則就算公司發展了,自己心裏也好像會有根刺一樣的,讓自己心情好不起來。
兩個大男人除了根本的溝通外也沒什麽好說的,很快就吃完了飯,本來曾先生還想跟朱司其喝一杯,但朱司其卻沒有在飯前飲酒的習慣,所以客氣的拒絕了,他可不想爲了别人而讓自己的習慣改變,當然曾先生也沒有生氣,隻是感到這位小夥子還真的跟自己認識的人有點不一樣。
“我知道一家茶莊很有名氣,而且也很安靜,要不我們一起去那裏喝茶?”曾先生看到朱司其放下了筷子,說道。
“好的,客随主便。”朱司其道,雖然他現在也喜歡喝茶,但對茶卻沒什麽研究,隻是覺得清香就行。
“你應該開車來了吧,我坐你的車。”曾先生跟朱司其一起出了酒店後,他卻不有要去取車的意思,對朱司其道。
“那你的車呢?”朱司其道。
“我來這裏是讓司機送我來的,你也知道我用的是公車,現在下了班如果不回家就是我自己的私事了,私事可不能用公事,所以我叫司機把車開走了,再說你這麽多個老闆肯定會開車來的吧?我坐你的順風車就行了。”曾先生道。
但當朱司其開着車子停了曾先生的身邊時,他再一次感到意外了,他沒想到朱司其竟然隻是開着如此普通的一輛車子。要知道就算一般公司的白領開的車可能都要比他的好。
“很意外吧,這是我在香港買的第一輛車,便宜,實用,雖然功能差點,但我覺得還行。”朱司其等曾先生上車後笑道。
曾先生指路,朱司其開車,很快就來到一家叫“時光”的茶莊,環境很幽靜,遠離市區的塵嚣,外面也停了一些車子,但朱司其走進去後發現生意并不是很好,但确實很安排。就連每個人的說話聲都是刻意壓着,生怕打擾了别人。
“這裏的環境不錯,你不要看生意好像很淡,其實現在還是吃飯時間,等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而且來這裏的基本上都是熟客,很多人第一次來過之後就喜歡上了這裏。”曾先生在朱司其身邊低聲說道。
顯然曾先生也是這裏的常客,茶莊裏的夥計看到他都熱情的打着招呼,曾先生這次卻要了個包間,他可能也不想因爲跟朱司其聊天而打擾其它人。
“我在這裏存了點極品大紅袍,等會你可以嘗嘗看。”曾先生走進包間後道。
“我可聽說極品大紅袍可是非常貴的,而且還是有價無市,基本上要靠拍賣才能買到一點。”朱司其道,對于這個有着“中國最貴”的茶葉,朱司其還是知道一點的。
“沒錯,這是香港回歸的時間國家主席送給我們的特首的,我後來也出錢買了幾十克。想不到你對茶也有據研究。”曾先生道。
“知道一點,但遠遠談不上研究這一說。”朱司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