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去吃點東西?”朱司其開了一半的時候問道。
“好啊!”夏岚道。
朱司其聽到她答應了,馬上在路邊找了家大排檔停了下來。
“你不介意在這樣的地方吃宵夜吧?”朱司其邊停車邊問道。
“沒事啊,我覺得挺好的,我平時一般也是來大排檔吃宵夜的。”夏岚笑道。
兩人點了一個鴛鴦小火鍋,朱司其愛辣,夏岚喜清淡。
“你這麽喜歡吃辣,你不是香港本地人吧?”夏岚看到朱司其喜歡把菜放到滾辣的湯裏沾一會才入口。
“是的,我是内地過來的。”朱司其道。
在很多香港人眼中,他們自認爲比内地人要高上一截,就算是一個窮光蛋看到内地的富翁他也有種看不起的神色。但還好夏岚并沒有這種因爲朱司其是内地人而看輕他的意思。
“我是在香港土生土長的,還從來沒有機會去過内地,聽他們說内地現在也正在搞改革開放,經濟發展得很快。”夏岚道。
“是啊,但是跟香港比還是有距離,否則我也不會來香港。不過也好,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認識你了。”朱司其笑道。
夏岚聽到朱司其這樣說耳根一紅,她不知道朱司其這樣說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追自己?夏岚的心突然撲騰的跳得很厲害,連吃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了。
“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朱司其馬上感覺到了她的變化。
“沒……沒什麽。”夏岚被朱司其看得臉一紅,馬上低頭道。
朱司其的感知什麽都能感覺得到,但感情這個東西他的感知是無能爲力的,而且朱司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從來就沒有談過戀愛,他哪裏知道此時夏岚對自己有了極大的好感。現在他隻是把夏岚當成一個偶爾認識的朋友而已。
在此後的相當一段時間内,兩人都默不作聲,隻是低頭吃着自己的東西,直到朱司其吃飽了的時候他才放下筷子問夏岚道:
“你吃好了嗎?”
“啊……,哦,好了。”夏岚道,她其實一直在仔細回憶着朱司其剛才說着的每一句話,想從中“聽”出些什麽其它的意思,就算吃東西也隻是拿着筷子在火鍋裏不停的攪啊攪的,她那邊的火鍋基本上沒動什麽東西。
“那咱們走吧。”朱司其道,他去付過帳後,載着夏岚很快就把她送到了她住的地方。
“上去坐坐嗎?”夏岚下車後對朱司其道。
“現在太晚了,要不我送你到門口吧。”朱司其道。
夏岚聽到朱司其前半句有點失望,但後半句又讓她很欣慰!如果朱司其想要送她直接回家可能她還會不高興,哪有半夜三更送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女孩子回家,要是賴在那裏不走還是個麻煩事。
夏岚開門後,朱司其在門口聽到了裏面傳來的電視聲音,裏面的人聽到外面有開門聲,馬上在裏面叫道:
“岚姐,回來啦!”
朱司其一聽就知道是那個怡憐的女孩的聲音。
“那我先走了。”朱司其道。
“好,開車小心點。”夏岚道。
“嗯”
夏岚直到朱司其走下去不見了身影才進門,一進去還沒換鞋子,怡憐就已經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剛才你跟誰說話呢?”說着還拉開房門去看一下,隻是外面空無一人。
“一個朋友!”夏岚應道。
“朋友?什麽朋友?岚姐,你今天晚上可是極度不正常啊,我看就是那位吧?”怡憐笑道。
“對,就是他,我今天晚上才知道他的名字,他叫朱司其,是龍興金融投資公司的。可笑我們上次還叫他有錢拿到我們公司來買股票,誰知人家也跟我們是同行。”夏岚道。
“這有什麽,那你可以叫他們公司來咱們公司來開戶啊,他們是投資公司應該在大把的錢,這樣的話咱們的業務也能蒸蒸日上。”怡憐道。
“你看我是這樣的人嗎?我甯願一點業務也沒有也不會這樣去拉業務。”夏岚道。
“好、好、好,你清高行了吧!今天晚上你去了哪裏?後來我一直找不到你的人。”怡憐道。
“他們公司也在那裏聚會,所以我就跟他在一起,你不知道,他竟然是第一次跳舞而且還是我教他的。”夏岚道,想到朱司其晚上的樣子,她不由得會心一笑。
“看你那發春樣!”怡憐道。
“怡憐,你說他怎麽樣?”夏岚問道。
“我怎麽知道啊,我以沒跟人家跳過舞,又沒跟别人一起吃過宵夜!”怡憐怪笑道。
“你這個小妮子……”夏岚顧不上臉紅,撲過去就去撓她的癢癢,兩人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嘻嘻哈哈的笑着……
朱司其在酒店的房間還沒有退掉,本來他想還是住酒店,但發現自己忘了帶換洗衣服,隻好把房間退掉,去了唐夢美那裏。
朱司其進去後,發現唐夢美竟然破天荒的竟然沒有回房間睡覺,而在睡客廳看着電視,看到他進來了,這才道:
“我還以爲你晚上不回來呢?”
“沒帶換洗衣服,隻好把酒店的房退了。”朱司其道。
“你沒去夏小姐家裏,我想你應該會在那裏過夜的。”唐夢美酸溜溜的道。
“我确實送她到了家門口,但沒進去,我跟她又不熟,我到她家過什麽夜,你是什麽意思?”朱司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哦……沒什麽意思,我困了,要回房睡覺了。”唐夢美馬上站起身道,聽到朱司其的這一席話她好像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來了一樣。
“喂,你……”朱司其還想問清楚,但唐夢美已經不給他機會,已經快速的上了樓,開了自己的房門,一下子就鑽了進去。
朱司其看到她那樣也隻好回到自己以前的那間房裏。
其實跟大部分的證券公司一樣,當天晚上,香港金融管理局也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晚會,香港的很多媒體記者都去參加了那場晚會。金融管理局的局長曾先生也在晚會上發了言:
“今天對于我們來說絕對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就在今天,我們在股市上力挽狂瀾,使某些國外的投機倒把沒能在這裏實現。現在我們手上共接入了約七百億市值的股票,對于怎麽樣處理這些股票也将會在最近出台一個政策,但可以肯定一點,不會直接在股市裏賣出去的。好了,下面晚會正式開始……”
朱司其跟唐夢美都沒有看到這場晚會的直播,但有一個人看到了,他就是這次損失慘重的國際金融大鳄:索羅斯!此時他正臉色鐵青的在那裏發言的曾先生,這次香港政府的幹預不但使他在股市中虧了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期貨中虧了血本。
香港政府的幹預是他沒有能預料到的,在他的設計中,香港的股市最終将會大崩盤,那他在期貨上要賺的錢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但一切現在已經成了美夢一場,現在他的手下已經在整理東西,他明天就會真正的離開香港,可能以後再也不會回到這個他的傷心地。
“那個龍興公司查得怎麽樣了?”索羅斯把遙控器狠狠的按了一下後,電視畫面嘎然而止,房間裏馬上變得非常清靜。
“現在隻知道他們晚上将會在一家娛樂中心慶祝,至于爲什麽他們也會來接盤現在還無從得知。”索羅斯的助手恩格回答道。
“像昨天他們這樣盲目的接盤,如果不是瘋子的話就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跟香港政府的淵源相當深厚,從而得到了最機密的内部消息。”索羅斯喃喃道,他到現在還是沒有想清楚,爲什麽在大盤一洩千裏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敢來接單,而且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的投資公司。
“龍興公司跟香港政府之間絕對沒有任何關系!”恩格道。
“哦,恩格,你認爲一家投資公司的老闆會是一個瘋子嗎?如果是慈善基金會的人我可能興地覺得意外,但在盈利爲目的的投資公司作出如此舉動确實很難讓人看得透。”索羅斯道。
“會不會他是個賭徒呢?他想大賭一把!”恩格突然道。
“我不管他是賭徒也好,瘋子也罷,恩格,我看你明天就不要走了,就留在香港,最好能進入龍興投資公司,當然,是你的能力就算執掌龍興公司也是綽綽有餘!”索羅斯道。
“他們隻是家小公司,真的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嗎?”恩格皺了皺眉頭道。
“那就以一個月的時間爲限吧,不管你一個月的時間内有沒有查出來都來美國跟我會合,這一個月你就當作是在休假吧。”索羅斯笑道。
“好!”恩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