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件事就是學校的設計,朱司其在計劃裏本來就不想讓所有的學校采用統一的風格,統一的外形,所以現在雖然馬上就要開始建學校了,但設計這件事可不能馬虎。
設計這件事是由鄭作時全權負責的,隻是他也沒有三頭六臂,要他在很短的時間内設計完一百所學校的設計圖那是不現實的。
當朱司其找到鄭作時問起這件事時,鄭作時道:
“其實從基金會的計劃書出台的那一天起我就在考慮這個問題,所以我給我現在能聯系得上的同學每個人都打了電話,請他們到時幫忙。雖然他們每個人也很忙,但聽說我現在是在龍興基金做事,設計圖也是爲了希望小學,所以他們表示都可以至少承擔一所學校的設計,有幾個同學現在正好有空,他們還答應親自到咱們這裏來上班,不拿一分錢的工資!”
“但你的同學也是有限的,而且現在學校開工在即,到時恐怕也忙不過來吧?”朱司其皺了皺眉道。
“别急,我還沒說完呢。”鄭作時笑道。“我另外也招了一部分專業的設計人員來做事,但他們一般都是剛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雖然獨立設計可能還有點問題,但做個設計助理還是沒有一點問題,我那些同學隻是把大概設計圖做好,剩下的事就可以由他們來完成。搞設計,隻要就是一個風格和一個構思,真正具體到實際的設計上來的話,一般的人都可以勝任。還有就是在浙大和浙江建築設計院裏招了一批志願者,他們都是學的建築設計,有了他們的幫忙,我想時間上應該來得及。”
“請志願者這倒是個好主意,其實不隻是你的設計部,其它所有部門都需要志願者,他們年青有活力,工作熱情高,本身文化程序也高。最主要的不要發工資!所以你如果有可能,再幫基金會多請一些志願者來,他們隻要稍微培訓一下就可以上手,哪怕隻是星期六星期天來上班也好啊。”朱司其道。
“你啊,現在快成了個标準的奸商了。好吧,這既然是公益性事業,我想他們也有很高的積極性,廣告我會給你做,至于到時會來多少人我可不敢保證。”鄭作時道。
“好,哪怕隻來一個人也好啊,現在人手嚴重不足,而且要想馬上把人員補齊,一下子也很難辦到。”朱司其微笑道。
隻有自己真正來做事時,朱司其才感覺到個人的渺小。如果隻是建一所學校,他可能一個人就能夠完成得很好,但建一千所的話,沒有一個團結高效的團隊,确實很難做到。就算能做到,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
“還有個事,你們要搞設計的事,是不是還得到實地考察一下,否則跟你以前一樣,就算設計得再好,也跟當地的實情不相符。”朱司其道。
在上次長坪鄉的希望小學就是這樣,雖然當時鄭作時也爲朱司其設計了三份設計稿,但他沒有考慮到當地的實際情況,有些東西當地的施工隊根本不可能勝任,而有點建築材料則是一下子不可能買得到,最後還是鄭作時親臨長坪鄉,根據當地的實際經濟情況和地理面貌,重新設計了一次。
“這倒是個問題,但要讓他們所有人都去肯定不現實,我的意思是這樣,你看行不行?讓小部分的設計人員跟執行小組的人員分赴當地,主要考察當地的經濟情況,路況信息,山形地勢等,最好除了有文字記載外還配上相關的圖片,讓他們每個小隊都帶上一台照片機前去考察。”鄭作時道。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到時我跟你還有執行小組的負責人宇智波文傑都要下去。最好能帶上攝像機,如果能再請到媒體的配合一起去就太好了。”朱司其想了想道。
“如果有媒體的話那将又是一次新聞報道的好機會,隻是我們這次會不會給别人以搏名的目的?畢竟現在龍興基金的名聲已經夠高了。”鄭作時道。
“這件事就到時再說吧,咱們不專門請,但是如果有媒體願意參與進來,我們還是歡迎。你看怎麽樣?”朱司其道。
“這樣當然最好了,其實隻要吳天稍微透出一點口風,馬上就會有媒體主動跟你們聯系的。”鄭作時笑道。
“這個我會交待他别透露信息出去就是,否則記者們會以爲咱們真的有那樣的想法就不好了。”朱司其沉吟道,他對于吳天一直有種複雜的看法,雖然現在吳天的工作看來很适合他做,而且說真的,他也幹得不錯。但朱司其卻不知道爲什麽,心頭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認爲吳天來這裏肯定懷着不好的目的。隻是預感并不是感知,隻是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别人也不會相信,反而會懷疑自己容不得人。
所以朱司其也隻好任其發展,隻是經常在一邊默默觀察他做事,當然,觀察的結果是他一直做事勤奮,就連朱司其想特意找他的麻煩也找不到理由。最後也隻好不了了之,随着時間的發展,朱司其對于吳天的警惕性也越來越低。
吳天在正式到龍興基金上班後,宇智波文傑讓他負責公共關系部。他的工作主要負責跟媒體打交道。現要經過杭州本地的媒體報道後,外地的媒體都是轉播這邊的新聞,但很多媒體爲了取得第一手的新聞資料或是爲了發掘更多的新聞素材,紛紛跟公共關系部聯系,要求來杭州采訪。
聯系和安排這些外地媒體的事宜就是由吳天負責。其實吳天在以前時就很活躍,能說會道,隻是這兩年因爲自卑的原因變得有點深沉,現在被宇智波文傑一治,自信心暴漲。再加上這兩年确實學有所成,所以他做這個事不但赢得了公司的認可也讓有媒體記者好感。
吳天的工作得心應手,也讓他有了成就感。甚至一度讓他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但當他每次看到朱司其時,又使他“憶起往事”。如果朱司其知道他内心所想的話,我想他肯定會盡量不到公司來的。
其實這段時間朱司其也确實很少來總部,他跟鄭作時還有鄭作時或請或招來的專門設計人員分開行動,分赴預選的一百處希望小學所在地,這次去主要的目的就是考察當地的環境,到得第一手資料,回來後好确定學校的建築圖。
除了朱司其跟那些設計人員外,宇智波文傑也跟下面的執行小組一起出去了,這次一百所學校,每個組負責十所。這次考察每個組派出二人,所設計人員組隊,一起組成了十個小隊,每個小隊再考察十處地方,估計半個月的時間就必須回來,而設計人員在看到地形的第一時間就要開始構思學校的建築設計圖。
龍興基金一下子走了兩大巨頭和一小半的辦事人員,馬上總部所在地就顯得空闊起來。而家裏的事卻一下子就壓了蔣玲的肩膀上。幸好現在吳天做事認真,辦事圓滑,他負責的這一塊根本就不用蔣玲來操心,否則蔣玲非得累趴下不可!
吳天因爲在總部做事如魚得水,很快也讓他的地位跟威信慢慢地龍興基金裏建立起來。雖然他隻是作爲宇智波文傑的副手,但畢竟不是由朱司其親自招進來的。随着朱司其跟宇智波文傑的離開,他慢慢在别人眼裏有着基金會監理的地位,雖然他的身份并不是監理。同時也在本來擁擠的辦公室裏給他也加了一張辦公桌,雖然隻是一張很簡單的桌子,但這可是身份跟地位的認同。
此時吳天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因爲龍興基金正式啓動先建立一百所希望小學,而且還必須在下學期投入使用,所以基金會的意思是再舉行一次新聞發布會,隻是這次新聞發布會就由吳天一個人出面,而媒體的聯系也由他自己獨自聯系。他現在正在給杭州的各大媒體記者打電話,因爲以前跟本地的媒體交往的并不多,所以吳天也想借着這次機會好好跟本地的媒體記者交交朋友,爲了辦好這次新聞發布會,他甚至還動用了家裏的關系。
他找到母親黃玉蘭的秘書梁一瑞,告訴他現在自己的情況,讓他幫着聯系各大媒體記者。梁一瑞果然不負所托,很快就給吳天搞來一份杭州所有主流媒體在外專門負責采訪的記者名錄,讓他照着上面的聯系方式直接打電話過去就是。
就算沒有什麽事他們也會給幾分面子,何況而是最近新聞指數直線上升的龍興基金?所以吳天在打了一個下午的電話後,終于敲定了于後天舉行記者招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