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人差點直接掉了下來,别人到了自己的身下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對方的可怕。而自己卻還在這裏想着要對付他!
鬼臉人跳下了樹枝,眼睛望着朱司其。朱司其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他,這個情形很鬼蜮,月光靜靜的灑落在他們中間,除了鬼臉人眼睛中有一絲驚訝外,從朱司其的眼中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姓李?”朱司其用感知掃描他的全身,除了身上有把小刀和手中帶着的夜視鏡外其它什麽東西都沒有。沒有證件、沒有鈔票。朱司其都不知道他等會怎麽回市區,要知道這時離市區可不近。其實朱司其身上也沒帶什麽東西,除了點錢和硬币外就是那套假證,真的證件被他存到銀行的保險箱了。
“你是了凡的弟子?”鬼臉人輕聲道,聲音有點嘶啞。雖然離章高傑那裏還有一千來米,但在寂靜的晚上随便一點聲音都是可以傳得很遠的。
朱司其知道他是在刻意改變自己的聲音,現在這裏沒有專業的設備他就隻好控制自己的聲帶來改變。
“沒錯,你應該跟‘李先生’有關吧?”朱司其冷笑道。
“對,但隻是你沒感覺到有點什麽不對勁嗎?”鬼臉人說話時眼睛裏明顯顯示這是他陰謀得逞的笑意。
朱司其隻覺天旋地轉,人也馬上倒了下去,隻是沒到接觸地面鬼臉人已是一把抄住了他,看着手中的朱司其昏迷了過去,鬼臉人得意的笑笑,向着章家别墅那裏看了一眼就把朱司其扛在肩上離開了。
他的輕功并不算很厲害,之所以身上沒帶一分錢而敢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原因很簡單,他有車!
扛着朱司其翻過一座小山再穿過一個小樹林他就累得氣喘籲籲,如果按内力來講他應該沒有章天厲害,甚至章高傑跟他都有得一拼!隻是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什麽都靠武力來解決事情的,像他現在這樣就是這樣,朱司其的功力明顯比他高,但現在是他扛着朱司其!
把朱司其塞進後排後,馬上發動車子向着市區駛去。他好像對剛才的手段很放心,朱司其放到後面連再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沒有,卻不知道朱司其此時一隻眼睛睜開看了看又趕緊閉上,好像很享受似的開始一心一意睡覺了。
車子在市區七拐八彎,在另外一頭的一片被香港市民稱爲貧民區裏的一棟小樓前停了下來。
上車後鬼臉人就把面具帶了下來,現在馬車停在路邊,把朱司其拉出來。但現在晚上街上還是有人,他把朱司其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像扶着一位醉鬼一樣把他半扶半拉着走了進去。
這是一棟很破舊的房子,不高,隻有四層。樓上全部住了人,而鬼臉人卻獨居一樓。把朱司其扶進去後,随後把門關好,反鎖!
裏面的東西很簡陋,隻是平常人居家過日子般,但空間很大。有好幾間房子。朱司其扶到其中一間睡房,鬼臉人在牆上一摸突然就出現一個小暗格,裏面有個鍵盤一樣的東西。輸入一組複雜的密碼後,在屋裏竟然出現一個地洞入口。
入口很大,下面連着台階。随着入口的打開,下面也自動出現燈光。把朱司其扛着走下去後,入口自動關閉。
走了一段路程後才出現一個極大的地下室,朱司其估計這個地下室距離地面至少有十五米以上,人在下面絲毫不會受到地面的影響。而且自從進進這裏,也不會感覺到窒息,看來另外有專門的通風設備。
這個地下室裏到處擺着瓶瓶灌灌,中間連接着管子,看來是個實驗室。而且竟然還有好幾台計算機和一些精尖端設備,如果此時有化學家或生物學家看到這些設備,肯定會驚歎!這裏的條件絕對比一般所謂的大學專門實驗研究所都好得多。
把朱司其放到一個平台上,正準備用平台四周的捆帶把他的手腳都捆起來,朱司其的眼睛突然睜開……
“你就是這樣待客的?”朱司其微笑着道。
鬼臉人聽到他突然醒來,而且看樣子還很清醒,眼中露出明顯的恐慌。條件反射似的一拳就對着朱司其的臉打了過來。
他一動手朱司其就知道他的功夫隻能算很一般,絕對沒有章天這麽強,比章高俊也差一個檔次。
用手一擋,人輕輕跳下平台,一指就點住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這次輪到他到平台上來了,朱司其把他扶到平台上,把他的手腳都捆住。
這些捆繩好像是特質的,朱司其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隻是用手一拉感覺很牢固。把他捆好後,朱司其從他的外衣邊緣找出同顆膠囊藥丸,裏面是白色粉末狀的東西。
“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朱司其拿起一顆對着他道。
那人看到朱司其熟練得從自己身上搜出藥物,臉如土色。
“你是怎麽知道的?”他歎了口氣道。
“你從樹上躍下來的那一刻,當時你選擇了一個上風口,在我說話時輕輕捏粉了一顆這些的藥丸,裏面的白色粉末就這樣漂浮到了空氣,要不是我見機得快我還着了你的道!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嗎?”朱司其此時反客爲主,心情大好!
“這就是天火!了凡曾經中過的天火!”鬼臉人道,說到天火,好像他特别自豪。
“你解釋一下嗎?另外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朱司其随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旁邊道。
“你師父的症狀你應該清楚吧,這東西無色無味,隻要吸入一點點,哪怕你再有内力馬上就會全身無力,有如癱瘓!至于我的名字,我師父給我取名叫李根。”李根道。
“你師父!”朱司其馬上想到他可能要變聲的原因,看來他是想冒充他師父的名頭。
“對,能松開我的穴道嗎?一點都不能動的感覺很不好。”李根皺眉道。
朱司其随手給他解了穴,隻要自己在這裏他是不可能做什麽小動作的。
“我很想知道爲什麽你要對付我師父,他哪裏得罪你了?”朱司其,說實話他很想馬上就把他幹掉,隻是想看有沒有辦法能讓師父恢複過來。這才忍着沒有動手!
“這件事我可不能對你說。”李根道。
“你……,好吧,天火的解藥呢?”朱司其隻好道。
“解藥!這更加不會給你,我發現你很呆,要是解藥給了你我不是白費勁了?”李根嘲笑道。
“有條件沒有?否則的話我隻能殺了你洩憤!”朱司其強忍怒意道。
“條件?我暫時沒想到,我想也沒有必要,你要殺就殺吧!”李根倒是很看得開。
“你到時會提條件的,現在我要動手廢了你的内力,我想你應該不會有什麽意見吧?”朱司其懶得和他啰嗦,先把他的内力廢掉再說。這樣的人留在世上危害太大。
“既然落在你手裏我無話可說!”說着李根閉上了眼睛。
朱司其在這點上毫不憐憫,一掌擊中他的丹田,自己的真氣把他體内練氣的經肪全部“燒”掉,就算重練也是不可能,再加不要說修複了。這屬于物理損壞,沒有修複的可能性。
再點上他的睡穴,讓他在這裏好好睡一覺,沒有二十四個小時是不可能醒來的。
對于這裏的設備朱司其并不懂,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打開計算機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的資料。但很可惜那些計算機都是用來控制設備和分析數據的,就算有資料也全部是專門用語,自己根本就看不懂。
朱司其隻能放棄,而且暫時也沒打算要請人來幫忙。他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地下室出去很簡單,隻要按一個開關就行了,沒有那麽複雜的密碼。朱司其上到地面後,把自己易成李根的相貌,他可不想引起别人的懷疑。
在上面的房間裏用感知搜索一遍,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除了一個衛星電話放在一個抽屜裏,邊上還有個磁鐵一樣的東西,他想這應該就是用來變聲的。對于這個他現在已經沒有了興趣,鎖好門後徑直離開。
此時已是深夜,回到旅店後朱司其也沒想着再去李根那裏。也不想去他那裏,他怕自己忍不住要直接要了他的命。反正他現在沒有了内力,就算他醒過來了也不可能掙脫開手腳。
這場遊戲可以說現在就要結束了,朱司其覺得沒勁。本來他還以爲章家會報警,進而引出警察,同時自己也做好了讓警察找到自己的準備。沒想到這些都沒有用。
第二天他就先去把自己的相關物品都拿了出來,同時到唐夢美那裏把自己的筆記本帶上,他要把李根電腦裏的數據拷貝出來然後想辦法在網上查找資料,看是否有關于天火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