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美回到别墅時,陸遊已經午睡了。朱司其正在自己的房間調息内力,剛才他又給師父用真氣治療内傷。當唐夢美的車子停到車庫,他的眼睛就睜開了。當唐夢美進來時,她的眼睛睜得更大,像鈴铛一樣。
原因很簡單,唐夢美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跟她同時回來的還有二個人,而且這兩個人自己都還認識。
跟唐夢美一起回來的是一男一女,那個男的倒還罷了,朱司其就算見到也不會有所驚訝,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而那個女的,朱司其不但認識,而且兩人以前還同時坐在一輛車裏。她就是在日本時,協助龍傲天、何長安和徐應傑還有那位趙恺博士回國的白雪!
“我說秦小姐,你就放心在我這裏住下吧,你看看到我,别墅這麽大,平時我一個人晚上還真有點怕怕的。”唐夢美笑道。
“小妹,你這裏還真是大,你一個住多浪費,要不我再給你叫幾個人來住?”唐志剛在邊上笑道。
“怎麽?哥的意思是秦小姐陪我還不夠,還要叫幾個漂亮的小姐來陪我?”唐夢美笑着對唐志剛道。
唐志剛看到她的這種笑容,心中就感到不對勁,看到唐夢美不是望向秦文君才知道不好,馬上陪笑道:
“哪能呢,其實人多了不也好,那樣就太吵了,小妹,是吧?”
唐夢美沒再理他。拉着秦文君的手帶着她參觀自己的别墅。在一樓很正常,到二樓時,唐夢美才想起這裏還有二位不速之客,首先來到朱司其的房間外。
“咚、咚、咚”
朱司其當然知道唐夢美來了,早已在裏面換好了衣服。
“有事嗎?這位是……?”朱司其道。
“這是我公司新來的員工也是我内地的朋友,叫秦文君,以後也住在我這裏了。”唐夢美給朱司其介紹道。
又對秦文君道:“這位是朱司其,是我的老闆。臨時住在這裏。”
“你好!”
“你好!”
朱司其表現得很自然,秦文君也沒發生什麽破綻,畢竟在日本時秦文君可是連正眼也沒瞧過朱司其。
到陸遊的房間時,唐夢美卻沒有去打擾他。到晚上要吃晚飯時,因爲平時星期天基本是在家裏自己做。朱司其也習慣性的走進廚房,準備做飯。
看到飯鍋時才想起起今天晚上多了兩個人,朱司其到客廳找到唐夢美。
“晚上你的客人在這裏吃飯嗎?”朱司其道。
“都在這裏吃算了吧,到外面太擠了,星期天實在不想出去。”唐夢美皺眉道。
“嗯,那我多做兩個人的飯。”朱司其說完轉身就走了。
隻是唐志剛很奇怪,小妹不是說一個人住嗎?怎麽又來了個男的,不會是傭人吧。聽說香港人喜歡請菲傭啊,很少看到聽男人做飯的。
“小妹,這是誰?不會是你請人傭人吧?”唐志剛身爲國安局的執行隊長,本來眼光也是很毒的,隻是今天在唐夢美身邊可是一直不占到上風,而且自己心儀的女子又在邊上,很是影響他的判斷力。
秦文君聽到唐志剛這樣說,已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唐夢美也是又氣又笑。
“你知道嗎?唐隊,他可是你妹妹的老闆!龍興金融投資公司的真正後台老闆!”秦文君笑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啊!小妹,你難道不下廚的,讓你老闆給你做飯,你牛!”唐志剛除了佩服自己的妹妹無話可說。
“還是我去幫他吧!”秦文君想到朱司其以後是自己真正的大老闆,自己在這裏坐着,竟然讓别人給自己做飯,那真的說不過去了。
“他的手藝挺好的,哥你也是知道的,我從來沒下過廚。以前晚上我都隻是吃點水果就可以。”唐夢美道。
但秦文君還是很快進入了自己的角色,跟着進了廚房。
“朱總,還是我來吧!”秦文君道。
“沒事,你還去客廳休息吧。”朱司其道。
“廚房裏哪是你們大男人進的啊,還是交給我吧!”秦文君堅持道。
朱司其當然樂得放手,交待的煲湯所需的時間和食材後就擦擦手退了出去。
唐夢美看到朱司其真的從廚房裏出來了,馬上站起來給朱司其介紹自己的大哥。她不知道的是朱司其對于唐志剛早已有幾“面”之緣了。
“這是我大哥,唐志剛。這是龍興公司的投資老闆,朱司其。”
“你好!”
“你好!”
朱司其跟他握了握手,順便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想不到你年紀青青,竟然是億萬富翁了。”唐志剛道。
“哪裏,還不是靠令妹,沒有她我可賺不到這麽多錢。”朱司其笑道。
“不知道朱總以前是做什麽的,竟然輕易就能拿出上億元出來投資。”唐志剛等秦文君走了,頭腦也變得越發清醒。
“唐先生,你不要朱總,朱總的叫,還是叫我司其吧。叫朱總聽着别扭!至于我嘛,以前做過的事多了。”朱司其輕笑道。
“哦。”唐志剛看到朱司其不想說,沒有再多問。
三人正聊着天,陸遊自己睡醒起來了。
“師父,你起床啦。”朱司其趕緊迎了上去。
“哎,怎麽多了個人?”陸遊看到唐志剛,自己不認識,問道。
“這位是唐夢美的哥哥,唐志剛先生。這是我師父,陸遊!”朱司其爲兩人做着介紹。
“陸老伯,你好!”唐志剛聽到這是朱司其的師父,明顯很感興趣,站起來問好道。
“你好啊,小夥子!”陸遊笑眯眯地道。對于有人和他聊天,他是很高興的。
“您老高壽啊?”唐志剛道。
“我也不知道。”陸遊倒是很老實。
“不知道?”唐志剛還是很第一次聽說,竟然有人不知道自己多大了的。而且看上去這位陸老伯也不是癡呆之人啊。
“我師父失憶了,隻記得這一年的情況,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朱司其在邊上解釋道。
“哦,不知道司其你跟你師父學的是什麽藝?”唐志剛道。
“讀書、習字、做人!”朱司其道。當然還有武功,但這可不能對你說。朱司其心道。
“那你師父一定是位大儒了,不知道是哪個大學的教授?”唐志剛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師父隻是個山村野人罷了,但可以說是他把我帶大的,現在他這個樣子,我想盡孝道隻怕也很難如意了。”朱司其輕歎道。
唐志剛聽到他這麽說這才沒有追問下去,憑直覺他覺得朱司其并沒有完全說實話,隻是具體是哪裏不對,他又說不上來。正還想說,秦文君已經擺菜上桌了,叫他們去餐廳吃飯。
吃過晚飯後,唐志剛沒有再多做停留,隻是拉着秦文君到自己妹妹的房間交待了一番,這才離去。朱司其對于他早就暗生警戒,當然得用感知去偵察他們在說什麽。還好說的事跟自己沒什麽關系,原來這是爲了明年香港回歸祖國做準備。
秦文君作爲一枚棋子也不一定會有使用的可能,隻是讓她在這裏紮下根來,以收集香港各方面的情況和信息爲主。
朱司其“聽”到唐志剛并沒有關照她要順便特殊“照顧”一下自己,才松了口氣,直到唐夢美開着車子把唐志剛送走,朱司其才徹底放下心來。
因爲多了個秦文君,但朱司其卻從繁重的廚房裏躲了出來。現在平時就陪師父去外面吃吃飯,逛逛街。而師父的臉色也比剛來時好多了。臉色紅潤,精神飽滿。現在除了内力跟記憶力沒恢複過外,其它跟平常也差不多了。
朱司其決定回自己學藝的山上一趟,陸遊也願意回去。朱司其有時間就把他十二年學藝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有時他自己感覺好像有一點點記憶,但絕大部分都是沒有任何感覺。隻是當作一個故事來聽。
但在離開香港前朱司其還要做一件事,收留了師父一年的那位老先生自己還一直沒有去拜訪。當時一門心思都花師父身上了,現在既然師父要離開,當然得去好好感謝人家才行。
這天朱司其很早就和師父一起出了門,開車來到以前師父“上班”的那座倉庫,此時師父的衣着跟臉色很多人都認不出來了。還好有朱司其在身邊,他們都是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的。一半猜一半看,終于确定這位衣着考究,滿臉紅光的老人就是以前在這裏的大陸老頭。
在這裏問到那位馮董事長在哪裏辦公後,朱司其帶着師父來到一幢大廈,找到那家叫恒昌電子集團公司的位置。兩師徒一起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