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了阿諾頓的蹤迹,龍、徐兩人也就放下心來了,除了眼光不時掃一眼八号包廂外,倒也能一心地享受着這裏的美食。
對于他們兩個的謹慎,朱司其也沒去管,他此時可以說是精通泰語了,把感知伸入那包廂裏,但已經快半個小時了一直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包廂裏而喝酒的,所以吃飯的時間特别慢,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還沒有散席的迹象,倒是朱司其他們三個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還好這裏的服務員有素質,就算他們在剔着牙聊着天也沒有來催着結帳的意思。
當他們叫了兩壺茶,徐應傑上了三次廁所後,八号包廂裏的門終于打開了。徐應傑跟龍傲天的眼睛一亮,仔細看了一眼果然是他,但龍傲天看了一眼後馬上把頭轉過去了,他可是跟阿諾頓打過照面的。
每個人都摟了個女的,出了餐廳後果然在一樓服務在上面開了兩個房間,由于是豪華間,跟朱司其是同一層樓,甚至另個一個人跟朱司其的房間還是隔壁。看到他們兩對都各自進了房間後,朱司其三人也進入自己的房間。
“現在怎麽辦?”龍傲天道。
“當然是想辦法盯住他了,查出他的身份,找出他的同夥,搞清楚他們的目的。”徐應傑道。
而朱司其沒有說話,他把電視打開,自己又是半躺在床上看着電視。
“一号,你有什麽想法沒有?”龍傲天偏過頭,問朱司其道。
“我看跟蹤的事就交給我吧,你們有聯系電話沒有,到時如果有什麽情況我再通知你們,現在等他‘辦’完事再說吧!”朱司其眼睛盯着電視機,随口道。
“我們都在這裏辦了卡。”龍傲天随即把他跟徐應傑的電話給了朱司其。
朱司其把他們的号碼存到自己的手機裏後,也沒再跟他們說話。倒是徐應傑不時趴在牆壁上聽着隔壁的響動。
“他們肯定是在辦那個事,你聽了也沒什麽用吧。”朱司其看了徐應傑一眼道。
“再說你也聽不懂泰語吧。”朱司其又接着道。
“難道你聽得懂?”徐應傑有點老羞成怒,他今天可是被朱司其捉弄了幾次了。
“我這不是在學嗎?現學現賣總比呆坐在房間裏要好些吧。”朱司其指點電視,道。
“我倒想看你能學個什麽明堂出來。”徐應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也不好意思再去聽牆角了。
朱司其沒有再理他,一心一意的在看着電視,但他現在是什麽台都看,就算廣告有時也看得津津有味,而徐應傑跟龍傲天隻能猜出一點點的意思。
直到一個小時後,朱司其突然坐起,整了整衣服準備出門。
“你們兩個的手機千萬别關機或不是服務區,否則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說完他已經出了房門。
“傲天,你看這個一号怎麽樣?”徐應傑拿着電視遙控,躺在朱司其剛才躺的位置,道。
“應該沒什麽問題,他的情報搜集好像很厲害,上次在東京他曾經告訴過我一份趙恺外圍的情況,簡直比親自看到還要詳細,以認爲這可能是他的天賦,否則他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龍傲天現在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希望如此吧!”徐應傑對于電視完全沒有興趣,頭對着天花闆道。
朱司其到酒店外面時,那阿諾頓已經出來了,他跟同伴在門口分開,他自己開了輛車子就走了。朱司其沒想到他竟然是開着車子來的,馬上攔了輛計程車,但阿諾頓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如果不是有感知早已被他甩掉了。
最後阿諾頓來到郊外的一棟别墅,看來他在這裏的日子過得還是很滋潤的。當朱司其趕外他外面時,阿諾頓已經把車停到了車庫,人也進了卧室的浴室裏,正在泡着澡。朱司其裝作在外面散着步,用感知掃描他的整棟房子。
在地下室裏他發現了一個小型武器庫,裏面的裝備還挺齊全,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庫,而且看來這個阿諾頓沒有把錢存到銀行的習慣,在軍火庫的下面有個暗格,雖然非常隐蔽,但這種隐蔽就跟一個人帶着x光機掃描别人的身體一樣,對朱司其來說隻是多“看”一眼而已。
裏面的錢以美金爲主,精略估計一下有數十萬之多,再加上幾百萬的泰铢,這個阿諾頓還不是一般的有錢!如果再加上他這棟别墅跟車子,就算到了美車他也稱得上是個富翁。
像他這樣的人,朱司其感覺應該不會是爲國家服務的,很可能是自己給自己做事,就跟雇傭軍一樣,拿錢就辦事,或是殺手一樣沒人可以指揮他,一切事情都要看他的心情。
當然這隻是朱司其的猜測還沒有經過證實,在他别墅後有個小樹林,此時朱司其正拿出手機跟龍傲天打電話。
“情況就是這樣,你們要不要來看一下?”朱司其把情況大概介紹一下後道。
話筒裏傳來龍傲天跟徐應傑商量的聲音,最後徐應傑決定還是親自過來一趟,但時間要在晚上,在這段時間内還得要朱司其在那裏監視。
阿諾頓洗完澡後就直接上床睡覺了,剛才他應該也應該消耗了不少體力,确實要好好補一下才對。但要朱司其一個人孤零零在外面等着他可沒這份閑心,在小心避開了别墅裏的幾處報警裝置後,他也進入到了阿諾頓的一間客房,裏面被服一新,他也拉開被子,把手機調爲靜音,鑽了進去。
阿諾頓在上面的房間大睡,朱司其在下面的客房假寐,直到手機的屏幕一閃一閃,他抓過來一看是龍傲天的電話。
“你在哪裏?我們在小樹林怎麽沒找到你?”龍傲天的聲音很急切。
“我在裏面!”朱司其輕聲道,他知道房間裏的隔音效果相當好,就算大聲說話上面也不一定能聽得到。
“你在裏面做什麽,難道不怕他發現嗎?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外面了,你出來一下吧。”龍傲天很驚奇怎麽朱司其竟然進去了。
“沒必要,他現在還在睡覺,等他睡醒了如果要出去我再出來吧,對了,你們最好去弄輛車子,他可是有私家車的,而且開的速度超快,如果沒車,隻怕他一出來咱們連追都追不上。”朱司其道。
“這屋裏就他一個人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何不在這裏把他擒住?”龍傲天一直對阿諾頓在他手上逃脫耿耿于懷。
“随便你,反正我覺得他的價值不像你們想像中的大!”朱司其懶洋洋地道。
“那好,我們這就進來,這次一定不能讓他跑了。”龍傲天恨恨地道。
“别,還是讓我來出手吧,我這次來泰國大半的原因就是想跟他交交手,你們隻要先在外面接應就可以了,如果他跑出來就交給你們了,當然,你們最好埋伏在他的車庫邊。”朱司其說完馬上挂了電話。
起來後,穿上鞋子。也不刻意隐藏自己的聲音,“噔噔噔”的就往樓上走去。
他一到阿諾頓的門口,反應敏捷的阿諾頓果然馬上睜開了眼睛,連鞋子也顧不上穿,從枕頭底下抓過把匕首就跳到了門後。
這一切朱司其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他也很佩服阿諾頓的反應之快,随手把門打開,一推門,但朱司其并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了打開房門的門口。
幾分鍾後,兩人都沒有動,最後朱司其一歎道:
“你還真是個高手,我都到了你家門口了還這麽沉得住氣。”說的是正宗的曼谷腔泰語。
阿諾頓一聽馬上從門後走了出來,兩人目光一碰,竟然好像有火光似的,滋滋直響。
“你是誰?”阿諾頓可能永遠也想不通這人怎麽會悄無聲息地到了自己的家裏,從他進自己的房子而自己卻一無所知來看,他故意走上樓梯時發出的聲音可能是做給自己看的,否則他到了門外自己都不一定會知道。想到這裏,他的目光中不由多了一絲恐慌。
“好像每次别人看到我都會問這一句,實在是沒有新意,難道就不能來點特别的?像,你好,好久不見之類的?”朱司其低聲用漢語嗜囔道。
阿諾頓隻會幾句漢語,朱司其語速又很快,他跟聽天書似的,不知道一開始這個人說着流利的泰語怎麽一下子又變回漢語了。
但阿諾頓不愧爲泰拳高手,他找準朱司其說話說完的那一瞬間,一腳已踢向了朱司其的面門,朱司其其實心中早已對他暗暗提高了警惕,他的腿剛動,朱司其的身子已經向邊上移,而阿諾頓想轉腿,但那裏卻被門框擋住了。
此時輪到朱司其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