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田果然在家。其實朱司其不知道的是,自從青田知道自己被監視後,一切行爲變得很合乎一個外來投資者的行爲。
每天下班後,如果有應酬就去應付一下,如果沒有那就是早早回家,就連那個小情人舒婷那裏也是不敢再去了。還好舒婷看到青田沒去主動找他也就沒有來聯系青田,青田也發了短信給她,讓她在近段時間除非自己去找她,否則千萬不要來聯系自己。
此時的青田拿着份晚報,坐在客廳看着電視新聞。而此時朱司其也正坐在飯館裏悠然地吃着飯,但直到他慢條斯理地把飯吃完,青田的舉動還是那麽“正常”,甚至邊在沙發上挪動一下屁股的動作都沒有。
一切看上去實在是太正常,正常得讓人覺得不正常!就在朱司其準備結帳時,青田身邊的電話機響了起來,朱司其馬上停止了叫服務員的動作,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太一郎,是你嗎?”
“父親大人,是我!”青田說着竟然馬上站起身來,雙腳并立,彎着腰,很恭敬地道。
“在中國的生活還好嗎?”青田的老子道。
青田知道父親也是跟自己是一樣的人,同樣是爲日本情報調查室工作,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跟自己拉着家常,馬上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仔細地聽着他的每一個字,細細品味着。
“很好,父親大人的身體還好嗎?”青田道。
“我老啦,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
青田卻知道父親曾經也是個忍者,自己的一身所學都傳自父親,如果說父親的身體都一天不如一天了。那自己就算得上是病入膏肓了。
“您要保重身體,我在國外不能回來陪您,一定要好好注意。”青田一邊應付着父親的話一邊想着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會的,過幾天就是你妹妹結婚地日子,你能回來一趟嗎?她在結婚時可是很想見到你這個大哥。”青田的老子突然說道。
“回來?好的,我把這邊的事情安排一下就準備回來。”青田卻聽得莫明其妙,他可沒什麽妹妹,甚至表妹、堂妹、幹妹妹之類都沒有。在日本倒是有幾個情妹妹,但父親應該是不知道的,但現在看來是要自己回去一趟了,看來那邊也知道自己應該被中國這國監聽了,所以才讓父親打電話過來。
“那好,我在家裏等着你,早點回來。”父親說完就挂掉了電話。
青田拿着電話想了想才把電話挂上,他知道家時的意思就是情報調查室。難道想把自己調回國内,還是回報訴職?青田一時也沒搞清,但知道近段時間得回國一趟。
朱司其在飯館裏也沒聽出什麽異常,但既然已認定他是情報人員,那對他的一切都得懷疑。隻是日本太遠了,自己沒辦法跟着去,而且隻要事情不再牽扯到自己身上,國安那邊足夠可以應付了。畢竟中國的國安也是很有名地。
想到國安,朱司其突然發現在青田房間的周圍比以前自己來觀察時多了輛車子,雖然車子熄了火,而且因爲天黑,車上的玻璃又是不透明的,但朱司其卻知道裏面有人,而且還在用得着設備偵聽着什麽,朱司其馬上知道這是國安!
原來青田這麽老實可能也是知道外面有人在盯着他。怪不得能一個多小時從在客廳不動了?既然國安在這裏,那剛才青田的電話内容他們肯定也是知道的,這樣看來倒是沒自己什麽事了。
朱司其想到這一點後,馬上結帳走了出去,連青田那邊也不再看一眼,攔了輛車就直接回去了。
到家後看到鄧麗竟然坐在客廳裏,手裏拿着碗面條正在一邊吃一邊看着電視,看到朱司其進來了。鄧麗有點不好意思的把碗放到茶幾上。看着朱司其。
“你晚上沒在學校吃飯?”朱司其看到她還在吃着面條,現在還沒到要動夜宵的程序。問道。
“是地,我看到你廚房隻有面條我就下了一碗。我出來時沒帶什麽錢,這幾天都花光,昨天問我哥要,他說他也沒錢,所以……,能不能向你借點錢?”說到最後鄧麗的聲音有如蚊子。
朱司其看到茶幾上的面條也是黑不溜秋的,看來她在家時也沒下個廚。想到昨天鄧唯宇被自己搜刮得身無分文,最後卻報應在他妹妹身上,朱司其不由一笑,但看到鄧麗望着自己,馬上收起笑意,要不她還以爲自己是譏笑她呢。
“沒問題,等會我就拿給你。”朱司其說完也就上了樓。他身上一般也不會帶很多錢,在很多地方都是用卡還方便些。
前天回長坪時車裏還有幾萬塊錢沒用,朱司其就放在家裏了,拿了一千塊出來裝在一個信封裏,下樓後交給鄧麗。
鄧麗一看,馬上道:
“這太多了吧?你也知道學校的夥食費并不貴。”
“你得吃三餐呢,沒事,反正我以後向你哥要就是了,又不要你還,你拿着就是了。”朱司其笑道。
“那好吧!”鄧麗一收起錢,馬上把面條倒進垃圾桶裏,然後到房間換了身衣服出來,看樣子準備出去。
“晚上了你還要出去?”朱司其忙問道。鄧唯宇讓她住到這裏,很重要地一個原因就是這裏安全,他可不想鄧麗晚上還随便逛,要是再碰上在皇天夜總會的事就不好了。
“去買點東西,剛才的面條太難吃了。”鄧麗解釋道。
朱司其這才想起她剛才想面條的事,看來她也是跟她哥一樣了。
鄧麗出門後,朱司其也上了樓,剛坐到電腦邊,他地手機響了。
“司其,在家嗎?”是鄧唯宇的聲音。
“在家呢。什麽事?宇哥。”朱司其道。
“下班時忘了件事,本來要到你那裏來一趟的,但直接就回了家,我妹妹身上可能沒錢了,昨天我又被你榨得一幹二淨,你能不能先借點錢給她,下次我還你。”鄧唯宇道。
“看來你還是很關心你妹妹的嘛,放心好了。餓她不着。”朱司其笑道。
“那可不一定,我妹妹是個要強地人,在同學面前從來不會借錢,你借錢給她可能會接受,要是讓她去向同學借錢,她甯願餓着。昨天她中午就沒吃飯,後來還是在你那裏随便吃了點東西。”鄧唯宇道。
“我剛才借了一千塊給她,下次你發了工資記得還我就是了。”朱司其道。
“好。謝謝了!我這幾天可能會有點忙,等忙完這一段再到你那裏來吧。”鄧唯宇道。
“怎麽?又出了案子?”朱司其随口道。
“沒有,聽說武警總隊來了個很有名的武林高手,我想下班後去讨教幾招,你也知道幹咱們這行的随時都有可能碰到危險。沒點絕招可不行。”鄧唯宇道。
“武警總隊?不會是法剛吧?”朱司其脫口而出,馬上想到了師倒法剛。
“對啊,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認識他。太好了,明天一起去。”鄧唯宇高興地道。
朱司其其實剛一說完馬上後悔了,但既然話已說出是收不回來地,隻好答應鄧唯宇的請求,還好他不知道自己是法剛的小師叔,如果知道可能應該就不會再去武警總隊了,而是來自己家裏的健身房了吧。
“我确實認識他,但卻并不是很熟。那時他剛來杭州,我幫了他一點小忙,我看明天還是你一個人去吧,而且我可能也沒時間。”朱司其想了想馬上給自己編了個謊話道。
“這樣……,那好吧,我也不知道武警總隊會不會讓給去呢,我隻是聽吳隊說地,他跟總隊的人以前是戰友。”鄧唯宇道。
“吳隊出馬肯定沒事的。你放心好了。隻要你想學人家也不會不願意的,我想既然他是專門來這裏。肯定就是有傳授武藝地想法。”朱司其給他打着氣道。
“希望如此吧,我不和你多說吧,我妹妹就拜托你了,雖然以前她沒和你怎麽交往過,其實一旦熟了後,她地人是很不錯的。”鄧唯宇又叮囑道。
“沒事,你就放心吧。”朱司其說完也挂了電話。
朱司其想了想後決定打個電話給法剛,讓他别說出自己地身份,還好第一次法剛就是用地他房間的電話給自己打的,手機裏還存着他的号碼,拔過去後卻發現無人接收,朱司其想到這個時候應該還在給别人訓練吧,也就沒再打,等晚些時候再說。
直到深夜朱司其再次把電話拔過去才有人接。
“你好,哪位?”
“法剛嗎?我是朱司其。”
“哦,小師叔,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法剛接到朱司其的電話很高興,在這裏他可沒其它熟人。
“在總隊還習慣嗎?我幾個小時前打了電話過來,沒人接,我想你那時正忙吧?”朱司其道。
“在這裏還好,總隊地人對我很好,下面的人也很用功,進步也很快,特别是有幾個人,六合拳都被他們學得差不多了,另外你告訴我的那套擒拿我也作爲範式傳了給他們。”法剛道。
“這就好,跟你說個事,明天我有個朋友叫鄧唯宇的,可能要來你那裏跟着他們一起學,你跟他說話時不要說起我是你師叔,隻要告訴他我跟你在你剛來時認識就可以了,但沒什麽深交,知道嗎?”朱司其道。
對于師叔地話法剛還是能聽得進去了,一一點頭答應。
打完電話朱司其這放下心來,雖然讓鄧唯宇知道自己是法剛的師叔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最近剛發生了忍者的事,鄧唯宇又是刑警隊的,如果他一聯想可能還真會懷疑到自己,雖然沒什麽大不了了,擔能給自己省一事就省一事吧。同時也暗暗提醒自己,對于有些事自己真的要注意,師父的話也猶在耳邊,想起師父,他的目光又望向了窗外,已經幾年沒看到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