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司其回到家後,才一進門就接到一個電話,一看竟然是陌生電話,這麽晚了怎麽還會有人打電話給自己,而且看區号還不是本地的。按下接聽鍵後,手機裏竟然傳來圓法師兄的聲音:
“師弟嗎?我是圓法!”
“圓法師兄,你怎麽這麽晚還沒休息,有事嗎?”朱司其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十一點多了。
“是的,應浙江武警總隊的邀請,内少林決定派出一位師侄到杭州來任教練,到時還要請你關照一二。”圓法道
“可以,這是好事啊,師兄你的計劃也開始實施了吧?”朱司其道。
“對,如果沒有實施的話,沒有那麽快就派出武僧下山,他們可是去年上半的就提了要求的,半年多了才有答複,如果不是要宏揚少林,師父他老人家還不一定會答應呢。”圓法道。
“派出的是哪位師侄?到時我去接他。”朱司其說到這裏臉有點紅,法字輩的少比弟子很大都比他大,現在一口一個師侄,幸好是在電話裏圓法看不到。
“是法剛師侄,你應該也認識,是三師叔足下圓仁師弟的大弟子。”圓法道。“至于去接他就沒必要了,他一到杭州武警總隊那邊就會有人去接他的,法剛自從上山後還是第一次下山,在社會中還有些不是很懂,到時你可得多和你交流交流,你這個當師叔的也得好好指點指點。”
“沒問題,到時我會和他聯系的。”朱司其道。
“那好,拜托你了,圓仁師弟也讓我給你問好。”圓法道。
“身爲少林弟子,這是應該的。”朱司其道。
挂上電話,朱司其想到這個叫法剛的師侄。自己在内少林時确實和他交過手,好像他是專門練外門武功的,一套六合拳和推山掌,當時自己如果不使用内力還真應付不了。對于少林的三十二路擒拿手他也是純熟無比,看他到武警總隊應該是教擒拿手爲主,這才是他們能能夠快速上手并能運用到實戰中地。
擒拿是武術四擊“踢、打、摔、拿”之一。是以反關節或抓筋拿穴爲主要方法,迫使對手關節反折或超限度捩扭,使其關節受挫。産生劇烈疼痛,從而喪失反抗能力,而束手就擒。
少林擒拿手是以拿腕,拿肘,拿膝,拿頭等,三十二招組成,是一套以反節擒拿爲主。擒摔兼施的實用防身技術。
朱司其在山上時也重點練習過,又見識過由大師兄改進過的軍用擒拿手,現在對于少林擒拿手的心得體會更深了。
第二天朱司其很早就來到了皇天夜總會,但一看那裏還沒有開門,但因爲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姓莫的殺手才會來。朱司其隻好把車停在邊上的停車場,把座位放倒,自己躺在上面睡覺,同時把感知緊緊鎖定皇天夜總會的三樓辦公室。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但一個上午過了,卻毫無所獲,雖然判斷一般應該是在晚上才會過來,但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了,萬了那個姓莫的上午就來了呢。如果自己不能知己知彼,到時很被動地。自己又不能随時随地的把感知放到最大,那樣的話久了人可能會崩潰的。
下午兩點皇天夜總會才開門營業。但現在來的人隻是一般的員工,跟飛虎幫都是沒有一點關系的。朱司其又等了二個小時,實在無聊,隻好又易了容,到那夜總會的酒吧去點了杯酒。
直到晚上八點,刀子才到了辦公室,手中提着一個密碼箱,看來應該是自己地買命錢。朱司其這才感覺好像有事做了。用感知鎖定他。果然刀子一進辦公室馬上打電話給那個姓莫的。
“什麽時候過來?”刀子問。
“一個小時後,你在房間裏等我就是了。”對方回答。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朱司其一直注意夜總會外面,卻沒有發現什麽軋眼的人進來,而樓上辦公室這邊也沒有人進去。就是朱司其想不通時,他發現一直在吧台前坐着喝酒的一位小姐竟然起身結帳了,但卻沒有往外走,而是向着上樓地樓梯口走去。
朱司其大感奇怪,難道那個姓莫的殺手是個女的,馬上用感知掃描那人女的,馬上發現不對,她全身肌肉松馳,不像很有力量地樣子,手掌也沒有老繭,平時應該沒摸過槍。走到樓梯口,那些保安正要攔住她,但她說了句話後馬上就放她上去了。
朱司其知道那個女的說的是“是莫先生叫我來的。”
果然不是本人,看來這個姓莫很謹慎,沒有親自出面。當那女的走進刀子的辦公室時,刀子初時也很驚谔,但很快也平靜下來,殺手有代理人這是很正常,如果是他自己親自來自己可能還不會很相信他,但現在有了這個女人出面,刀子沒有多說,就把那個密碼箱交給了她。
那女的打開看了一眼,随後拿了一疊出來翻了翻,看到沒有問題後,這才關上箱子。
“什麽時候可以幫我搞定?”刀子馬上問道。
“你隻提供了名字,連照片也沒有,七天之内給你答複。”那女的道。看到刀子還想問,馬上又道:“這是莫先生地意思。”
刀子這才閉嘴,女的沒有多說,提着密碼箱就下了樓。
朱司其馬上結帳,先她一步離開了夜總會,到了自己的車上。但那個女的動作也很快,随手就在路邊招了個的士上了車。
如果不是朱司其具有感知,可能還真追不上,幸好現在他的感知範圍大大提高,啓動自己的車子,慢慢以後面追着上去。
那女的看樣子不是第一次做這樣地事,在市裏不停地更換出租車,下車後在各大商場和熱鬧地地方轉。最後在一個小巷子裏坐上了一輛摩托車,看樣子那摩托車是專門在等她的,帶給她留了一個頭盔。
摩托車載着她在那些迷宮似地巷子裏不停拐來拐去,朱司其幹脆把車停在外面大馬路上,反正那片區域全都在自己的感知控制之下。
在裏面轉了幾圈後,那女的接到了一個電話,她接了之後,拍拍前面開車的肩膀。摩托車這才向着一片平房開去。
朱司其沒想到他們這麽謹慎,他剛才是知道那女的人電話内容的,原來在某個地方還有人在觀察,看後面是否有人跟蹤,如果沒人,那人才打電話通知他們安全,可以回去了。
他們越是謹慎,朱司其的好奇心最大。看來自己開車是不能接近他們,把車子停到附近一個收費停車場,慢慢地向着他們的落腳點走去,當然感知是絕對要鎖住他們地房間的。
摩托車直接開到已經開了門平房裏,房門馬上就關上了。朱司其在他們的房間幾百米外就停下來了。因爲就在前面就有他們的那個觀察點,而且前面隻有一條路通到他們的房間,爲了不打草驚蛇,隻有在這個拐角處停下來。
房間裏加上摩托車上的二人。一共也就三個人,加上那個觀察點的一個人,現在朱司其知道的他們一共有四個人,至于還有沒有其它人,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摩托車車熄火後,兩人都下了車,把頭盔取下,那開車地竟然也是個女的。朱司其一直沒有去掃描那個開車的人,現在才知道摩托車上兩個人都是女人。
房間裏另外一個人是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子,平頭、中等身材、相貌卻隻能算是普通而已,朱司其馬上用感知掃描他,發現他的肌肉強勁,手掌有很厚地繭子,體内竟然還有微弱的真氣。
朱司其第一次發現除了本門弟子以後,其它人還有真氣的。隻是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麽門派的。但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個殺手——莫先生了。
在皇天夜總會出來地那個女的把密碼箱交給莫先生,道:
“天哥。錢在這裏。”
`莫先生把密碼箱接過後,打開看了一眼又遞還給那女的,“還是放在你那裏吧,明天你把我存到銀行,轉一半到國外,剩下的一半用來開支。”
“好的,穆爽怎麽還沒回來?”那女的又問。
此時那在外面負責觀察的男子也回來了,一進門就笑道:“阿紫,今天怎麽這麽關心我來了,我們家阿霞都沒有問,沒想到你對我還這麽有情意。”
“去你的,穆爽,我看是阿霞老是盯着門外看,才問地,要不然你就是永遠不回來我也不會提起你。”阿紫笑罵道。
“好了,你們都别吵了,穆爽你和阿霞先離開吧,明天先去踩點,阿紫明天去銀行,今天都早點休息,幹完這票我們就得去外地躲個幾個月才回來了。”莫先生道。
“問天,咱們要躲什麽?以前還不是一樣的,從來沒出過什麽事!”穆爽道。
“這次不一樣,要不然你以爲飛虎幫會願意這麽痛快的出二百萬?肯定是他們自己已經沒有辦法了的。這個人不是很有權勢就是本身很厲害,讓刀子他們不敢下手,這才隻有找我們。這次不管有沒有成功,隻能出手一次,成功了馬上再去拿錢走人,沒成功也得馬上走,否則到時候我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莫問天道。
朱司其在外面聽得他這樣分析,對他的頭腦倒是很佩服,這樣的人幹殺手太浪費了。頭腦冷靜,分析入木三分。最重要的是很穩重,這樣地人如果對付自己确實很麻煩,還好自己知道他地底了,而他們卻連自己的面都沒見過。
朱司其這時因爲那個穆爽地回去,人已經開始靠近他們的房間隻有幾十米了。他準備今天晚上就給他們幾個一個教訓,目标就是那個密碼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