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到肖領輝家,比年前的感覺要好些了。至少屋頂已經不會看到一個個的洞,下雨時雨水也不會直接落到屋裏了。牆壁上剝落的地方也用三和泥填好了,屋外甚至還用石灰粉刷了一遍。
門口的“木闆”門也換成了普通的木門了,裝上了轉軸,走進去屋中間還做了幾次新條凳還有個四方小桌。朱司其還發現了一個他們家可能從末出現過的事物——電燈。一根花線從屋外的電線杆上連到家裏,但好像隻有堂屋裏有個電燈,其它房間包括肖母的睡房都沒有。後來問肖領輝才知道,母親是舍不得電費,反正到房間時就是要睡覺了,有沒有電燈都無所謂。這是他母親的原話。
肖家母子看到朱司其來了,馬上出來迎接。當朱司其看到肖母時發現她的臉色明顯比年前要好得多,自己給她服用的保健藥丸固然是一個原因,但兒子回來陪他過年,還拿出錢來讓她修理房子,這個年她過得開心、快樂、幸福。雖然她并不知道兒子的錢隻是暫時借朱司其的。
“伯母,新年好。給您拜個晚年了。”朱司其道。
“謝謝,也給你拜年啊。”肖母笑道。
“您身體好些了嗎?”朱司其又道。
“好多了,多謝你的藥丸啊,我的風濕感覺都有了好轉。”肖母道。
“是嘛,我看心态也是個原因。肖領輝回來陪你過年,我想這比你多吃幾盒我送的保健藥丸效果還要好。”朱司其笑道。
“那是,我現在感覺比以前胖了好多呢。”肖母也笑道。
“媽,司其過來是有事的呢,快讓他進屋吧。”肖領輝在一邊看到兩竟然越聊越投機了。提醒道。
“看我把這事忘了,輝兒。你的東西媽都給你準備好了,我這就給你去拿。”肖母馬上道。
“肖伯母,别急。我這次來除了接肖領輝一起回杭州外,還要給你治病呢。”朱司其道。他因爲在鄰縣本來就擺過攤,也不需要對他們隐瞞。
“你還會治病,我這個是老毛病了,以前藥也吃過不少,但一直效果不大。還是算了吧,免得耽誤你們的時間。”肖母道。
“肖伯母,這你可不知道了,我前我在鄰縣治風濕可是很有名氣的呢,你放心好了,不要多長時間的。你還是坐下吧,我幫你把脈下針。”朱司其道。
朱司其把手搭在肖母地脈搏上,雖然早已用感知查過。但用真氣探過後才發現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嚴重。肖母得風濕已有十幾年了,而且中間一直拖着沒去看病吃藥。雖然她自己說呼過藥,但朱司其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一些土方偏方,其實起不了很在的作用。
因爲病情嚴重,朱司其沒有再隔褲插針。讓肖母坐到火爐邊上,把褲腳提出來,把她兩個膝蓋周圍的穴道都插上銀針。每根針都有真氣進入,朱司其不停轉動每一根針。因爲真氣在她體内消耗得很快,不時得增加,朱司其的手也越動越快,肖領輝在邊上甚至有點看不清了,隻是感覺好好像拖着一個長長的影子。
而朱司其此時也是滿頭大汗,頭上冒出絲絲白氣,肖領輝知道朱司其正在全副心思爲自己母親治病,絲毫不敢驚動他。甚至連走動都不敢,腳都麻了也沒走動一下。
直到朱司其的雙手不再去轉動銀針,朱司其馬上坐在地上,甚至這次盤起了雙腿,完全是正規的調息方式。體内運行一百零八周天後,朱司其才睜開雙目。發現自己看到地景色特别清晰,馬上用内視查看自己,發現自己的真氣又精純了不少。甚至有隐隐突破第六層進入第七層的迹象。
把肖母腿上的銀針全部拔出。朱司其道:
“肖伯母,感覺怎麽樣?”
“剛才雙腿很麻很癢。好像冬天曬太陽似的很舒服,現在……”肖母站起來走了兩步。
“我好像感覺不到膝蓋的麻痛了,以前可是很厲害的。”肖母馬上高興地道。
“應該差不多了,肖伯母,這次我又帶了點保健藥丸來,你全部服用完後,我想你的風濕也應該可以全部好了。”朱司其道。
“媽,你剛才說你地腿以前經常麻痛,怎麽也不告訴我?”肖領輝雖然也爲母親高興,但聽到母親講以前經常腿痛還是忍不住問道。
“傻孩子,媽不想讓你擔心,這不是挺來了嗎?”肖母對着肖領輝慈愛地道。
“媽……你一個人受的苦太多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讓您再受苦了。”肖領輝的眼睛裏含着淚水。
“今天是個大好日子,你們兩母子也不要再傷心了,往者已逝,明天會更好!”朱司其道。
“對,過去的苦難日子咱們都挺過來了,現在還有什麽能難倒我們,輝兒你在學校一定要努力學習,争取早日報效國家,做個有用的人。”肖母擦着眼睛道。
“知道了,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到地。”肖領輝道。
“肖伯母、肖領輝,今天我給肖伯母治病的事請不要告訴别人,這是我的一個小小請求。”剛才朱司其知道自己的治病手段太過驚世駭俗,如果被他們說出去不一定會引來什麽麻煩,本來自己一直是用針灸加一點真氣就可以了,但今天因爲時間也很緊,再加上肖母地病情又很重不得不全力施爲,當時肖領輝驚訝得嘴巴都張開了,自己雖然沒有看到,但感知卻是知道的。
“好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别人的,輝兒你也要記住,知道嗎?”肖母道。
“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肖領輝道。
“秘密倒談不上,隻是我不想引來麻煩而已。既然伯母的病已經治得差不多了。肖領輝咱們就開始走吧。”朱司其道。
朱司其來時就讓那微車司機在鎮上等自己,所以他和肖領輝隻走了約半個小時就可以坐車前往集合地了。
到了鎮上後,雖然已是晚上,但圍着大巴車的人還是讓朱司其吃驚不少,一個員工出外,來送地親人往往有三四個,像王宇和李波各隻有父母來送算是最少地了。
很多人都認識朱司其,看到朱司其來了。知道正主來了,馬上給他讓出一條路,朱司其讓肖領輝先上車,自己站在車門口對大家道:
“感謝大家去年對我們飯店員工的支持,今天我把人都接走了,明年過年時還會由飯店送回來的,請大家放心。現在已經很晚了,請各位回去吧。我們也準備起程了。”
回頭讓司機發動車子,準備走。
雖然車子開動了,但那些來送别的親人都跟在後面慢慢走,一直到大巴車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才開始往回走。一路上還興奮得和周圍地人說着自己親人在那裏的事,來送的人都是有親人在食之味做事地。大家聊起來特别起勁,甚至一路走着回了村有地還覺得不過瘾,約好明天一起喝酒,杭州帶回來地酒。
當朱司其回到車上。李波看到他隻覺得好像很面熟,但又說不出名字來。朱司其這兩年确實變化很大,特别是經手食之味,在香港開辦投資公司,雖然不需要自己多插好,但有時還得爲自己的事業操勞,人也成熟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個青澀少年了。
王宇正好坐在李波邊上。一推李波,“不認識了吧?”
“他是……”李波确實說不出名字。
“朱司其!”王宇道。
“哦,記起來了,他現在變化很大啊,我都有點不敢認了。”李波道。
朱司其也發現了王宇和李波坐在一起,向他們走了過來。
“李波,不認識老同學了吧?”朱司其笑道。
“剛才确實沒認出來,還是王宇告訴我地。”李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
“沒事。以後咱們就會經常見面了。隻要你到時别又不認識我就行了。”朱司其呵呵笑道。
“那肯定不會啦,對了。你是不是也在食之味上班?”李波道。
“現在沒有了,但我跟他們的經理比較熟,你來上班的事也是我跟王宇說地,我也和那邊打個招呼了,到時會妥善安排你的。”朱司其道。
“太謝謝你了,聽人家說在那裏上班工資是很高的,對嗎?”李波現在最關心這個問題。
“工資倒是不低,但也要能做事才行,按勞分配嘛。多勞多得!”朱司其道。
“我先到後面去坐下,到了杭州再好好聊。”朱司其道。
“好。”
回去的路上,朱司其也再次給兩位司機師傅幫後,三人一起輪着開,這樣到初七的早上終于到了食之味地門口。
進杭州時,朱司其就和李潔聯系好了,到門口時,李潔已在那裏等着大家了。清晨的寒氣還是很重的,大家下了車了,被清晨的冷空氣一吹,馬上精神爲之振。
等所有人都進了飯店後,李潔隻招集大家開了個短會:
“今天上午大家都累了,自由活動一下,下午到飯店來報到,明在食之味就準備正式營業了。”
朱司其把李波介紹給李潔,讓她去安排他地合适崗位。看到大家都各忙各的事,朱司其也得回去準備一下,馬上得趕到南京去和大師兄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