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合同與上次跟黃老闆的轉讓合同一樣,寫的很詳細,李潔和所有員工的待遇和責任也寫得很清楚,對于員工該得到的利益朱司其也一個不落下,但相對的每人的工作權限和職責寫的很清楚。
李潔看得很仔細,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推敲,可能在這一刻她是完全站在一位被聘人員的立場來看這幾份合同吧。
朱司其在邊上看得很無聊,又不能和李潔交談,隻能拿起茶杯一口接一口的抿着茶,平時由于刻意控制着自己的感知,今天就放松一下,也聽聽别人聊些什麽有趣的事。
頓時整棟茶樓都在朱司其的感知範圍之内,每一個人、每一張桌子、每一杯茶都能清晰感知得到,這時他發現從門口進來一個年青人,有點特别。
說他特别倒不是說這個人的外貌,而是他身上帶的東西特别。他身上特别是的帶了一支手槍,朱司其在他身上還感知到他的證件,知道他叫鄧唯宇,是剛參加工作的刑警。
鄧唯宇進來後東張西望,最後在朱司其邊上找了個空座。
看來是個新手,朱司其心裏想,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剛從警校畢業,身上帶槍應該是執行任務,一般警察在下班後會把槍都交上去的,雖然刑警有點特殊,但也不會把槍帶到身上來喝茶。
鄧唯宇坐下後眼光不時看向一個角落,那裏坐着一位中年人。看來那是他的目标了,朱司其在邊上看到他這麽緊張有點好笑,看來是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想當初自己第一次執行任務時也跟他差不多吧。
感知一下那角落裏的中年人,發現他竟然身上也有把槍,而且并不是仿制的,是真正的五四手槍。這年頭能搞到槍枝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案子看來不少。
朱司其知道這樣的案子肯定不可能隻由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來單獨執行,肯定還有人在外圍支援,把感知範圍放大,在外面的一輛車裏果然發現有幾個人,眼睛一直盯着門口,看來就是接應鄧唯宇的同伴。
那個中年人可能也有感覺,裝作很随意地四處看看,雖然沒有馬上發現異常情況,但犯罪的多疑使他決定馬上離開。
看到目标想離開,鄧唯宇馬上結帳也跟着出去了。
朱司其知道如果讓身帶槍枝的罪犯流竄在社會上,有可能會帶來很大的危害。雖然鄧唯宇他們有好幾個人,但自己在暗中觀察也好,這段時間這麽無聊,碰到這麽件事不去看看心裏怪難受的。
想到這裏,對李潔道:
“李潔,你先這到裏把合同看完,如果可以就把你的那份簽好,明天晚上給我,員工的那些你就以飯店的名義和他們簽吧,我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李潔一個人在那裏茫然,起身也往外面走去。
在裏面就知道了那中年人的離開方向,打了個車就往那邊開去,把感知範圍放到最大,馬上就在前面發現了那中年人也打了個車,而鄧唯宇和他的同伴開着車在後面跟着。
跟了差不多十幾分鍾,朱司其知道對方肯定是在繞彎子,就叫司機把車速減下來,隻要前面的的士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内就行了。
半個小時以後,鄧唯宇他們可能也感覺到前面那人在一直繞彎,他根本是漫無目的地在圍着杭州城轉,知道對方可能發現自己了,在一條分岔路拐了個方向就離開了。
朱司其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果然不久後又出現一輛吉普車在後面跟着。
這一套對這個人未必有用,他的警覺性太高了,朱司其心裏想。這樣跟着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到目的地。
“先生,你到底要到哪裏?總得告訴我個地方吧!”
“噢,我在跟一輛車呢,沒事,你按我的指的方向開就是了。”朱司其看到司機有點不耐煩了,馬上道。
“要不你先把現在的車費先付掉,你看也有一百多了。”司機道。
朱司其知道司機誤會了,也怪不得他,前段時間就在報紙上看到有人打車,專門往偏辟地方跑,到沒人的地方時就實施搶劫,看來這位司機大哥也很小心。
朱司其隻好叫司機在靠邊停車,把車錢付了就下車了。
看到朱司其下了車,那司機小聲嘟囔道:“跟車,鬼才相信你,前面連車影子都沒有,騙誰啊。”
聲音雖然不大,但朱司其聽得一清二楚,也沒和他計較,隻在路邊又攔了輛車就走了。
剛才停了幾分鍾,前面的車已不在朱司其的感知範圍内了,但大緻方向他還是知道的,叫司機往那方向開去,自己把感知範圍放到最大,不停地搜索着那車,終于一家夜宵城“看”到了那輛的士,車上的中年人正要下車,而後面的吉普車已不知去向。
到了那夜宵城後朱司其下車時就已改變了自己的容貌,跟着他進了夜宵城,知道他進了包廂,就在外面大廳點了幾個菜,叫了瓶啤酒,慢慢‘看’着他的舉動。
那人進包廂時已有人在等他了,看到他進來,馬上起身道:
“東哥,您來了!”
“嗯。”這個叫東哥的随手拉開把椅子就坐了下來。
那人馬上遞上去支香煙,并給他點上火。
那東哥吐了口煙才道:
“小馬,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出去。”
“怎麽啦?東哥,難道……”小馬道。
“沒有,我隻是感覺很不好,好像要出事,你從明天開始不要再出門就是了。”東哥道。
“好,我今天晚上回去後就待在家,等東哥您的通知我再出來。”小馬道。
“嗯,上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