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司其早早來到張愛華家,他因爲要去訓練連自己電腦的安全也顧不得了,隻是和客東交待了一下,自己要出去一個月,房租照交,要他照看下自己的房間。
不久就上來了一位上尉,朱司其和張愛華告别後就跟着他來到外面,上了部隊來接他的吉普車,一路向市效開去。
部隊所在離市區很遠,有點偏僻,上尉直接帶他去領了幾身軍服,再把他交給另外中尉就走了。中尉帶他去了自己的宿舍,指定了一個床鋪給他,叫他馬上換衣服,然後到外面去見他。
來到中尉面前,中尉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教官,以後你對于我的命令隻有服從,服從,再服從,聽到沒有?”
“聽到了!”
“大聲點,我沒聽清楚!而且對于我的命令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教官道。
“是”朱司其大聲說道。
“我還是沒有聽到!”
“是!!”朱司其吼道。他差點用出少林獅子吼,隻是及時收住了内力,但就算這樣也震得教官耳朵發麻。
從此教官不再用這種方法來激發他的血性。
“你先沿着訓練場跑五圈。”
“是”
馬上向着前面跑去。
朱司其在山上習武十幾年,天天練習,對于跑步他還是應付得來,雖然遠了點,但他還是封住了自己的真氣,他到這裏來隻是想鍛煉一下自己,增長點見識,如果靠真氣那什麽也學不到,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決定這一個月都不使用真氣。
教官在邊上看的他跑的輕松,就叫他加快速度,“加速、加速、再加速,你看你慢的像牛一樣”教官在邊上不停刺激他,朱司其也慢慢提高了速度。
提高了速度,沒有真氣的支持朱司其也有點吃力了,額頭上密密麻麻的一層細汗。訓練一圈是二千爲米,跑完五圈後朱司其再回到剛才起跑的地方,呼吸還算平靜,但他覺得全身肌肉都很累,平時一跑都有真氣自動運行幫他調整身體,這次他自己封住了真氣,馬上感覺到自己的肉體正接受一種很大的考驗。
“現在雙腳并攏,擡頭挺朐,雙手自然下垂,目視正前方保持最基本的站立。”教官道。
朱司其馬上照做。
五分鍾……十分鍾……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二個小時……快到三個小時了,教官才道:
“現在解散!跟我去食堂吃飯,從進入食堂到出來隻有五分鍾時間,一到時間必須出來,否則晚飯取消!”
朱司其也顧不得全身肌肉因爲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而酸痛不已,跟着教官來到特種大隊的食堂。食堂很大,現在正是吃飯時間,也有不少軍人在吃飯,但沒有說話聲,而且吃的特快,一般一二分鍾就完事,放下碗筷就走了。朱司其跟在教官後面在食堂窗口排隊,等着裏面遞出的食物。
一坐回座位,教官馬上低頭吃了起來,朱司其一看趕緊快吃,拼命往嘴裏塞着米飯和菜甚至連菜是什麽都沒看清楚,剛吃到一半,教官就出完了,放下筷子就向外走去,朱司其連忙飯也不吃了,跟着往外走。
到了外面。教官道:“現在休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請訓練場集合!”說完一轉身就走了。留下朱司其一個人在那裏。
馬上回到宿舍,先把身上浸透了汗水的訓練服脫了下來,用桶子泡着,換了身衣服就躺在床上,他實在太累了!以前就算練功也是身帶真氣,而且動作變化無常,根本體會不到如果一個姿勢保持三個小時會這麽累。運起真氣,快速調整身體各部分,三十六個周天下來全身舒爽無比,又保持在了一個颠峰狀态,但一到訓練時還是封住真氣。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馬上趕到訓練場,教官已在那裏等他了。
“上午練習的是站立,下午練習走正步!看我的動作。”教官說完就給他示範了一次走正步的姿勢。并詳細分解了每一個動作。
“現在聽我口令,立正!向前走,一,一二一,一,一二一……”
整個下午朱司其都是在走正步中度過。等到吃晚飯時,朱司其的站姿和走姿完全和一個真正的軍人沒有任何區别。
跟着教官到食堂吃了晚飯,這次他學乘了,一坐下馬上狼吞虎咽,總算趕在教官起身時吃飽了。
“今天晚上因爲你是第一次來,就不再另外安排訓練了,但隻此一次,從明天晚上開始每晚五百個站尊和一千米蛙跳還有負重越野。”
回到自己的宿舍,一進門他發現宿舍裏坐滿了人,有的在打牌,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洗衣服,看到他進來了,一個個子中等,身材結實的上士向他走來,“你好,你就是新來的朱司其吧,我是特種大隊一支隊二中隊三小隊一班班長,我叫陳向東。”
“你好,我是朱司其。”
“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找我,你是新來的,肯定有很多事情還不懂,一開始可能還不會習慣,但慢慢就好了。”陳向東很友好。
“謝謝陳班長。”朱司其道。
但奇怪的是别的人卻沒人來理他,就算偶爾投向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他感覺裏面帶着點嘲笑。看到他們不友善的目光,朱司其也不知道原因,隻是默默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調息。他現在修煉功法已不需要打坐入定了,可以說是随時随地都可以。
其實他們對他的嘲笑很簡單,因爲他是上面臨時空降下來的,而且隻訓練一個月,他們以爲他是哪位高幹子弟,在家閑着沒事做來軍營找樂子,也不相信他能堅持下去,甚至他們早已在打賭,賭他堅持不了三天,賭注是一瓶酒,但卻沒有人接盤隻能作罷。
調息完畢後朱司其先去把自己中午泡的衣服洗了,再去澡堂洗了個澡,回來時老遠就聽到宿舍裏有人在議論他。
“班長,你說這小子能堅持三天嗎?”
“我看啦,他現在應該就在跟家裏打電話哭鼻子了,明天準得回去,聽說今天李隊長訓得他好苦,吃中午飯時走路都搖搖欲墜了。”
“人家下午不是也堅持過來了嗎?我看有可能行也不一定呢”陳向東道。
“要不班長你來接盤,昨天聽到消息就下注了,隻有一瓶,怎麽樣,班長,敢不敢呀?”
“你們這幫臭小子,我一個人,你們十個,我輸了就得十瓶酒呀!不幹”
“别介,班長,你不是對他挺有信心嗎?你要赢了就是十瓶酒呀”
“是呀,班長,雖然以前來的高幹子弟沒二天都哭着走了,但你不看好他嗎?”
“對,班長,來吧,要不你輸了隻要五瓶!大家說好不好?”
衆人起哄“可以呀,班長,如果你實在不敢一瓶也行的。”
朱司其聽到這裏才知道原來是這麽回事,看來是以前的人給他們留下了太壞的印象,自己倒是無故受冤枉了。
“好,我看人一向很準,就和你們賭了,也不要五瓶,輸了還是十瓶!”陳向東道。
朱司其聽到這裏感到心裏一暖,看來自己得好好努力了。
看到朱司其進來,馬上衆人閉嘴,換了話題了。
在朱司其教官宿舍,他們軍官的隻住二個人,有單獨的衛生間還有個陽台。
“李原,今天那個被你訓練的怎麽樣?”
李原就是朱司其的教官:“看樣子身體素質還算行,但能不能堅持就不知道了,這是考驗他意志力的事,以前也有幾個素質也不錯,但達到自己身體極限後就不能堅持下去了。”
“聽說這小子來頭很大,是省軍區陳司令員親自給大隊長打的電話,這才派你這個我們特種大隊的精英親自去訓練。”
“這種事随便派個隊員去就可以了,我想不通爲什麽非得要我去,明天給他加大訓練量,叫他早點走人!”李原道。
“派你去說明是對他的重視呀,并不是針對他,而是對他的背景的一個交待”
“唉,無聊,劉明,要不明天我給你換換,我來帶三小隊訓練,你來訓練這個朱司其?”李原道。
“這可不行,要是被中隊長知道人,那還不得關我禁閉。”劉明一聽馬上搖頭道。
“你小子不地道,上次你這個副隊長請婚假,我可是一個人把隊裏訓練得條條是道,累得我瘦了幾斤肉。”
“所以現在讓你換個輕松的事呀,免得你老是提起我欠你的,現在隊裏的事我全包了,你這個做隊長的就安心訓練新人吧!”劉明奸笑道。
“算了,不說了,明天早點去訓練他,最好明在他自己提出走路,我就萬事大吉了。”
“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去查崗去。”說完劉明就走了出去。
李原歎了一口氣,倒在床上,想着明天怎麽加大難度使朱司其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