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三樓校長辦公室,杜校長正在和其它老師聊天,看到朱司其來了,問道:
“朱司其,好久沒看到你來我辦公室了,這次有什麽事呀?”
“杜校長,我想從今天開始就不到學校裏來上課了。”
“爲什麽,上的好好的,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了?”
“不是的,我要離開這裏了,回我自己的故鄉。”
“你不是這裏人?你是哪的?”
“我是湖南的,其實我父親也是教師,我到這裏來是有事的,現在事情辦完了就想回自己家鄉去。”
“哦,既然你決定,那好吧,今天中午不要走,我要請你吃頓飯,你治好了我的病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呀”杜校長其實也有點舍不得,雖然在學校裏沒看出他表現怎麽樣,但憑直覺他知道朱司其應該不是個平凡的孩子,至少很聰明。
“那好吧,但飯還是我來請吧,今天中午請各位老師還有劉老師和我的任課老師都來,也當我要離開的謝師宴吧。”
聽到朱司其這麽說,杜校長也不好再多說了,人家要謝師他也不好再提出自己來請。
“那好吧,今天中午就到集上的飯館去吃,各位老師都來。”杜校長拍闆了。
“杜校長,這是你上次服用的保健藥丸,我還制了一些,這包就送給你,還有一包我準備送給劉老師。”
看到藥丸,杜校長很高興,他服用過之後感覺很好,比在藥店買的那些補品還要好,前二天去縣裏開會時到縣人民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告訴他,他的胃和肝現在恢複的很快,再過幾個月就會全好了。想到當時那醫生的表情,杜校長還覺得好笑,那個醫生拿着他以前照的片和現在的片一對比,一臉驚訝,口中自語“不可能,不可能,器官萎縮,壞死怎麽可能再複活呢”杜校長也沒對他多講,拿着片子笑呵呵地走了。
所以這次他也沒有講客氣,一把就接過來了。
朱司其來到劉老師的辦公室,看到劉老師正好也在,跟劉老師講了一下自己要離開的事,同時把保健丸也送給了他,并說道今天中午請他來吃飯。
劉軒文也點頭答應了。
又到一樓班主任辦公室和譚老師說了這個事,譚老師比其它老師更清楚這個同學的事,知道他很聰明,記憶力也很好,接受能力很強,從自己教的數學他就可以感覺出來,對他道:
“朱司其,以後回去後也要繼續上學,知道嗎?你的天份很好,以後一定可以考個名牌大學的。”
“回去一定會上學的,譚老師,其實我父親他也是個中學老師,教的也是數學,我想到時候他一定會安排好我的。”
和老師們吃完中飯後,朱司其沒有再去學校,他心裏也舍不得,但人總要去面對以後,如果有緣以後會再和他們碰面的,在中午吃飯時也告訴了譚老師,自己的球拍和排球就捐給班裏了,以後就成爲班裏的公物,同學樣在課餘時間就去譚老師那裏領出來玩就是。
在集上的商店裏買了個小施行包就回到了山上,把師父寫的二本書先放了進去,又把這段時間留下來的四塑料瓶保健藥丸放了進去,準備拿回去給自己父母服用,再放進幾身自己常穿的衣服和存下來的錢還有那張中國地圖就沒再放其它東西了。
看到錄音機時才想起這個放在山上會鏽壞的,明天還是跑趟學校送給班裏得了。把錄音機和初中的英語磁帶都拿出來放在一下袋子裏,其它磁帶他就沒準備帶下去了,不想被别人知道他在學其它外語,這與他的原則想違背。
第二天早上也是很早就起床了,把房裏的東西都整理好,又到山邊搬了幾塊幾百斤的石頭把自己的房門和師父的房門都堵住,最後又把外面石洞的口子也堵住才轉身提着施行包和裝錄音機的袋子往山下走去。
看到路邊的一草一木,别了山上的動物你們以後也可以放心到山頂去玩了,沒人會再獵殺你們了,别了,藥材們,别了,原始森林,别了,山頂,他走的很慢,想把這一切都記在腦子裏。
來到學校,譚老師也起床了,看到朱司其又來了,有點困惑,但看清他手裏提着的施行包時才知道他應該是來告别的。
“朱司其,快過來,到我辦公室坐一下”
“好”
把錄音機和磁帶交給譚天,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趕到集上的班車停靠點,車開始要走了,早飯也來不及再去吃了就上了車。一路奔馳來到縣城汽車站,馬上買了張去省城的車票就來到外面吃了早點就來到了車上等着到點發車。
車到省城已是下午了,出了汽車站外面有個大坪,停了很多的士和公交車,他在車上就問了司機坐8路公交車可以直達火車站。上了公交車馬上就開車了,看着省城的街景,比市裏又大了很多,兩邊的高層建築一棟連着一棟。牆上挂着各種大型廣告招牌,路面上也很幹淨,兩邊的店鋪是一家連着一家,車子開的很快,但也将近花了四十分鍾才到火車站。
下了車看到火車站邊上有個挂着售票廳的大房子,知道是在那裏買票,進去一看比山一趕集時人還多,排着一排排的長隊,他來到一個隊列的後面也排了起來。過了二十分鍾才輪到他
“買一張到鄭州的火車票?”
“要坐票還是卧鋪?”
“坐票多少錢?卧鋪多少錢?”
“坐票40,卧鋪90,快點”售票員有點不耐煩了。
朱司其心裏一想,買張卧鋪吧,鄭州離這裏有幾千裏,坐火車也得一天。就遞進去90元,買了張卧鋪票。
擠出來看一看開票是晚上十點半的,離現在發車還有三個多小時,又到火車站邊上的飯店吃了個飯,這到裏才知道錢不值錢,一個炒菜二碗飯吃了他十六元。
吃完飯再也不想去逛了,随便買個東西比家裏貴十幾倍,還是早點到候車室去等車吧。因爲這趟車是起點發車,到九點半的樣子就開始驗票進站了,随着人流慢慢向前走,過了驗票口跟着大家走到站台,他是第一次獨自火車,以前小時候坐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票上寫着九車三床下鋪,他看到火車車廂門口都持着一個數字的小牌子,知道那裏車廂号,來到九車廂,找到自己的床鋪,把包往行禮架上一放就坐在了自己的床鋪上。
看到别人都是提着大包小包,還小心把車放了又放,都要放在自己的目光可視範圍内,但朱司其才不擔心,他現在《易筋一元功》已到第六層,就算不運轉真氣,一百米範圍内他還是可以全部感知,這個車廂沒有一百米長,整個車廂都在他的可“視”範圍内。
等到發車後不久車廂内的大燈也關了,乘客們也是各自睡在自己的床鋪上,朱司其也睡在自己的床鋪上想着心事。到鄭州後還得去中嶽嵩山腳下的登封市,師父說少林寺就在河南省登封市區西二十多裏的地方。哎,不想了,到了鄭州再說。
一夜無話,到第二天早上時同車的旅客們都紛紛起來洗把臉,拿出自己在車買的各種東西吃了起來,朱司其因爲怕火車站價格太貴,所以基本沒買什麽東西,等車上的服務員推着小車來賣早點才買了桶方便面,五元,在家裏可以買二桶還有錢找,沒辦法得吃呀,這時他頭上的中鋪和上鋪的旅客也下來了,坐在他的下鋪上和他聊着天,他們一個看樣子是個商人,買的是最便宜的上鋪,中鋪那裏看樣子是出差公幹,穿着一身西裝,還打着領帶,他們一開始看到下鋪這位才十幾位也有點驚訝,而且還是一個人,但他們都是經常在外面跑的,嘴上也沒問出來,隻是聊着自己知道的各種趣聞。
朱司其說話的時候不多,大多是聽他們在聊,在邊上聽的津津有味。
車上的時間過的很快,到第二天上天剛亮時火車已經開進了鄭州火車站,随着人群往出口走,出了火車站,看到對面正好是個鄭州市長途客運站,一到那裏一看,有專門的少林寺專線車,車票20元,坐滿就走。因爲現在去少林寺的人很多,不一會就坐滿了,車子也沒再擔擱,馬上啓動開車了,大約三個小時的車程就開到了少林寺下,在車上時也聽到司機介紹經過了好幾個景點,什麽打虎亭漢墓、中嶽廟、嵩陽書院等。
下了車,看到少林寺那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心裏激動,終于到自己的師門了,雖然師父不在,但師祖和師伯、師叔們應該在裏面的。
快步向着少林寺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