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魈朱天身爲八品武皇,實力之強毋庸置疑,像司空武這樣能越品挑戰,甚者越階挑戰的武者畢竟是極爲罕見。
蛇牙傀儡雖然相當于七品武皇修爲,但一隻手臂已經被廢去,在朱天的全力攻勢之下并沒有支持多長時間。
通道出口狹窄,任子真和雷猛兩人并不敢離開通道進入石室,在通道裏面還能周旋一二,一旦進入石室,面對彭霖羽和鳳東柔兩人圍攻,又有朱天等人看着,絲毫沒有勝算。
本來兩人還冀望蛇妖傀儡能支持一陣,牽制主朱天和魏卓甯,現在見到蛇妖傀儡在朱天的淩厲攻勢下胸膛碎裂開來,内核被毀,讓雷猛和任子真兩人大驚,不約而同的使出厲害殺招逼開彭霖羽和鳳東柔,大喝起來:“大家快退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朱天忽然沉聲說道:“大家都住手!”
彭霖羽和鳳東柔一時不解,不過在朱天的積威下,都是往後躍開一丈,彭霖羽嘴角抽動了幾下,悶聲說道:“朱天,你這是什麽意思?這些家夥害我們被困此地,數十兄弟身亡,還不快快聯手活剮了他們替兄弟們報仇!”
雷猛和任子真都知道,九宮九星八卦陣變化之處主要是在看起來沒有什麽危險的通道之中,退回去不一定就會回到原先的鋼鐵巨蠍傀儡石室,更何況朱天等人追擊過來,結果還是一樣,因此聽到朱天大喝,也是停下手來,目光警惕的看着朱天這個強匪頭子,看對方耍什麽花樣!
朱天淡淡的看了彭霖羽一眼:“就算殺了他們,你有把握離開這裏?”
彭霖羽頓時沉默起來,這古墓詭異而兇險,在外面數以萬計的赤火蟻就屠殺了他們數十武師手下,不得不退入陣門之中,随後在通道遇到的回旋鐮刀機關又殺了他們五六個得力手下。
第一石室中噴射出來劇毒黑水,彭霖羽被射中,背甲被腐蝕出了個大洞,背上留下了巴掌大的腐爛肌肉,好不容易才在朱天的幫助下祛除了侵入體内的毒液。
而在這裏,遇到厲害的蛇妖傀儡,如果沒有朱天,恐怕他們五人過半要留在這裏。
面對如此恐怖了法陣,彭霖羽自然沒有絲毫把握可以活着離去。
朱天見彭霖羽悻悻的閉上嘴巴,轉頭對司空武等人說道:“這古墓法陣厲害,想必衆位也是逃脫不得,不然也不會來到這裏。若是我們還互相争鬥,斷然是無法活着離去,不如我們聯手破陣,其他恩怨,等離開古墓再一一計算?”
任子真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半晌才點頭說道:“朱天果然不愧是縱橫十萬大山的魁首!不錯,光靠我們一方的實力,絕對無法離開這九宮九星八卦陣的!要是我們聯手,以朱天魁首的實力,還有我們對法陣的了解,未嘗沒有一絲破陣的機會!”
“不過,誰能保證你們不懷有二心,萬一在破陣之中有什麽異動,我們豈不是更危險?”任子真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
朱天呵呵一笑:“任兄也是久負盛名的武皇強者,怎會說出如此幼稚之話。殺了各位,對朱某有什麽好處。不是朱某狂言,真的要動手的話,便是朱某一人,足以解決各位了。若是我們被困在此地,萬一黑角候破陣而來,衆位也是朱某的護身符。不是嗎?”
司空武想了一下,才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這個時候我們還不放下恩怨的話,根本沒有機會離開這裏。”
“想必這位小兄弟就是秦天城的小侯爺司空武了!”
朱天打量了司空武一眼:“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傳言中的纨绔子弟竟然是這般英傑俊彥,連馬天風都送命在小侯爺手中!”
司空武淡淡一笑:“朱魁首過獎!”
朱天微微擺手:“這是老夫肺腑之言。老夫以前就有些疑惑,以司空霸武威候的大名,豈會生出如此不堪犬子!”
“其實我們并沒有什麽私人恩怨,各爲其主罷了。攻占精鐵礦山,并不是我們本意,無奈爲藍月帝國相迫,若是出去之後能我們能達成一緻,讓我們留在這精鐵礦山之上,未必不能和平相處,平息幹戈。”
裘連山冷笑說道:“精鐵礦山乃是我們黑角城基業,豈能讓你們強匪占去!”
朱天笑了笑道:“這位是黑角城的二公子裘連山吧?其實就算我們留在精鐵礦山,時間也不會太長,畢竟十萬大山才是我們的存身根基。不過這話現在說也沒用,活着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裘連山不是不顧大局之徒,相對來說,他身爲黑角候的二公子,就算以後不能繼承侯爵之位,也是一生富貴,或者在黑角城的支持下建功立業,另外覓地封侯,掌控一方,更不願憋屈的死在這裏。
他想了想道:“雖然我對法陣有些了解,但九宮九星八卦陣變化萬千,無法揣測,你們是如何到這裏來的,怎麽觸發機關的,外墓中發生了什麽變化,詳細道來,說不定會找到法陣的一絲變化規律,增加我們離去的機會。”
鳳東柔接口說道:“當初我們在外墓,手下認得這是八卦陣,外墓中央石台是關閉法陣的樞機,哪知道按下法柱之後,石台突然離開,湧出了無數手指大小的赤火蟻。”
“當時那開啓法陣的手下馬上被無數赤火蟻吞噬幹淨,骨頭都沒有剩下,而石室各處也落下了數道鋼閘,進來通道崩塌,徹底封住所有出路。”
魏卓甯聲音略微帶着一絲驚恐,跟着說道:“那些赤火蟻厲害無比,殺不勝殺,吞噬了我們數十手下,不得以我們才進入了你們進入的陣門,到了第一個石室,到處都是毒水射出,随後我們到了這裏,卻想不到你們從後面進來。”
裘連山又詢問了其中一些細節,随機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的說道:“乾爲馬,坤爲牛,震爲龍,巽爲雞,坎爲豕,離爲雉,艮爲狗,兌爲羊,八卦陣門又分别代表天地雷風水火山澤,你們進來之時,生門應該已經發生了變化,通道遇到刀陣,石室中又是毒水,應該是兌位中代表澤的開門,但爲何從開門進來,卻會與我們從生門進來的相遇?”
忽然間,裘連山臉色一變,煞白毫無血色可言,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原來我們錯了。剛剛選擇的不是生門,而是景門!不對,景門代表水,這裏的是人形蛇妖傀儡,天人……莫非真是代表天的生門?”
“你們進來的遇到的毒水應該是兌位景門,景門到生門。生爲天,天無絕人之路,這裏肯定是生門!但爲何你們能從景門到達生門?”
裘連山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急忙擡頭往石室上方的星圖看去,掐指算了許久,越算臉色越是蒼白:“景陽,你快從通道往回去,一刻之内通道不會有機關變化,到通道口看是否是我們前來的石室,切記不要離開通道進入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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