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俠當真是奇才,小小年紀就領悟了劍意!就是不知令師是何須人也?”恒山定逸師太問道。
“我下山前師傅就曾囑咐我不要輕易透漏他的名諱!所以,師太恕小子無禮,不能說出家師的名字。”沈明開始扯謊了。
“哦!即使如此,老尼便不問了。這是黑玉斷續膏,趕緊敷上。”定逸師太忍住了心中的好奇,将一個青色的玉瓶遞給沈明。
沈明小心的接過玉瓶,躬身謝到:“多謝師太!”
這黑玉斷續膏還真不是蓋的,其色青黑,有一股草木清香,抹在傷口處,一絲絲清涼的感覺彌漫開來!傳說着黑玉斷續膏可是療傷的聖藥,可外敷亦可内服,哪怕是筋骨碎裂,也能使其愈合如初。沈明估摸着怎麽也算是人級六品的靈藥了。不行,得留着點,說不定往後什麽時候用得上!想到這裏,沈明就将這剩下的半品黑玉斷續膏給昧下。
“諸位同道,各位江湖上的朋友!我劉某人縱橫江湖數十年,所作所爲,江湖上的朋友耳目共睹!我劉某人敢拍着胸脯說對得起各路朋友,對得起江湖證道!”劉正風朗聲說道。
“劉師兄當年力抗魔教右護法,拯救武林與危難,乃是江湖的楷模!”嶽不群率先贊道。
“無量天尊!劉師弟爲人仁義,江湖上的朋友多有幫襯,俠義之心令人敬佩!”泰山派的天門道長也上前說道。
“是啊!劉前輩功力深厚,令人佩服!”
劉前輩門下弟子素有俠名,乃是劉前輩教導有方!
一時間,一片片好評聲襲來。
“那可不一定!”一個極爲突兀的聲音出現,場面寂靜的可怕,針落可聞!
劉正風本身就是豪富之家,這些年來沒事搞搞音樂,接濟接濟落難的江湖俠客,雖無大功,但是江湖聲望甚高。是誰這樣不給劉正風面子?又是誰剛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衆人既驚又疑!
劉正風臉色陰沉,寒聲問道:“到底是哪路的朋友!我劉某人何時得罪過,還請道個說法!”
“哈哈哈!”伴随着一聲朗朗的大笑,一個魅影疾馳沖入場中,沈明定眼一看是個三十多歲中年男子,眼神矍铄,明顯是一流(三階)高手。
“我道是誰?原來是費師兄啊!我可沒記得我劉某人得罪個費師兄或者嵩山派!”劉正風聲音含着質問的語氣。
“是啊!費師兄,今天是劉師兄金盆洗手的好日子,費師兄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妥吧!”嶽不群上前說道。同時定逸師太,天門道長都看向費彬,看這費彬如何解釋。
“該怎麽做,我自有主張,還不容嶽師兄指手劃腳!”費彬瞥了眼嶽不群,緊接着肅然說道:“左盟主有令!衡山派劉正風勾結魔教,與魔教護法曲陽勾結,其罪當誅!”
費彬的話宛如一顆在海底爆炸的魚雷,瞬間激起無盡的波瀾,所有的江湖人士就想炸了鍋一樣,人聲鼎沸!
而劉正風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煞白,冷汗連連!
“劉正風,你說我的對不對啊!”費彬陰測測的說道。
“沒有!我劉正風絕沒有勾結魔教,隻是與曲兄弟愛好音律,爲音道知己!”劉正風神情激動,大聲的反駁。
完了!劉正風完了!自古正邪不兩立!魔教與正道武林分庭抗衡百年,相互仇殺,恨意滔天。隻要和魔教沾一點關系那便是罪,縱使劉正風說道是真的,也終究不免背上叛徒的罵名。
“曲陽乃是魔教的護法,劉兄與他交好,要說隻是彈琴弄蕭恐怕在座的沒幾個人會信吧!”費彬語氣怪異的說道。
“我真的沒有勾結魔教。真的!沒有!”劉正風發狂的吼着,可是所有的江湖人士一片默然。劉正風絕望了,他明白任憑自己如何的辯解都無濟于事。
“左盟主速來爲人寬厚,也不是沒給你機會。”費彬見火候差不多了,抛出了誘餌。
“什麽機會?”劉正風急生問道。
“殺了曲陽!隻要殺了曲陽!劉師兄就還是我們的朋友。”費彬寒聲說道。
“不!我可曲兄互爲知己,我絕不會殺他的!”劉正風斷然拒絕道。
“那可由不得你!”費彬一聲暴喝,沖出五十名嵩山弟子,劍影閃動,氣息強盛,皆是一階巅峰的精英弟子。
而這五十名嵩山弟子中,有七八名嵩山弟子押解着稚童婦孺,另外四十多名嵩山弟子則是将劉正風團團圍住。
“費彬,你卑鄙!”劉正風看清了那些稚童婦孺均是他的妻兒老小,立時氣的手指顫抖的罵道。
“阿彌陀佛!劉正風雖有罪,但那些稚童婦孺又懂些什麽!費師兄這樣做恐怕爲江湖人士不齒。”
其他的江湖人士雖然也感到嵩山派的做法卑鄙,但是礙于嵩山派勢力龐大,敢怒不敢言。也唯有定逸師太慈悲心腸,敢于直言。
“師太過于心軟了,這樣很容易着了魔教的道。劉正風勾結魔教,這些人自然就是魔教的餘孽,難道對于魔教的餘孽還要講仁慈嗎?”費彬冷笑道。
“劉正風,我最後在問你一句,曲陽你是殺還是不殺!”
“不殺!”劉正風仰頭含淚悲戚道。
“好好好!既然劉兄對魔教這樣死心塌地,那可别怪我心狠!殺!”
“不!”劉正風悲聲怒吼,奮力向前厮殺,但是那四十多個嵩山弟子和費彬有乞是吃素的,任他如何的拼殺,都沒法沖出包圍。
劍光冰寒,眼看劉正風的妻兒老小就要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就在危機時刻,電光火石,一個人影閃踱而出,前後變幻,左右騰挪,砰砰砰!七八聲響亮的撞擊聲,那七八名嵩山弟子都皆是飛了出去,一個清秀的臉龐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中。
“是你!”費彬驚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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