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片刻,沈明便在十幾米的草叢出發現了三個身影,一女兩男。女的是一個妙齡小尼姑,瓊鼻俏嘴,清秀可人。不過她現在正趴在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身上,悲戚的呼喊着男子。
那個倒地的男子全身血迹斑斑,大大小小數十道傷口猙獰可怖。不過那蒼白的臉色也難以掩飾他那帥氣的臉龐,妥妥的帥哥一枚啊!
看來這倆就是令狐沖和依林啦,難怪小依林後來會死心塌地的愛上令狐沖。能夠爲她做到這般地步,哪怕是個石頭人也會感動的一塌糊塗。
“依林小妹妹,嘿嘿你隻要從了我,我就放令狐少俠走”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賤賤的笑道。
得,這貨就是田伯光!說起這田伯光,不得不說田伯光是個人物,一身修爲有着二階巅峰的實力,加上輕功極高,能在三階高手下縱橫逃脫。在笑傲江湖這個武功層次較低的世界,田伯光的實力絕對能位列百強。
“依琳,你快走我來擋住他。”令狐沖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同時急生對着依琳說道。
滄浪一聲,依琳抽出佩劍,衣袖将淚痕一抹,說道:“令狐他哥我不走。我來保護你!”
“嘿嘿!你們誰都走不了!”刷!田伯光右手一揮,寒芒一閃,恐怖的刀影如閃電般極速向着令狐沖右肩削去。
田伯光的刀法本就是以速度聞名,刀法極快,尋常的武林人士很難接住他一刀。反觀令狐沖,實力受傷極重,血水止不住的往外噴灑,别說現在的他,就是完好的他也很難接住田伯光的快到。至于那依琳,連一階都不到,隻能用來賣萌。
眼看田伯光将要一刀削去令狐沖的右肩,直刺危難之際,沈明出手了。
铿锵!沈明右手手腕一抖,銀劍飛舞,刀與劍的碰撞,迸發出璀璨的火花,刀回劍收。
同時一聲驚呼響起:“白虹貫日!”這聲驚呼卻是令狐沖發出,對于沈明方才那一招他實在太熟悉了,這可是他們華山派的經典招式。可是華山派上上下下,哪怕華山上的一根草長什麽樣他都能說出來,而眼前的男子他絕不認識,這說明他根本不是華山派的人,那他有如何會華山派的劍法呢?想到這裏令狐沖怎能不震驚。
“你到底誰?怎麽會我華山派的劍法!”令狐沖劍指沈明,厲聲質問道。看着架勢,就算沈明方才救了他,要是沈明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令狐沖就得上前拼命。其實也難怪令狐沖如此不淡定,偷學他派的武學乃是武林大忌,關系着門派的根本。
田伯光卻立在一旁,他的右手打顫,要不是他内力深厚,方才沈明恐怖的力道險些讓他的快刀脫手。對于突然冒出來的沈明,他可摸不透一點底細。現在正好有令狐沖這個出頭鳥,他也樂的自在。
“華山派沈明!”沈明背負雙手,從容淡定的說道。
“你放屁!華山派上上下下那個我不曉得,你竟敢冒充我華山派的人!”令狐沖完全不相信沈明的話語,立時破口大罵。
”是啊!我田伯光縱橫江湖十幾年,也沒聽說華山派沈明這号人物!“田伯光也來插一嘴。
“你難道不知道華山派分爲劍氣兩宗麽?我是劍宗的。”沈明果斷拿出劍宗的招牌開始忽悠令狐沖!
“劍宗?”令狐沖皺眉。他從來沒聽說過華山還有劍宗,可是沈明方才那一招白虹貫日使的着實漂亮。怎麽看至少也有七八年的功力啊!難道華山真的有劍宗。
“劍宗?難道十八年前的傳說是真的?”田伯光漏出了然的神色,接着說道:“十八年的華山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據說十八年的華山派實力強盛,高手如雲,乃是五嶽劍派之首,比之今日的嵩山派也是一個龐然大物。可惜十八年前的一天,華山派高手莫名喪失一大半,劍宗也除名。華山派放出話來說是遭了瘟疫,而江湖傳聞卻說是華山劍宗與氣宗火拼,傷亡慘重,劍宗出走。啧啧,沒想到我田伯光有幸在這裏劍宗傳人!”
“哼!”沈明适時的冷哼了一聲,更坐實了他華山劍宗的身份。
令狐沖聽了田伯光方才那一番言語,對于沈明胡扯的華山劍宗的身份已經相信了七八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劍宗與氣宗乃是死敵,兄台何苦插手此事,白白救了仇人的性命。”這時候田伯光想要将沈明勸走。畢竟沈明的功力不淺,自己沒有全盛的把握。二來誰知道沈明背後是不是還有華山的老怪物,萬一自己傷了沈明,再跳出一個老怪物,自己可就慘了。
“淫人妻女者殺!”沈明冷冷的說道。
“兄台既然這麽不給面子,那可就别怪我田某人無情了!”田伯光聽出來沈明話語中堅決,立時也就冷了起來。
唰唰唰!田伯光運起了七成功力,刀光如影,刀氣縱橫,一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漫天的刀影向着沈明劈斬而來。
沈明也不含糊,見勢手腕一抖,一時間劍影重重疊疊,每一道劍影都透發出璀璨的光芒,攜帶着無可匹敵的氣勢。
“山巒起伏!竟是失傳的山巒起伏!”令狐沖激動的驚呼道,很顯然,沈明的這一招給予他極大的震撼。
刹那間,重重劍影,漫天的刀氣交織在一起,爆發出恐怖勁氣餘波,周圍十幾米的古樹都被犀利的劍氣與刀氣,切割的七零八落。
這樣恐怖的威力直接将依琳和令狐沖驚呆了。
“華山劍宗?看來也不怎麽樣啊!”田伯光看到沈明胸口的刀痕,輕蔑的說道。
沈明受傷了!第一次與田伯光交手就受傷了。田伯光的刀實在太快了,方才一瞬間,田伯光接連砍出了二十一刀。而沈明的山巒起伏隻斬出了二十劍,不是他的劍招不如田伯光,而是沈明的速度不夠快,這一點田伯光明白,沈明也明白。
嗅發道傷口的血腥味,不知怎的,沈明心底湧出一抹興奮,他的心在顫抖,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劍在顫抖,這不是因爲害怕的顫抖而是對于戰鬥的渴望,對于鮮血的瘋狂。
沈明一手将傷口處的衣服撕裂,漏出了胸口的傷痕,略帶着些許瘋狂的說道:”這就田伯光的快到嗎?連我的皮肉都砍不進,真是小孩子玩意。”
看着沈明胸口那道淺淺的刀痕,緊緊是劃破了肉皮,流出了絲絲血迹,田伯光立時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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