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報仇


“啊~”

聖母宮傳出一聲尖叫,然後便是一陣混亂。

“聖母,聖母!”

“快去請太醫!”

“綠萍,去聖殿請聖上!”

聖母宮所有的人都慌亂地動了起來,書桌上的三個木匣子,有一個是已經打開來的,紅漆的木盒子裏面,一面殷紅,放着一顆早已失了血色的人頭,和一陣陣令人倒胃的血腥。

柒尚伊倒在七巧的懷裏,已經昏死過去了,一心等人忙将她擡到了牀上,大膽的九鳳靠過去将木匣子給蓋了起來。

“一心姐,血!”準備爲柒尚伊蓋上被子的七巧,注意到了柒尚伊裙子上開始出來的血色,一旁的一心,一下子便臉色花白了,“怎麽會這樣?太醫呢?太醫還沒來麽?再派人去請。”

“小柒!”夜滄訣喘着粗氣闖進了卧室,所有人都吓得退到了一邊,夜滄訣什麽也沒問,隻是先蹲到牀邊,伸手握住柒尚伊的手,“小柒,你怎麽了?”

正在這個時候,黃依領着李太醫進來了,夜滄訣看了他一眼,趕緊讓開來,由他把脈。

李太醫探了脈,滿色沉重,搖搖頭起了身,跪倒夜滄訣面前,“回聖上,聖母這是因爲驚吓過度導緻的小産,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那聖母呢?”夜滄訣唯一的理性在支撐着自己沒有一腳将李太醫踹出去,畢竟他告訴了自己一個這麽可怕的消息。

“聖母……”李太醫遲疑了一下,“聖母如今尚在昏迷,隻有先将體内排幹淨了,才能保住聖母,不過什麽時候醒臣一時還沒有把握。”

“那用藥吧,先保聖母。”夜滄訣的話聽上去很平淡,但是屋子裏的衆人皆沒人敢出聲,誰都知道他現在心裏定是在克制,連同一向好動的幻櫻,這回都聽話了。伸手将有些被吓到的小可愛護在了懷裏。

“聖上~”莫琪進屋之後便注意到了擺在書桌上的三個木匣子,便趁着大家都在内室的時候過去打開了一下,面上一陣抽搐,不過還是忍住了胸口的惡心。回頭叫了一聲夜滄訣。

夜滄訣看了一眼牀上的柒尚伊,如今李太醫正在爲她施針用藥,自己在一旁起不到什麽作用,便挪步到了書房,隻看了一眼打開的木匣子。眉頭一皺,厲聲問:“這匣子怎麽會在這裏?”

跟着夜滄訣出來的一心和七巧趕緊吓得跪在了地上。

“奴婢有罪,一早進來便看到這匣子擺在書桌上了,奴婢們以爲是聖上爲聖母準備的驚喜,沒敢查看,不想……”七巧頭深深地趴在地上,略帶哭腔地說,渾身因爲害怕和自責瑟瑟發抖,若不是如今聖母生死未蔔,她犯了這麽多大的錯誤。早就去自行了斷了。

夜滄訣我拳頭也握了握,沒有遷怒于地上的七巧,自己一早從屋裏出去的時候并沒注意到這三口匣子,但是七巧她們進來的時候便有,這人的意圖很明顯,自己都沒有防住,怎麽能去責怪這些侍女。

夜滄訣側了側身子,伸手摸上第二個木匣子打開,依舊是一顆人頭,隻不過前面是紫鳳西岐的。這個是樂平,旁邊還有一個小的,莫琪忽然伸手攔住了夜滄訣。

“聖上……”誰都知道這個木匣子裏裝的可能是什麽,莫琪的眼淚都有些蒙了水汽。

夜滄訣的嘴唇動了動。扶在木匣子上的手抖了抖,終是将莫琪給推開了,木匣子裏,小敏浩頭發稀少的頭便擺在裏面,還未長開的臉保持着死的時候的哭狀,看的屋子裏的人都偷偷背過身去抹眼淚了。

由不得柒尚伊見了之後會暈過去。這般就算是外人見了都心寒的場景,叫至親的人見了,怎能不心寒。

“莫琪。去查!”夜滄訣伸手合上木匣子,緊握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是!”莫琪答應了一聲,趕緊走了出去,一直站在最外面的沈海,趕緊跟了上去,兩人沒有說話,各自擡手摸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匆匆離了聖母宮。

柒尚伊的卧室内,李太醫命人支起了屏風,自己立在屏風外面,裏面請了有青煙的産婆過來幫柒尚伊将體内的髒東西弄幹淨,該喝的藥水已經給她喂下了,過來一會兒,終于有了反應,帶着肉塊的血慢慢地流出來,内侍女們端着熱水和毛巾進進出出,沒人敢大聲出氣。

夜滄訣就坐在内室外的軟榻上,兀白和幻櫻在一旁立着,一心和七巧還在地上跪着沒敢起來,看着端出來的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夜滄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兀白。”夜滄訣忽然叫了一聲,兀白趕緊松開幻櫻往前走了兩步,“你去一下北辰,請北辰三皇子和時韻過來!”

兀白沒有說什麽,便轉身出去了,他能明白,在這個時候讓自己去請三皇子來,夜滄訣是在内心裏掙紮了多久。

“幻櫻,你去宮外請程毅進來。”夜滄訣繼續吩咐,如今他其他的什麽都不敢想,隻想着能救活柒尚伊,孩子以後還會有,可是小柒隻有這一個,自己一定不能失去他。

柒尚伊緊閉着雙眼,神識卻一直在飄忽不定,隻覺得腦子裏總是有一個聲音,在笑,笑的很猖狂,笑的很凄厲。

“你是誰?”柒尚伊用神識問。

黑暗中又是一陣笑聲,隻不過笑聲沒有之前誇張,已能辯出是女子的聲音。

“我是誰?”女子苦笑的一聲,“我便是你,封存在你體内的另一個你,一個完美、獨一、戰無不勝的你。”

“你是瓷姬?”柒尚伊隻覺得聽着那人的聲音,頭疼的厲害,想着會對自己說出這話的人,便隻有被自己占去了身體的瓷姬了,想起瓷姬,柒尚伊便想起了自己看到的三顆人頭,不僅頭疼的越發厲害了,腦海裏的聲音也漸漸地淡了去。

“小柒……小柒……”夜滄訣側坐在牀邊,兩隻手靜靜地狹住柒尚伊的肩膀,看着她不挺地抖動着的身體。和額頭上越來越細密的汗水,夜滄訣俊秀的臉孔幾乎快擰成一張皺巴巴的草紙了。

“毛巾。”夜滄訣伸出手說了一聲,一心趕緊地上擰好的熱毛巾,夜滄訣仔細地爲柒尚伊擦去了她額頭上的汗。

自從李太醫爲她清幹淨身體之後。昏迷的柒尚伊便有了一些反應,但隻是發抖,出汗,皺眉,卻遲遲不見醒來。被夜滄訣留在宮裏的程毅也左右看不出毛病來,等了一日,終于等來了三皇子,但三皇子也隻是搖了搖頭。

“這病怕不隻是受了驚吓,”三皇子站在一旁,臉上的神情比夜滄訣好不了多少,“她體内的東西的在蠢蠢欲動,想來送木匣子來的人便是瞄準了她體内的東西。”

時韻沒有說話,也不顧忌夜滄訣在一旁坐着,伸手過去剝開柒尚伊的眼皮看了一眼。

“怕是控制不住了。”時韻歎了一口氣,“可找到是什麽人動的手腳?一定要在那人施術之前阻止他,不然一代魔王就會成爲别人的傀儡,落在小人手裏,必會生靈塗炭。”

“木匣子是慕容殷的人送來的。”夜滄訣拿着帕子仔細地位柒尚伊擦着汗,嘴唇輕輕動着,好似自言自語一般,“孤已經派了二十萬精兵壓到迦南邊境,明日午時,若是小柒還沒醒。孤便滅了迦南!”

三皇子沒有做聲,雖說他心中還有理智,可這個時候自然也開不了口勸夜滄訣三思而後行,畢竟自己早已經先他一步将自己手下的人派出去調查了。他下令,一旦查到,隻需提頭來見。

牀上的柒尚伊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夜滄訣将手裏的毛巾遞給一旁候着一心,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一切靜待明日吧。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初春的早上還透着清晰的寒意,莫琪握了握手裏的劍,回頭看了一眼整齊的隊伍。

“沈海那邊可有消息了?”莫琪輕聲問。

“沈将軍也已經到達了。”一旁的副官答道,所有人的神情都十分的嚴肅,畢竟這個是國恥,就算那些文官嚷嚷着要聖上三思而後行,他們這些血氣方剛的武将可不管,迦南可是殺了我國未出生的世子,欺負到頭上了,這仇若不報,沒人能咽下這口氣。

“傳令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莫琪說着看了一眼天空,才剛五更天,離着夜滄訣說的午時還有一會兒,不知道柒尚伊到底有沒有醒過來。

“聖上,聖母不見了。”夜滄訣正同三皇子、程毅等人在偏殿讨論着柒尚伊的病情,一心忽然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她一臉的慘白,接連這幾日的自責已經讓這個精神的女子擡再也不能保持着慣有的微笑了。

夜滄訣直接沖了過去,柒尚伊的牀上,空空如也,隻有一旁的窗戶微微大開着。

“派人去找!”夜滄訣冷冷地丢下這麽幾個字,便自己一頭沖了出去,直接飛身上了屋頂,俗話說站得高便看得遠,高出視覺也更好。

兀白和幻櫻等人也一并飛上了屋頂,然後四處散開,開始找起來。

宮女們隻能四處喊叫,一時間整個皇宮都在喊“小柒”、“聖母”。

忽然一陣熟悉又陌生的笑聲從空中傳來,夜滄訣停下奔跑在屋脊上的身影,扭頭看去,便注意到了立在鍾塔上的身影,錯不了,是她!

“聖上!”随後趕來的時韻和三皇子伸手拽住了準備上前的夜滄訣,“她不是小柒,她是魔王!”

夜滄訣愣了一下,擡頭看向柒尚伊,雖然容貌未改,但是神情傲慢,連眼睛裏都彰顯着毫不掩飾的傲慢,魔王之血喚醒,使得她額間出現了一朵妖豔的紅花印記。

“竟然有人認得本尊。”柒尚伊淡淡一笑,高傲的眼神配上微微上提的嘴角,雖說還是美,但看的地上站的那些内侍女們都紛紛發抖起來,這人,真的是她們的聖母麽?

柒尚伊深吸了一口氣,一擡手,隻見跳出泛着銀光的火靈線,隻是稍稍彈了一下指甲,靈線便輕快地朝着三皇子和時韻飛了出去,不及二人作出反應,便被靈線整個捆了起來。

“見到本尊居然不行禮!”柒尚伊依舊帶着笑,但是聲音很累,隻見纏繞在二人腿上的靈力線收縮了一下,兩人便直接跪倒在瓦片上了,然後靈力線又順着三皇子的腰身進入到他的胸口裏,如同一隻手一般在裏面探尋了一下,便将他每日都呆在身上的驅魔令給取了出來。

柒尚伊伸手,驅魔令便直接飛到了她的手上,黑色的驅魔令到了她的手中便成了一隻金钗,她低頭看了一眼,“哼,倒是完好無損!”然後很自然地擡手将金钗插進了自己高聳的發髻裏。

“小柒!”夜滄訣不放棄地叫了一聲柒尚伊。

柒尚伊回過身來,細細打量了一眼夜滄訣,抿嘴一笑,“好個精緻的人類,本尊今日又要事要辦,改日再來寵幸你。”

站在夜滄訣伸手的幻櫻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再看了一眼夜滄訣,柒尚伊扭頭飛身而起,手上的靈力線拽了拽,三皇子和時韻二人便如同風筝一般被柒尚伊拽走了。

“兀白,追上!”夜滄訣趕緊大喝了一聲,兀白和幻櫻立馬化成了獸型,馱上夜滄訣便趕緊去追柒尚伊。

“本尊說了今日沒空吃你!”柒尚伊回頭看了一眼漸漸追上來的夜滄訣,“再跟着,本宮可就要動殺心了,難爲你這臉蛋,死了怪可惜的!”

“魔尊,此人乃臣奴好友,請魔尊開恩!”被柒尚伊用靈力線捆在托在身後的三皇子開了口,一旁的時韻也連連點頭稱是,“求魔尊開恩!”

“哼,既然你二人都爲他求情,本尊便先留着他!”柒尚伊說話間手指動了動,捆在三皇子和時韻二人身上的靈力線一下子脫散開來,“你二人既已想起身份,便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了!”

“臣奴定衷心于魔尊,絕無二心!”兩兄弟齊齊跪了下去,随時在半空,但是他們的腳底踩着柒尚伊爲用靈力線制作的結界網,根本無需擔心會掉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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