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夜滄訣出關還有兩天,莫棋似乎還沒覺察到身邊的這個柒尚伊是假的。
“那個易門子除了給你施針之外沒對你做其他事吧?”莫棋突然想起那天的事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沒有吧。”假瓷姬說着手撐着額頭想了想,聽說瓷姬複活之後行爲怪異,所以她也是偷偷觀察了她好久,因此對于她的一些習慣她還是知道。“那個人似乎不太愛說話,什麽也沒說。”
“沒事最好,還有兩天聖上就出來了。”真希望以後也是這麽太平,莫棋這麽想着起身往殿外巡視一圈。
假瓷姬擡頭看了看他的背影,身後拿過一本折子,裏面有一張紙條,假瓷姬皺着眉頭看完之後,伸手将紙條扔進了一旁的香爐裏。
“嗯?你剛燒了什麽了嗎?”莫棋走進來深深地嗅了兩口說。
假瓷姬笑着伸了個懶腰,“批錯了一張,偷偷把它燒掉了,還以爲你聞不出來呢。”
“什麽!那可是奏折!”莫棋說着趕緊要去香爐裏搶出來。
卻被柒尚伊一把按住了手,“别找了,不過是個請安折子,沒多大的用的,就當沒遞上來不就是了,反正有很多小官員的請安折子都是遞不上來的。”
“你也太不負責了吧!”莫棋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好在隻有兩天了,随她去吧。
“今天的奏折批完了,我要回宮了。”假瓷姬說着站起身,往門外走去,這個精力旺盛的女子,假扮她還真是費力呢,不過也快要結束了。
“我去,這些家夥又追過來了。”柒尚伊看了一眼身後圍上來的幾個人,再看看身邊,關繼雲剛才讓她和姜同先走,如今也隻有一個不會武功的姜同了,柒尚伊咬咬牙,從背後摸出一把從鐵匠鋪買來的短劍,看來也隻有由我來應戰了,“姜同,你往後站點,别礙事!”柒尚伊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握着短劍便沖了上去,不愧是夜滄訣手把手交出來的學生,已經能靈活運用這套劍法了,短劍劃傷敵人,有血濺到柒尚伊的胳膊上,明明是第一次用利器傷人,卻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
“沒想到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能起點作用啊。”一個聲音突然從天而降,柒尚伊疲憊地擦了擦不小心濺到臉上的血點,看向那人的背影。
“莫棋?你怎麽來了?”柒尚伊驚訝地說。
莫棋回頭對柒尚伊一笑,“我要保護的人被人調了包,我自然要出來找了。”說着拔出劍便将撲過來的幾個人掃到在地。
“你居然發現那個是假的了!”柒尚伊又些驚訝,在她眼裏,莫棋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智慧的。
“是幻櫻發現的,靈獸很容易便能聞出主人的異常,然後通過小怪物告訴我的。”莫棋說着将劍在倒在一旁的人身上蹭了蹭,擦掉血絲。
“你既然知道那個人是假的,還跑出來幹嘛啊!”柒尚伊跺着腳說,簡直要被這個笨蛋氣死了,聖上不是今天晚上便出關了麽?
“我去見過聖上,他會有所提防的,可是不能确定你的安全,我們沒法放開手去懲治這些惡人。”莫棋說着将劍插了回去,“現在你跟我進宮還來得及。”
“好吧。”柒尚伊點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才知道柒尚伊身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的姜同,“姜同,你快去找關大哥。”
“哦。”姜同連連點頭,便轉身跑開了。
“最危險的地方便時最安全的地方,李太傅自然想不到你會藏在皇宮,所以那裏才是最安全的。”莫棋對一身内飾女打扮的柒尚伊說,因爲蒙着頭巾,就算整天在假瓷姬面前晃悠她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果然,假瓷姬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站在門口的内侍女有什麽不同,倒是跟在她腳邊的幻櫻似乎感覺到了,擡頭看了一眼柒尚伊。
因爲要将李太傅等人一網打盡,所以夜滄訣出關之後并沒有急于揭穿假瓷姬,更是特意舉辦了一場晚宴,招了三公入宮,柒尚伊被安排跟在假瓷姬身邊倒酒,柒尚伊一直默默注意着她的動作,以防她會突然對坐在她旁邊的夜滄訣做什麽手腳,果然,假瓷姬忽然趁無人注意,悄悄将自己的酒杯與夜滄訣的酒杯調換了位置,動作快到柒尚伊以爲那隻是自己的幻覺。
“聖上,這杯酒敬你。”假瓷姬端起酒杯說。
“好。”夜滄訣冷冷答道,也伸手端起了酒杯,柒尚伊一愣,難道他剛才也沒有注意到麽?傻瓜,可千萬别喝啊!柒尚伊想着握了握拳頭。
看假瓷姬已經喝下了酒,夜滄訣也将酒杯送往自己嘴邊,柒尚伊緊張地看着夜滄訣,心裏默念,别喝,笨蛋,“别喝!”她終于忍不住伸手打落了夜滄訣已經送到嘴邊的酒杯,“這杯酒被她調換了。”
“啊,你是誰?”假瓷姬發出一聲尖叫,假裝害怕地往夜滄訣懷裏倒去。但夜滄訣早已摟住柒尚伊的腰跳到了一旁。
衆人皆是一愣,爲何聖上要爲了一個内侍女推開祭司?
“快來人,抓刺客!”李太傅站起身指着聖上身邊的内侍女大聲叫到,可是叫嚷了兩聲卻沒有看到任何侍衛沖進來,這才愣了神。
“已經被發覺了麽?”假瓷姬站穩身子笑着說着看向柒尚伊,“原來你一直都躲在我的身邊。”
柒尚伊扯下自己臉上的面紗,衆人皆是一驚,“總算是抓到你們這些奸賊了。”緊接着莫棋便帶着一隊侍衛沖了進來,幾乎是沒有任何戰鬥,這場戰鬥便結束了。
李太傅苦笑了兩聲,看向柒尚伊,“都說這世間女子爲情癡傻,就算他曾經賜了你一杯毒酒,你還是願意幫他。”說完,便嘴角留着黑血到底了,莫琪過去查看了一番,才知已經服了毒,連同那假的瓷姬也自殺了。
“毒酒?”柒尚伊皺了皺眉頭,原主的夢每次到喝下一杯酒的時候就沒了,難道她就是因爲那一杯毒酒才死的麽?
“你都聽到了?”夜滄訣在一旁問道。
“嗯,”柒尚伊點點頭,繼而又笑笑,“不用解釋,必然是那人的誣陷之詞。”柒尚伊不是不信李太傅的話,隻是原主喝那杯酒的表情略帶微笑,如果她是自願的,自己似乎也沒必要再深究了,畢竟終歸是要離開這的。柒尚伊從夜滄訣懷裏站了出來,“我先回去換衣服了。”
看着柒尚伊離去的背影,莫棋站起了身,“她不會誤會吧?”
“希望不會。”夜滄訣不确定地說,爲何她都不聽自己解釋呢?若是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答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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