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間已是黃昏,劉睿踏着夕陽進了劉家大院,直接奔着父親的房間走去。
今晚,一定要想法子說通父親,盡快改變劉家的局面,不然,身後背着劉家這個負擔,劉睿怕是更難走遠了。
可父親正坐在院子裏,跟着一些族人又在喝酒,鐵廠的事情大概有族人照料,父親竟然放手不管了咋的?
劉睿走到桌子旁,才要跟父親說話,一個族人嘻哈笑着:“做事情有那多手下,何必自己親自忙碌,有福不會享,真是受苦的命,聽二叔的,咱家這多族人,你把事情安排給他們,都麻溜的給你做好了,何必一天忙的不見人影。
看看你父親,鐵廠那麽一大攤子,不就是交給你三叔照看,自己每天都有空閑時間喝酒,這才叫會過日子。“
“侄兒就是勞累的命,比不得二叔的,父親可否有空,兒子想和您老說一下鐵廠的事情。”
父親大手一揮:“沒看見我正和你幾個叔伯喝酒說事,鐵廠的事情,今後你跟你三叔說就行了,你三叔念過七八年社學,懂得比老爹多,交給他老爹輕松多了。”
不過是才有一些改善,父親就開始把心放懶了。
劉家,一下子成爲六七百号的大家族,可惜沒有大家族的底蘊,做事全憑父親的心情好惡,這樣子下去,一大家子不亂套才怪。
劉睿小心的說道:“兒子整理出一份家族長老管理制度,都是參照名門大家族弄得,兒子想,咱們劉家好歹也是一個家族了,在小青山在衛城也算高門了,不成規矩不成方圓,所以、、、。”
父親還沒言語,二叔馬上歡喜的支持:“這個主意不錯,這個家,應該正規的管理起來的,總是一個人說了算,畢竟會有想不到的地方。”
父親瞪了二叔一眼:“你是說,我老糊塗了?”
二叔急忙賠笑:“兄弟不是這個意思,看看老三幫着大哥看管鐵廠,不就是這個意思,家裏的事情,大家都能參與一下,對這個家有好處。睿哥兒,是不是這個道理?“
瞬間就在父親和幾個叔伯之間,撕開了一條裂縫。
不把父親和這些叔伯的聯盟拆散,自己就無法整頓這個家。
族人都是從山海衛來的,這裏的事情,家裏的事加上鐵廠,是父親經管,外面的事,都是劉睿一個人說了算。
這些人看見其中的好處油水,就有一種不甘心,總想插上一手。
所以,劉睿抛出家族長老制度,二叔立刻歡迎。
來自山海衛的族人,畢竟占了九成以上,選出的長老必然是他們的人,這樣就能左右家族的事情了。
劉睿心裏暗笑:沒法子,天子管萬民,用的是帝王權衡之術,自己管這個家,也開始使用這個平衡了。
劉睿的目的,就是用長老制約父親的胡來,同時用長老制度把這些族人的作爲嚴格的約束起來。
劉睿把寫好的東西交給二叔:“二叔就負責把這東西,給族人都看看,先了解一下内容,然後咱們召族人議事,一起把這件事請定下來。“
轉臉看見父親陰着臉喝着悶酒,劉睿也隻能給父親寬心丸:
“這個長老制度,有首席長老,家中的事情,有族長主持,首席長老帶着幾個長老審核考察族長的作爲,如果我這個族長做的不稱職,父親這個首席長老可以自己主持長老會罷免我這個族長。“
父親的臉色有所緩和:“是啊,父親看着就老了,很多事是應該交給你去做了,這個主意還可以,家裏這幾個長老負責給你把舵,省着你胡來,就這樣定了。“
二叔陪着笑:“罷免族長,笑話,這個家要沒有睿哥兒撐着,大哥把着,早就散了,今後大家不過是多幫着睿哥兒操點心,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能成爲長老,二叔也是心滿意足,終于有機會參與家族的事情了,也是心有安慰。
“那就請父親帶着二叔盡快和族人講明白這個長老制度,盡快的把家族的規矩建立起來。”
劉睿也知道,目前也隻能如此了,好在,在這份長老制度中,劉睿采用了前世參議院的一些優點,盡最大努力限制了長老的權限,給自己今後做事留下了餘地。
回到自己的小屋,看見幾個女人正叽叽喳喳的吵鬧這什麽,看見劉睿進來,就都緊忙閉上了嘴巴,跑到劉睿身邊,每個人都是一臉的委屈。
“都咋的了?難道死了老公咋的?”
劉睿也是沒有好脾氣,外面受氣,家裏受氣,難道回到自己的屋子,還要看着幾個女人受氣!
幾個女人立刻都堆出一份笑臉:“沒啥,就是看着夫君被家裏的事情煩心,咱們姐幾個正商量着,如何給夫君分憂。”
翠竹就是嘴巧,自然,下面的妙處更巧,所以才敢在劉睿面前放肆一些。
劉睿看着如煙:“你是他們的大姐,弄成這樣,你是不是要受到懲罰?”
這個如煙,總是童幼無欺的樣子,但家裏的每件事都有她的影子,劉睿沒來由的對她有些怨氣了。
如煙噗通跪在劉睿面前:“奴也想管好這個家,但每個人都比奴身份高貴,沒人聽奴的,夫君就把這個大姐的位子給翠兒吧。”
你雅蓮,畢竟還沒過門,雖然頂着正妻的名分這會兒也不能說什麽,那雅子到這裏更是被幾個女人故意疏遠,也知道自己如今很孤單,隻有眼淚汪汪的望着劉睿。
劉睿抱起如煙:“傻丫頭,夫君在這裏不對你說話,難道會是别人,終歸你是夫君第一個娶進門的,自然使他們的大姐,哦,對了,等雅蓮過門,就是真正的大姐楽“
安慰了這個,更要照顧那個,幾個女人一台戲,劉睿根本玩不轉所有女人的心思。
翡翠上來嘻哈笑着:“酒菜都準備好了,一家子總算團圓,何必弄些不愉快,給夫君煩心,來,大家歡歡喜喜的喝酒多好。“
一旁,女人誇張地掐了一把翡翠,揶揄道:“給鼻子就上臉,咱姐倆連睿哥兒的妾室都不算,叫夫君不嫌别人笑話。“
說着用眉眼撇着劉睿大有意味的嘻嘻笑。
這是在給自己争口袋。
翡翠和女人,因爲都是風流性子,劉睿隻把她倆看做自己的女人,但沒有給妾室的身份,爲了自己的腦袋能看着幹淨一些。
如今,自己的行情看漲,兩個女人把劉睿教給他們的小店弄得有聲有色,也慢慢的收了心思,基本上老實的沒有勾搭别人男人,就希望,劉睿能給她們一個名分。
這種事不能急,慢慢的吊着她們的胃口才是正道。
劉睿哈哈一笑:“今晚,大家都陪着夫君好好暢飲一番,然後誰也不去離開,都陪着夫君一起,大被同眠!“
翠竹臉兒紅紅的以圖小香舌:怕不把夫君累的明天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