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有時候是一種幸福,但更多的等待,就是意外的煎熬了。()
兩天過去了,沒有王直船隊的影子。
衆人還能穩住,大海風向莫測,或許,在路上有些耽擱,明天應該能到吧。
第三天,依然沒有王直船隊的影子。
人們就有一些坐不住了,都要劉睿派更多的斥候小船隊,到各個方向去打探。
又是兩天,所以派出的斥候船隊,都沒有發現任何迹象。
大海,仿佛一下子從希望的天堂墜入了地域。
看瓦藍的海,看浮蕩的雲,聽哭号的鷗鳥悲歌,都有一中莫名其妙的悲情。
所有人都明白,事情出現了變故。
大海茫茫,就是出現了變故,也是尋不到任何蹤迹。
細川晴元也來到了劉睿這裏,擔憂的望着北方的海,不無疑慮的說道:
“或者,那王直已經得到了這裏被神器毀滅的消息,知道對付不了這種神器,已經繞到回九州島了。”
這種判斷非常有可能。
劉睿也有這種感覺。
隻是,茫茫大海,郁蔥島上的所有船不是毀了就是事後嚴密的控制了起來,更是幾乎把島上深挖三層,搜尋可能的落網之魚。
這個消息從何而去?
難道,就是一開始攻擊的時候,從營壘中飛出的那隻信鴿?
“幹脆,咱們也趕往東瀛,先返回京都,然後打探九州島的詳細。”
細川晴元已經擔心自己的老窩了。
既然王直有了預防,又采取了對策,那就不會回去後等着劉睿用這等神器去打他。
那麽,他能才去的對策就是,或者是,在九州島布下陷阱,等着劉睿和細川晴元去中計;再有就是,先一步聯合高國的力量,毀了細川晴元在京都的根基。
釜底抽薪,這個計策不難想到,到時候,在東瀛沒有了細川晴元勢力的協助支持,劉睿一個三千人的船隊,縱然有無敵神器,但補給跟不上,就不可能有所作爲了。
馮琦一旁幫着分析:“王直在旅順口匆忙上船,一路奔着這裏而來,帶上的補給淡水,恐怕不能維持他徑直回到九州島,這裏準備的補給,就是用來王直的船隊返回九州島用的。”
衆人點頭,海路漫漫,能得到補給的唯一辦法,就是到朝鮮南海一帶掠奪了。
吳岩馬上有些興奮:“不錯,王直知道咱們控制了這裏,自然不幹指望這裏能得到補給了。
這是先到朝鮮南海一帶去打劫補給,然後才會殺到這裏,找咱們報仇。“
這個分析,也有一定的可能性。
但這裏必須有一個準确的判斷和決策,一旦誤判,其結果都是凄慘。
相比細川晴元,王直的船隊就是劉睿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已經徹底把王直得罪了,大狗不死就是留下了無端禍患。
劉睿看了李旭一眼:“請大師伯安排一下,馬上到朝鮮南部的州縣打探一下,看是不是有海盜的蹤影,爲了迅速,帶上信鴿。”
這本是王直的海盜,打劫朝鮮南部海域州縣的基地,自然不會很遠。
李旭馬上吩咐兩個道士,架着小船奔着朝鮮海域而去。
細川晴元也隻好耐心等,沒有劉睿的船隊,他一個人也不敢冒然返回京都的。
消息,在第二日一早,就被信鴿送來了。
在朝鮮南海海域,也沒有王直海盜的蹤迹。
這就莫名其妙了。
王直到底去了哪裏?
沒有這裏的補給,也沒有到朝鮮南部海域打劫,就根本不可能回到九州島的。
“請問将軍,在此去九州島的還路上,是否還有王直留下的補給基地?或者有淡水還有人煙的島嶼?”
憑現在的條件,王直從這裏附近繞到而過,也是大有可能。
人的眼睛就是加上望遠鏡,也就能發現幾十裏内的船影。
細川晴元擔憂的想了一下:“憑嶽父的小心,如何不做了不知,這段海域,有幾個能補充淡水的海島,嶽父都留下了細作,要是發生類似的情況,也會有信鴿把消息送來。”
也就是說,王直的船隊還沒有過去。
那麽,是去了、、、。
劉睿馬上對趙海生吩咐:“馬上用信鴿聯系覺華島,看看是不是那裏發現了王直的蹤迹。”
衆人臉色突變,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可怕。
那王直,知道劉睿的船隊不可力敵,更知道兩種神器的可怕!
不敢過來直接交戰,又沒有返回九州島的迹象,真的有可能反過來去占領覺華島。
這次,劉睿把覺華島的三千水軍都帶了出來,留守的隻有幾百人,剩下的就是幾千老弱婦孺了。
最可怕的,那裏還有庫存的炸藥和火彈!
王直一定打的這個主意,爲了對付劉睿船隊的兩種神器,唯一的辦法就是得到這兩種神器!
“爲什麽覺華島沒有傳來消息?”
李旭擔憂的問。
他的妹子李慧就留在那裏,心裏自然多了幾分擔憂。
李慧對劉睿的幹系,自然對外人無法傾述,但劉睿的擔憂根本就不可能比李旭少,更何況,小道姑也一樣留在那裏。“
負責留守覺華島的是大哥馮濤,也是個精細的人,按說,覺華島一旦受到王直的攻擊,就會立刻把消息送給自己的。
“馬上返回覺華島!“
吳岩等人都急了。
細川晴元卻陰着臉望着劉睿:“該發生的一定已經發生了,嶽父估計,覺華島一定已經被王直占領了,這時候,人家以逸待勞,更得到了賢婿的神器,加上有覺華島上的人質,賢婿這會回去,又能如何?“
這才是劉睿最擔心的。
島上幾千人質,其中還有自己的兩個女人,到時候,王直用他們要挾自己,無論是自己還是這三千水軍,都有親人被王直控制。
到時候,就隻有任人宰割的分了。
吳歡質問細川晴元:“知道你個老家夥擔心你的老窩,是想騙咱們去你那裏幫着你打天下!果然不是好東西,你又如何知道,覺華島一定被占領了,爲什麽沒有信鴿送來消息?“
吳歡本就是一點就着的脾氣,這會兒一肚子窩囊氣,不由得看着細川晴元來氣了。
也不能說吳歡的指責沒有到了,這會兒,細川晴元是巴不得劉睿馬上跟着他返回京都的。
細川晴元也來了脾氣:“本将軍何等身份,豈能做這種龌龊的事情?
你們也不想想,你們訓練的信鴿,可曾到這裏熟悉過路徑,可曾來過這裏?加上幾天前這裏的大霧,信鴿就是來了也無法找到你們的。“
想起前幾日,幾乎彌漫整個大海的大霧,所有人都明白,細川晴元說的非常有道理,也有八成使這個結果。
信鴿也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怎麽辦?“
所有人把眼光都望向了劉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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