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李旭在,馮琦,趙恒,吳歡,韓坤,幾個家夥都聞訊趕來。【風雨首發】
劉睿闆着臉開始訓斥:“是不是都活膩了,等着到海上去送死!”
吳歡向來就是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指着劉睿的鼻子:“你小子的命如今可比咱吳歡金貴多了,你都不怕,我還怕個****!”
劉睿指着馮琦和趙恒:“你倆也都是秀才身份了,入秋不是要到登州科考嗎?這一去海外,怕是趕不上了。
你們耽誤了前程,可别向我劉睿哭鼻子。“
馮琦根本不尿劉睿的冷嘲熱諷:“大不了三年後再科考,但這次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絕對是不能錯過的。”
又不是趕着去娶媳婦,這是去拼命,這幾個混蛋,好像鐵了心了跟着去湊熱鬧去了。
一旁,雅子卻歡喜無限:“幾位都是遼東俊才,前途無限,到時候要是到了京都,奴就和父親說說,都給你們在東瀛娶個漂亮的媳婦,就在京都安家落戶。”
東瀛女子對中原男人的鍾情,可是自古有之,在唐宋那會兒,東瀛的貴族還想法子把從中原來的男人留在自己的家裏,好吃好喝的,圖的就是這個男人睡了她的女人,留下中原漢人的優良種子。
這就是小日本史上有名的借種情結。
據說,這樣的後代在東瀛被稱作華族,那是高高在上的貴族。
“哈!聽見了嗎,雅子給你們都在東瀛安家落戶。到時候在京都留下一個華族世家。”
馮琦趙恒呲之以鼻,根本懶得再和劉睿計較,而吳歡則是望着雅子流着哈喇子:“要是雅子小姐能屈尊,本公子倒是可以考慮留在京都。”
雅子笑的弓着腰喘氣:“那可不行,奴已經是睿哥兒的人了,你們都沒機會了,不過,奴的家族有不少比雅子出色的,到時候可以把她們推薦給你們如何?”
吳歡屁颠的點頭:“隻要能比得上雅子,我就可以考慮,嘻嘻,就是咱吳歡雖然頂這個秀才的帽子,但四書五經一竅不通,就不知道這樣的你們要不要?”
雅子馬上笑臉變哭臉:“哦,那可不行,我細川家族可不養活白吃飽。”
正說笑,就看見有海船靠岸,上面的海盜旗幟已經換做了大明的旗幟。
正是覺華島的船到了。
從船上接連跳下來幾個人,爲首的自然就是大哥馮濤。
劉睿剛要上去和馮濤親近,叙叙舊情,不想一個龐然大漢正擋在面前,沖着劉睿哈啊哈大笑:
“還記得咱林三否!”
竟然還穿上了明軍百戶的服飾,但那副德行,絕對還是吊兒郎當的林三。
林三上前一把抱住劉睿:“聽吳岩說,你爲了咱林三的事情,要親自到朝鮮,還準備驅除那個王直,沒說的,到時候,咱林三就是急先鋒,王直的狗頭是我林三的,沒别的,就用王直的狗頭換取你的一件東西。”
此去朝鮮其中的秘密自然不能叫林三知曉太多,吳岩也真能整,弄成了咱劉睿義氣爆發,要親自幫着林三去朝鮮給他找人了。
又是一個月圓夜,浮雲如夢,月華似水,在滔滔海浪聲中,一排鷗鳥在追逐着水中的圓月。
這一切,仿佛都是永遠,重複着曾經的陰晴圓缺,愛恨情仇。
馮琦舉着酒杯,望着天上的圓月,海中的圓月,無限的感慨。
“當年,東坡醉酒當歌,一曲月影三人,道盡人間道無奈,或許隻有杜康,才可以解憂!來,幹杯!此去海外,雖然吉兇未蔔,但我輩男兒又豈能甘願一聲落落無爲!”
“說得好!看你一個酸文,也有幾分男兒豪氣,比那張居正也不差幾分,可惜、、、。”
林三已經幾分醉意,一說起張居正,就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經暗戀多年的表妹宛如。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怎能說蒼天無眼,大海無根,一切就是水中月,幾分期待之後,總是一場空。
此去海外,雖然知道已經有了确切的安排,但時間的事情,誰能保證一切的順心如意,一旦那裏出了差錯,這些人又能有幾個安然回來。
大海無情,風浪莫測,一切都是未知數。
幾個人都年輕,希望不虛此生,能有一番作爲,但心底的擔憂是不可能少的。
所以,借酒消愁才是真谛。
吳歡感覺到了壓抑,大聲喊着:“别都他娘的婆婆媽媽的墨迹用不着的,要不,子玉你就高歌一曲,也給咱們哥幾個壯行!”
“對極了,爲了明日的出征,子玉應該不再吝啬你的詩才了吧?”
衆人轟然叫好。
即将開始的海外之行,是劉睿能否開脫海上之路的一個關鍵的契機,自然也是滿腹感慨,幾分酒意之下,也就好不推辭。
今夜,圓月當空如夢,海浪聲聲似幻,在下長歌一曲,給我等壯行!“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随浪記;今朝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此情此景,這首滄海笑,在劉睿因爲酒意而瘋狂謝意的長歌中,卻也真的唱出了幾分滄海的逍遙浪漫,還有他的深不可測和無情。
人之所以爲人,就是高明于世間一切動物的智慧,征服未知的一切,才是青春最佳的七彩。
衆人轟然叫好,這般歌句,在這等情境下,更能激發人們的幻想和激情,人們用手腳打着節拍,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唱了起來。
馮琦歎服:“論才情,在下就不知道,當今大明,還有誰能比得上咱遼東的劉子玉!這首滄海笑,絕不在當年蘇東坡的對酒當歌之下!”
趙恒一旁挑刺:“蘇轼的對酒當歌,寫盡人間的悲歡離合,論吟月詩篇,當屬古今第一!”
馮琦點頭:“不錯,論文采,蘇轼的對酒當歌無以倫比,但他的詩太過低沉,叫人生出無奈之感。
而這首滄海笑,卻能激發人的激情,給人一種奮發的沖動,論意境,倒是滄海笑古今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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