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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爺爺都還好吧,哦,對了,你爲什麽總是一身道姑的打扮?”
小道姑撅着小嘴兒,斜視劉睿:“哼!人家連骨頭帶肉都給你了,到現在還不知道奴的名字,真是個沒良心的。【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劉睿暗自惱恨,咱倆加在一起,在一塊說話的幾乎都少吧,總是一見面就弄出绯聞,然後打打殺殺的,總共就沒說幾句話。
“那就請教小姐芳名?”
劉睿故作認真的望着小道姑的眼:“所謂一見鍾情,就是如此了,相逢何必曾相見。”
小道姑扭扭捏捏的輕聲說道:“奴的大明叫雅蓮,小名叫魚兒,那是小時候奴最喜歡吃魚,母親給取的小名。”
說到母親,雅蓮的眼睛有了幾分迷霧。
嚴世蕃好色,雅蓮的母親自然是幾十上百個的其中之一,如今雅蓮都這樣大了,她的母親雖然未必人老珠黃,但不受嚴世蕃親近是必然的。
“你不是問,小魚兒爲啥總是一身道姑服飾嗎,那是跟着母親習慣了,母親信道,在家裏後院建了一個小道觀,母親每日的就在那裏修行,小魚兒總是陪着可憐的母親,時間久了,也就喜歡穿一身道姑的服飾了。”
果然是這樣。
小魚兒的母親乃山西望族,出身高貴,身爲嚴世蕃的正妻,卻擋不住嚴世蕃弄進來一群有一群的女人,隻好眼不見爲淨,躲進自家的尼姑庵,每日的念經修道打發日子。
小魚兒可憐巴巴的望着劉睿:“聽說你也很好色,已經有了好幾個女人,今後也像父親那樣待母親那般,對待小魚兒嗎?”
八字還沒一撇的,丫頭想的倒是長遠。
卻不知道,小魚兒這般高貴的身子,一個未出閣大姑娘,連番的被自己那般調戲,她除非像母親一樣真的出家,不然也隻有跟着劉睿了。
或許是天意吧,從小就喜歡吃魚的她,偏偏遇到了有一手絕佳的海鮮手藝,一下子就把她的心兒嘴巴都吸引到劉睿的身上了。
自然,劉睿要不是如此出色,小魚兒就是有這個心,她的爺爺和父親也不可能成全二人的,高門大戶的婚姻其實就是政治的一種投機。
劉睿心裏卻左右爲難,一個師傅兼情人的李慧還沒有解決的眉目,如今,嚴世蕃又把這個麻煩送到了自己這裏。
之前,縱然有不少自己和她的風流傳言,卻也無迹可尋,如今,小魚兒自己從京城到這裏找自己,加上鹹甯侯仇家的宣揚,這件事基本上坐實了。
難道?自己有這個膽子回絕嚴嵩父子的這個好意?
再說,這小魚兒可沒有繼承嚴嵩父子那些陰險的東西,可能是長時間跟着母親念經修道的緣故,人兒清純可愛,長的又是天資國色。
劉睿心裏早就有了幾分不舍,唯一的顧慮就是蓮花了。
嚴家何等身份,小魚兒跟了自己,必然是正妻,那麽可不就對不起蓮花了。
還有那李慧,更是朝陽公主的身份,自己和她的事情,今後如何了結?
“死劉睿,是不是人家死活的要跟你,反而叫你不舒服?”
看着劉睿一陣子沉吟不語,小魚兒生氣了。
劉睿一把抱起小魚兒:“夫君正在想,是等到日後再洞房,還是今夜來個野合,天做房子地做床,咱倆把好事弄妥了。”
小魚兒離開劉睿的身子好一會兒了,那股子火熱已經散了,自己矜持起來:“還是等到那一天吧,不然母親會生氣的。”
不提父親隻提母親,看來,小魚兒的心大多在母親那裏。
呱呱呱!
小魚兒的肚子咕咕叫,紅着臉瞪了劉睿一眼:“你個沒良心的,不知道人家大老遠跑來找你,從中午到現在沒吃東西?”
劉睿拉着小魚兒的手:“跟我來,先弄個火把,然後咱們在海擦子照河蟹,哥哥給你做醉蟹。”
蟹子喜歡夜間出來尋食,還喜歡光亮,前世,劉睿小時候就經常在夜裏,跟着父親,帶着弟弟一起去石河照河蟹,用的是喀什燈,學名就是乙炔氣燈。
隻要拿着燈在河裏慢慢的走,照着下面的河水,清亮的河水裏面能清晰地看見遊動的小魚小蝦,也都不怕人喜歡光亮,追着人們在河裏的腿,允食皮膚上的碎屑還有鹽分,弄的人癢癢的。
河蟹看見光亮就爬着湊近,這裏因爲光亮招引來許多小魚小蝦,正是河蟹的每餐,每每在他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卻把自己當作了人的俘虜。
劉睿已經在這裏很多天了,照河蟹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兜子和帶着長把兒的抄子都有,拿着一根火把,就帶着小魚兒下了海擦子。
海擦子就是河水如何的地方,沖擊而成的小泡子,淡水魚蝦很多受不了海水的,一到了這裏就發暈,久了就會死去。
很多海裏的生物,魚兒蝦米還有海螺螃蟹都會到這裏尋食。
自然一入秋,這裏的河蟹也是最肥的。
所以,這裏的河蟹雖然不至于被鹹水弄死,但暈暈的反應遲鈍是必然的。
二人專撿又肥又大的母蟹子抓,河蟹是開春和入冬才甩子,這時候母蟹子滿蓋子都是蟹黃,吃起來滿嘴流油的。
很快的就弄了半兜子,小魚兒活蹦亂跳的喊着:“夠了,夠了,人家肚子等不及了。”
作料都是劉睿随身帶着,醉蟹的爐子剛才也帶來了就放在岸上,沒多久,小魚兒就已經吃的滿臉蟹黃了,看着真像個漂亮的小醜。
“奴今夜睡哪裏?”
這裏是工地,沒有女眷,根本沒有她住的地方。
“要不,你到蘆葦蕩裏面,那裏由我們弄得棚子,好歹能住人,就怕你一個人不敢住在那裏。”
二人雖然定了關系,卻也遠沒有經過媒妁六儀,這就住在一起,對小魚兒連說,會有很多麻煩。
“怕什麽?我睡在裏面,你睡在外面還能給奴放風,就這樣定了,哈且,人家站着就要睡着了,快抱着奴過去吧。”
等劉睿抱着小魚兒進了蘆葦蕩裏面的帳篷,就聽見,懷裏的小魚兒已經傳出斷續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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