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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犬升天,這個成語,就産生于明朝。[燃^文^書庫][]
說的是,那些窮書生,辛辛苦苦的拼殺科舉,一旦中了舉人,就表示着雞犬升天了。
大明,恩惠文人,一旦中了舉人,就可以恩澤自己的族人跟着受益,免賦稅免徭役,可别小看這兩項措施,那可是幹系着整個大明的朝政收入。
劉睿自己不過典吏身份,按照大明律,可以恩澤兩人免除賦稅徭役,根本不可能爲這多劉姓村民帶來更多實惠。
但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在京城入宮被天子召見的事情,竟然莫名其妙的被這些村民知道了。
這就不是一個小吏能有的待遇了。
于是,就有了面前的場面。
張居正可找到出氣的地方了,陰陰陽陽的對着村民說道;“血濃于水,如果劉睿膽敢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我張居正自然會給你們做主,最少叫裕王評判這件事的曲直。”
一個小鄉村的村民,雖然不知道張居正是什麽貨色,但看人家穿戴講究,舉止說話文質彬彬,那就代表着來路不凡。
咚咚咚!
一幫子村民,從劉睿這裏爬起來,又噗通跪在張居正面前,叮當磕頭:“請張先生做主,給劉家一個公道!
雖然睿哥兒自小被拐賣,但畢竟是劉家的血脈,難道可以昧着良心就可以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劉睿心裏沒有恨,隻有無奈,這幫劉姓村民,既然知道了自己有可能帶給族人振興發達的希望,那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怪就怪自己當時太糊塗,非要探求自己五百多年前的祖先。
“都起來吧,這件事,身爲劉家一脈,我了自然義不容辭,但事情要一步一步的來,等我回到遼東,就派人和大家聯系,如何分批的吧族人安頓,到時候,我劉睿絕對給族人一個交代。”
好吧,老爹那裏将來如何應對,最少不是眼前的事情,先把這裏的屁股擦幹淨吧。
族長兼裏正把那塊代表劉家家族族長身份的玉佩,鄭重的别在劉睿的腰間玉帶上,然後又是帶着一衆劉姓村民跪下磕頭。
劉睿緊忙把裏正扶起來,然後是名義上的奶奶,父母,盡量委婉的說道:“不管你們是不是晚輩的親生父母,或者是晚輩少小離家,記不得這份親情,但今天開始,晚輩一定把你們當做父母一樣的照顧,孝順。”
奶奶身子哆嗦着:“孫子啊,人不能忘本啊,就是咱劉家沒有對你有養育之恩,但畢竟你是劉家的根兒啊,可不能忘了祖宗。”
劉睿抱起奶奶,盡量的擠出幾許笑容:“奶奶教訓的是,孫兒有時候做事糊塗,今後請奶奶多多訓斥。”
還能如何,畢竟這多人是自己五百年前的的祖宗,把他們照顧好了,也是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
“大家先回去吧,小靈通,給裏正先拿五百現銀,叫族人先添置一些必要的東西,等着搬遷。”
裏正毫不客氣的結果小靈通遞給他的錢袋,族長照顧族人,天經地義啊。
村民們散去了,劉睿一把搶過林三手裏的酒壇子,咚咚咚一下子喝了幹幹淨淨,然後晃悠着身子打起了醉八仙,醉意熏天的哈哈笑着。
“聰明難,糊塗亦難,由聰明而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心安,非圖後來福也!”
林三搶過劉睿的酒壇子,晃悠着沒有幾滴酒滴,心痛的埋怨:“既然聰明,爲何又轉作糊塗,哈哈,兄弟喝多了。”
張居正品味着劉睿唱的歌詞,心裏忽然有一種豁然:是啊,有些事看不開,躲不開,能裝作糊塗冷眼旁觀,也是一種人生的哲學。
隻是,這劉睿爲何突然生出這般感慨,難道,這多劉姓村民根本就和他沒關系?
是個陰天,烏雲不厚,半邊被晨陽羞紅了臉兒,半邊又是把瓦塊鑲在雲端,沉重的好像随時都要漏了,流出幾滴饑渴的眼淚,但揮灑到人家,那就是及時雨。
沙河驿站到山海衛不過五裏地,一晃眼就到了西門。
相比内地的關隘,這裏是關内關外的天然障礙,是天下第一關,出入的手續自然繁瑣。
等車隊進了城,來到威遠們,也就是東門,天下第一關的時候,眼看着,那塊嚴嵩寫的牌匾已經被人挂了上去。
但城上城下依然很熱鬧,很多藝人在不同的地方表演者他們的絕技,而那些貴人,已經消失了身影,被嚴世藩帶到海鮮居喝酒慶賀去也。
說實話,劉睿還真佩服嚴世藩爲了錢财,辦事的效率這麽快,在山海衛都有分店了,名字就叫海鮮居。
吳岩和林三興緻勃勃的輪着觀看各種藝人的表演,張居正則是屁颠的跟在婉如身後,總想解釋着一切,可婉如就是不給他機會,總是在張居正帶了身邊的時候,就賭氣的飛到别處。
劉睿搖搖頭,自己沿着台階,就登上了第一關城樓,沿着城牆北行,走到一個叫做九龍口的空口。
這就是,一百年後,女真八旗八千騎兵,被吳三桂所請,在這裏殺進關内,一舉擊敗已經人困馬乏的李自成的九龍口!
劉睿正倚在空口的箭口,望着北面的群山思緒萬千,忽然身子被什麽東西彈了一下,頓時失去了平衡,就在箭口往外面的城牆下掉了下去。
呀!
劉睿失神剛要驚呼,不想一隻溫軟的手兒立刻捂住了嘴巴,定睛一看,卻是李慧!
二人落在城外的地上,劉睿脫口喊出:“是師、、、”
師父兩個字終于沒勇氣喊完。
二人經過西苑那一夜,再也不能師徒相稱了。可是,不稱呼師父,又能稱呼什麽?
稱呼妻子?
這年代,綱常大禮何等森嚴,二人既然是師徒,又有了那種關系,這份孽緣,二人都膽顫,卻又不甘心放棄。
所以,此刻的李慧淚眼婆娑的望着劉睿的眼,久久不知道說什麽。
好久,李慧才堅定的對劉睿說道:“你不是說,祖師爺去了美洲,咱們去找祖師爺吧,那裏就你我二人,就可以真正的做夫妻了,一輩子恩恩愛愛,夫君,你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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