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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睿吳岩,嘻哈開着玩笑,各自換了一身便裝,正準備要出去。【舞若小說網首發】
外面看門的護衛進來了,拱手吳岩:“大人,外面有一個自稱叫張居正的,說是請劉睿公子去喝酒。”
心道:這個劉睿很奇怪,按說不過一個小吏身份,卻能夜入皇宮,還能被天子留宿,更是叫這個堂堂從三品的佥使俯首聽命,難不成?這個人是天子少年時在外面風流留下的野種?
很多事,這多地位低下的粗鄙武人,絕不可能知曉很多事情的,但這也擋不住國人善于八卦的樂趣。
吳岩出身内廷,自然天生的和外面的文官是死對頭,聽到張居正的名字,臉上都是譏諷:
“兄弟,老哥提醒你一句,這個家夥,絕對是笑裏藏刀的小人,和他來往一定要小心,不然他把你賣了,還幫着他點錢,才叫磕碜!”
吳岩出身東廠,可能還真的知曉張居正的一些底細。
“哦,那張居正就算是個人物,如今才不過舉人身份,年紀不過十八,就叫老兄這般忌憚,這才叫活的越老膽子越小啊。”
請将不如激将,劉睿用這個手段,信手拈來。
吳岩老臉在在,古怪的看了你一眼很聲罵道:“這年景鬧妖精,衰娃子一個比一個厲害,你小子年紀比張居正還要小兩歲,還不是把我這個傻啦吧唧的老哥整的死去活來!”
劉睿心裏暗想,那張居正好像天生就是自己的死對頭,每一次遇到自己,就冷嘲熱諷的設計各種勾當,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的迹象。
來而不往非禮也,先交、叫你小子在外面吹吹風,讓咱好好想想,如何扳回一局。
“别玩虛的了,還不是最後兄弟我救了你,誰叫當時你倒黴,撞到兄弟的槍口上了。好好說說,這個張居正的事情。”
吳岩如今知道劉睿在嘉靖帝那裏的分量,自然跟不敢得罪了。
“算是我吳岩上輩子欠你的還不行嗎?說道這個張居正,還真是稀奇,五歲就成爲湖廣神童,要不是湖廣巡撫故意壓制,想讓他曆練後再踏入朝堂,沒準兒啊,不到十歲就能高中進士了。”
甘羅十二歲爲相,也不過各種因素的因緣巧合,更是沒幾年就一命嗚呼。
這個張居正成名幼齡,但一輩子不掉英明,絕沒有江郎才盡的遺憾,也算造化弄人。
劉睿知道,從吳岩這裏也隻能知道這多了。
意态闌珊的一揮手:“走吧,出去會一會這個神童。”
那張居正就等不見裏面的音信,卻也沉着,拿着一把逍遙扇,吧嗒吧嗒的搖着,眼睛望着不遠夜市的燈火,若有所思。
劉睿悄悄地來到他的身後,忽然大聲咳嗽一聲,問道:“太嶽兄心往神馳,是不是這裏有太嶽兄的相好?”
張居正正癡迷的想着心思,不想被劉睿這一吓唬,竟然渾身打個冷戰,卻也瞬間平緩,淡淡的一笑:
“論風流勾當,居正如何敢和花癡劉子玉相提并論,自歎不如啊!
不過,據說,有一個剛從南直隸過來的姑娘,不但天姿國色,最稀奇的是,這個姑娘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居正很是好奇,不知道,子玉是否有興趣,一起過去驗證一下?”
通州,毗鄰京城,又是大運河北段終端,自然風雲際會的成爲繁華的所在。
繁榮娼盛那是必然,這裏更是把所有的從事這種行當的一概放到運河上,每逢夜幕降臨,各色畫舫彩船燈火輝煌,莺莺燕燕一片,确實成了通州的一道風景。
劉睿看看天色,拍了拍肚子,笑道:“時候還早,咱們先在夜市,尋一處有特色的小店,吃點喝點,省着到時候抱着******沒力氣。”
張居正神色不動,扇子一指燈火輝煌的夜市所在,笑道:
“這裏的夜市,分東西兩個所在,西市是下九流雲集的地方,自然是龌龊的所在,而東市就是才子佳人,文人墨客品酒談詩的風雅場地。
都說子玉詩名冠絕遼東,是不是這就去東市,叫這裏的那些井底之蛙,領教一下子玉的風采?”
本來就是老鼠給雞拜年的感覺,這時候看着張居正的滿眼詭異,劉睿心裏知道,這家夥必定在東市有了安排,等着自己過去丢人現眼的。
嘿嘿,你小子看不起下九流的勾當,來而不往非禮也,今晚就叫你領教一下下九流的厲害!
“呵呵,說都知道,咱劉睿出身市井混混,就喜歡下九流的味道,今晚這個西市咱劉睿去定了。
至于太嶽兄這般高雅之人,自然是不敢進去了。”
想來你小子既然對咱劉睿念念不休的,自然不肯放自己的風筝了。
果然,張居正一仰頭:“身爲聖人子弟,就要随時體察民情,既然你劉睿去的,我張居正自然去得!”
劉睿心裏冷笑,那就去吧,今晚要是叫你安然出來,那我這個曾經的西城四霸算是白混了!
劉睿知道,這個張居正出身江陵世家,從小就被嚴格的訓練培養,接觸的都是上層的人物和事物,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下九流的事情。
加上此人極爲自信,根本不把一般人放在眼裏,這一次自己一激他,自然輕易入甕。
等進了西市,憑着自己多年的市井經驗,就是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一樣把這個自以爲是的家夥玩的團團轉,最少叫他站着進去,爬着出來。
三個人溜溜達達,也沒多久,就進了西市的所在。
這裏人影撞撞,男女老少婦孺皆有,都熙熙攘攘的舉着買到的小吃,嘻嘻哈哈的本着碼頭不遠的戲台湧去。
沒有路,人們穿梭子各個買賣各種吃食雜貨的攤位之間,耳邊都是叫賣聲,擡價還價的吵鬧聲。
就聽戲台那裏鑼聲響起,人們湧向戲台的歡呼聲更加熱烈了。
“今晚楊姑娘當場表演過目不忘的本事,一定不要錯過啊!”
楊姑娘是哪一個,劉睿根本不在乎,身旁的吳岩也沒有感覺,倒是一向沉穩如水的張居正卻愕然驚呼一聲:“怎的楊姑娘不在東市獻藝,卻自掉身價,跑到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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