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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字叔大,号太嶽,十三歲中了進士,十六歲中了舉人,但要等到五年後,也就是嘉靖帝二十六年,才會中進士,踏入朝堂。[燃^文^書庫][]首發地址、反着念↘網文中奇比↙
卻也不想,如今才十八歲的張居正居然也攪進了這場夏言嚴嵩之争。
“在下不才,卻也知道諸位都是風流人物,何必把風雅妙事弄得大煞風景的,以在下看,如今河蟹正肥,何不請遼東來的劉典總獻藝,拿出他絕品海鮮手藝,供大家品嘗一番兒,也要領略一下劉典總的大才!”
這話兒,明着給人戴高帽,骨子裏陰損之極。
一口一個劉典總,那是譏諷劉睿的小吏身份,更是把廚藝說成大才啊,那已經是血粼粼的咒罵了。
廚子乃賤籍,下九流的人物,偏在此時此刻被張居正這個口吻說出,衆人明白,這是在向劉睿挑釁了。
入伏的河蟹如何能是最肥?
劉睿心裏難道:此人就算這時候已經和朝堂的人物有所交集,但又如何能代表五軍都督府出面說話?
更稀奇的還好像和自己有成見,上來就是不留情面!
“張舉人大才,已經在科舉上初露鋒芒,在下早有耳聞,但在下不過一個小吏,之前更是市井混混,也沒想瞞着蓋着,會點做菜的手藝那是爲了落魄的時候,能有個養家糊口的本事,自然比不得張舉人來的風流。
不過,張舉人這般高明人物,在下一個小吏是絕對不敢巴結的,想吃河蟹,張舉人可以自己下河去抓,不會做就生吃,這才顯出張舉人的絕世本領。”
針尖麥芒,口頭上,出身混混的劉睿是絕不會落下風的。
張居正眼睛一暗,眉毛一擰,以爲他就要發火,卻忽然化作朗朗和風細雨,意外的謙遜:“不過看這裏的氣氛尴尬,在下才故意獻醜,弄個笑話博得大家哈哈一笑。
這位子玉乃名震遼東的小吏詩人,更是名流田青大人的弟子,在下如何敢有微詞。”
“不錯,太嶽兄果然是開個玩笑,大家都别放在心上,來,都坐下喝酒,說說每個人有趣的事情,也給助興。”
說話的一般是一個十七八的青年,長得白淨清瘦,但渾身上下本能的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這個人一開口,在場的所有人都立刻恭恭敬敬的坐下了,等着此人接下來的話兒。
馮琦耳語劉睿:“此人乃朱載,天子的三子,如今就蕃裕王。”
此人就是日後明穆宗,卻早就和張居正有了淵源,這一次更是介入了朝堂之争。
曆史上,張居正之所以能有了明臣的結局,其内因就是他和太子也就是後來的穆宗感情頗深,那穆宗對他言聽計從的結果。
這個淵源看來早就種下了。
就聽裕王和藹的說道:“少年人意氣之争少不了,卻也要有個尺度,每個人行事要符合自己的身份。這樣才會有了規矩。大家同意本王此言否?”
自然是一片點頭哈腰。
裕王瞄了一眼劉睿:“既然是當值小吏,就應該做好本職,卻如何跑到京畿來?難道?父皇還給了一個小吏這般權利?”
錦衣衛調劉睿進京,那是絕對的秘密,看來這個裕王和錦衣衛沒有絲毫交集。
劉睿恭恭敬敬的站起:“卑職入京,卻是奉命而行,是錦衣衛陸提督下的調令,不敢不來,打攪了裕王的清雅,卑職這裏道歉了。”
這個裕王,就是接任嘉靖帝的皇位,也還有二十四年,但該有的恭敬還是少不了的。
裕王臉色一暗,顯然錦衣衛這個名字刺激了他内心的某個痛處。
“哦,既然是朝廷公幹,本王就唐突了,坐下吧,說說你那個小青山的事情,說說看,你準備如何用三年的時間,憑着小青山那些荒蕪百年的荒古,滿足海蓋近十萬軍民的生計?
不是本王狐疑此事,要知道,就是一任巡撫也沒有膽子放出此等狂言!”
劉睿依然站着回話:“裕王千歲如果有機會,可以到小青山親自看看,如今,小青山已經收留了難民流民近三萬,幾乎趕上蓋州衛整個的軍民數量了。
卑職不才,也隻能在今年基本維持這多人的生計,來年,小青山非但能自給自足,多少會補給蓋州衛,不再需要從南直隸調撥補給,等到了後年,卑職敢在這裏用生命擔保,一定能滿足海蓋兩衛十萬軍民的生計的。”
劉睿話兒恭順,但骨子裏帶着強烈的自信,仿佛這件事對劉睿來說,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裕王呵呵冷笑:“哦,聽說欽差沈坤,爲了養活小青山荒古的這些難民流民,竟然枉法徇私的出了個用銀子買官司的醜事,如今卻成了你劉睿養活這多人的功績,啧啧,本王是不是耳朵有毛病,還是這話兒簡直就是不堪入耳!”
看來,崔元等人大概知道自己的謀略本事,怕進京後幫着嚴世藩對付夏言,這是不擇手段的要阻止自己進京了。
要是别人,恐怕早就被裕王的冷嘲熱諷弄得膽戰心驚,無法下台了。
但劉睿混子出身,根本就不在乎什麽面皮,兩世爲人的更是少了幾分對皇室的膽顫。
“裕王千歲果然明鑒,卑職想問一下,就是沈大人爲那些難民弄到了幾十萬糊口的銀子,卻能維持三萬人每日兩餐的多少時日?
恐怕能三個月不餓死人就是萬幸了,如今沈大人已經回京,那些難民再也不會得到沈大人的救濟,卑職卻又本事把他們維持下去,保證不會有餓死的情況出現。
卑職從來就不做力所不及的事情,也從來沒有過貪墨虛榮的舉動,裕王千歲此話,怕是另有所指吧?”
裕王臉色陰沉起來,眉毛也都擰在了一起,,瞪着劉睿一字一句的訓斥:“你知否?雖然一個小吏身份,卻也是吏部在編的公職,卻如何私下裏大行商賈之事,弄出什麽海鮮酒店的龌蹉勾當!”
終于露出真面目!
這次裕王攜張居正到此,就是因爲自己和嚴世藩合作的事情,在他們眼裏,這個酒店絕不是僅僅爲了賺幾個大錢而已,而是暗中針對夏言的某種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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